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來曆不明的點心
字數:14445 加入書籤
許忠勇並不知道幾位皇子都在算計著他,他帶著鳳竹和許郅進了皇上的房間之後,皇上的早飯還沒有吃完,看到三人進來之後,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溫和的問道:“可有吃過?沒有的話便一同用吧!”
許忠勇還是第一次見到皇上,這與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在他的想象中皇上應該是麵容冷酷,眼神冰冷,處處充滿算計的樣子才對。
可是坐在他麵前的人,先問他們的是不是吃了,說話平易近人,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不像是君臣的對話,倒像是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自然的關切,這樣的皇上讓許忠勇有些難以接受。
這個坐在他麵前的人,就是曾經他渴望靠近的人,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以為他見到他的時候,他能做到心如止水,然而他還是高估了自己,那跳動的加快的心髒,清楚的表明了他並不如表麵上看到的這麽冷靜。
許忠勇直直的看著皇上,有些不在狀態。但是皇上既然已經問話了,也不能不回答,於是鳳竹說道:“吃過了,不過還能吃一點。”
鳳竹為什麽這麽說,因為她看到了皇上的飯桌上,正好擺著一盤沒有動過的魚,她想若是皇上賜飯的話,男人應該不敢攔著她吃吧。皇上看著鳳竹溫和的說道:“那就坐下來再用點吧!”皇上擺手,福公公麻利的添了三雙碗筷。
在鳳竹說話的時候,男人就醒過神來了,看到桌子上的魚,他便知道了鳳竹為什麽這樣說。
男人沒有對著皇上行大禮,而是抱拳躬身說道:“微臣見過皇上。”鳳竹也想起來還沒有給皇上見禮,女子見了皇上應該怎麽行禮來著?還有怎麽稱呼來著,鳳竹還真的沒有學過這些,於是果斷抱拳學著男人,說道:“微臣媳婦見過皇上。”
在鳳竹腳邊的許郅,也學著爹娘的樣子,板著小臉說道:“微臣兒子見過皇上。”
於是正在喝粥的皇上,直接把粥噴了出來,然後一邊咳一邊哈哈大笑了起來,福祿手忙腳亂的給皇上收拾,有怕他搶到,給他拍著背勸道:“皇上您悠著點。”說著他自己也忍不住,嗬嗬笑了兩聲。
男人看著笑的不能自抑的皇上,伸手握了握鳳竹手,他自然知道鳳竹為什麽這樣說,無非就是怕他見到皇上之後不舒服。
對於女人的心意,男人感覺心中暖暖的,對著她搖了搖頭:不用擔心他,他隻是看到與自己想象中不一樣的皇上,所以才一瞬間心神不穩,他已經過了渴望父親疼愛的年紀,自然不會做什麽衝動的事情。
皇上這邊哈哈的大笑,在自己房間中的幾位皇子,自然也是能聽到的,不由想著,這許將軍果然很得皇上的歡心,就聽著笑聲吧,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聽過皇上笑成這樣過,這樣更加堅定了他們拉攏的決心。
等皇上笑夠了,看著被他糟蹋了的早飯,對著鳳竹說道:“要是想吃再讓人做了送上來,且等一會兒吧!”
鳳竹不客氣的說道:“沒關係,讓人快點做一盤魚就好了。”許忠勇看著鳳竹有些無奈,怎麽會有人食魚如命到這種程度,幾乎是天天吃都吃不膩,難道上輩子是貓不成?
許忠勇對著皇上說道:“皇上,不用麻煩了,內子早上吃的已經夠多了,再吃下去身子就不舒服了。”鳳竹撇撇嘴,連皇上的話都敢反駁,你還能更大膽一些嗎?
