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入幻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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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竹冷靜的說出出事了,而其他人自然也知道四隻靈蟲肯定出了意外,要不然不可能到現在了還沒有回來。
許忠勇說道:“今晚上就行動,不能在等了。”連靈蟲都回來,恐怕進去再多的人也是困在裏麵,所以他們便沒有必要在等下去了,這莊子是不是轉本等著他們,為了許李浩他都要去闖一闖。
許忠勇又對著梟瑾說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可以不參加。”他又對著閆雪說道:“你也不必去了,許李浩是為了許郅才被劫持的,這件事與你沒有什麽關係,他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
男人的話剛說完,鳳竹卻是說道:“不,她要去,她必須去。”這個時候閆雪必須去,若說男人能與她在對敵的時候配合默契,那麽她與閆雪來說,根本就不用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所以閆雪必須和她一起去,因為她和閆雪才是最默契的組合。她閆雪和玄若三人組,一直都是默契的組合,所以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應該和最默契的搭檔合作才可以說下來。
閆雪看了鳳竹一樣,那眼睛的意思很明顯,要是玄若在這裏就好了,她們三人組要是聚齊的話,就是地獄她們都敢闖。
鳳竹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對著在場的人說道:“九怪中,隻帶著大頭大耳和大鼻,閆月許郅小泥鰍等其他人在客棧等著我們回來,長腿和長臂,你們無比要保護好他們。”
長腿和長臂重重的點頭,說道:“姑娘放心吧,隻要我們還活著,就不會讓少爺受到一點傷害。”
鳳竹又將她手上的鑲在她手腕上的靈蟲拿了下來,說道:“靈蟲都給你們留下,在我們沒有回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出客棧這個院子一步。”大耳將他耳朵上的小蜈蚣也遞給了長腿。
鳳竹又看了閆雪一眼,兩人默契的走了出去,眾人不明白她們為什麽走了出去,於是許忠勇和梟瑾也跟了出去。
走到院子內之後,卻是看到兩人用石子在擺陣法,許忠勇和梟瑾看到之後,兩人紛紛皺起了眉頭,用石子擺陣法是最難的,因為石子太小了,一般很難起到大作用,更容易讓人忽略,所以要不是厲害的陣法,石子所擺出來的陣法根本起不到作用。
赤炎大陸上的陣法,很少用石子擺陣法的,因為能駕馭的了石子擺出來的陣法的,整個大陸上絕對超不過三個。
可是此時他們兩人看到了什麽,鳳竹和閆雪竟然在用石子擺陣法,而且還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陣法,明明看著兩人就是將石子隨意的一拋,可是整個院子的格局就變了。
甚至隨著石子的數量越多,兩人的身影竟然慢慢地消失在了院子內,讓一直盯著兩人的許忠勇和梟瑾不由精神一震,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兩人沒有說話,可是兩人的心中卻是並不平靜,他們能感覺到整個院子的殺機,雖然不是衝著他們而來,可是那陣陣的煞氣,卻是讓他們感覺身處地獄地獄一般,周圍圍著的都是凶神惡鬼,隻要動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
兩人的額頭上都慢慢地滲出了冷汗,最後梟瑾的身子畢竟有些弱,他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了,對著許忠勇問道:“看明白了嗎?”
兩人剛剛都是將心神探了鳳竹和閆雪所擺的陣法當中,要不是這陣法不是對他沒有敵意,此時他恐怕早就心智損傷了,所以他支持不住退了出來,對著他身邊的許忠勇問道,“你看明白了嗎?”
