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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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
沐禦塵和秦梓慕同一航班,下了飛機,有人過來接沐禦塵,秦梓慕撇嘴,有身份了不起,走哪兒都有人前呼後擁。
沐禦塵是真有事才來的美國,囑咐來人把秦梓慕和秦爸爸送到醫院,他自己開車去辦事。
沐禦塵選的醫院是一家私人醫院,環境清幽,服務到位,甚至比家人還貼心。
秦爸爸是東方人,醫院裏有會中文的看護,極其用心。
如此一來,秦梓慕成了擺設,安頓好秦爸爸,秦梓慕回了沐禦塵給她訂下的酒店。
奔波了一天,秦梓慕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沐禦塵是非常享受生活的人,甚至可以說奢侈,走到哪裏都要最好的。
酒店自然也訂最高檔的,但他隻訂了一個房間。
秦梓慕撇嘴,拿著房卡,打開門,扔下包包,舒舒服服的在浴缸裏泡著,浴缸自帶按摩功能,秦梓慕泡著泡著就睡著了。
沐禦塵回來的時候,她在浴缸裏睡得不知東南西北,沐禦塵探了探水溫,水已涼了,看來她泡的時間不短了。
沐禦塵低咒一聲,把她從浴缸裏撈出來。
冷空氣侵襲,秦梓慕轉醒,她光溜溜的在沐禦塵懷裏。
從浴缸裏帶出來的水打濕了他薄薄的絲質襯衫,秦梓慕臉頰爆紅,咬著唇,裝睡。
沐禦塵把她扔到床上,丟給她浴袍和一件禮服:“別裝了,換衣服,有事。”
秦梓慕咬著牙穿上浴袍,光潔的腳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不安的蜷縮著。
沐禦塵指了指床上的禮服,讓秦梓慕換上,她不明所以,換衣服做什麽?
正欲發問,沐禦塵唇角掀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秦梓慕暗道不好,兔子似的跑進浴室換衣服。
沐禦塵挑的是一件海藍色的抹胸禮服,及膝的長度,腰側別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性感中帶著幾分俏皮,很符合秦梓慕的氣質。
麵料是輕薄的蠶絲,柔和的貼在身上,腰側束身,下擺微蓬,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很美。
掏出包包裏的化妝品,簡單的化了個淡妝,長發在她靈巧的手裏被盤在一起,妖嬈嫵媚。
從浴室出來,沐禦塵把她從頭到尾看了個遍,嫌棄的扔給她一個鞋盒,秦梓慕默默的打開鞋盒,換上高跟鞋。
秦梓慕不知道沐禦塵要幹嘛,隻能俏生生的站在那裏,微微低著頭。
幾縷發絲垂落在臉側,美如誤入人間的精靈,沐禦塵倏然有些後悔讓她這麽打扮。
他走過去,撩起她臉側的發絲別到耳後,她發絲的清冽香氣縈繞在鼻尖。
沐禦塵情不自禁,微微抱緊她,大手一揮,解開她盤著的頭發。
長發散落在腦後,沐禦塵微微低頭,看見她挺俏的鼻,粉嫩的唇和若隱若現的乳溝。
呼吸一緊,沐禦塵急忙移開目光,摟過她的腰身出門。
沐禦塵帶著秦梓慕到了碼頭,一艘豪華的遊輪上。
遊輪有三層,她們徑直去了第二層,奢侈豪華的包間,沐禦塵帶著秦梓慕進去。
包間裏坐了很多人,秦梓慕隻認識蘇離。
蘇離戲謔的看了看沐禦塵,暗忖,這家夥是不是砸場來了。
他們談事情,身邊帶的都是風塵女子,而他身邊的秦梓慕,這很明顯就一大家閨秀,格格不入。
沐禦塵不理會周圍的目光,摟著秦梓慕坐下,男人們開始談事情。
包間裏坐了不同國家的人,他們說西班牙語,偶爾說日語。
秦梓慕一個字都聽不懂,她會的是英語和法語,很遺憾這兩門語言他們都沒提及。
難怪他們放心的帶著女人出來談事情,不怕泄露秘密,這樣子,就是想泄露,也得先學會好幾個國家的語言。
男人談事情,缺不了煙酒,女人,秦梓慕發現沐禦塵不抽煙,一直端著杯紅酒,也沒見他喝幾口。
一邊摟著身旁的女人火熱的調情,一邊談事情,秦梓慕有些佩服這些人的定力。
他們談了很久,秦梓慕無聊,在一旁吃荔枝。
沐禦塵湊過來,讓她給他喂一個,秦梓慕依言剝了一個喂到他嘴裏。
他順勢舔了一口秦梓慕的手指,魅惑的舔著自己的唇,魔魅至極。
秦梓慕如觸電般縮回手指,不安的抬眸看向周圍,卻發現大家都再自然不過。
女人們用嘴給身旁的男人喂酒,喂葡萄,現場一片奢靡。
秦梓慕看向蘇離,卻發現他眸光戲謔的看著自己,他身旁的女人恨不得化成一條水蛇纏到他身上。
見秦梓慕看過來,他衝她笑笑,轉頭,手放肆的伸入女人的衣服裏,大力的揉捏著她胸前波濤洶湧的柔軟。
那火熱的架勢,秦梓慕毫不懷疑他們會在這裏上演一場活春宮。
秦梓慕何時見過如此大膽又放浪的場景,瞪大眸子,慌亂的起身,倉促的往門口逃竄。
蘇離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這種場合,非要帶個白蓮花,沐少,這種事,除了你,也真是沒誰了。”
他說的是中文,其他人沒注意,自顧自的玩著。
