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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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19南喬逼宮
琅玕跟在昭然的身邊依照南喬教的禮節參拜這位老皇帝,心裏卻偷偷地咒罵他八輩祖宗。進宮門是要通過檢查,不得攜帶利刃覲見,這君前亮刃本就是死罪,他身上就兩個裝在香囊裏的信炮,自己跑是沒問題,要是再抱上昭然,恐怕有難度,他也清楚這玳昴被扣押這裏,昭然明知是陷阱也得往裏闖。
從那狗皇帝不規律的呼吸聲,有些紊亂的心跳聲,還有手指的抽搐琅玕判斷他距離氣死也就差一把柴火了。那缺心眼的三殿下依舊在請旨重新審理昔年先皇太子謀逆的冤案。還有一個老頭見昭然進來十分激動“陛下,他就是當年靖北王府的小王爺袁吉玉”
“來人,左手臂看看有沒有胎記”老皇帝麵沉似水,不敢相信吉玉活著,可是內監扒開吉玉的胳膊嚇得不輕“陛下,層層傷痕,看不出胎記。”
“陛下,老臣沒有胡說,袁吉玉跌入火海僥幸生存,這渾身疤痕乃是烈火所致。”那王成林依舊在喊。
“南宮秀,你別裝了,你害死了真正的王成林,冒名頂替做了多少壞事!”昭然一見他就火冒三丈,伸手解開他的麵皮,老皇帝自然認得昔年的對手南宮秀,登時一拍桌案“你好大的賊膽!”
“父皇,就是他偽造證據,陷害忠良,兒臣懇求父皇為冤死的亡靈做主”玳昴依舊不死心,老皇帝示意他一邊等候“事有輕重緩急,而今先處置這些犯上謀逆的亂臣賊子,吉玉胳膊上有胎記,他幼年時候也是在朕身邊長大,眼前的人不是袁吉玉,你們一旁聽審。”老皇帝盡量穩定心神,咬牙 看了看那陸澤林身邊的南喬,她一臉關切的站在陸澤林身邊,雖然袍袖擋著,也隱約看的出他在關注著陸澤林的脈搏。
真相對於琅玕而言無關緊要,王美人委身於張寒梟之時恐怕有了他的骨血,早就給他用了絕育的藥物,太醫驗看也證實了這一點兒,看著那死而複生的王美人一臉得意的笑,張寒梟氣的用手指著她大罵“妖婦”老皇帝氣的更是火冒三丈,自己竟然下令給自己的親生兒子處於腰斬這種極刑,這心如蛇蠍的女人不但害死了自己長子,二子,還有尚未成年的皇六子。
殿上隻有親近大臣陪王伴駕,事情越審越多,魏遜等老臣也隨著玳昴紛紛請旨重新審理當年舊案,老皇帝氣的渾身發抖“朕立刻昭告天下立皇三子霰玳昴為太子,陳年往事不必再提,這起賊人交宗人府秘密處決,皇後張氏貶為庶人,令其代發修行,麗貴妃於氏貶為庶人,一並挪進靜心齋。至於師爺陸澤林,你冒充袁吉玉活著必然左右太子,實為大欒的隱患,來人拿下!”皇帝一聲令下,站殿衛士一擁而上,玳昴氣的連忙護在昭然身前“父皇這是何意?”
“妖人蠱惑心智,不除去始終是國家的隱患玳昴啊父皇是為了你好!”手一揮站殿武士上前,南宮秀哈哈大笑“袁吉玉,本王死之前看著你先走,生平一大快事啊!”玳昴大怒同站殿武士動了手,示意南喬“妹妹你看什麽熱鬧?”
琅玕把信炮丟到殿外,外圍警戒的單雲旗早就收到消息,直接打開宮門放南喬領著九百蠻兵入內,徐崇德控製了各個城門守備,幾乎是瞬間控製了整個洛陽城的防備。
忠於陛下的武士紛紛上前同蠻兵拚命,單雲旗手裏的人馬已經係好了布條,這九百蠻兵凶狠異常,很快就把殘餘的守衛砍殺幹淨,看著手提銀槍上殿的南喬老皇帝徹底愣住了,看了看昭然身邊那位南喬郡主,那貨雖然是南喬的麵容,衝著殿上這些還算年輕的男人挨個拋了個媚眼,親昵地挽著昭然胳膊,“吉玉哥哥,人家好害怕。”不用問,這個肯定是假的。
“南喬,你這是何意?”看著南喬渾身是血,身後跟著的蠻兵立刻包圍了大殿,他這回是真的慌了,而今這世上南喬的底線恐怕就是袁吉玉了,自己今天已經碰觸到了。
南喬麵露凶光“陛下,您的皇長子,皇二子,皇四子,皇五子既然都造過反了,那臣也湊湊這個熱鬧,給你再添一回亂!臣自幼跟隨太子哥哥,魏王哥哥,吉玉哥哥一同長大,也僅僅聽從太子哥哥一人的教誨,臣隻有一請,陛下立刻下罪已詔,為冤死者平反,否則今日南喬情願背負弑君罵名。”
“南喬”昭然不願意看到這樣場麵,連忙出聲喝止。
“你們兩個別做夢了,他是不會認錯的,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人子,他逼迫先皇奪取帝位,為人父,他冤殺自己嫡親的兒子,為人夫,他逼死自己結發之妻,為人兄,他枉顧手足情深,生生斷送了兩個親妹妹的性命,為人友,他屠殺扶保自己登基的舊友滿門,東西南北四家藩王,有哪個對不住你淮王爺!”南喬一步上前,銀槍橫在他脖頸之上“魏王哥哥,我情願你恨我一輩子,也要為天下蒼生請命殺了這個無道的君君,就算日後你找我尋仇,南喬無怨無悔!”