許忠勇在梟瑾退出來的時候,也跟著退了出來,他緊緊地抿著嘴唇說道:“這應該是用擺陣人的血氣而擺成的陣法。”
一旦和擺陣的人血氣牽連在一起,就是要耗損壽命的,這樣的陣法一般進不得,否則一旦進去要不是破陣,要麽就是死在陣法中,成為陣法的營養物。而且這樣陣法雖然對擺陣人損耗很大,卻是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管你在哪裏,隻要有人闖入陣法之中,你都能感覺的到。
半個時辰過去之後,他們看到了鳳竹和閆雪兩人的身影,兩人眼尖的看到了兩人的嘴唇都沒有了血色,而且手腕上都有劃破的痕跡。
許忠勇臉色不好的將鳳竹拉進了懷中,拉起鳳竹的手腕細細的看了看,盡管看到已經不流血了,他還是從中衣上撕下了白布,將她的手腕細細的包紮好了。而另一邊的梟瑾也是這麽做的,不管閆雪怎麽掙紮,他仍然固執的給她包紮了一下。
鳳竹看的出來許忠勇在生氣,她解釋的說道:“隻要我們兩個不死,這個陣就破不了。”
她有預感,這次進入莊子之後,一定是一場惡戰,而且留在客棧的人也一定會遇到麻煩。所以鳳竹和閆雪才會擺下這樣的大陣的,因為這裏留下的人,都是他們至關重要的人,一旦他們的後方被攻破了,敵人拿這些人來威脅他們,他們就是任人宰割的份了。
梟瑾對著閆雪問道:“這是什麽陣法,你們撤了,我和許忠勇來擺。”另一邊的許忠勇也跟著點了點頭。
這樣消耗壽命的大陣,他們怎麽舍得讓他們摯愛的女人來承擔,所以梟瑾才會說出將陣法教給他們,然後讓兩個女人撤了,他們從新擺一次就是了。然後梟瑾說完了,鳳竹和閆雪兩人卻是對視一眼笑了。
鳳竹說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就算是我們告訴了你們,你們也擺不出來,這是用三個人的生辰八字擺出來的,你們的命格不服,根本就不行。”
鳳竹說道這裏眼中帶出了光芒,因為剛才在擺陣的時候,她們已經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她們擺出的陣法,與另一個陣法呼應上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玄若真的活著。
遠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的玄若,早就擺出了這樣的陣法,想來她和閆雪擺出了這個大陣之後,不知道在某個犄角旮旯地方的玄若,也知道她們的存在了吧!
鳳竹擺出的這個大陣,是鳳竹在認真的學過陣法之後,讓她們三個人的生辰八字擺出來的大陣,當初鳳竹和閆雪不和,本來研究的是鳳竹和玄若兩個人的陣法,可是玄若卻是說:“兩個人的不穩定,必須再加一個人的。”
於是在他們最好的五個人當中,閆雪的生辰八字最適合再加進去,所以盡管鳳竹和閆雪不和,卻還是製造了這個最厲害的陣法,而這個陣法也直接用鳳竹的名字命名的,叫鳳竹陣。
鳳竹陣可以有兩種擺法,一個是隻用三人的生辰八字擺,這樣不會損害三人的壽命,在一種就是想鳳竹現在所擺出的,加入擺陣人的血氣,便是賭上了她們的命,隻要她們不死陣就不會破。
而不管三人誰擺出了鳳竹陣,一旦另一個擺的時候,就一定能感應得到,所以在剛剛擺陣的時候,兩人就確定玄若也活在這個世上,而玄若也必定知道她們也在。
若說以前還有擔心,玄若可能真的就這樣死了,她們或許隻是空歡喜一場,可是現在她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擔心了。
鳳竹眼神明亮的說道:“若若在這個世界上,她活在這個世界上。”許忠勇看著這樣精神的鳳竹,心神不由一震,這一刻他感覺到,鳳竹玄若還有閆雪三人之間的感情,是別人永遠也插不進去的。
許忠勇雖然心中嫉妒的要命,卻是微笑的說道:“那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的。”鳳竹卻是說道:“往東方找,她的位置在東方,不用在按著玄若這個名字找了,將鳳竹陣傳揚出去,她自然就會來找我們的。”
許忠勇聽到鳳竹這篤定的語氣,點了點頭,沒有她為什麽這麽的肯定,他隻要相信鳳竹就好。
然而鳳竹卻是不知道,那個她篤定的人,卻是蹲在山裏犄角旮旯裏,在地上在不斷的畫圈圈,她容貌豔麗的就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女一樣,可是此時她遠如翠山的眉毛卻是皺了起來。