秦梓慕還沒跑到門口,撞上一個人,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秦梓慕低頭道歉,錯身就要出去,那人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秦梓慕身上和發絲有一股清冽的香氣,不若一般的風塵女子。
她美得更像一朵出塵的白蓮,惹人憐愛,卻又忍不住想摧毀。
這樣的風情看在男人眼裏自是不可抵擋,大手一拉就要把她攬入懷裏。
腰身一緊,秦梓慕落入沐禦塵的懷抱,淡淡的木質香縈繞鼻尖,舒服,安心。
“山本先生,你的女人在那邊。” 這人五大三粗,明明是一個西班牙人,卻取了一個日本名字。
他顯然喝高了,雙頰有些不正常的潮紅,一把抓過上來扶他的女人,手指筆直的指著秦梓慕。
“沐少,我和你換她。”
這樣的場合,交換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沐禦塵也幹過這樣的事,但他從不碰帶到這種場合的女人。
秦梓慕渾身僵硬,手指緊緊的扣著沐禦塵的胳膊,指節泛白。
交換,她隻是他交易而來的女人,沐禦塵真的會把她交出去嗎?
沐禦塵噙著看似溫潤的笑:“山本先生,我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過的女人,當然,我的東西,也不允許別人碰。”
秦梓慕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把她送出去就好。
但是,那晚那麽瘋狂,沐禦塵沒發現她不是完壁紙身嗎?
山本趁著醉意,膽子也大了,伸手就拉沐禦塵懷裏的秦梓慕,沐禦塵笑得越發燦爛,拔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
軍刀擦著山本的側臉,深深的紮入他身後的楠木桌,入木一寸多。
眾人被嚇了一跳,道上人都知道,沐禦塵笑得越燦爛的時候,他的對手就越危險。
x的三個當家,沐禦塵的脾性是最難捉摸的一個。
真惹怒了他,不管你是誰,不管在誰的地盤,一槍斃了你,眼睛都不帶眨的。
他這人不喜歡直接殺人,他享受讓人從天堂墮入地獄的那個過程中的掙紮,所以真惹上他,隻能奉上十二分的同情。
山本不死心的往秦梓慕身上撲,沐禦塵露出八顆白花花的牙,燦爛得堪比陽光。
在場的人毫不懷疑他下一個動作就是擰斷山本的脖子,然後再慢慢的折磨他。
山本又要撲上來,其他人急忙拉住他,蘇離適時的出來調解,免得沐禦塵殺了人家,剛談好的生意又得崩。
本就談得差不多,鬧了這麽一出,沐禦塵也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情,索性摟著秦梓慕提前離場。
回去的路上,秦梓慕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思緒飛速轉動。
沐禦塵那句反複出現的我有潔癖讓她一顆心就像被人吊在半空,始終高高的懸著。
就怕沐禦塵突然哪根筋不對勁,和她深入探討她幹不幹淨的事。
要不主動說出來?
不行不行,萬一那晚真是沐禦塵太過激動,沒發現她不完整,她要是主動承認,豈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說不好沐禦塵一個激動,直接就掐死她了。
但沐禦塵再怎麽激動也不可能會忽略這種事啊,若真等他主動和她探討,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秦梓慕天人掙紮。
算了,豁出去了,秦梓慕深吸一口氣:“沐少,跟你之前我不是處子。”
吱——
車輪摩擦過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沐禦塵緊急停車。
這女人哪根筋不對?突然說這種話刺激他?
他當然知道她不是處子,第一次占有她,她的緊致青澀還在腦海裏,第二次亦然。
他派人查過,除了他,她再沒有別的男人。
他破了她身子到她跟在他身邊的那段時間,他查得一清二楚,連她一天上幾次廁所都清清楚楚。
秦梓慕閉眼,心想,完了完了,沐禦塵一定會掐死她的,看他這麽大反應就知道他真的很介意,連車都緊急停下了。
秦梓慕死死的閉著眼,咬著唇,雙手不安的抓著裙擺,等待沐禦塵的狂風暴雨,半天也沒動靜。
她悄悄睜開一隻眼,卻見沐禦塵一臉笑意的看著她,而這笑意裏,驚奇的沒有怒氣。
“到了。” 沐禦塵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打開車門下車。
秦梓慕風中淩亂,這就完了?不會是在醞釀怎麽折磨她才最解氣吧?
秦梓慕腦海裏勾勒了好幾種沐禦塵折磨她的場景,每一個都讓她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群魔亂舞。
戰戰兢兢的下車,秦梓慕整個人都不好了。
等了兩天,沐禦塵也沒對她怎麽樣,不提及她不是處子的事,倒是每晚都把她折騰個半死。
秦梓慕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個周,才算把這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