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他的懲罰

    “怎麽？心虛了，被朕說的啞口無言了。”他嗓音忽然間變得有些尖銳，而洛凰隻是無聊的翻了一個白眼，他還有沒有完，真是的。一個男人家家的，這麽矯情。

    “你說你哪裏比得上她？”看著她一眼不語，他反聲冷問著她。

    “是比不上，可是陛下今夜還不是來了這裏嗎？你的小精靈那麽好，怎麽還來我這無處避身的冷宮呢？”那臉上虛心求教的表情真是要膩死人了。

    龍軒狠狠瞪了她一眼：“聽說扶鳳國的使者要前來，知道今天朕是為什麽來找你的嗎？”

    看著她仍然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笑道：“聽說他們帶來了扶鳳國最有姿色的女人，彈得一手好琵琶，而禦龍國自然不能落於人後。”

    “還有呢？”她繼續問道。

    “聽說那個女子名動扶鳳，拜在她裙下的人更是無數。”他看著她，輕輕地解釋。

    “她的名字叫清塵，有沒有聽說呢？”

    “聽說扶鳳的清塵，冰宮的宮主，禦龍的洛凰，這可是被世人傳頌的當世三大美人，她來這裏是為了什麽，愛妃不知道嗎？”

    “洛凰，看來你的名聲已經超越了朕對扶鳳國的影響，真是不知道，當你們兩個碰到一起又是一副什麽樣子。”

    他朝著她壞壞一笑，眸子裏的揶揄是個正常人就能看出來。這樣的笑容與世人眼中嗜血的君王不同，反而如同一個紈絝子弟。

    看著他像偷腥成功的貓，洛凰笑了笑，不就是為了侮辱自己嗎？這麽多的事情自己還沒有想開嗎？

    或許她想到了結局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會是那天那個過程。想到那天龍床上的屈辱，她又看了一眼他。

    “聽說清塵是舉世名妓，應該比你那貴人強多了吧？扶鳳的太子雖然也是她的入幕之賓，但是最起碼他比你長了一雙眼睛。”

    她笑著說，那戲謔的語氣與平時她的舉止簡直大相徑庭，但是龍軒除了皺眉，也沒有第二動作。藍貴人的確是自己的一個失誤，沒有想到那也是一個蠢貨。

    “凰兒，不要總是逞口舌之快，你心裏是有朕的，不是嗎？否則不會這麽計較了，若是真正的放下，你也就不會還留在這裏了？既然放不下，何必這麽貶低朕呢？”

    洛凰眼睛裏的笑意盡斂，隻是用著懵懂的眼神看著他：“不是說我對龍辰情有獨鍾嗎？陛下怎麽又要給自己帶這麽高的帽子呢？有沒有，不是隻有我才最有發言權嗎？陛下什麽時候成了我肚子裏的蛔蟲了？”

    幾個反問再加上她有些呆萌的舉動，龍軒險些沒有被氣了半死，若是此時他再嘴賤的說一句，她恐怕又得替自己洗清了，這個狡猾惡毒的女人，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他恐怕真的會被她這樣的表情給蒙混過關。

    想到她的事情，他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猛然間站了起來：“到時候，配合清塵，不要丟了禦龍國的臉。”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去，好像生怕被什麽附身似得，那個速度簡直讓人歎為觀止。頭上還頂著幾條黑線，真是晦氣。

    洛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慢慢地掀起。龍軒，這樣的侮辱你覺得我還會怕嗎？用這樣的辦法來逼我就範，你也太自大了。

    絮兒這時才走了進來：“小姐，這清塵還真不是一個省心的東西，當年就來冰宮挑釁，現在又這麽明目張膽的來禦龍國，真的以為自己美的慘絕人寰呢？”

    “也沒有什麽，她來了戲才會更精彩。隻有他們，多沒有挑戰性。”洛凰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嗜血，最後慢慢化為平靜。

    絮兒看著她：“小姐，您到底在想什麽，難道連奴婢也不能告訴嗎？您以前和洛家雖然感情一般，但是對她們起碼還是關心的，特別是君卿少爺。可是自從那次和龍皇回去一次後，你好像變了很多。”

    洛凰看了她一眼：“哪裏變了？還不是一個樣子。”

    “不是，是真的變了，以前您從來都不會這麽做，即使洛家對不起您，您也隻是把苦往自己肚子裏吞。可是這次洛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您雖然一直安排如何救他們，可是這些安排，您仔細看一看，難道不是將他們推到更加危險的漩渦了嗎？”

    “是嗎？我這也是在救她們。好了，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她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絮兒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但是她還是乖巧的退了下去。

    洛凰等著人將門關上，才有些神情恍惚地上了床，她將頭蒙在被子裏，眼裏的恨意如何也遮掩不住。

    縱使那天龍軒如此對待她，也沒有看到她眸子裏會發出這樣的光芒，若是冰宮的人看到洛凰此時的表情也許也會釋然，因為老宮主死的那一晚，她就是這樣的表情。無盡的毀滅好像要將人吞噬。

