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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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郡守與大都督在商談如何處置這件事,與此同時在陳魚的住處,麵前韓信正襟微坐,手中持一短刀在案前刻著什麽。

    而陳魚則是一臉黑線的盯著韓信手中的圖,因為韓信所刻之物並非其他,正是幾個看上去極為熟悉的格子,象棋……

    “韓兄可是要以此做棋盤?”陳魚等到韓信最後一條線畫出,勒了一下身上的束帶正色道。

    “方士好見解。”

    韓信依然拿著手中的刀篆刻著,稱呼上也是一直與其他兵士相同。

    如果我說得沒錯,韓兄可是要以此為兵?

    陳魚笑了笑,依然是以手蘸水在案上寫下了一個車字,看著韓信驚訝的神色,又在旁邊寫下了一個馬字……

    就這樣,滿是方格的案上多出了車馬相士將幾個字……

    “莫非方士也曾以此為棋?”韓信在不驚訝就說不過去了,數年以來他常觀各種兵士,最後得出了總結,此時見到陳魚,本想將他自己悟出的這套象形棋子告知一下,哪知陳魚竟如同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車馬相士的位置與自己所擬位置也是一同,如何能不驚訝。

    “咳咳,英雄所見略同……”陳魚極為不恥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然而這句話卻是入了韓信的耳,他常以這棋為傲,殊不知今時遇到了高人,能以這棋做局者定非常人,且那日比試之時對方受了傷,若是正常比來,自己也未必是這個方士的對手。

    思及至此,韓信去屋中尋來了幾根簡牘,削成了小塊,在上麵刻起了字。

    陳魚頓時明白了韓信的用意,取出身上的短刀,拿過另外幾根簡牘開始了篆刻。

    油燈的光昏黃的像一朵深夜的花,往左動了動,覺得自己這個動作不標準,又朝著右邊動了動,於是乎這屋中的光線隨著二人的篆刻來回的晃著……

    像是在比試一般,韓信與陳魚每刻出一枚棋子便要在案上的方格處排好。

    陳魚最先刻的是炮,而韓信則是刻了一個石。

    石?陳魚有些不解,直到看見了自己的炮……

    想來是投石車,秦朝沒有大炮。

    又是一枚棋子刻出,陳魚的是兵,韓信的是馬。

    這回換做韓信驚訝了,因為他看不懂陳魚的炮是什麽,但也沒問,短刀在手,篆刻著下一枚棋子。

    於是乎這千古聞名的象棋成為了韓信與陳魚的第二場博弈,雖是沒有什麽具體步驟,但這個篆刻棋子的過程說明了二人對於軍事理念的見解。

    二人的下一子倒是相同,車。

    對於大秦的戰車陳魚還是簡單研究過的,無疑於是這個冷兵器時代綜合性能最高的存在,或許這就是象棋中車比較重要的原因。

    無獨有偶,陳魚與韓信的下一子同時落在了案上,鬆手的那一刹陳魚看到了韓信眼中的驚訝。

    韓信的棋是一枚卒,而陳魚的則是一枚帥!

    帥!

    “車馬未出?主帥在前?還有這炮所為何物,若是主帥被擒,如何能戰?”

    韓信停下了手中的刀,不解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問著陳魚。

    “火器。”陳魚手指著自己刻出的炮慢慢的說道。

    “火器?信隻聽得火攻之法,火器又是何物。”

    “韓兄啊,你不要忘了我是個方士,格物什麽的這種儒家之說就不提了,單說這火,星星之火尚能燎原,那若以這火石擲出,威力豈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若是我在給這個火石上做一些研究,火石在落地的瞬間轟然炸開,韓兄你說我該不該以此為先呢?”

    陳魚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他是發明了凳子椅子,但是大多的時間不是在拚殺就是在趕路,所以這生活上就糙了許多。

    “火石?”韓信止住了思維,想著陳魚所說的可能。

    “方士真能研究出這樣的火石?”攻城一類的戰役韓信雖沒有參加過,但他還是知道這種火石車的威力的,若是按照陳魚所說這個火石還能炸開,我滴個乖乖,那這樣的軍隊還怕誰……

    “不說是十分的把握,但這種相關之物在下還是曾做出來的。”陳魚指的自然是他用硝化甘油與矽藻土以及木屑製出來的炸藥。

    “方士莫非要以此物為秦所用?”韓信忽然想到了什麽,抬起了頭。

    “秦?”陳魚豈能不知道韓信的意思,六合之土苦秦久已,眼前這個日後的兵仙看來也是反秦的,隻是沒有行動而已。

    “此番我去鹹陽,實則隻為和氏玉璧。”

    聰明人和聰明人談話不需要太多的言語,陳魚並沒有直接說東郡的隕石是不是自己所刻,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和氏玉璧?要那身外之物有何用處。”韓信搖了搖頭,覺得這方士因為一塊玉就要去鹹陽頗有些得不償失。

    陳魚歎了口氣,他就是因為和氏璧去的鹹陽,總不能和韓信說自己是穿越來的,看到韓信發問,未語。

    “方士可曾記得楊縣外之言?”韓信伸手將案上的棋子拂到了一旁。

    “自然記得,韓兄之能足當大將軍!”

    “方士可曾想過就此起兵,反了這秦?”韓信先是側耳聽了聽屋外的動靜,壓低了聲音觀察著陳魚。

    陳魚的反應倒是極為的平靜,沒有讚同也沒有反對,而是直接問起了韓信如何起兵,在何處起兵。

    “以楚之名,以齊之地。”韓信隻回了這句。

    “然而我非楚人,如何能起。”

    “那就找一個楚人。”韓信伸手在案上橫著畫出了一筆。

    “那又如何能抵這大秦的百萬鐵騎呢?”

    “兵若起,自然要講個天時地利人和,以齊為基過楚地,則羽翼豐滿,秦王若擊之,則可轉戰臨淄,同時以楚之名,則天下一呼百應,秦之主力多在匈奴之地,其次便是公子扶蘇所在之上郡蒙氏所在,若就此起兵,則事可成!”

    “為何以楚之名?以我之名如何?”陳魚依然麵色平靜,手持一根簡牘慢慢的敲著。

    “坊間有言楚雖三戶,滅秦者唯楚想來方士有所耳聞,這秦好比威武的木棍,列國便是猛虎野獸,郡縣之資便如那稻米肉魚,大棒將猛獸製伏,繼而將各地之資占用,是以為之苦秦,難免在其中不會有什麽蟲蟻出現,蠶食了這大棒,猛獸再起,大棒如何能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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