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他的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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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幽妃不應該生活在後宮,她太聰明了。”
“所以你借著龍軒的手除掉了她?”
洛凰不明白龍辰為什麽那麽大費周折地除掉幽妃,那雖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可是好像和他並沒有什麽樣的交集?
她的眸子又是一變,若是沒有聯係,當初她怎麽會將洛君卿那麽快的送到自己的宮殿。當初她不清楚是誰幫助洛君卿藏在了後宮,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
可是幽妃在那次喝醉的時候也沒有少數話,她當時親口承認那次的事情是她幹的,她也沒有問什麽原因,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想說,自己也不會逼迫。
這也是為什麽,她能將幽妃的死和龍辰聯係起來,因為若是沒有洛君卿那次神不知鬼不覺的入宮,龍軒不可能將目標鎖在幽妃身上。
她那麽聰明的人,在皇宮待了那麽長的時間都沒有被發現,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事呢?而且恰巧是洛君卿入宮以後。
顯然不是她的隱秘工作做得不夠好,而是有心人暗中透漏了什麽,否則龍軒也不會在那麽短的時間就盯上她。
“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我不得不除掉她。而我也承認,我的確是故意為之,因為我明白那就是一個陷阱,可是既然是自己非走不可的陷阱,我何不讓他助我一臂之力呢?”
洛凰忽然道:“她知道的秘密害了她?”
“是。”
看著她的臉色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無波,龍辰笑看她:“不想知道是什麽秘密嗎?”
洛凰清楚,他若是不想告訴自己,憑著自己想知道三個字眼是換不來他真實點的答案,既然如此,還不如什麽都不問。
“你想告訴我嗎?”
“以後你會知道的。”
洛凰微微詫異,點了點頭。雖然她挺佩服幽妃那個人的果敢,可是斯人已逝,什麽事情都晚了,自己也不是什麽長情的人,就讓這件事情隨風而逝吧!
“是要走了嗎?”
龍辰點頭,這些天已經都安置妥當了,與龍軒的戰爭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也是誰都沒有能力阻止的事情。而這個道理,洛凰也懂。
“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可還是希望你能小心一點,龍軒那個人並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那樣簡單。”
龍辰點頭,他也知道龍軒沒有自己看到的那樣簡單,可是這些年來他愣是找不到任何破綻,那個天下第一莊真的是他隱藏起來的退路嗎?
其實這件事情龍軒雖然做的夠隱秘,可這天下盯著他的人太多了,不少的勢力還是發現了她和天下第一莊的糾纏,那已經不是洛岩書說的範疇了。
“我走以後,你在辰王府一切也是小心行事。”
看著洛凰點頭,他頓了一下又是道:“我師傅其實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以後和他相處的時候也需要小心一些。”
她很是詫異,這些天的相處,藥王似乎並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那樣可怕,她可以感覺到他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甚至像是一個長輩一樣,會照顧自己。
可是龍辰說的也不無道理,不管如何,自己的戒備心是應該有的,畢竟能在江湖是如此的屹立不倒,他可並沒有自己看到的那樣純良無害。
最近好似自己的防範之心日益的減少,這可並不是一件值得看好的事情,在這些龍踞虎盤的地方,是需要時刻保持著警惕性,否則很容易被人不著痕跡地吃掉。
“還有,你和卿卿的事情,我雖然不懂你們姐妹怎麽有如此的苦大仇深,但還是希望你記著洛相臨走前說過的那句話。”
“我知道。”
龍辰點了點頭,可是他卻不清楚洛凰為什麽這樣的回答。當初洛相正是明白洛君卿與洛凰之間不可調和的仇怨,因而才會說出那番話。
而洛凰的知道也隻是知道而已,做起來就是另一種態度。洛君卿和她是水火不能相容,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而洛凰也不準備有所改變,畢竟洛君卿這個人並沒有什麽無辜的地方。
洛凰看著他走在門口的步伐又是停頓了下來,也是看向了他,隻見他轉過身子對著她:“你覺得我這次會贏嗎?”