“南喬住手”袁吉玉氣的一步上前搶奪她手裏的兵刃“弑君不祥,況且外甥弑舅忤逆大罪,昏君當道為人臣當為天下請命更換賢德,可是為人甥侄不能對血親痛下殺手,這是枉顧人倫!”
“魏遜,以朕之名起草罪己詔,責令刑部,宗人府,大理寺會審這一幹人犯,即日起傳位皇太子吧!”看著大殿已經被南喬控製,老皇帝知道大勢已去,袁吉玉秉性純良,像極了自己那乖巧的小妹佳慧,南喬素來潑辣,像極了自己那古靈精怪的妹妹佳馨,自己再不表態,南喬一定會讓自己血濺當場。
他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蠻兵橫臂要攔住,南喬示意放他走就是了,把手裏的兵刃扔到殿外,帶頭跪下“臣方南喬恭請新皇陛下登基,為亡者主持公道!”
殿上的眾人連忙一同跪下,山呼萬歲,一臉尷尬的霰玳昴被眾人推上了那至尊之位,接手了這千瘡百孔的爛攤子。
禮部挑選吉日,馬上就是除夕自然得過了這個年才好舉行登基大典,端平十八年正月初六,正式改換年號定為清平元年,三十歲的霰玳昴正式登基繼承皇位,因為新皇嚴旨,年前就已經審理清楚先太子冤案,過了十五,重新拾揀先太子夫婦遺骨入皇陵,命皇子元初扶靈柩下葬。正月十六開朝之日新皇尊嫡母端康皇後為母後皇太後,生母憫嬪為聖母皇太後。玳昴親自將母後皇太後的靈柩起出,葬入帝陵總算是了卻了自己多年的心願,他跪在皇陵摟著元初發呆許久,始終不知道元初這孩子應該怎麽辦。
回去先尋吉玉商量個主意,吉玉思量再三建議他要麽直接過繼元初給先太子殿下封為親王,要麽自己領走,師徒如父子自己和南喬會對他視如己出,可是玳昴養育多年根本舍不得猶豫再三“天下本就是有德者居之,若是他將來爭氣,我就算他做我的長子了。”
吉玉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麽,袁氏宗祠修建完畢,南喬和玳昴陪著吉玉祭奠了父王和枉死的英靈,吉玉不準他再大興土木重修靖北王府。玳昴也深知國庫虛耗,有些抱歉一笑“你先住我的魏王府,等過幾年民生恢複了,我一定把府邸修好,算是給你和南喬成婚的賀禮。”
“人在就好,身外之物南喬不在意。”南喬扶著他胳膊略有些害羞的模樣,昭然半真半假對玳昴說“責任已盡,餘生都是賢妻摯友的,以後別再累我了。”邊說邊劇烈的咳嗽。
南宮秀在伏法之前,刑部遭到了幾次劫牢,甚至北境蠢蠢欲動,老王爺徐崇德不顧年邁親率人馬奔赴北境整頓原雲州營舊部,重新部署邊防。太上皇被困在在菱州舜華謝頤養天年。
玳昴雖然晨昏定省依舊,父子之間隔膜已生,老皇帝空挨時日罷了,玳昴不是最聰明的皇子,可惜最合適的儲君早已葬身在帝王的猜忌之中。
太後挪到了長樂宮居住,趁著老皇帝尚在準備給玳昴迎娶皇後,她知道老皇帝時日不多了,也知道玳昴的先王妃善妒,為了元初那王妃大鬧了幾場,最後鬱鬱寡歡也就病逝了。玳昴念及結發之情追封了皇後,可又對續娶沒多少熱情,太後定了戶部馮伯庸的嫡出第四女入主正宮,玳昴一副和他無關的樣子,整天遍尋名醫為吉玉看病。
琅玕的蠱蟲罐子依舊小心嗬護著,或許是水土不適,又或許他並非苗人,這蠱蟲養的並不是很順利,急的他冒火又沒人好商議隻得求助南喬,倆人雖然而今麵和心不和,在麵對吉玉的性命攸關的大事上琅玕暫時放下對南喬的偏見,虛心接受她的幫助,南喬生性灑脫本就是男兒心性,之前那種種不愉快早就丟到腦後,對心上人的救命恩人尊重的很,即使他言語刻薄,南喬隻當沒聽見,這蠱蟲本是南喬的血為引,琅玕的血為媒合力養成,而今南喬白天都在陸府,背著人的時候偷偷往罐子裏續些她的血,也不知道這蠱蟲到底幾時能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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