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縱橫碑拓山中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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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陳魚開始了長時間的發呆,倒不是他喜歡發呆,而是他全身以至於嘴上都是布條,隻有頭和眼睛能動,整個身體就像打了五十瓶麻醉藥一般,四周看了看,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同時他還聞到了一股香氣。

    他想到了木乃伊的製作過程。

    骨頭,香料,油脂,腦漿……

    貌似古埃及人覺得腦漿是最沒用的東西。

    可是我還能思考……

    我附身在法老身上了?

    光線慢慢暗了下來,陳魚瞪著大眼睛打量著能看到的區域,此刻應該是到了是黑夜,給法老建造墳墓的人們應該已經睡了,所剩下的隻是自己的長眠。

    我神話看多了?

    明明記著和幾個秦朝大漢打了起來,還殺了個極為厲害的黑衣人,再之似乎誰把我打暈了……

    難不成黑衣人那刀是埃及的法寶?

    我還能呼吸,說明我是活的,可是怎麽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呢?

    陳魚閉上了眼,一如既往的開始了思考,雜七雜八,有的沒的。

    難道這是個夢?我得怎麽醒?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陳魚再次睜開了眼睛,同時聞到了一股香氣。

    女人?

    腳步聲由遠及近,清新的香如同山間的蘭,微微飄在這片黑暗之中。

    陳魚不敢移動頭,隻是用眼睛往下瞄著,他怕製作木乃伊的人發現他,再給他來一遍工藝流程……

    這個女人在做什麽?陳魚感到好奇。

    周圍依然是一片黑暗,但陳魚能從呼吸聲中聽出這是一名女子,這女子似乎拿了一個木桶,與之前聞到的香氣屬於同一種。

    完了,老子要被二次加工了……

    然而卻沒有,女子似乎極為熟悉周圍的格局,把木桶放在一旁,然後取出了火石,一蓬火光照亮了周圍,陳魚瞬間閉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過來,陳魚慢慢的睜開一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他看到了一個女子,正解著身上的衣服,背對著陳魚,將身上衣服脫了下來。

    陳魚睜大了眼睛……

    倒不是他想看女子更衣,而是這女子所穿的服裝竟是和蘇芷煙以及靈兒同一個款式,隻是由於不能活動頭部,陳魚隻能看到一部分身影。

    陳魚依舊看著,這才發現女子脫下的外衣已是濕透,裏麵的輕紗將身形勾勒出來。

    但還是隻能看到一部分。

    女子歎了一聲氣往遠處走去,陳魚開始借著微弱的光打量起周圍。

    陳魚看到了大量的竹器,以及自己所處的位置,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坑,而自己正躺在中間,滿身的布條。

    沒死!

    陳魚微微抬起了頭,想要看看更遠處的格局,卻是看到了極為驚豔的一幕。

    依然是那名女子,隻是站在類似山洞岩壁的一側,正慢慢褪去身上的衣服,放在了一張竹桌之上,同時拿過一塊布,擦著身上的肌膚,窈窕身姿隨著火光晃動起來,襯托著周圍的香氣……

    陳魚的鼻血流了出來。

    然而陳魚不能動,隻得又放平了腦袋,調整著呼吸,思考著什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大海啊藍天之類的,但不論他想什麽,總會在其中出現一個女子……

    聲音慢慢停了下來,女子已是換好了衣物,走到了陳魚身旁,拿過放在陳魚身旁的木桶,朝著陳魚所在的坑中倒了進去,就在看到陳魚麵部的時候,女子手中頓了頓,放下了木桶,看著正在流鼻血的陳魚,許是覺得光線太暗,拿起了地上放著的油燈,朝陳魚照了過來。

    陳魚依舊閉著眼,裝的像一具屍體,但是由於周圍環境過於安靜所映襯出連他自己都能聽見的心跳聲,陳魚睜開了眼睛。

    啊!

    一聲尖叫響了起來,女子許是嚇了一跳,手中的油燈落在了陳魚身上……

    這下可好,沒讓邵白紅燒,讓一女子給清蒸了。

    火與水相遇的聲音傳了過來,陳魚漸漸感到了光明。

    好在女子想到了手裏的油燈以及陳魚不能動,跑到剛才換衣之處,拿過已是濕透的衣服,對著陳魚的身上蓋了過去,許是過於匆忙,竟是將陳魚的頭也蓋了上去。

    陳魚吸了吸鼻子,香。

    但還沒等陳魚喘過氣,女子拿起了木桶對著陳魚的頭以及身上澆了過去。

    火滅了,陳魚又昏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陳魚又醒了,隻是身旁隻有一個大漢以及一名老者,沒有女子,陳魚仔細看了看,認出了二人。

    正是邵白與那個說他有升龍之相的吹奏塤曲之人。

    頭還是不能動,隻是身上布條出現了一團焦黑,邵白發現陳魚醒了過來,臉慢慢在陳魚眼中放大。

    “仁兄,你終於醒了。”

    一旁的老叟也是驚訝的看了過來,待看到陳魚雙眼之神色撚著胡須點了點頭。

    陳魚說不了話,隻得用力的上下點著頭。

    邵白大笑了起來,蕩起了陣陣回聲。

    五天之後,陳魚明白了整件事情,不是誰把他打暈了,而是邵白救了他。

    邵白本意是托著陳魚過河,然而到了河邊才發現河岸處正站著一人,蓑笠長衣勝雪,正是這老叟,同時還有一葉小舟。

    若說邵白因為老叟算出申時陳魚之事而敬佩老叟,那麽此時能在這個位置出現,邵白再不驚訝就說不過去了。

    孤舟蓑笠翁,飄蕩何山闕。

    老叟似乎對這水路極為熟悉,支流到主河流,再到淺水近泊,行了大半日,到的一處幽澗,老叟回頭看了看邵白,上岸。

    那是一座山,邵白雖是郵差,卻不熟悉水路,依稀隻能分清這山在曲梁附近,四處看了看,隨著老叟到了一處山洞,便是陳魚現在所處之山洞。

    陳魚的傷太重了,重到老叟也是搖起了頭,最後還是邵白求得老者,才救了陳魚。

    老叟隻說了一句。

    “救他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邵白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我隻要一個,隻是這要求還未想到,等我想到之時再與你說知。”老叟擺了擺手,繞過邵白,拿了一個竹簍,進了山,等到老者回來的時候,身旁多了一個女子,還有竹簍中的藥,女子手中則是拿著剛織好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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