皇上微笑的說道:“果然如張悟說的一樣,你妻子看到魚便挪不動腳。”皇上對著鳳竹招了招手,用公用的筷子,將炸魚酥上麵的一層撥開,露出了裏麵的,對著她說道:“過來嚐一嚐。”
鳳竹走過去,握起筷子夾起了一塊放進了嘴中,隨後皺起了眉頭,“雖然有魚腥味,可是這不是魚。”
鳳竹再次撇了撇,這皇上是有多麽無聊啊,竟然用一盤假魚來試探她。許忠勇倒是注意到了,想著可以將這一招學一學,要是那天女人鬧著吃魚的時候,可以拿著這個哄一哄。
福祿將飯菜撤下去,上了幾盞茶,讓許忠勇一家都做了下來,正好是許忠勇和許郅做到了他的兩邊。
皇上對著許郅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說道:“你和你父親長的真像,倒是像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般。叫什麽名字?”皇上一副要閑聊的樣子,倒是讓許忠勇和鳳竹摸不著頭腦。
難道皇上不應該立刻問一問關於顏島的事情嗎?這關係到邊疆戰士的安危,同樣也關係到穹國的存亡,皇上怎麽卻是一點都不著急呢?
許郅不習慣與陌生人有這麽親昵的動作,可是這位老爺爺給他的感覺很是親和,所以許郅也沒有露出不喜歡的樣子。聽到老爺爺問他話,他幹脆的說道:“我叫許郅。”
“哦?許郅,是哪個郅?倒是很少有人會取一個郅字。”皇上剛說完,許忠勇還來不及給許郅使眼色,許郅便已經給了答案。
許郅聲音清脆的說道:“是郅縣的郅,是爹爹給許郅取的名字。”許郅的回答讓皇上疑惑了起來,他對著身後的福祿問道:“郅縣,我好想記得是給了誰做封地了?”
福祿被問,立刻躬身說道:“皇上您記得不錯,郅縣是給了閑王的世子做封地。”後麵的話不用再說了,閑王死了世子也死了,封地自然收回了。
皇上又看向了許忠勇,一個拿地名給孩子做名字的,必定有什麽意義存在,可是他想不出許忠勇與郅縣有什麽關係,難倒他的家鄉是郅縣不成?於是皇上問道:“你是郅縣人?”
許忠勇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臣的母親是郅縣人,臣去邊關多年,給家中去消息的時候,母親已經不在了,所以給孩子去了郅這個名字。”
皇上聽言倒是沒有懷疑,點了點頭說道:“你倒是有孝心,建功立業本來就是為了封妻蔭子,你在邊關這麽多年,從未曾奉召入京,又因為一年前的事情,所有的封賞全都扣押了下來,既然你又坐上了將軍之位,那封賞到時也會下來。”
許忠勇卻是抱拳說道:“臣,不求皇上的封賞,隻求皇上能設法營救邊關數十萬將士的性命。”
皇上聽言歎了一口氣,兩人說著話,終究還是繞到了這個沉重的話題上,“不是朕不想救,而是朕沒有那個能力救,若是有辦法解決的話,在朕初時登基的時候,便將問題解決了。”
許忠勇和鳳竹互相看了一眼,果然如此,皇上不是不想糾正當年的錯誤,而是無能為力而已。
鳳竹對著皇上問道:“當年先帝真的為了保住穹國而向顏島求助?還是這裏麵另有內情?是不知道冥花有這樣的厲害,還是隻是為了維持龍姓皇室的皇權?”
皇上苦笑了一聲,說道:“朕要是說這裏麵另有內情,你們會信嗎?這天下的百姓會信嗎?”
誰會相信另有內情呢,不惜犧牲七十萬士兵的性命,三國年年戰爭不斷,年年有數萬士兵喪命於戰場,什麽樣的內情可以讓人不顧這麽人的性命?就算他說出來估計也沒有人信,隻會以為他為了脫罪吧!
鳳竹說道:“您隻有說出來了,我們才能判斷想不想心啊?”不過看到皇上這個樣子,鳳竹猜想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皇上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若我說赤炎大陸被外人視為罪惡之地,這裏的人不該安逸的活著,本該淪為人間地獄的,而有了顏島的介入才不至於遭受滅頂之災,換來的代價就是三國戰爭不斷,每年都會有數以萬計的人家破人亡,這些代價還是赤炎大陸三國一起努力爭得的最輕大懲罰,你們會信嗎?”
整個赤炎大陸被視為罪惡之地?什麽人能把整個大陸都視為罪惡之地,許忠勇和鳳竹的眼中都顯露了不解。
隻聽皇上接著說道:“想來你們也知道了,赤炎大陸並不是唯一的一個大陸,在赤炎大陸之外,還有一個大陸,那裏的人將赤炎大陸成為小陸,並不是因為它的麵積小,而是因為這裏的人太過平凡了,在那些人的眼中,和螻蟻沒有什麽區別。”
許忠勇和鳳竹又一次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由鳳竹問道:“那為什麽這裏被稱為罪惡之地?”