    洛家，或許等到真正的災難來臨，你們才會知道什麽叫害怕，我會讓你們明白什麽才是痛苦，以此來彌補我這麽多年受的苦痛。她深吸了一口氣，拳頭不由的握緊。

    想到那個破落院子裏的瘋女人，她的心忽然止不住的痛，她沒有忘記自己看見她的那一幕，那麽多家丁在她的身體上肆意踐踏著，她聽到那些人的汙言穢語，有的隻是心疼，還有不盡的恨意。

    那麽漂亮的一個人，怎麽會被糟蹋成那樣子，當時她都呆愣的喪失了說話的能力，有的隻是無盡的迷茫與恐懼。

    “這個女人細皮嫩肉的，這麽多年也虧了夫人大恩，否則那裏能享受到如此的人間絕色，這樣的待遇讓我當皇帝我也不幹。”

    說著他還摸了一把自己身下不停抽搐的女人，而另一個人也是摸著女人的身體“這樣的極品真是少見，也就老爺被夫人壓得死死的，否則這樣的絕色也不嚐一嚐。真是沒有那命？”

    另一個坐在一邊的人嗤笑道：“也不看這是什麽人，這可是天家曾今用過的女人，能不好看嗎？她若不是惹了夫人，我們能享受到如此待遇嗎？”

    而洛凰站在院子的門口，將手放在自己嘴上狠狠地咬著，血都沾滿了她的衣服，而她也隻是聽到女子若有若無的低喃：“孩子，我的孩子，求你們還給我。”

    想起那一幕，洛凰的心都在滴血。那一幕讓她恨不得吃了洛家人的肉，喝了她們的血，即使如此也不能抵消她藏在心裏的仇恨。

    那時候的她是多麽後悔？若是她的武功還在，她就不會看到她在自己麵前受辱，看到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純潔的猶如孩童一樣看著自己。

    她午夜夢回的時候都不敢回憶，她覺得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折磨，折磨著她心靈最脆弱的地方。

    那一刻起，她就發誓，她要洛家所有人都為她陪葬，佛擋弑佛，神擋殺神。那一刻起到今天這禦龍國龐大家族終於快要倒台了。

    她要看著洛家人在她麵前慢慢地死去，一點一點的死去，血流而盡，受盡恐懼地死去。

    她們不是想保護她嗎？自己這麽多年的犧牲可不是白做的，她們也應該為此付出代價了，這是她們欠自己的。

    她用手將眼裏的淚痕擦去，然後輕輕地笑了。龍軒，或許這也是你該付出的代價，縱使你是他。可是誰讓你還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呢？

    而龍軒此時坐在靈犀宮的椅子上，喝著手裏的茶水：“靈兒的本領是越來越高了，這樣的茶水還是你泡的更加有味道。”

    “軒哥哥，前兩天還叫人家小精靈，怎麽今天又是靈兒了，回到小時候不好嗎？小時候，你可總是叫人家小精靈的。”靈妃不滿地撅著嘴，好像龍軒不答應，她就會不依不饒似得。

    龍軒眼神微頓，放下手裏的茶杯，伸開懷抱，而靈妃笑了笑，依偎在他的懷裏。但是手還是不滿地掐了他一下，好像要得到剛才的答案一樣。

    龍軒緊緊摟住她：“這不是我們都大了嗎？現在再那樣叫感覺挺怪的。”

    想到剛才洛凰對這個稱呼的嗤之以鼻，他決定以後再也不會叫了，太丟臉了。特別是那個女人戲弄的眼神，他現在都恨不得給她喂一顆啞藥。

    “軒哥哥，那是我們美好的回憶，有什麽奇怪的。”她仰著笑臉，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好像不叫那個名字，是對她莫大的傷害一樣。

    “靈兒，我們都這麽大了，你不要這麽調皮了好不好？”他有些頭疼的撚著自己的額頭，看起來也是累的很。

    “好嘛！軒哥哥說什麽就是什麽？靈兒聽哥哥的。”她用自己的玉臂勾住龍軒的脖頸，嘴裏鼓鼓的，像是在他邀吻似得。

    而龍軒隻是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無奈地道：“這樣可以了吧！”那語氣裏說不出的寵溺。

    “那不是軒哥哥這麽多天都不來看靈兒，靈兒想軒哥哥了嗎？若是讓義母知道你欺負了我，她老人家一定不會饒了你。”

    她皺著小鼻子字正腔圓的說道，那裏麵的威脅**裸的，生怕龍軒沒有聽到似得。

    “知道了，但是我是一個皇帝，這後宮的女人是不可避免的，靈兒你跟了我不委屈嗎？我當初答應過你，不管你看上誰，我都會幫你，你何必要選擇這條路呢？還逃跑出來，以後那樣的事情一定不能再發生了。”他沉著臉囑咐道。

    “知道了，人家不是想你嗎？你還凶人家。”她將臉藏在他的懷裏，委屈極了，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我不是說讓你不要這麽心急嗎？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接你進宮。你這麽做，可是讓她也傷了心。”

    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樣子，他將她抱得更緊了：“靈兒，你義母的身份是一個不能公布的秘密，我希望以後在這個宮裏你少說起她的事情，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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