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醉臥君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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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隔間,我已是醉眼朦朧,心中卻莫名其妙的難受,這是怎麽了?天色漸晚,廊街上掛滿紅燈,我一個一個數過去,身邊走過去許多人。
耳邊的是女歌軟調,以及男子歡笑,傅閑潭一個人一個人的找。卻怎麽也找不到那綠色額的身影,之好回了隔間,卻任然未見人歸來,喚了賈一,梓墨一同出去尋找。
卻任然不見人,傅閑潭怒到,“一個教坊司這麽點地方,能去哪”梓墨,賈一,見人不見了也急起來,打發了下人去尋。
這廂,夜漸濃起來,月色高掛,雅間裏彈琴女子從琴台上下來,喚了丫頭端來熱水親自泡茶,沸水入壺,茶香彌漫開來。
舀出壺中熱水盡數澆到茶壺表麵,拿出被子將茶湯到出,輕輕撚著茶杯遞到衛子端麵前。眼神掃衛子端聲旁靠著他的小公子。衛子端端起茶湯和一口。
月娘傾身回到位子上繼續泡茶,眼角掃著眼前的人若有所思,衛子端是常來這聽她彈琴的,一曲高山流水是她的拿手好戲,眼前的太子,自她所識一來就從不讓人近身,一如往常,彈完曲子,她親自去拿他愛喝的茶來泡。
隻是一會兒的時間,回來時就見他身上掛著個小公子,她驚的手中的茶都要拿不穩,那小公子似乎醉的不行,懶懶的掛在衛子端身上,饒是自己平時見慣了場麵,才沒在他麵前失了分寸。
眼前的人大醉,睡的正憨,他伸手柔了柔自己發暈的太陽穴,將身上的人推遠了些,懷中這個麻煩,即是自己帶回來的。
月娘離開,自己出門去解手,解完手,老遠望見一人背影眼熟,向那人走去,見那人青衣罩白紗,綠絲細腰帶鬆鬆垮垮的攏著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再看那人手中拿一酒壺,嫣然一副醉貓樣,不是阮清是誰。
他從他身邊走過去,他卻揪了他衣衫,眯著朦朦朧朧的杏眼打量他,一愣,似乎是認出他來,嬉皮笑臉的嚷道,“太子?太子也來逛青樓。”
他盡然大喊太子,衛子端猛的身上捂住他嘴吧,拖著他就走,在放開手時他已經睡著了,無奈,隻好帶著去月娘那,誰知這人,扒拉著他不放手,整條廊坊,就見兩個男子相擁拉扯,周圍投來好奇打量的目光,臊的衛子端臉色及其難看。
看著房中此情此景,衛子端覺得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都沒有了,實在覺得自己這副樣子有礙瞻觀,揮揮手就讓月娘出去了。呆坐了一會兒,鼻尖聞著那人身上的酒氣,伸手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湯照著他的麵目往下倒。
麵頰上傳來冷冷的感覺,不知道是什麽,直覺細數都入了鼻,我被闖入鼻腔的水嗆了一下,睜開眼,卻什麽也看不清,是誰?耳膜傳來他的聲音,低沉緩慢的說了句,“醒了?”