“因為三國的皇室,就是從那靈犀大陸遷移過來的,三國皇室是為了避難而來到了赤炎大陸,而三國皇室的仇家因此才將赤炎大陸視為罪惡之地,而顏島則是守護三國皇室的存在。”
皇上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非但沒有讓兩人明白過來,甚至反而更加疑惑了,顏島是守護三皇室的存在,可是為什麽現在又在針對三國皇室?
鳳竹說道:“皇上,您會將故事嗎?不會講的話,找一個知情的,會將故事的過來。”
鳳竹的話,讓皇上又笑了笑,他將許郅帶進了自己的懷中坐著,說道:“想要問什麽,就問福祿吧,他是先皇留給朕的人,知道的比朕還要清楚,而且別看他隻有五十多歲的樣子,他的年齡要比你們想的還要多一倍。”
皇上的話沒有引起兩人多大的反應,反而是皇上把許郅攬進了懷裏,讓兩人比較的詫異。
鳳竹不動聲色的說道:“皇上,許郅他有些怕生,還是讓我來攬著他吧!”鳳竹伸出手要將許郅接過來,可是皇上卻是躲開了,說道:“許郅很喜歡朕,哪裏有怕生了,是不是啊,小許郅?”皇上捏起一塊糕點喂許郅。
乖乖倚在皇上懷中的許郅點了點頭,就著皇上的手小口小口的吃著糕點,兩人相處的情景真的有一種含飴弄孫的感覺
難道血緣關係真的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嗎?鳳竹看向了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不知道他心中是怎麽想的!
許忠勇看了一眼皇上和許郅,沒有露出任何的情緒,麵無表情的對著福祿說道:“請公公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我們,越詳細越好,三國皇室是怎麽在靈犀大陸被趕出來的,顏島又為什麽是三國皇室的守護著。”
福祿說道:“這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三國皇室在靈犀大陸也是三個大家族,離開靈犀大陸則是因為三對悲劇的姻緣,梟家是當年的梟公子看中了第一大家族的萬家的小姐,可是那個小姐已經定親了,兩人私定終身惹怒了兩個大家族。”
鳳竹點了點頭,所以哪怕梟家是大家族,也敵不過兩個大家族的夾擊,最後退到了赤炎大陸,這倒是說得過去。
“那龍家又是什麽悲劇的姻緣?”鳳竹問到。
“是龍家的公子,死在了喜歡的小姐和情敵的聯手之下,龍家當時的家主咽不下這口氣,傾其所有的殺了那位小姐和情敵,然後遭到了兩大家族的圍殺,為了不被滅族來了這裏。”
鳳竹見福祿說的不明白,於是說道:“那龍家的公子聽你這麽一說,應該是第三者插足吧!”
福祿搖了搖頭,“這個奴才倒是不清楚,當時奴才跟著來赤炎大陸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娃娃,所以很多的事情都隻是一個印象。”
福祿的話讓鳳竹睜大了眼睛,“等等,你剛才說這是一百年之前的事情,而你又說當時你是小娃娃。”鳳竹咽了一口口水,問道:“那你現在一百多歲了?”不像啊,明明看著跟皇上一樣大的年齡啊!
福祿笑了笑,倒是沒有反駁,而是接著說道:“夏國的夏家就簡單的多了,當年夏家小姐和另一個大家族的公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公子拋家舍業的失蹤,自然都算到了夏家的身上,所以夏家也來了靈犀大陸。”
“那顏島又是怎麽回事?”許忠勇問到。
“是夏家的小姐,與靈犀大陸上隱世家族有過善緣,夏家小姐請了隱世家族的人守護夏家,所以間接的也算是守護了龍家和梟家。”
聽福祿這麽說,這夏家的小姐倒是能耐,雖然不管不顧的私奔了,給家族帶來了滅頂之災,但還是知道找個人來護著家族的。鳳竹又問道:“梟瑾曾說海上之外有結界,難道就是顏島的人射下的?”