她口中自言自語的說道:“竹竹你也來了啊,還有閆雪你也沒有死啊!可是你們怎麽就沒死呢,為什麽就沒死呢?”她愁眉苦臉的說著兩個人沒死,那模樣倒是盼著兩個人死了一般。
一個豐神俊朗的人突兀的出現在她身後,那謫仙一樣的身姿,就是看上一眼,不會失了魂丟了魄一般。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將隨意坐在地上的女子拉了起來,無奈的說道:“若若,你又怎麽了?”聽到這個聲音,被稱為若若的女子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一蹦出去老遠,恨不得離的這個男人八丈遠的樣子。
若若炸毛的吼道:“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妻子,我隻是一縷來自不同世界的幽魂,你的妻子早就死了,所以你不要這樣叫我,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男子一閃身就到了若若的麵前,用手將她頭上的一棵雜草摘掉,眼中有笑意的說道:“你就是若若,我等了你好多年了,終於把你等到了。”
若若越聽越氣,直接罵道:“滾粗的,就算你就是這身子的老公,老娘也不要你,你是別人碰過的男人,老娘從來不接收二手貨,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是全天下的男人就剩下你自己了,老娘也堅決不答應。”
要是讓鳳竹和閆雪知道自己的老公是別人用剩下的二手貨,那還不被她們笑掉大牙啊!
若若心中淚流滿麵,何況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一個原因,每每想到這個原因,若若恨不得坐在地上破口大罵這坑爹的老天爺,有你這麽欺負人的嗎?信不信老娘那天過不下去,直接死給你看?
男人並不在意若若的話,而是說道:“不要鬧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麽還要提呢,咱們該休息了。”
聽到休息兩個字,若若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眼中瞬間變成淚汪汪的模樣,“今天晚上咱能不滾床單嗎?求你了?行嗎?”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的男人眼神越發深邃了起來,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不能。”
在男人眼神變的時候,若若就知道不好,果然身子瞬間便發熱了起來,下一刻便軟在了男子的懷中,可是若若嘴上還是在罵著男子,“你這個衣冠禽獸,你敢不敢有一天放過老娘?”
男子將渾身發軟的若若打橫抱了起來,一個輕躍便消失在原地,不過男子的聲音還是流瀉了出來,“是若若你在勾引我,又怎麽能罵我衣冠禽獸?”
兩人的身影變成了一個殘影,而在山頂的兩個老人看到這兩個身影之後,說道:“爹娘這是又吵架了?唉,自從娘親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和爹爹鬧別扭,真不知道娘親是怎麽了?”
另一個老人撫著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說道:“看爹娘這樣的恩愛,恐怕我們又要添小弟弟了。”老人笑盈盈的說到,似乎很是期盼的樣子。
另一個老人也高興的點頭,可是突然又愁眉苦臉了起來,說道:“唉,可是娘親似乎不願意給我們生小弟弟,和父親恩愛之後,總是想著法子的喝下避孕藥,你說娘親以前從來都不懂這些的,怎醒過來之後就懂了呢?”
老人點了點頭,同樣也很苦惱的樣子,說道:“父親說為了維持母親的壽命,讓她昏睡了過去,母親在這昏睡之中肯定有什麽際遇才對。”
兩個老人看著山頂華麗的宮殿,突然聽到一個女子的大吼聲音,“老娘要下山聽到沒有,老娘明天就要下山,老娘要去找更好的人甩了你這個情獸,老娘……嗚……”
後邊的話沒有說出來,像是被什麽給堵住了,聽到這話的兩位老人又皺起了眉頭,說道:“奇怪了,母親醒過來之後,咱們就是勸著她下山,她也不去,怎麽今天又主動提出來了呢?”
