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宿主貌似傻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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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從仆人那知道了很多東西。
他叫陳魚,村裏陳家的一個傻子。
頭病之人。
那名長者是他的爹,名叫陳牛。那個用大棒的壯漢,是陳魚的長兄,陳壯。
而這個朝代…
公元前二百一十二年,始皇三十五年。
他所在之處,便是三十六郡之一邯鄲郡。
關天下之形勝,絕天下之轉輸之邯鄲!
前有漳滏,右倚常山,左鄰河間,北通燕涿之邯鄲!
趙國之土,後武安君白起攻陷楚國國都郢城,長平之戰重創趙國主力,趙滅。
他不是趙人,陳牛也不是。
地廣人稀的邯鄲,秦人慢慢多了起來。
陳家幾人快要餓死了,仗著陳牛到了今天。
這幾個仆人是帝國賞的,因為陳牛從軍時候砍倒很多敵人,也因為白起殺了太多的趙人,之後陳牛隨部分秦軍留在了邯鄲,本來按照陳牛的功績是應當做個亭長的,但由於陳牛初來此地,威望之名不如當地士伍,加上本地貧瘠,隻拿了些錢物,成了耕農,老老實實種地,務實做發展。
陳魚他娘得病治不起,生陳魚的時候便去了,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陳魚自小就傻,之後仗不怎麽打了,整個帝國修大堤修阿房宮挖皇陵修直道修長城,十多歲就直接抓走,陳家算是好一些的,種地養牛。
很多的地……
但還是抵不住各種的稅收,孩子大了在家收稅,姑女娃大了不成家收稅,賣菜收稅,人頭稅田地稅……
像陳魚和陳壯這麽大所收的稅還是很多的,好在陳牛拿的出來。
從陳牛身上的一道道傷痕以及這個院落的範圍陳魚能夠猜得出陳牛陳老爺子當然在戰場上是如何的拚命。
…………
二天之後。
我怎麽會在秦朝?
而且還是一神經患者的身份。
陳魚歎了一口氣。
他想到了任務以及那枚徽章,已經確認那就是和氏璧,正是此物,讓他到了秦朝。
周圍的環境並不重要對於他而言,他能在各種環境中生存,能用木棍枯草擦屁股,卻還是不敢相信這個傻子的身份。
陳魚不知道的是,秦朝時期的傻子以及其他先天缺陷人士,在生下來後是可以直接扔了的。
六合之內,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盡北戶。
他怎麽都不會想到,自己會來到這個秦人食草,秦人可畏的時代。
“沒有紙,擦屁股用木片,法克,更沒見到什麽蕭何,韓信……”
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發胖的身體,苦笑一聲,接受了穿越者這個事實。
陳魚想起了女孩。
那個他曾說如果你是我眼中的淚那麽我永不會哭的女孩,那個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女孩。
不管怎樣他還活著,隻要活著就有機會,有機會改變,有機會回去。
但為什麽讓我穿越到秦朝?
算了算時間,貌似二年後秦二世胡亥就上來了。
這麽說,自己貌似可以看到那個舉鼎冠軍西楚老項!
虞姬?
要不要指點他幾招順便領著老項去羅馬轉轉,見見亞曆山大也好……
再不濟去泗水把劉亭長找出來,發展一下農業餐飲業的……
好像羅馬那邊還有個匈奴,
帶著老項去戳匈奴去吧。
陳魚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構思。
還是去鹹陽吧。
邯鄲好像隔著鹹陽如此的遠。
鹹陽都去不了要去哪找和氏璧??
或許去秦始皇那找和氏璧比帶著老項去羅馬更簡單一些。
陳魚頓時感覺自己好像穿到了一本書裏,一隻黑暗的大手正操控著自己……
其他書不都是穿越之後各種美女還有法寶嗎,怎麽我就成了一個胖子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如果當時拿的不是那枚勳章,而是拿著月光寶盒……
豈不是能看到紫霞……
沒買過秦朝穿越指南,沒看過秦時明月。
良久之後,微眯的眼睛透著一種與黑暗大手抗爭的堅定。
此處雖沃土,終不是他的所在。
人言落日是天涯,
望極天涯不見家。
風雨啊風雨。
天涯啊天涯、
何處才是我家!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他沒見過的將相豪傑,都隨著時間的痕跡一個個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那時候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玄而又玄之人,這個大秦也因他的出現有了非比尋常的變化。
那時的他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性格,成為了一名他最不想成為的人。
他還有很多個名字都在不同的地方流傳著,譬如葉問,譬如陳近南……
當然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在這之前,他還是一個聽著村裏狗吠之聲以及問著豬糞味道思考人生,骨子裏帶著熱血與狠棘而心裏卻很惡趣味的胖子……
歎了一口氣,陳魚站了起來,在屋中慢慢走著,原本土牆上那把青銅劍陳牛拿走了,整個屋裏很是簡單,板床石台,門上掛著一把鎖。
陳魚還是有些不習慣秦朝的語言,雖說看到的文字不多,但那種看上去古意盎然字體讓陳魚很是焦灼。
秦朝又怎樣,熱帶雨林巍峨雪山他都不怕,又何懼這悠悠大秦,還有那道鎖。
“要找到和氏璧!”
砰!