“嗯,雖然顏島的人是隱世家族,但是因為來的都是家族中末流的弟子,而龍梟夏三家幾乎把靈犀大陸的所有家族都得罪了,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三家。”
“哪顏島的人受人之托,自然要忠人之事,顏島替三家擋下了不少的災難,而三家也在赤炎大陸紮下了根,分別建立了穹國蒼國和夏國,先帝在時靈犀大陸破了結界,為了能不給整個赤炎大陸帶來滅頂之災,便在穹國邊境上種上了冥花。”
鳳竹感覺福祿也是一個不會說話的,為什麽在穹國邊境上種冥花,種冥花與滅頂之災有直接關係嗎?
不過還不待鳳竹問,福祿便解釋清楚了,“首先說明一點,攝魂媚術不是梟家和夏家一家所有,靈犀大陸幾乎人人都會,不過是強弱之分罷了。而一旦攝魂和媚術至化境,一人就能輕易的滅掉一個國家。”
鳳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當初閆月不就是輕而易舉的殺了邊關五州數萬的人嗎?一句話就能決定人的生死,她已經在閆月身上見過了。
福祿接著說道:“而結界的入口處直指穹國,為了讓赤炎大陸上的人不被控製,顏島便在穹國的邊境上種下了冥花,一旦人處於暴怒之中,是很難被神魂和媚術所控製的。”
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了保住赤炎大陸所有的人,隻能犧牲一部分人。
至於靈犀大陸的危及解決了,為什麽三國還戰爭不斷,一是冥花毒無解,隻能留那些人在邊疆上,再就是三國沒有外患自然開始有內憂了,三國必定都想統一赤炎大陸吧!
“那現在顏島的人又對梟家的人和龍家的人追殺又是怎麽回事?”鳳竹說到龍家人的時候,眼睛有些微縮。
顏島的人追殺的是許忠勇,她直接說成了龍家人,不過鳳竹說完之後,並沒有做什麽反應,因為一旦她反應過激的話,肯定會讓福祿和皇上瞧出端倪的。
果然福祿並沒有聽出這一點的錯誤,接著說道:“一百年過去了,當初是受人之托,而現在或許受人之托的人已經投胎做人了,顏島的心思有變,又有什麽奇怪的。”
是沒什麽奇怪的,向您這種經曆了一百年的老不死的,自然看慣了世事滄桑,才能說的這麽風輕雲淡!
許忠勇接話道:“你的意思是顏島不再打算保護夏家了,而是直接控製赤炎大陸上的三皇室?”
福祿點了點頭,“對,本來受人之托的期限就是一百年,一百年的時間,靈犀大陸上的家族對三家的仇怨再大,經曆了這麽長的時間也肯定轉淡了。到時候顏島的人也可以繼續回他們的家族做隱世之人了,或許是因為見慣了外麵的世界,不願意回去吧!”
果然應了那句請神容易送神難,剛脫了虎口又掉進了狼窩啊,不過這虎口還不知道有沒有脫掉呢,或許靈犀大陸的人還會接著找三家的事情也不一定啊!
事情的進過還真是跌宕起伏啊,鳳竹和許忠勇帶著許郅回去的時候,心中都是這樣的想法。
這還真是兩難選擇,要是將顏島趕走,將冥花毒的解藥拿到,要是靈犀大陸的人殺過來了,那赤炎大陸又怎麽和靈犀大陸對抗?而要是一直不解開冥花毒,顏島要是那這件事來威脅人又該怎麽辦?何況那還是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啊,怎麽能不管呢!
等三人回到內衙的時候,就看到張悟悶悶不樂的看著大耳怪,而大耳怪站在他的麵前,一直搖著頭甩著他那大耳朵扇子逗張悟笑。
鳳竹:“……”有這麽欺負人的嗎?
張悟看到兩大一小進來之後,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回來了?那死老頭子怎麽說?咱們什麽時候回京城?我要去京城,可是死老頭子攔著我不讓我去,再攔著我信不信老子直接撂挑子不幹,直接辭官不做了。”
“怎麽?龍潛回京了,你的魂也跟著去了?”鳳竹挑眉對著張悟問到,本來隻是一句調侃,張悟卻是反應激烈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道:“說什麽呢,我們可是好兄弟,我隻是在這小地方呆煩了,我的願望本來就是封侯拜相,一直呆在這裏怎麽可能實現?”