“會。”
“是啊,因為蘇羽的死**始終掌握在我的手裏。”
“龍辰······”
“我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我不會走那一步棋。”看著她有些焦慮的神色,龍辰淡淡說了一句。
洛凰的臉色又是一變,那個人不管如何,她都不想任何人拿她做什麽文章,更是不希望被人再次利用。
“凰兒,這是戰爭,戰爭講的就是無毒不丈夫,否則死的人會更多,為了永州的百姓,為了永州的軍隊,我隻能做一個小人。”
洛凰何嚐不清楚這一個理,可清楚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情。
龍辰知道那個神秘的女人和眼前的人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他沒有辦法選擇,不是他心狠,而是容不得他選擇。
蘇羽既然能成為不敗的神話,必然是有著他得天獨厚的軍事才能,自己也不能托大,否則很有可能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可以告訴我你們之間的關係嗎?”想到那個神秘的女人,他的心也是起了微微的波瀾,一個女人受到那種不公的待遇,自己是不應該給她傷口上撒鹽,若是有可能,他希望可以治好她身上的蠱毒。
而他也不是沒有問過師傅,他老人家都說了,這種毒找不到下蠱的人,是很難解掉的。他當時還皺著眉:“沒有想到這世上終究還是有了如此陰毒的東西。”
他不清楚師傅這句感慨來自何方,等他再次詢問的時候,他已經絕口不提,好像那若有若無的感概聲沒有出現過一般。
“上一次你從我那裏討走了她的發絲是為了什麽?”
因為師傅精心給謝太後準備的獻禮被自己送給了凰兒,他可沒少對自己吹胡子瞪眼、唉聲歎氣。
本來也是無意的一句問話,洛凰反而是一臉詭異地看著他:“你問它有何作用?這是後悔將它交給了我嗎?”
龍辰搖了搖頭,他怎麽說也是七尺男兒,怎麽會向她做出討要東西的事情?不過是感覺到奇怪而已。
畢竟當初皇宮整那個女人的時候她也沒有拿出那個東西,否則還不將那個女人氣到沒有了氣息。而她這一臉警惕的模樣,也是讓他偏深出了幾分心思,那一頭烏絲顯然也是被她移作它用了。
“好了,其餘的話我也不用多說了,我走了以後不管出了什麽事情,你都要記得,這人生沒有走不過去的路。咬咬牙就跨過去了。”
洛凰等著他走遠,才緩過了神,他剛才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麽?難道不久的將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嗎?
而她也沒有多想,想到龍辰有可能會由謝太後那一絲頭發,慢慢抽絲剝繭地查出娘親的事情,她就是皺了皺眉。
等輕音再一次走進來的時候,洛凰已經將信交給了她。可是就在她將信遞給她的時候,眸色又是一斂。
手指一劃,硬是從她還沒有來的及收回去的手裏麵,抽走了打蠟的信封。輕音微微感覺到驚異,神色疑惑地望著她。
“主子······”
她揮了揮手:“現在什麽也不要說,等他走了以後,你將這封信再送出去。”
輕音的心這才沉寂在了原來位置,她還以為主子不相信自己,這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有些事情的確不能操之過急,若是被辰王爺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又是一場無聲的戰爭。
而龍辰出城的那一天,聽說永州城的老百姓是夾道相送,洛凰雖然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去相送,可這樣的消息還是時不時的吹過她的耳旁。
而在聽到這樣的話以後,洛凰也不得不承認,龍辰的確將永州管理的很好很好。這裏的百姓是真的從心裏麵誓死相隨。
那金甲披袍上戰場,不破山河始不還的氣勢,洛凰不是第一次聽聞,可是這從龍辰身上表現出來,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或許他是真的不了解他吧!這是他走後的第一個晚上,他坐在 晦暗的燭光旁,靜靜得出的結果。
而也就是這個夜晚,這個向來很少有外人踏足的地方,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而她的到來也在洛凰的預料之中。
“這是在歡迎我嗎?”
洛君卿的話音剛落,洛凰微微還給了她一個眼神,不輕不淡地道:“你覺得有那個必要嗎?”
她也不等洛凰的話音落下,便在她的對麵落座。也是輕聲細語地笑道:“看到我如今這樣的一副容貌,你可還想說什麽?”
她眼神像一道利劍一般,又是飛向了她:“以前他在,我也動不得你,可是他走了。洛凰,我的痛苦全部都是拜你所賜。”
“是我。”
洛凰供認不諱,這些事情的確是她幹的,她沒覺得自己欠了她什麽,回答起來也很是心安理得。
況且這樣的臉怎麽了?就算沒有以前的閉月羞花,也算是清秀可人。她這是對龍辰給她換的這張臉不滿意嗎?
“聽說這張臉姓柳?”那似問非問、似笑非笑的聲音讓洛君卿的臉更是晦暗難分。她早就知道洛凰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這說出來的話更是往人的心裏捅。
而洛凰看著她急劇變幻的臉色才是舒緩了一下神色,這就難受了嗎?那麽被她們母子迫害的人又該如何的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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