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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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靜悄悄的,陽台上的有著星星火點在黑夜裏忽閃。練微慶和劉穀拿著毯子背靠著背的相互依偎著,就好像那一年宿舍裏她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彼此抽著煙的聊著心事的氛圍。
也就隻有在她的麵前,練微慶才能釋放出骨子裏的另外一種自己。
在她麵的麵前可以一直的沉寂,不想說話的時候就抽兩口煙能把暫時的煩惱全在轉化成煙霧的散在空氣裏。
劉穀,你說這些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我的心裏總是覺得是哪裏不對勁,你說一切怎麽是那麽的巧合呢。
你都知道了?
還有很多沒有弄明白。練微慶搖晃著腦袋。
其實我也有很多都還明白呢,卓南是怎麽知道你回來了,他不是去當兵了嗎,竟然一直瞞著我這麽多年。劉穀熄滅了煙,盤著腿側過身子的看著她。
練微慶先是反應了會,你可別想的太多啊。她趕忙的扔掉煙頭,吐了口氣說,是我求他幫的忙,也是我拜托他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的,包括你在內。
你還挺有膽子的嘛,說走就走你不知道後來林綠光他回來了麽,滿大街的找你嘞。劉穀說出這話來的時候很明顯的打趣。
我當時在部隊我哪裏知道,與外界差不多的都隔絕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什麽?你說你去當兵了。劉穀確實有點驚訝。
對啊,卓南沒有告訴你麽。
沒啊,他隻是在迷糊之中說你回來了,其他的也沒有說什麽。
他應該快回來了吧。練微慶笑道。
是啊,在不回來我就要收拾他了。劉穀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滿是笑容。
異地戀很難熬的吧。
還好了,他會經常給我寫信,說生活裏的一些樂事,比起手機發那些會消失浮誇的語言真實多了。
練微慶歎一口起,囔囔道,真好。
好個屁啊,他偶爾會說一些很欠扁的話我打都打不了他,罵他又聽不見,隻能是我自己生悶氣。就上次啊你知道他寫了什麽嗎,說什麽部隊裏注入新的血液一大波的女兵湧了進來,各個大長腿的麵容姣好,溫文爾雅。不像某些人隻知道蠻力。
你說說,這某些人不是很明顯的在說我麽。劉穀越說越激動就差從搖椅上跳下來比劃了。
可是你在怎麽的蠻力還不是收了他,別人在怎麽小清新的他始終逃不出你的蠻力的。練微慶一語到中。
還真有那麽的意思,我吧一收到他的寫的信氣全部都消失了,嘿嘿。
練微慶突然的沉默,空氣安靜了下來。
劉穀推了推她,你呢,在部隊的時候還好嗎。
那是怎麽樣的一段歲月呢,好像能讓人心很快的就沉澱下來不那麽的浮躁的日子。察覺不到外界的所有的繁榮與時代的進步,自動的隔絕了所有的一切。
沒有想要打的電話,沒有想寄得信,把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外頭,自己獨身的進去到哪裏,開始一段新的沒有人打擾的生活。可卻在無數個夜裏不能合上眼,想要抽煙,想要抽風,想要抽離到身上所有的一切,可都做不到。
訓練對於練微慶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她每天夜裏都沒有睡好,白天又要進行一係列的訓練,她整個人都開始漸漸的消瘦了起來,但是腿上的肉卻一直都沒有消失,因為那是從小就已經定型的死肌肉了,想要消除很困難。
這樣的生活狀態練微慶很難的適應,以前很會吃的她,麵對在規定的時間要把飯吃完還得要吃一顆完整的水煮蛋來說,她覺得反胃。終於在某一次頂著太陽的站軍姿的時候她倒下了。
幸好那次的身體透支讓她遇到這生命裏又一個值得一輩子深交的人。
也算是她在這醫院裏的又一個轉折點吧,促使她能很順利的呆在這裏直到退伍離開。
真的是辛苦你了。劉穀抱了抱她,想她那麽懶的一個人能在部隊裏生存真的是很辛苦啊,而且又帶著莫名的壓力去到哪裏更是痛苦吧。這世上雖沒有感同身受這碼子事,可劉穀聽她苦笑著說那一段歲月的時候,內心裏真的感覺到那段日子的艱辛。
還好了,在那裏也有遇到照顧我的人,一直幫我從那種困境裏走出來,我還真的是好命呢。練微慶說這話的時候根本不像委屈的要死,反倒是很欣慰那段時光給她重新的生活,和對所有的認識。
隻是到了現在,封沉記憶的人都快要全部的出現了,她也不知道她的內心是否能承受的住。
你回來n市豈不是挺久的了。如果說退伍的時間是12月份的話,那她到這裏的時間都有半年之多了吧。
回來的時間不是很久。練微慶拉了拉毯子動了腿說道。
不應該啊,劉穀算了算時間。
我退伍之後跟著部隊裏的一個人去到偏遠的山區支教了一段時間,才回來到這邊的。練微慶說著笑了笑。
哦喲,你還去支教了嘞,也難怪了,要是你回來到這裏這麽久的話,林綠光肯定能在更早之前就找到你的。
是吧。
可不是哦,他一直以來為了找到了幾乎動用了身邊所有的關係,最後查到竟然是注銷了戶口。全國各地他都有拜托人尋找你的蹤影,曾經還去到你的家鄉,站在那裏卻不敢詢問你,你也知道當年後街的那場大火,真的是燒的很荒涼。
可是這件事不是跟他們的家族有關係嗎,你知道嗎,每次我一想起來那次的大火是我所有記憶裏最害怕知道的。
什麽叫跟他家族有關,練微慶你是不是傻啊,你到底知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認定你自己的想法啊。
難道不是嗎,後街是林家的負責的,出了事情不該是他們的責任嗎,如果不是他們家偷工減料的沒有把關每一個店麵,會有後街的失火事件嗎,會把阿莫奶奶所有的一切都燒沒有掉嗎。在事情發生後,林家有出來說什麽嗎,直接的把自己的兒子給送到了國外,就連報紙也不敢報道,就能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什麽責任也不需要的擔嗎。以為這樣就能把一切都給抹掉嗎。練微慶幾乎是吼著說完這話。
劉穀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徐塔不知道什麽時候的站在陽台的門口,聲音很決絕的說著,這些就是你當年離開的理由嗎,我告訴你全部都是錯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