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洛父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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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羽與辰王焦急,龍軒當是神態自如,反而對著吐血的洛岩書:“早一點告訴朕,是誰讓你這麽幹的,否則等待你的可不是輕鬆的事情。”
“給他一刻鍾的思考時間,若他還是不說實話,將他的舌頭剁下來放在油鍋裏麵。”
景然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自然明白是指示給自己做的,畢竟他這些年可沒少為他背那些殘暴冷酷的罪名。
看著他欲言又止,他又是適時地道:“這道菜做好,讓他自己品嚐了如何?”
龍軒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但是嘴上還是道:“適可而止就好了。”
聽著他如此吩咐,景然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就說惹誰也不要招惹眼前的人。適可而止?什麽樣才叫適可而止?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上一個讓他親自發話適可而止的,現如今回憶起來,那個人的七竅好像都已經被封死了,那可是親眼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如今這番話又被落到洛書岩身上,他當是真的想知道,這個人最後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
他一點也沒有擔心眼前的人會是龍軒的父親,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他真的和謝太後有一腿,恐怕他也不是龍軒的父親,而是那個人的吧!
若真的如同自己猜想的一般,那麽可真的有好戲看了。這禦龍國隱藏的秘密可真的不在少數。這樣的野史若是被記載成冊,那是何等的精彩。
他忽然靈機一動,若幹年後,若是自己有了可以閑雲野鶴的機會,他一定要編寫一本野史,嗯,自己最低也要風靡萬千少男少女。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少男少女,他呸呸心裏摒棄了一會兒。他這麽純爺們的人,則呢麽能想那麽猥瑣的事情。
龍軒當是沒有注意景然眸子裏麵看好戲的心思,反而將注意力都給予了熊英:“帶人上來。”
而走進來的幾人,洛凰雖然不是全然認識,可是有幾個都是熟悉的麵孔,不說那幾個人一直是龍辰的左膀右臂,就說花爺和柳細細,她就很熟悉了。
龍辰看著來人臉色也是巨變,而鄧斐再看了一晚上的戲,幸災樂禍了那麽久以後,臉色也終究是動了一動。
“辰王,你可能告訴朕,為什麽要派出這麽多的手下來京城,截獲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這裏麵可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若是你說這些人不是你的屬下,朕也不是強求的人,立刻殺了他們。”
龍辰的手指骨狠狠想動了起來,而龍軒也是聽到了,可是卻並沒有去欣賞裏麵包含的樂聲,而是虎視眈眈地看著龍辰。
若是他隻要否認一句,那幾個人恐怕真的就要被殺了一樣。而且眾人都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原本是戲台的位置,此時已經燃起了實質的火焰。
上麵還架著一口大鍋,那熊熊的火焰渙散出來的殺意,已經讓一旁的女眷們都是臉色蒼白,甚至有些豆蔻年華的少女們更是瑟瑟發抖。
“是我派的人。”
“哦,那麽是什麽樣的理由讓你如此重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呢?”
這個時候的龍軒很是心平氣和,像是沒有看到曾今被他恨的咬牙切齒的花爺一般。
反而循循善誘著龍辰,像是一個引路的長者一般,一步一步逼著他說出一些可以改變事情影響度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龍辰也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不過是想借著寶藏的事情,將謝太後的事情引開而已。雖然這樣的引力也很是微弱,可卻也是聊勝於無。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過後,世人還有那閑心思坐下來話家長嗎?再加上龍軒的餘威,在禦龍國恐怕沒有人敢再次提起這件事情。
那口油鍋不禁是在想洛岩書威懾,更是向在場的所有人威懾。而他這麽做也不是沒有道理。不管事情的真假。總是無風不起浪。
這個時候的龍軒已經不是追求答案的時候,而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控製住這些人。而威懾在這個時候比懷柔總是來得容易的多。
“皇兄覺得呢?”
龍軒微微一笑:“當初我派人到細柳城的時候,可是收集到了不少的傳言,據說這個少女身上有著富可敵國的藏寶圖。皇弟可是為了那張藏寶圖?”