另一個搖了搖頭,“母親總是這樣一陣一陣的,或許明天就改變主意了呢,咱們就不要管了,反正有父親守著母親,橫豎惹了禍有父親給收拾爛攤子。”
“是啊,不過外麵有人再找父親,而且已經找到了山腳下,似乎已經發現了這山中的端倪,你說這外麵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怎麽又有人惦記上了父親,而且還是兩股勢力,這兩股勢力都不弱呢!”
那老人接話道:“橫豎這山他們進不來,咱們不用管,隻安靜的過咱們自己的日子就好。今天父親有碰了娘親,咱們一定要守好母親,再不能讓她吃下去避孕藥了。”
兩個老人眼睛放光的盯著他們父母所在的房間,決定一定讓母親再給他們填一個小弟弟。
所以鳳竹和閆雪在確定玄若活著的時候是高興的,而玄若在知道兩個人在的時候,卻是恨不得自己真的死了,因為她自己過的苦逼日子,實在是沒辦法讓兩人看到。
鳳竹擺好大陣之後,叮囑這留下來的人不要出院子,自然他們就是想要出去也出不去的,便帶著人離開了客棧前往許李浩所在的那個莊子。
既然是硬闖的,眾人便光明正大的從大敞開的莊子大門內走進去了,果然如他們所料,這裏果然有埋伏在等著自己,因為他們在踏入莊子的時候,身邊的人就無端的消失了,天地之間就像是隻剩了自己一般。
鳳竹看著四周,明明他們進的是莊子,可是進來之後卻是另一個天地,就像是進入了世外桃源一般,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無不透露著雅致。
鳳竹一邊走一邊的看著,這裏的一景一物就像是內心深處最渴望的一般,讓自己流連忘返想要在這裏呆一輩子,當鳳竹走到一個院子旁的時候,卻是突然看到了一個許忠勇從院子裏出來了。
他嘴角掛著微笑,對著鳳竹說道:“回來了!今天又做了你最愛吃的全魚宴,快進來洗洗手吃飯吧!”
鳳竹看到時許忠勇,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說道:“你不是總不讓吃那麽多的魚嗎?你們為什麽給我做了全魚宴?”許忠勇無奈的揉了揉鳳竹頭發,說道:“我不讓你吃是為了你好,昨天不讓你吃,你不高興了,所以我想著今天也是第三天了,所以便給你做了全魚宴。”
男人說完拉著鳳竹的手往院子裏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今天吃過了之後,不要在鬧了好不好?”
鳳竹走進屋子,看到屋子上果然擺的是她最愛吃的全魚宴,高興的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開心的撲到了桌子旁,對著全魚宴大吃特吃了起來,等吃飽了之後,鳳竹拖著肚子懶洋洋的做著消食,由衷的說道:“這樣的日子真好。”
男人幫著吃撐的鳳竹揉著肚子,說道:“是啊,這樣的日子真好,穹國的危機解決了,許郅也坐上了皇帝,我可以一直陪著你過你想過的日子了,咱們一直這樣幸福的過下去好不好?”
男人眼神深情的看著鳳竹,鳳竹從感歎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許忠勇,你是不是可以為了我而失去性命?”
看著男人含笑的點了點頭,鳳竹靜靜的看了他好長之間,似乎要看到天長地久一般,鳳竹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最後她微笑的說道:“那你現在為了我自殺吧!”
