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陳魚的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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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老夫的刀可是沾了那廝的血的,量他也跑不出多遠,二白你有這寶劍在手,更是如虎添翼,咱們兩個分頭尋,若找到那廝,定要將其剁碎了喂狗,以祭四胖的在天之靈。”微瘦之人提起大砍刀,氣勢洶洶的說道。
原來這山寨便是這幾人所創,究其名號也多是什麽黑瘦,白麵之類,但是自從這四人在這曹縣山脈駐紮以來,便有了幾個綽號,一瘦二白黑三四胖,那個矮胖子便是老四,隻不過在山脈門前讓陳魚一飛刀摜死了,這老大老二自然要為其出頭,至於那把寶劍,自然是衛國公主秀蘭的劍,秀蘭其人也就在這山寨之中,倒沒有像陳魚預料的那樣遭到了毒手,但也吃了許多的苦。
“寨主所言極是,我這就帶人從這邊尋找,你從那邊繞過來,若是尋得其人,也好有個照應。”白衣之士抱劍行禮,帶人進了樹林。
“若是找到那廝,今晚就把那娘們辦了!”寨主依舊撚著胡須,臉上浮現了一抹詭異的笑,扛起了大砍刀,朝著樹林另一端而去。
陳魚依舊在樹上貓著,手中隻有一柄斷刀的他有些不敢貿然而行,眼看著那幾人成合圍之勢聚攏而來,恐怕是要成了甕中之魚,思前想後之下,陳魚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抓過一把樹葉,胡亂的塞進口中,苦澀的味道使得陳魚清醒了許多,將手中斷刀在衣袖上沾了沾,單手提刀,縱身從樹上躍了下來,在地上一個滾翻緩解了衝勢,陳魚眯著眼朝著正前方的山寨衝了過去。
一瘦二白隻料陳魚會從這山林往外逃,哪裏會想到這廝竟然隻身獨闖山寨,所以在這山寨出口處隻留了幾人,陳魚這一衝驚動了幾人,沒有什麽談話,刀光驟起,幾個回合未至陳魚便一刀劈在了一名黔首的頭上,斷刀沿著黔首的臉劃了下來,陳魚順勢奪過了對方手中的劍,與其他幾人拚殺起來。
山寨中的黔首大多是不堪秦之徭役者,而且這六國一統戰事少了許多,幾人哪裏能抵得過從死人坑裏爬出來的陳魚,火光迸發,刀去劍來,待到白衣之士與極瘦寨主察覺到此處的異樣趕回時,地上已是躺著四名黔首,另有二人不敵倉皇而走,而陳魚也在這個空隙衝進了山寨。
“豪豬土狗之輩,竟敢如此!”寨主看著地麵上新增的幾具屍身,大罵了起來,未與白衣之士交談,扛著大砍刀徑直追著陳魚而去。
山寨隻是一個簡稱,等陳魚衝到裏麵才發現這些人住的地方多是木製,中間一片砍伐樹木的空地,四周立著大量的圍欄,此刻正有幾名身著褻衣睡褲之人跑了出來,看到滿身是血的陳魚驚慌不已。
“擋我者死!”陳魚手中持劍,比了個武當劍法的起手式,當真是一人一劍驚煞眾人。
幾名黔首相互看了看,讓出了一條道路。
“莫要讓那廝進去!”身後傳來了寨主的大喊聲,然而卻是晚了,陳魚已是朝著正中最大的院落衝了過去。
院中有土屋數間,正中一間較大屋中燈火通明,門前立著一杆黑旗,上麵的字在夜風中卷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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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魚疾步至屋門前,徑直一腳踢開了屋門,登時這屋中響起了數名女子驚呼之聲,周圍的油燈將屋中照的如同白晝,隻見屋中角落處正有數名女子縮在一團,俱是光著身子,未著寸縷,正中一方木案上放著酒具之物,一旁的地上散落著褻衣褻褲等女子衣物。
陳魚皺了皺眉,聽得身後寨主喊聲,反手將門關上了,沒有看那幾名裸身女子,徑至岸邊,扣劍於其上,手托酒壇,昂首便飲,刺鼻的血腥味混著濁酒的氣息使得陳魚的殺氣更盛了幾分。
“好酒!”陳魚大喝一聲,聽及門前腳步之聲以及寨主那大砍刀劈門而入之勢,抬手將手中酒壇砸了過去。
秦時一般的器皿材質極為的堅硬,早在陳魚重生在邯鄲磁縣的時候就深有體會,此時偌大一個酒壇經由陳魚的手擲出,其威力可想而知。
寨主心憂他的眾妾,所以這刀可謂用出了全力,一刀將門劈了開來,卻看到一個混黑之物飛了過來,再想收刀格擋已是不能,無奈之下隻得棄了手中的刀以雙臂推之。
“砰!”酒壇重重砸在了寨主的身上,衝勢竟是將其震倒在於地,偌大的酒壇咕嚕幾聲撞在了一塊方石上,出現了幾條橫紋。
寨主以手撐地站了起來,看到那混黑之物正是自己的酒壇當即大罵了起來,可是這嘴剛動了幾動便感到一陣鋪天蓋地的涼意襲來,本能的朝旁邊滾了過去,隻見一柄大砍刀正劈在了寨主原來的位置。
“身手尚可。”陳魚點了點頭,雙手托著大砍刀,眯著眼,盯著已是有些顫抖的寨主。
“殺了他!二白!”寨主驚慌了起來,刀不在手的他少了許多底氣,看到周圍的手下也是沒有動作,當即想起了他的兄弟,那個拿著秀蘭寶劍的白衣之士。
喊聲還是有些作用的,二名黔首之後,一道白光驟起,如一條靈蛇一般直刺陳魚麵門,正是那白衣之士與他手中的劍。
“來的好!”陳魚仗著酒勁,雙手舞刀,對著這道白光便是一個縱劈。
嗡…
偌大的撞擊聲震的幾名黔首捂住了耳朵,也是這一陣聲音使得屋中裸身女子靜了許多,紛紛以手遮胸探頭觀察著門外的狀況。
一名黔首慢慢睜開了眼,伸手在臉上摸了摸,喊叫了起來,因為在他的臉上,正掛著一根腸子……
歇斯底裏的喊聲使得其他黔首看了過來,頓時驚得毛骨悚然。
隻見陳魚與白衣之士交手之處立著一人,滿身的鮮血,雙手提著寨主那把大砍刀的柄,沿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那柄大砍刀的刀刃正嵌在樹上,而在這樹的兩側,正是那名被劈開的白衣之士。
“這劍你們是從哪拿到的。”陳魚笑了笑,潔白的牙在他那沾滿鮮血的臉上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麵。
陳魚扔掉了手中的刀柄,拾起了地上的寶劍,寶劍的柄上篆書橫刻二字,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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