59.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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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微慶氣鼓鼓的看一眼林綠光,她竟然完全的相信了他說的話,又被他給捉弄了!徐塔撇了撇嘴不免覺得練微慶可真是慘了,以前是這個稀裏糊塗的樣子現在還是如今這般的反應遲鈍,徐塔心裏想想也就平衡了,自己被坑的事情跟她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林綠光挑了挑眉示意快點進去吧,這個點老太太應該在體育館的,以前這個時候她們就在訓練了。微慶汗顏,徐塔遲疑著腳步,兩個人都似乎猶豫著,此時體館裏麵走出來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婦女接著電話。微慶和徐塔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她們的老太太,她邊說著正要打開車門她們趕緊的背過身子,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
感覺到老太太的車已經背對而馳她們才舒緩了一口氣的轉過身子對上了林綠光無奈的臉,他一定覺得很奇怪吧,甚至說覺得她們這樣很過分,可是她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麽和老太太說話。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一種愧疚來自於對恩師的情感。
走吧,去看我的導師。
你不是說,不是來看你的教授的嗎,怎麽現在
我的確不是來看我的教授,是來看我的導師的啊,畢竟休學之後回來的課程還是多虧了他的照顧。
此時的練微慶真的很想踹他一腳,這種節骨眼上他還三番四次的和自己開玩笑,幸好徐塔手快一把的拉過她說,他去看他的好了,走,我帶你去看我們的地盤。說著就已經扭頭走了把林綠光丟在體館的門口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練微慶敢保證有徐塔在她每次總能很傲嬌的轉身。
練微慶原本以為她會帶自己去她現在的宿舍看看她所生活的環境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離開之前她們住的宿舍。站在2樓的門口,練微慶有著片刻的恍惚,這,這裏應該有安排到新的人住進去了吧。練微慶前後移動著腳暗自的說道。
沒有,一直留著,你的東西還有劉穀和信由的東西都在,我也留了一些東西在這裏。徐塔掏出鑰匙打開門說道,雖然我搬到研究生院去了但是還經常的過來這邊定期的打理,不至於那麽的落寞,還好大家的東西都在不會顯得空蕩。
門被打開之後裏麵看上去果然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陽光透徹的。
怎麽還會被保留下來。學校的宿舍沒有人居住不可能會留下來的啊,記得以前大四師姐們畢業的時候宿管大媽可是提前幾個星期就會開始催趕緊的搬離宿舍,如今卻依舊能這麽完好的保留難免練微慶會覺得奇怪。
當然是通過特殊手段了,反正學校都同意了這事學院裏的領導自然不會在去追究什麽。你說什麽?練微慶沒聽大懂,這麽個偌大的學校怎麽可能是她所說的特殊手段就可以這麽些年保留空寢室。
沒什麽啦,總之,學院同意留到我研究生畢業,原本我是不打算搬離這裏的但是學院的領導堅決不同意,還不就是怕我一個人住在這裏出什麽事情。徐塔很不屑的說著。
你一個人住在這麽空的寢室,我們都不在確實容易出事。
你看你當時走的多急啊,什麽都沒有來的及帶走。