“皇兄說什麽,自然是什麽。”
兩兄弟的話,又是贏得了一陣的嗡嗡作響聲音。若說剛才的事情,都是皇室的內幕,是皇室自己的事情,可是這藏寶圖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當更多的目光聚集在柳細細身上的時候,龍軒的聲音更是軟綿了幾分:“皇弟是不是需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有眼色的人自然清楚這是龍軒給的封口費,不說今天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除卻禦龍國這些國之棟梁,他不能一個一個的將他們輕易抹殺,其它的使臣他更是要給足了麵子。
這個時候,他們都是如此的想法,可是等到所有的人喪命在這異國他鄉的時候,他們在咽氣的那一刻也是明了,那個叫做龍軒的帝王從來都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也沒有什麽可說的,這個女人身上有寶藏的秘密,我帶她回去,自然是為了看一看他身上有什麽秘密。”
他又看了一眼龍軒:“這件事情本來告訴皇兄的,可是想到皇兄從來不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我當是沒有放在心上,準備查清楚給皇兄一個交代,沒有想到皇兄的性子有些急躁了。”
龍軒看著龍辰如此說,好似他們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其實龍辰有時候的性子他都是捉摸不定。
若說他是風清月朗的閑散公子,可是這個時候他身上所散發的厚臉皮又不是一個明朗公子該有的。若說他是江湖那些潑皮無賴,可是那一副清正高潔的樣子又不是作假。
“不知道皇弟可有什麽收獲?”
龍辰指了指人,隻見他最終落下去的手指對著柳細細:“這不是嗎?若是皇兄想要,自可拿去。”
龍軒笑了笑:“君子不奪人所好。而且皇弟不是說最後會告訴朕嗎?”
龍辰看著他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若說剛才他還有一點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洛家的種,那麽此時他算是沒有了疑慮,這腹黑的樣子和皇祖父像了一個十成十。
短短幾句話,就將這燙手的炭火由重新給自己推了回來。若說以前的柳細細是一團暗火,若是爆發了,必然是引導著無數的火苗。
可是這個時候再她已經變成了一團明火的時候,自己還是不能這樣的就放棄她,一是龍軒不可能讓自己將這點火的炮竹扔掉,二是自己也舍不得扔掉,為了柳細細,他可是做了很多的事情,怎麽可以半途而廢。
這個時候,龍軒也沒有給龍辰拒絕的機會,反而對著景然道:“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不動手?”
景然無辜地搖了搖頭:“你不是還沒有下令嗎?”
那求可憐的樣子,不禁瞎了眾人的眼,就連龍軒此時也是抽動了眼皮,他這不要臉的本領,還真的練得神乎其技的。
“洛岩書,你可有什麽可說的?”
對著那已經冒著熱氣的油鍋,洛岩書那本來很好看的臉終究露著幾縷害怕,他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洛凰:“可想知道你親生父親的事情?”
洛凰閉了一下眸子,然後又睜開:“沒有必要,縱使有一天他死在我手裏,還是我死在他手裏,這都是命。”
龍軒的眼神微微滑動:“你不是她的生父?”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洛凰縱使不是洛夫人的女人,可也是洛岩書的女兒,畢竟他們有一雙異常相似的眸子,可是洛岩書這話是什麽意思?
洛岩書一愣,然後又是笑了笑:“我是她的父親,否則我們的眼睛怎麽會這麽相似?我隻是想看她是否還會認我?”
洛凰的眸子也是微斂,她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誰,即使是眼前的人,也不能阻止他犯下的罪行。他若是如此的死去,也算還了自己娘親一生的悲苦命運。
可能是想到了什麽,他對著她又道:“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的母親。”
洛凰沒有讚同也沒有否認,隻是看著他,而他忽然又是道:“若是有機會告訴她,當一切繁華盡洗以後,我忽然明白了桂花樹下的對月暢飲。”
他又看了一眼龍辰:“若是以後找到君卿,告訴她,不要恨,因為恨隻會帶來止不住的流觴。”
龍軒神色一變:“攔住他。”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文弱的書生,居然有著一身不俗的膽氣。硬是在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頭紮進了油鍋,那熱氣的油氣換來的是他如玉容顏的麵目全非。
等景然拉過來他的時候,已經斷了氣。而旁邊不少的妙齡女郎更是止不住幹嘔了起來。一時很是曠達的宮殿傳來陣陣惡心的**聲。
洛凰看著洛岩書的樣子,緊緊鎖住了眼睛,他終究是明白了自己的罪惡嗎?可是自己的娘親呢?卻為了他們的罪惡付出了慘痛的一生。
想到他最後的一句話,他緊閉的眸子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嘲諷,若是他知道他寄托了希望的學生,辰王那樣的對待他的女兒,他可還會做出這樣的囑托。
生父?生父是什麽?可以吃嗎?她如花的笑顏緩緩的流過幾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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