男人再次揉了揉鳳竹頭發,在她嘴唇上輕輕地親了一口,說道:“好。”說完之後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心窩刺了下去,男人微笑的對鳳竹說道:“不要傷心,為你我什麽都能做。”
鳳竹淚流滿麵的睜開了眼睛,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挖去了一般,像是什麽重要的東西遠離了自己。
鳳竹扶著自己的心口,轉頭看向了自己身邊,正好看到她身邊的男人同樣臉色絕望的看著她,她被男人狠狠地抱緊了懷中,像是想要把她嵌進骨血中一般,而且渾身還在顫抖著。
鳳竹知道男人為什麽如此,男人剛才進入的幻境應該和自己一樣,那都是他們最渴望過的日子。
而一旦自己的心神不穩便會陷入其中再也醒不過來,而破解這幻境的方法,就是將幻境中自己最在意的人殺掉才能出來,所以在自己的環境中,男人自殺了。
可是心中明明知道是幻境,然而看到自己的愛人倒在麵前的時候,心中的絕望不會因為是幻境就減輕的,那種經曆甚至比現實中更為強烈,將那種恐懼擴大了幾十倍甚至幾百倍。
所以在幻境中出來的鳳竹和許忠勇,饒是他們心神再強悍,兩人一個淚流滿麵一個眼中露出了絕望。
兩人過了好長時間才冷靜了下來,鳳竹冷靜的從男人的懷中出來,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閆雪,此時她的臉色很難看,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滾落了下來,表情很是痛苦的樣子。
在看守在她身邊的梟瑾,顯然已經是在幻境中走了出來,他緊緊地盯著還陷在裏麵的閆雪,嘴唇緊緊地抿著,眼中露出了一絲緊張,似乎在害怕閆雪再也醒不過來。
鳳竹沒有擔心閆雪,她的心智有多麽的堅強,她是最清楚不過的,能在一片冥花中活下來的人,都是冷血冷清的人,很難有什麽事情能擊垮他們。
鳳竹又看向跟來的大頭大耳和大鼻,不想這三人也已經醒過來了,鳳竹對著三人問道:“你們看到了什麽?”這三個人的心思相對簡單,所以不容易陷在幻境中,但是鳳竹對他們的幻境很是好奇。
鳳竹第一次在大頭的臉上看到了害羞,不由睜大了眼睛。隻聽大頭說道:“我看到了你們娶親生子了,而且妻子很漂亮,她一點也不嫌棄我長的醜陋,我們還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孩子,很漂亮的一個孩子。”
鳳竹一聽大頭這樣說,明知道對於外人嫌棄他們的外貌,大頭還是很在意的,所以他渴望有一個不嫌棄他的妻子,能過上對於常人來說最簡單的日子。
鳳竹對著大頭肯定的說道:“會有這樣的好姑娘出現的,大頭這樣的聰明,一定會有人欣賞你的。”大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大頭,不過還是高興的笑了起來。
鳳竹又看向了大頭身邊的大耳,就聽到大耳委屈的說道:“我也是看到了娶妻生子,不過我希望我的老婆給我生一個和我一樣大耳朵的孩子,可是我老婆生下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沒有一個像我的。”
聽到大耳那委屈的聲音,鳳竹的額頭上出現了黑線,原來大耳這麽喜歡自己的大耳朵啊,竟然還想著遺傳給下一代。
鳳竹撫額,這到底是什麽特殊的愛好啊,看著大耳委屈的甩著自己的大耳朵,像是很遺憾不能遺傳給下一代,鳳竹隻好無奈的說道:“你這樣的耳朵是不可能遺傳給下一代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大耳愁眉苦臉的耷拉著腦袋,就連大耳朵也耷拉了下來,鳳竹又看向了大鼻,就聽大鼻子說道:“我看到我們幾個人又被抓回了顏島,還是讓我們過以前的日子。”
鳳竹點了點頭,大鼻的心境也很好理解,無非就是怕自己現在這樣的好日子瞬間消失了。
幻境不隻是可以夢見最美好的東西,也可以是心內中最恐懼的東西,顯然還沒有醒過來的閆雪,就是夢見了自己最恐懼的東西。
閆雪在跨進莊子的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前世一般,她又是那個相貌平凡,不受自己親生父母和養父母的待見,因為都是感覺頭痛,所以她去醫院做了檢查,而今天是她拿檢查結果的日子。
她進入醫院主任的屋子內之後,便看到主任皺著眉的看著她,閆雪倒是輕鬆的說道:“是不是腦子裏得了什麽腫瘤啊?主任有話就直說,我能承受的住。”