練微慶看著自己當年睡得床鋪和遺留下來的東西覺得心裏一陣暖流,原本她以為這些東西在也沒有機會見到了,卻如今很完好無損的在自己的麵前練微慶不免的覺得很是清醒,還好自己回來了要是在晚些的話真的可能留不住。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在歲月的遷移之中還保留完好。
你還記得這個陽台嗎,我們這裏向陽每天在右邊迎接新的太陽,還可以在左邊感受到黃昏的夕陽,你周末的時候最喜歡搬凳子拿著枕頭暖和的太陽了,每次都要我們給你蓋上毯子;宋信由不喜歡陽光,所以每次在你打開窗簾曬太陽的時候她就拿著書本到樓梯最底層看書,有一次看得入神一隻小老鼠從她身邊經過嚇得她趕緊的跑回宿舍說給我們聽;劉穀呢她多半的時間不是呆在道館裏就是跑到卓南那邊了;隻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一瞬間我們就散了。徐塔頓了頓說著。
劉穀她好好的怎麽回去省隊了,還有信由,怎麽想到了出國。練微慶開口說出了自己從聽說大家各自去處的時候就有了疑惑。
不知道,就是很突然的。劉穀低著頭答道。
好了啦,都過去了,練微慶笑著說,劉穀你呢喜歡睡懶覺,我一打開窗簾你就急的跳腳還威脅我說下回在我被窩裏放冰塊;每次我們一起洗衣服的時候我不喜歡晾衣服你就在一旁念念碎碎的說著,卻還是幫我拿著衣架很快的晾好;我們一起去訓練,一起打第一場比賽拿第一一塊金牌,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這麽多年來這些過往一直在我的記憶裏不曾褪去。
我也不敢忘記,我們幾個人曾經的相遇。
練微慶說完這話的時候渾身帶有顫抖,對於徐塔的解釋在她的眼裏是最為必要的。她永遠不能忘記那個一聽說她有什麽事就絕對會衝在前麵的人,雖然三句不離打擊她但是徐塔真的是在這個學校裏麵最開始打動她內心的人。
你現在還沒有找到男朋友啊。在徐塔拍了拍她的手搖晃了身子笑了笑的時候練微慶問道。
沒啊,一個人多瀟灑自在。徐塔邊說著拉過凳子。
是嗎,不會外麵還在傳聞你喜歡女孩子吧。練微慶一語點破。
什麽女孩子不女孩子,人家這發型挺好的啊。
練微慶白了她一眼說道,我指的不是發型,而且,你爸媽沒少催你留長發吧。徐塔帶有假哭腔的說,別提這茬事,我頭疼。
徐塔的爸媽可是個厲害的人物啊,雖然說是平常的小戶人家每次打電話那氣勢可真的不小。徐塔每次和她爸媽打電話操著一口濃重的山東口音宿舍裏人全都聽的懂,剛開始還好好的說話的,說到最後徐塔往往都要接近奔潰的,她媽每次都要重複一遍,塔兒,你頭發留了沒啊。徐塔又是屬於那種超級不會猶豫說謊的人和直接的來了句,沒啊,現在天多熱啊,誰能受的了。她媽就開始狂吼,徐塔,你怎麽回事啊,去上學之前你不是說好了要留的長發啊。她媽剛哭天喊地完他爸又接過電話,來個語重心長的說訴,徐塔被這二老逼的都快差不多了。
她都不記得她什麽時候答過她那個神叨的老媽說要留的長發,哪有這麽坑自己女兒的。徐塔的父母原本堅決不讓她來n市上的大學,都物色好離家最近的山東大學的她們也以為女兒肯定不舍得離開家的,就沒有過多的詢問大學的誌願填的哪裏,結果收到通知書的時候她媽指著徐塔的鼻子大罵一頓。
她們家也就她一個女兒,打小就沒有怎麽分開過的突然一下的要離家了難免不舍,還是在家裏親戚的勸說下才答應放行。在要來到大學的時候徐媽媽就突然的感傷起來了,一個暑假她都好好的過來了卻在女兒要走的時候痛哭了起來。
嘴裏口齒不清的說著,什麽南方的冷不像咱這邊大方的冷你擱在外頭衣服要多穿;南方沒有暖氣你平常就別出去了徐塔聽到後麵都不大記得她媽媽到底在說什麽了,通通的都嗯,哦,好的回答了,包括那句隱藏在裏麵的,徐塔啊,南方聽說風大你最好把頭發留長起來梳個小辮子
徐塔每次都會在打完電話的時候給我們重複一遍她媽媽是使用什麽手段蠱惑她中招的,成為了她的把柄,我們宿舍的人每次都聽的入神,她們家的氛圍真好,跟自己孩子這麽和諧。徐塔擺擺了手說,那是因為她老人家還不知道我當年是因為什麽原因放棄的山大,她肯定會脫了我的皮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