“……”這麽激動做什麽?分明就是欲蓋彌彰的樣子啊!
張悟也感覺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於是生硬的轉移話題,“你還沒有說皇上什麽時候回京呢,到時候帶不帶上我?”
鳳竹眼睛一轉,說道:“皇上談到回京的時候,並沒有提到你。”看著張悟頓時跟打霜了的茄子一樣,鳳竹暗想讓你欺負大耳怪,看他都把耳朵甩紅了也不知道叫他停。
“唉,是不是我整天罵他被他知道了?還是上次我們談話的時候,我對著他破口大罵他生氣了?不至於這麽小氣吧!要不然我去給他道個歉?”
聽到張悟的自言自語,鳳竹對他真的無語了。皇上是你隨便能罵的人嗎?你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她怎麽就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一點天地君親師的影子?
鳳竹不去管唉聲歎氣的張悟,而是對著大耳怪說道:“以後不要總是甩耳朵,你自己不痛嗎?”大耳怪搖了搖耳朵,表示不痛。鳳竹看著又啪啪甩了兩下的大耳怪,估計他自己也很喜歡這樣玩。
“不要總是搖頭,要學會說話才對,你們會說話了才能跟我交流。”現在除了大頭怪能簡單的說幾個字之外,其他人隻是偶爾蒙對,倒是已經能聽懂別人的話了。
之後的兩天,鳳竹一直在內衙教藥人怪說話,除了大頭進展神速之外,其他人也有了明顯的進步,已經不是啊啊啊之外,什麽都不會說了。
每次一個藥人怪發對了音,鳳竹都會笑一笑,而隻要她一笑,藥人怪就像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般,興奮的不能自抑,大頭會頂著他那顆超大的頭顱來回的晃,看的鳳竹直擔心會突然掉下來。
而大耳就是不斷的甩他的耳朵玩,大鼻子則是用鼻子發出嘎嘎嘎的聲音,至於長臂長腿的就會把手臂和腿擰成麻花一樣逗鳳竹笑。
看著鳳竹因為藥人怪笑的花枝亂顫,守在一旁的許忠勇總是麵無表情的將人抱走,“今天就教到這裏吧,明天再開始!”笑的這麽勾引人做什麽?不知道對麵的人雖然長的奇形怪狀,可一個個的都是男人啊!
鳳竹不明白為什麽好好的,男人總是拉著她回屋,然後再滾到床上去,直到幾次之後她總結出了經驗,鳳竹再一次被折騰了一遍之後,喘著氣說道:“你不高興不能直說嗎?”
男人性感的聲音響起,“比起說,我更喜歡做。”做你個大頭鬼,你喜歡老娘一點也不喜歡,老娘要反抗。至於反抗的結果,自然又是被吃幹抹淨,無情的鎮壓了。
男人看著沉沉睡過去的鳳竹,滿足的露出了微笑,聽到外麵有聲音,似乎是衝著他們的房間過來的,男人起身穿好了衣服,還不待來人敲門,他便已經打開了。
“見過許將軍,奴才是七皇子的手下,奉了皇子的命令,邀請許將軍今晚在搖香閣一敘,還請許將軍賞臉。”
男人聽到搖香閣皺了皺眉頭,冷冰冰的說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在下不去青樓楚館這種地方,要是七皇子真的談事情,那就另約一個地方。”說完就將門關上了。
那下人看到許忠勇這麽不給七皇子麵子,臉上有些不好看,但是人家話說的這麽明白了,他也隻能回去傳話,那下人都能想象到七皇子被駁了麵子,該有多生氣。
果然,七皇子龍傾將手中的茶盞直接摔了出去,“什麽東西?竟然連皇子都不放在眼中,果然是功高震主,要不是現在還用得著他,早就殺了他泄恨了。”
下人沒有說話,等著主子的吩咐,龍傾罵了一陣之後才說道:“先下去吧,等過兩天再請他,不讓本皇子緩緩氣,本皇子見了他隻想給他兩個大耳刮子。”龍傾這邊的動靜,其他屋的幾位皇子自然也是聽到了。
龍岩的幕僚微笑的說道:“這七皇子果然成不了氣候,人家許將軍想要逛秦樓楚館還用他陪著去嗎?人家又不是缺錢進不去的,用這樣的招數就想拉攏許將軍,還真是異想天開。”
龍岩聽到幕僚說龍傾蠢笨,心裏聽著舒坦,臉上也帶著笑的問道:“交給你辦的事情怎麽樣?找到合適的人了嗎?”