主任看著豁達的閆雪,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你所說的一樣,是出現了腫瘤,而且是惡性腫瘤,而且已經轉移到了全身上下,就算是想要治療也已經晚了。”
閆雪聽言卻是笑了,不就是一死嗎?她倒是沒有什麽看不開的,想他們這種把命拴在褲腰帶上的人,都做好了隨時生死的準備,是做任務的死去,還是得了癌症的死去,倒是沒有什麽區別。
閆雪問道:“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我就好好珍惜自己最後的日子吧,不知道我還能活多長的時間。”
那主任說完之後,閆雪就打算離開,卻聽到主任將她喊住了,看著她的時候似乎很是遲疑,最後才決定告訴閆雪,“你的這種病不是偶然得上的,而應該是人為誘導的,你上次來說的時候,我就問過你平時怎麽吃飯的,你還不知道吧,你所吃的食物都是相克的,很容易誘發腫瘤的。”
本來平靜的接受自己死亡的閆雪,突然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麽?”主任再一次將自己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閆雪渾渾噩噩的回了家,就看到她的親生母親在廚房內做飯,看到她以後高興的說道:“小雪你回來了,今天媽媽給你做好吃的。”而她母親的手中做的菜,正是主任告訴她的相克的兩種食物在搭配。
閆雪臉上帶著微笑,可是眼中卻是沒有半點笑意,她對著母親問道:“媽媽怎麽隻是給我一個人做?”
她的母親微笑的說道:“別人都不喜歡吃,說媽媽做的不好吃,就隻有小雪賞臉肯吃媽媽做的菜,媽媽當然要給小雪做了,小雪難得回來一趟,媽媽保證讓你吃個夠。”
閆雪說道:“媽媽,其實小雪也不喜歡吃呢,小雪今天可以不吃媽媽做的菜嗎?”
她的母親奇怪的看著她,問道:“怎麽不喜歡吃了呢?那你以前說喜歡吃難道是哄我高興的?你第一天來這個家中的時候,是我親自做菜招待的你,你說最喜歡吃了,難道你是在哄我?”
閆雪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甚至最後眼淚也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她看不出她母親中眼中有一絲的愧疚。
“那時候第一次回到親生父母的身邊,又是媽媽親手為我做的菜,當時的我感覺真的好幸福,因為從來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我沒有騙你媽媽,那時候是我第一次吃到那麽美味的菜。”
閆雪說完就離開了,她沒有說謊,那時候她真的認為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因為那是她的媽媽親手做給她的。
不就是想要我這一條命嗎?反正這條命也是你們給的,還給你們又怎樣。各不相欠了,我閆雪再不欠你們什麽了,不管是養父母還是親生父親,我閆雪就算是死了,也不欠你們一絲一毫。
閆雪還是吃下去了媽媽給她做的菜,甚至吃到了自己死的最後一天,她是在一家人的飯桌上倒下去的,然後人沒有送到醫院便咽了氣。
閆雪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再一次經曆了一遭前世的事情,她醒過來之後不由大口大口的喘氣,那種以愛的名義慢慢地殺了你,不管怎麽掙紮還是最不好受的,閆雪渾身緊繃的就像是隨時能斷掉的弦。
梟瑾看到閆雪醒過來之後,立刻將她揉進了懷中,說道:“不要怕,有我在,我便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要總是折磨自己。”
鳳竹也看著閆雪,她沒有告訴閆雪,在閆雪死去不久之後,她的親生媽媽就瘋了,是承受不住親手殺了自己女兒的壓力,自己把自己生生的逼瘋了。
閆雪的母親在閆雪第一次回家的時候,為什麽會親手給她做那樣的飯,其實很簡單,因為她的母親更喜歡養子,所以將閆雪當成了破壞她家庭的人,所以便一時起了歪心思便開始那樣做了。
若是閆雪一直不出事,或許她的母親也就能想明白,慢慢的也就想明白了,也許真的會對閆雪真正的好起來。
可是就在閆雪的媽媽真正的要接納她的時候,她確實死了,閆雪的媽媽怎麽可能受得了?鳳竹已經調查清楚了,在閆雪最後的日子裏,她的媽媽給她做的菜都是正常的,所以她的媽媽其實已經接受她了。
