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弱肉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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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灰龍般在黑夜中極速奔馳的卡車隨著一聲刺耳地刹車聲緩緩停止,李瑞之鬆開搭在方向盤的手笑道“我就送你到這裏了,這個地方暫時還是安全的”李瑞之想了想後從口袋中掏出一隻手機一張車票和一小盒別的什麽東西遞給孟驊道“這手機你拿著,去了那邊好跟我聯係。這是一張去h市的火車票,後天過期。h市魚龍混雜,卻也是出人頭地的好地方。還有這個……這個是杜蕾斯,我隨身攜帶的寶貝,不過你現在比我更需要它!”
“你妹啊!都這個時候來還跟我開玩笑,我怎麽會需要這玩意……”孟驊大聲反駁,隻是話沒說完就被臉色潮紅,媚眼如絲的張小霞打斷,張小霞櫻桃小嘴微微張合,如飛蛾撲火般地地朝孟驊撲了過來。
李瑞之哈哈一笑道“張大女神終於控製不住體內的“毒素”了!我這就成人之美,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孟驊我們等你回來!”說完連忙跳下車迅速遠離戰場,當然沒有忘記將車門合上。
“我靠!幸福來得太突然,這該不會又是一場春夢吧?小霞同學,為了拯救你於水火之中,我便舍了這寶貴地童子身!”孟驊即驚且喜,象征性抵抗了一會就沉淪在張小霞如火的熱情當中。
一陣風卷殘雲之後,孟驊深情地凝視了張小霞寧靜與滿足的臉龐,似乎要把這張俏臉刻在腦海深處。片刻後,孟驊毅然轉身,緩緩消失在黑暗之中。
張小霞悄悄睜開雙眼,看著一瘸一拐卻堅定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張小霞眼神複雜難明,她輕輕睜開上雙眼,一滴清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黑夜中,孟驊緩步而行,腳步顫顫巍巍,一瘸一拐,不知道是因為傷得太重還是什麽別的什麽原因。李瑞之停車的地方距離火車站已經不遠,孟驊將李瑞之送來的幾千塊現金塞進口袋,手中捏著李瑞之給的車票心中百感交集。那隻手機孟驊沒有帶在身上,李有財因為他兒子的事一定會大發雷霆,孟驊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與李瑞之等人有聯係,以防牽扯到他們。
極速奔馳的火車上的某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著一個消瘦少年,少年眉清目秀,挺拔的鼻梁下有一雙微顯厚實的嘴唇,此刻的少年神情複雜難明,有彷徨、緊張、不舍、卻又帶著堅定,狂熱與自信。少年怔怔地看著窗外倒掠的風景,思維不知飄向何處。少年正是孟驊,他跟張小霞分開後就第一時間坐上了去往h市的火車。
h市魚龍混雜,危機四伏卻也是吊絲迅速崛起的最佳地帶,孟驊不想讓大家等他太長時間,所以隻有拿命一搏。孟驊默默地想著今後要走的路線,恍惚間隻覺的眼皮沉重,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畢竟還是個少年,昨晚一直緊繃著神經,精力消耗太重,之後又與張小霞荒唐了整整一夜,精力體力早已耗盡,要不是他心誌堅定,換做旁人怕是已經崩潰了。
下了火車已經是午夜十一點,孟驊在火車上飽飽的睡了一覺,人也精神了不少。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皮孟驊決定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再說。隻是人生地不熟,上哪找飯店呢?江夢華犯難了。“四處逛逛吧,飯店這東西可是普遍性生活營業,總能找得到。”孟驊想到,忍著饑餓邁步而行。突然從黑暗中走來兩個提刀大漢擋住孟驊的去路,孟驊一驚連忙轉身想要往回跑。
“嘿,小家夥,歡迎來到蒼狼幫的地盤。”話音剛落,又有兩名大漢從另一邊走來,四人呈包圍趨勢走向孟驊。
孟驊臉色一白,暗道“都說h市混亂無比,果然名不虛傳”他知道這次注定逃脫不掉,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
“小家夥,剛來h市?”這時四人已經逼近,其中一個臉上有道疤痕的大漢拍了拍孟驊的肩膀道。
孟驊點了點頭說了聲是。
“就你一個人?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勇敢?”刀疤大漢哈哈一笑道。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孟驊搖了搖頭,一臉無可奈何。
“小子,我也不跟你墨跡,既然被我們撞見,你也隻能自認倒黴了,把錢交出來吧!”刀疤大漢甩了甩手道。
孟驊知道這錢肯定保不住,索性坦然交了出來道“幾位大哥,這些是我的全部家當,能給我留點吃頓飯嗎?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說著他指了指肚子,肚皮配合得咕咕叫了幾聲。
刀疤一愣,從手裏提著的塑料袋中取出一瓶啤酒,一隻雞腿,以及其他的一些吃食遞給孟驊道“錢一分錢都不能給你留下,這是幫裏的規矩。不過這些吃的可以送給你,這可是咱哥幾個準備的宵夜。”
孟驊愣愣地接過吃食,並將還沒捂熱的幾千塊錢遞給刀疤道“謝謝。”
刀疤大漢一征,他摸就摸臉上的刀疤詫異道“我們搶你錢,你還跟我們說謝謝?”