幕僚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找到了,是史大人家的三女兒,史大人的祖籍是駒陽縣,他的母親沒有跟著他去京城享福,而是呆在駒陽縣內,史大人的三女兒現在正好在駒陽縣陪她的祖母。”
駒陽縣?離豐縣也就半天的路程,倒是方麵的很。家中又有長輩在,隻要許忠勇看中了,就能做主直接定下來了,倒是省了往京城傳信的時間了。
龍岩說道:“不錯,那就定下她吧!去找個人給許忠勇提個醒,就說本皇子要給他保一個大媒。另外也去駒陽縣傳個信,一旦許將軍點頭了,到時候上門提親的時候,別給本皇子弄砸了!”
幕僚微笑的說道:“這對史大人家可是好事,難道他們還會拒絕不成,那不成了將乘龍快婿往外麵推了?不過,主子,您說許將軍現在的原配應該怎麽處置?”
“讓許將軍直接休了不就成了?”龍岩不耐煩的說到。
幕僚搖了搖頭說道:“休棄糟糠之妻另娶高門,這不是毀了許將軍的名聲?恐怕眾目睽睽之下,許將軍就算是願意,顧及自己的名聲也不敢答應啊!”
龍岩皺眉回道:“那就找人將那女人給除了,怎麽做不用我來教你吧!”幕僚躬身說道:“自然不用主子操心,屬下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保證許將軍乖乖的上您的船。”
到了第二天,許忠勇去了客棧見皇上,而鳳竹則帶著許郅和小泥鰍以及九個藥人怪上街了。不過他們走不久,一個食盒便送到了衙門,悄無聲息的便放進了鳳竹的房間。
已經接近年關了,城裏購買年貨的人很多,整個大街上都是熱熱鬧鬧的。而鳳竹和藥人怪又最是受歡迎的,走到哪裏都是一堆問好的聲音,各種好吃的好玩的不斷的往他們手裏塞。
藥人怪接了東西,還知道說一聲謝謝,然後三兩口就把吃的塞進了肚子裏,九個人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一邊玩一邊吃倒是來者不拒。
鳳竹看著他們這麽亂吃一通鬧肚子,於是阻止道,“不要再吃了,你們吃的已經夠多了。”九個人齊齊的搖著頭,“不多,不多。”他們還沒有吃飽,還想吃呢!
鳳竹板著臉說道:“不準吃了,要不然以後不帶你們出來了。”看著鳳竹不高興了,八個藥人怪都看著大頭怪,大頭怪也不負眾望,將吃食包起來揣進懷裏說道:“以後吃。”
其他八個藥人怪也將吃食放進懷中說道:“以後吃。”鳳竹撫額,她怎麽就帶了一群飯桶逛街呢,太丟人了!不過鳳竹也懶的管他們了!
鳳竹又看了看兩個小的,倒是不用她擔心,本來小孩子胃口就小,吃飽了之後自然都將視線轉移到小玩意上麵去了,所以鳳竹隻要看緊兩人,不要走散了就成,不過就算走散了,估計也不用擔心,畢竟幾乎全城的人都認識這兩個小家夥了。
鳳竹帶著眾小孩玩,在她眼中藥人怪和小孩子也沒有什麽兩樣,卻不知道一個人盯著許郅看了好長一會兒,然後臉色大變的匆匆的走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五皇子龍俊的總管,他急急忙忙的回了客棧,快步的走進龍俊的屋內之後,聲音有些不穩定的說道:“主子,奴才想起來在哪裏見過許將軍的公子了?”
龍俊問道:“在哪裏?”