閆雪在最後死的那一刻,也沒有說過她怨恨她的母親,也沒有告訴過她的母親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她做的事情。若是她的母親不知道閆雪早就知道,她也不會瘋掉的,偏偏那個給閆雪檢查過的主任告訴了她的母親。
閆雪早就知道她做的菜有問題,可是她還是一天一天的吃了下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閆雪就是想要把命還給她,然後生生世世的不再她欠。
一個母親要殺自己的女兒,而女兒也決絕的給了母親機會,若是母親沒有悔改也能心安理得的活著,可是這個母親悔改了,所以她瘋了,也不過是因果循環報應罷了。
至於閆雪的養父母一家,在閆雪死了之後,也無意之中知道了閆雪替他們換了巨債,在之後他們意外出了車禍,一個成了植物人一個高度截癱,可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卻是不照顧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
兩個父母都沒有好下場,這些鳳竹都沒有告訴閆雪,因為閆雪不想知道,因為在她生死的那一刻那些人已經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哪怕她因為此留下了心理陰影,也不是鳳竹說了他們悲慘的結果就能解開的。
鳳竹靜靜的看著閆雪,閆雪很快的就平靜了下來,她對著鳳竹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沒事。”
鳳竹點了點頭,對著大鼻問道:“能不能確定許李浩或者是四隻靈蟲的下落?”大鼻使勁的聞了聞,搖了搖頭說道:“這裏到處都是他們的味道,似乎他們就在我們的四周。”
“應該是有陣法幹擾了。”許忠勇說到,這剛剛進來就給他們擺了一道,不得不說這莊子的主人也是精通陣法的。
鳳竹對著四周看了看,感覺到腳下有一顆石子,然後她使勁將那顆石子碾碎了,瞬間周圍的景色便變了,出現的是沒有人居住的房屋,顯然擺在他們麵前的幻陣已經破了。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似乎帶著些許陰柔,“不錯嗎?竟然能破了我的幻陣,還真的小看了你們,既然進來了,就接著往下走吧,我就在最東邊的一間屋子內等著你們。”
那聲音就像是在每個人的頭頂上出現的一樣,讓人由不得想要抬頭看一看,那人是不是飄在天上。不過進來的幾人都不是蠢人,自然不會做這樣愚蠢的動作。
又聽到那陰柔的聲音說道:“不過時間不多哦,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要不然你們的人就要被吸成幹屍了,而那四隻可愛的小靈蟲,也要化成一灘血水了,所以你們要抓緊時間啊!過了半個時辰,我可是就要離開了,你們就是想要找我,也要去顏島了。”
說話的人在東邊的一間屋子內,而從最西邊到最東邊,一共有七間屋子,鳳竹說道:“隻有解開這七間屋子的陣法,才能進入到最後一間屋子,節約時間,一人一件吧!”
眾人沒有意義,就在眾人要走進屋子的時候,突然鳳竹和閆雪兩人身體都是一震,許忠勇和梟瑾立刻站住了腳看著她們。
鳳竹淡淡的說道:“沒事,有人闖了客棧內的陣法。”鳳竹話音一落,就聽到那個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聲音中竟然帶上了興奮,“這是你們當中誰擺的陣法,還真是絕妙啊!”
閆雪嘴角掛著諷刺的微笑,“既然你敢闖我們擺下的陣,那就看看是你困死在我們的陣中,還是我們解開你的陣將你的真身殺了。”
“嗬嗬,口氣還真是不小啊,就這樣的一個凝血陣就想要我把困死,小丫頭你還是真敢說大……”話字還沒有出來,那個陰柔的聲音就消失了,似乎是出了事情讓他沒有機會說話了。
鳳竹和閆雪的嘴角上,都露出了一絲諷刺的微笑,“也不過如此嘛!”她們兩人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氣勢一漲,像是吃了什麽東西一般,精神特別的好。
大陣內見了血,用血養大陣是鳳竹陣最大的特點,所以兩人的精神才這樣的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