還是一個側踢,隻不過踢的角度低了許多。
他不知道這條褲子的質量。
屋門經受不住他的力道,倒在了地上,帶起陣陣灰塵。
有人喊了起來,陳魚往聲音處看了看,那仆人他認得,正是他幾天前踢飛的那名大漢。
和之前一樣,幾名大漢圍了過來,紮著發髻,手中拿著繩索。
“我哥在哪?”陳魚神態自若的站著,盯著那名大漢。
“哥?”那大漢愣了半天,竟是不懂陳魚的意思。
差點忘了這是秦朝,嬴政的地盤……
“不知長兄陳壯所在何處。”陳魚有些不適應這種語氣。
“壯東家跟老爺去了田裏。”大漢緊緊抓著繩索,衝其他大漢使著眼色。
陳魚看著周圍的房屋,有些像四合院,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大漢的眼神,往院門口走去。
這可嚇壞了那幾名仆人,陳牛去田裏明確要求,要看住陳魚,出了院子惹著當差的他們都得牽連。
領頭那大漢飛奔了過來,陳魚皺了皺眉,看到了那大漢慢慢放大的臉,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說兄弟,那天的瓷器是你扔的吧。
轉身,抬腿。
砰。
嗤拉……
風還是那麽涼。
大漢捂著臉躺在了地上。
…………
黃昏時分,陳魚在門口坐著,陳壯在麵前指著陳魚,陳牛在旁看著,手中拿著鞭子。
陳魚已經能聽懂陳壯的語言,大概是說陳魚並無一點用處,隻知道惹事,其他院子沒人看著,要是這事讓官差知道了,陳家都得受苦。
陳魚沒有說什麽,他隻是在思考,思考怎麽從傻子變成正常人,思考秦朝,思考陳壯說話細節,思考內褲。
他想到了一句話,聽人說話時候不要聽他說的,而是要注意他沒有說什麽。
貌似自己轉型有點難,索性先當個傻子吧。
陳魚站了起來,上身的衣服有點像裙子墜著,蓋住了屁股,陳魚步子邁的大了起來,也更能感受到陣陣涼風。
大漢們看陳魚進了屋子,且陳壯和陳牛又在這,都各自忙各自事情去了,磨穀子,去井裏打水,有兩人過來抬走了陳魚的門,叮當聲響過後,大木門將陳魚關在了屋中。
陳牛與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壯這父子就在陳魚門前聊了起來,陳魚仔細聽著片刻,不禁驚訝起來,因為陳牛父子所說的事情,從什麽張良大鐵錘秦始皇,再到什麽阿房宮別墅,還有什麽始皇嬴政坑殺儒士之事,陳魚聽的入神,慢慢從板床上坐了起來。
原來曆史是真實存在的,他一直以為史書中二千多年與當時有所不符,當時儒學盛行,哪能說埋就埋了,直到他聽到了一個名字,李斯。
我怎麽到了這麽個地方,用的吃的什麽都沒有。
陳牛與陳壯說了一會便走開了,陳壯往陳牛處看了看,從夕陽的投影中,陳魚看到了陳壯頭上那個大包,也看到了陳壯眼神中的冷然。
陳牛是他爹,雖說嚴厲到見著他就要捆起來,但陳魚明白,陳牛還是看重他的,不然不能一直養著到十六歲。
咣當,一把大鎖落在門上。
陳魚有些餓,隻是早上吃了些蒸的麥飯還有鹹菜,下午這一鬧連飯都沒了。
他有些不懂這陳魚這麽鎖著是怎麽長這麽胖的……
慢慢的,陳魚釋然了,雖說是到了秦朝,總好過比那個上古女權時期,女酋長看你生的白胖白胖的給你拉帳篷裏然後……
天色將黑,陳魚聽到了門鎖的聲音,看到了一簇燈光,正是其父陳牛。
許是耕作的原因,陳牛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彎。
身影慢慢近了,陳牛把燈籠放在了石台上,坐在了陳魚身旁,手中提著一個食盒,用袖子擦了擦,打開了食盒。
靜。
似乎隻有石台上的燭火能說明這不是一幅畫,陳魚這麽怔怔的看著陳牛,陳牛抓在一起的手抖了抖,繞開了陳魚目光,端出一大碗飯。
“你娘走的早,留下你和壯,咱們陳家沒讀過什麽書,在這年月裏生存也就求個平淡,那年去戰場我拚了命殺人,才有了這仆人,你犯頭病我不怪你,我把你鎖著捆著,但你要知道,我要是不鎖著你,太守早就抓你去修長城了,我讓他們看著你,其實是護著你阿。”
陳牛自言自語說著,又是端出了一盤鹹菜,放在了陳魚麵前。
陳魚依然沒有動,聽著陳牛自言自語般說著,五味雜陳,燈光微晃,陳牛的身影變得偉岸,伸手拿過碗,就著鹹菜吃了起來。
陳牛站了起來,看著陳魚搖著頭提著燈籠出去了。
陳魚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父親陳牛出門時候門沒有鎖!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一直在屋裏關著了,得出去看看。
有啥看的?
看這滄海山河,看這古道悠悠,看這萬裏鐵騎,看這血染風歌。
看看六合之內,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盡北戶到底是什麽樣。
更主要的是他要找路,找一條能找到和氏玉璧的路。
幾口吃完了碗中麥飯,到門前聽著動靜,陳魚推開了門,慢慢關上,踏著夜色飛奔而去,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皺了皺眉,沿著大路朝遠方走去,一邊走一邊大罵起來。
老子還得減肥!
就這樣,陳魚出了陳家,想到了適才陳牛所說的親情之語,搖了搖頭,往前方走去。
親情對於二世為人的他而言,固然是看重的,但還沒到那種能與去鹹陽等量的位置,或許陳牛在給他送飯的時候說的話少了些,又或是他在這個陳家呆的時間少了許多。
陳魚不知道的是,離家出走的他幾個時辰後因為一個大漢又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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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詩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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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從四海來,
何故意徘徊,
悠悠青花筆,
冷墨漫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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