“在京城的大街上,許郅和六皇子的庶子發生過爭執,而當時許郅的身份是閑王的世子。”那天的那街上也是滿滿當當的都是人,他也不過是瞥了一眼,今天與那天的情景有些相似,所以他才想了起來。
當時六皇子的庶子看中了閑王世子的狗,那庶子看著世子穿的普普通通的,便要直接搶了他的狗,等到世子身後跟著小廝亮出了身份之後,那庶子還是沒有客氣。
兩個人都是小孩子,自然不知道禮讓為何物,世子抱著他的狗不鬆開,而那庶子也是個狠人,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要別人擁有,直接讓小廝將狗搶了過來弄死了。
他還記得世子抱著那隻狗哭的很傷心,很久都不曾離開,而此時想起來,不就是今天街上看到的許郅嗎?
龍俊猛地站了起來,“什麽?閑王的世子?你確定嗎?若是許郅真的是閑王的世子,怎麽又跟著許忠勇在一起,而且兩人的容貌一看就是父子,難道……”龍俊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總管也臉色凝重的說道:“若許郅真的是閑王世子,那麽許將軍要麽就是閑王本人,要麽就是靜王。”
“可是閑王和靜王不是被老六老七老八算計死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這許將軍在邊關可是呆了許多年的,怎麽可能是閑王或者是靜王。”龍俊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所以一直否認著。
總管說道:“閑王在京城娶妻生子了,去邊關的可能性很低,而且據說閑王的身子很弱,邊關根本不適合他,許將軍很有可能是靜王,兩人在王府都很少出來,能認出他們的隻是兩個王府的人,就算靜王去了邊關,邊關又哪裏有人認識靜王。”
“現在閑王和靜王府沒了,裏麵的奴仆也都遣散了,更是沒人知道兩位王爺長什麽樣子了,這也是許將軍敢這麽大膽的出現在眾皇子麵前的願意吧!”
龍俊認真的想了想,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兄長,宮中的大小宴慶,這兩人從來就沒有參加過,而因為他們不過是一個低賤宮女所生,其他的皇子又怎麽會上趕著去看他們?
龍俊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說道:“不對,他既然是靜王,現在有手握兵權,為什麽在見到皇上的時候不亮明身份?隻要他亮明了身份,就算皇上不會立刻封他做太子,也會立刻將他靜王的身份昭告天下。”
其實他們都知道,皇上對他們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他們不夠優秀,皇上不在乎你狠不狠辣,隻要你能守護住穹國,他就願意把皇位叫誰,可是偏偏在皇上的眼中,他們就不是能守住江山的人。
聽到皇子的話,總管想了想說道:“或許他是等到眾皇子鬥到兩敗俱傷的時候,再亮明了身份,好撿一個現成的王位!”
“查,快馬加鞭去京裏查清楚。”龍俊幾乎有些站立不穩的說到,若是許將軍真的是皇子,那他們還有爭到皇位的機會嗎?
這邊龍俊聽到總管的話,臉色便一直難看到了極點,鳳竹那邊帶著眾人高高興興的逛了半天的街,直到玩夠了才回縣衙。不過眾人在縣衙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許忠勇和皇上一起走了過來。
皇上看到長的極其醜陋的藥人怪,倒是沒有一點受驚的樣子,說道:“顏島能不顧遭天遣的製造出這樣的人,就說明他們的心思早就變了。”
眾人邊說話便往衙內走,鳳竹和許忠勇陪著皇上往客廳走,許郅被皇上拉著手,自然也跟了過去,而小泥鰍和許郅幾乎是不分開的,所以藥人怪們自己鬧鬧哄哄的回了院子。
張悟一臉怨婦臉的出現在皇上的麵前,可憐兮兮的看著皇上,那看負心漢的眼神,愣是讓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張悟還沒有說話,回了院子內的藥人怪找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食盒放到了鳳竹的麵前,“你吃,你吃,好吃,好吃!”
鳳竹都吃了一天的東西了,怎麽還吃得下東西,“這又是從哪裏弄來的?你們吃吧!”剛說完,藥人怪們拿起點心就吃了起來,還不忘遞給許郅和小泥鰍。
許郅和小泥鰍都在街上吃圓了肚子,實在是沒有食欲,不過看到藥人怪們吃的那麽香,兩人便打算嚐一嚐。
許郅正要吃的時候,皇上在旁邊說道:“怎麽吃不下去一整塊?那咱倆一起吃一塊吧!”許郅正愁不能浪費食物呢,聽言高興的點了點頭,將點心遞到皇上的嘴邊,說道:“你先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