孟驊搖了搖頭,無所謂道“弱肉強食而已”。
刀疤大漢深深地看了孟驊一眼道“我叫李大刀,希望下次見麵不是敵人。”說完他揮了揮手招呼其他三人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孟驊狼吞虎咽地吃完食物,心滿意足得打了個酒嗝。“吃的問題解決了,這住的問題該怎麽辦?哎,走一步算一步吧”孟驊拍了拍肚皮繼續茫無目的的在黑夜中行走著。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一條寬闊的大河旁,大河中橫臥著一座挺拔的拱橋?“經常在小說上看到落魄的人都睡橋洞,難道現在輪到我了?”孟驊自嘲一笑,蹣跚走向拱橋。
隨便找了個橋洞,孟驊靠著洞壁坐下,感受著洞壁上傳來的陣陣涼意,孟驊忍不住鼻子一酸,狠狠地甩了甩頭,孟驊指著自己的鼻子罵道“孟驊,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這才剛剛開始你就這幅德行?你還能不能有點作用?”罵了幾句之後,孟驊閉著眼睛強行忍住不再胡思亂想,口中默默數著山羊,不知不覺間竟真的昏昏欲睡。
就在孟驊快要睡著之時,遠處迷迷糊糊傳來談話聲,並且聲音越來越清晰竟連“踏踏踏”地腳步聲都能聽到。孟驊一驚,連忙睜開雙眼,緊靠在洞壁上豎耳傾聽。
“三炮哥,這麽水靈的娘們,您就這麽扔進河裏啊?不如先咱們兄弟幾個幹上一炮吧?”老鼠看了看三炮,一臉猥瑣道。
“啪”三炮一巴掌狠狠甩在老鼠的臉上罵道“幹幹幹?幹你馬拉個幣啊幹!這妞身份特殊,老子迫不及待得想把這燙手的山芋扔掉,你他、媽、的還敢在這嘰嘰歪歪!”說完他朝身旁抬著麻布袋的兩手下使了個眼神。手下會意,“噗通”一聲將麻布袋丟進河中。三炮揮了揮手,帶著手下轉身離去。
待腳步聲傳遠直到消失後,孟驊才急爬下橋洞跑向剛才三炮幾人逗留的地方,聽他們說話的意思,孟驊不難猜到他們剛才是把一個女人丟進來河裏。孟驊不敢猶豫,急忙脫下鞋子跳河救人。
片刻後,孟驊氣喘籲籲地拖著一個麻布袋爬上河岸,手忙腳亂地解開綁住麻布袋口子的繩子,頓時一張蒼白但非常美麗的少女臉孔出現在孟驊的眼前,孟驊來不及多看,急忙搬開她嫵媚的小嘴進行人工呼吸。“噗……”少女噴出一口河水,眼睛虛弱張開。孟驊心中一鬆,無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少女輕微得踹了口氣,虛弱地睜開彷徨無助的雙眼四處張望,待看到喘著粗氣的孟驊後,少女臉色稍微平靜下來。“是你救了我嗎?”少女輕聲道,聲音帶著一絲劫後餘生地顫抖。
孟驊趴在地上,費力地點了點頭道“舉手之勞”
少女輕聲道了聲謝,突然她臉色一變急忙道“你剛才是怎麽救我的?難道是人工呼吸?!”
孟驊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道“是啊”。
“你真的敢對我人工呼吸?那可是我的初吻!”少女大怒道。
孟驊愕然道“你都要死了,誰還在乎你是不是初吻?”
“我不管這些,我的初吻被你奪走,這就是你的錯!這事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不然我跟你沒完!”少女沉下臉道。
孟驊一聽,頓時惱怒無比。心想自己冒死救她一命,沒得到感謝不說還要看她臉色!孟驊連繼續說話的心情都沒有,隻是冷冷地看了少女一眼便掙紮地站了起來,拖著癱軟無力的身子蹣跚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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