我隻好在睜開眼睛去看他,還是看不清,於是伸手去拽他的衣襟,身體沒有力氣,軟綿綿的,使了頸的往前一扯終於那人低下頭靠了過來,臉在我眼前放大,可還是看不清,唇上有什麽涼涼的吐著暖暖的熱氣,我隻好張開嘴,說話,叫了聲那個人的名字。
那人依然不理我,所以我閉上眼不在理他。
衛子端猛的將他推開,瞪打一雙眼,滿臉驚愕,伸手扶了一下唇,一愣,又拿袖子猛的擦兩下,那人的味道卻久久不散,心髒猛挑,感官在回味,喝了酒的身子暖烘烘的,那唇柔軟香甜,若即若離的吸著他的,他的腰那樣細,困在他懷裏夜不夠摟,耳朵裏是自己的喘息聲,一下又一下。
他剛才叫的誰?傅閑潭?吻著他的人卻叫別人,他微紅著的臉冷冷的看著他,像看個怪物,他到底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他等了一會,等自己麵色如常,等自己心平靜氣,才起身離開。
我失蹤在了教坊司,傅閑潭先是差人回府尋我,仆人回報我並沒有回去,傅閑潭肅殺著一張臉,看著賈一,賈一,梓墨,這下真的急了, 連 角落都不放過。
賈一唉聲歎氣,愁容滿麵,“唉,都是我不好,沒看好他,小清細皮嫩肉的比姑娘還好看,別出什麽事才好。”
傅閑潭一聽這話,臉冷的嚇人,梓墨拿著扇子一敲手,“外麵找不到,那就是在房間裏了。”
賈一正蹲在地上歎氣,聽梓墨那麽說,立馬搖搖頭,“教坊司,一百多間房,要怎麽找,總不能一間一間找吧,你說他在房裏,那肯定是被什麽人擼走了啊。”
賈一越說越毛骨悚然,想到阮清被人擼走玩弄心下嗚呼哀哉起來。
傅閑潭眉鄒的死緊,若是被人發現怎麽辦。走到前院,一間一間房推開了找人。
著這邊月娘聽說傅閑潭在前院找一位小公子,忙差了丫鬟去叫傅閑潭,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到雅間找太子,推開屋門,屋裏隻有阮清在哪兒躺著,月娘拖著裙裾走到他身旁,
見她一張臉紅的異常,伸出手在他額前一探,手背滾燙,再看他衣裳濡濕,身上不覆被毯,難怪會發熱起來。
頭上一涼,我舒適的貼了過去,那手的主人卻觸電般快速移開。月娘看他一眼,又撫下自己微微發紅的臉,丫鬟門站在一旁,笑著悄悄打量調戲了月娘的小公子。
月娘 用力將他扶起,喚來兩個丫鬟架著他往外走,走到門口不遠,就見匆匆趕來的傅閑潭等人,賈一,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撐著腰看阮清,“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梓墨在背後看了眼,見他雖然衣衫淩亂,卻沒有接開的痕跡,當即放下心來,傅閑潭看了眼扶著他的月娘,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衝月娘拘禮,“多謝姑娘照看。”
月娘朝他笑笑,和風細雨的對著傅閑潭道,“公子不必言謝,小女卻是要道歉,這位公子他在發高熱,還請趕緊帶回去看大夫才好。”
傅閑潭咯噔一下,手覆上她的額頭,麵露憂色。梓墨將手中的扇子塞到腰間,擼了露袖子就要過來幫他一起扶阮清回去。
傅閑潭朝他搖搖頭,彎下身將她攔腰抱起,月娘呆了一下,看著傅閑潭抱起阮清,當下奇怪起來。梓墨亦是怔了一下,神思莫名,在場最鎮定的大概就是還在深深自責的賈一了。
身體一輕,我莫名的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腦袋鈍痛,身體好像火再燒,我惡心了一下,卻什麽也吐不出了,我忘記我沒有吃東西了,唉,好難受,身體緊了緊,抱著我的人收了收手臂,我半眯著眼,看著傅閑潭,終於是看清楚了。
我輕呼口氣,“傅閑潭?”抱著我的人停了一下,又走起來,我在他懷裏顛的不上不下,又叫他一聲,“傅閑潭。”
他歎氣,走的更快,我耳邊是呼呼刮過的風,涼絲絲的輕撫在滾燙的麵孔上,我抬起軟弱無力的手想摸自己的腦袋,那裏很痛,卻伸不到一半就垂下。不在勉強,我臉靠著他的胸膛鼻尖嗅著他的味道睡起來。
傅閑潭看著懷裏的人,心中一陣酸楚,對著懷裏人輕聲說“你是不是這樣不清不楚的時候才承認想著我。是不是隻有醉了才知道依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