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小清,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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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了好幾天,終究還是要回朝的,我坐在塌上伸了個懶腰,嘴巴張的老大,揉了揉眼睛,藥菊推門進來,早春二月頭,天比冬天還冷,要不怎麽說春寒料峭呢。

    氤氳的熱氣升騰而起,卷翹的睫毛上染了細密的小水珠,我眨巴眨巴眼睛,洗了臉,鹽水漱口。嗓子眼有一絲發癢。咳咳咳。

    暗紅官袍穿上身,咦,怎麽好像寬了些,藥菊也 發現了,“公子廋了不少呢,唉,公子受苦了。”我跑到鏡子前看自己的臉,歡喜的發現小肉臉上終於有了小下巴。

    外邊的天色昏昏暗暗,大氅一批,整個人顯得越發清廋起來,脖子處的一圈銀色狐狸毛,襯的那張小臉銀潤細嫩。二九年華也是一朵花啊。

    入了長和門,平時一些偶有來往的官員紛紛過來問好,我一一點頭回應,唉,人間處處有真愛啊!我一路點頭道謝,“謝謝xxx大人關心,在下無事。”

    又來一個,我馬上彎腰,“哎呀,xx大人好久不見對對對,哦!無事無事。”

    還來一個,我一個頭兩個大,心中腹誹,老子坐牢的時候咋不見你們這麽熱情。我咧嘴一笑,低頭,然後躬身,“xx大人,客氣了,在下在這裏先謝過了,唉,是呀是呀。”

    客套完,我伸手一摸額頭上的汗,一甩,款擺著兩袖清風,歡快的入了殿,這個傅 閑潭,我在家這麽些天都不來看我,哼,下朝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給他甩臉色。

    衛子端看著殿下低頭發呆的人,眼尖的發現她廋了好多,一陣心痛,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怎麽補償她。長貴不著痕跡的敲了敲龍椅,衛子端一頓神思恢複。

    我伸著腦袋左右看,都上朝了傅閑潭也不在,怎麽沒來?半晌我一怔,我的天,我怎麽一整日都在想傅閑潭,難不成這是思春了?猛地遙遙腦袋。不行,怎麽著也得

    下了朝,低頭走在路上。

    碰,哎呦,我的鼻子,我捂住被撞的鼻子,眼睛酸的直冒眼淚,痛痛痛!我齜牙咧嘴的抬頭看,見是薛景任,看他兩眼,捂著鼻子問了句,“薛大人好啊。”

    薛景任輕笑,著呆呆傻傻的樣子也不知道傅閑潭看上她什麽。好笑的搖搖頭,“阮大人好,阮大人可是有什麽心事,這般神思不附體?”

    我隨便說了兩句話,作禮就要告別,薛景任看著我的背影緩緩的說,“傅兄病了,在家呢。”說完笑著從我旁邊笑著離開,走的還挺有仙風道骨的感覺。

    我一頓,病了?呆愣半晌衝著他走遠的背影喊到,“喂,那什麽!我管我什麽事兒啊?”

    這時,我已經在這裏走了有二十幾遍了,我負手在背,來回踱步,門口的小廝一臉戒備的看著我,看的我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我長得人模人樣的估計早就拿掃帚過來趕我了。

    看著他的府門,我歎了第n次氣,終於鼓起勇氣,拍了拍胸脯,恩!走上前,“那個額,這位小哥,我叫阮清,是你家大人的恩,盆友,來看他,麻煩你給通傳一下唄。”

    小廝吼著破鑼鍋嗓子,“盆友?啥子盆友撒,我咋沒見過你撒?”

    我腦子一蒙,這位小哥!好一口純真的地方音啊。嘖,這個,這個,我掏出一枚銀子,往他手裏一塞。那小哥一隻眼偷偷瞄了一下,“嘿嘿,等著撒!”

    我低頭理了理衣衫,正了正冠帽,一排風流才子樣大有臨風而去的架勢。“這位公子?”暖冬皺眉疑惑的喊了句這位奇怪的小公子。

    我回頭,一看起來特舒服的姑娘入眼,一身淺藍色長裙,溫溫和和的一個姑娘,“額,我來看你家大人。”我撓了撓頭,走上前。

    那姑娘一笑,“公子,是小清公子吧,大人常常說起你呢,公子請進。”

    我臉一熱,摸著鼻尖,說我做什麽,連個丫頭都認識我了定沒說什麽好話。“你家大人是不是說我壞話來著?”我揚起腦袋湊到那姑娘麵前問。那姑娘好似嚇了一跳,臉微微一紅。

    笑著說,“果然像大人說的那樣,調皮。”

    我腳步一磕,拌了一下,什麽鬼?調皮?那姑娘引我進了屋子,就自行告了退,我見她要走,問:“你去哪兒啊”

    暖冬規規矩矩的行禮說:“先生不喜歡人多。”

    我哦一聲,打量起他的屋子,窗門緊閉,四角的小廳角落裏擺了好幾排書架子,黃色的紗簾隔開裏間,鼻尖是濃濃的藥味,咳咳咳,幾聲咳嗽將我拉回來。

    房間裏的人虛弱的喚了一聲;“小清?”

    我掀開簾子,那人躺坐在矮塌上,隻著一件白色的單衣,前襟開的很大,從脖頸處一路開到腰腹,被子正好蓋在腹部,精致的鎖骨,白皙的皮膚以及胸前那疑似凸起的小紅點。唔,我一把捂住鼻子,大爺的一定是有預謀的,誘惑啊!

    傅閑潭黯啞著嗓子,眉眼帶笑,“小清怎麽了?”

    我捏住鼻子猛吸一口氣,“沒,沒事!”不是病了嗎怎麽穿那麽一點?我鄙視的看著他,更加確定他是有預謀的誘惑我。

    “因為要洗澡。”他微微一笑,看穿我的心思。我咯噔一下,恩?往後退一步,捂著胸口,看一眼胸口又看一眼他,他怎麽知道我想什麽?

    我抬眼看去房間裏果然放著個大浴桶。傅閑潭掀開被子走到我麵前,一頭青絲鋪了一身,長眉入鬢,鳳眼朦朧,淡粉色的薄唇輕啟,“小清,可否幫我洗澡?”

    哦!我點點頭,迷蒙的回答:“好啊”傅閑潭一笑,我回神,恩?我剛才說了什麽?

    我看著他,看著他修長漂亮沒有骨結的手指緩緩的抽開腰帶,腰帶落地,然後是外衣,他**精壯的身體裸露在我麵前,我腦子猛的一抽。一把捂住眼睛,手在半空中揮舞,“你你你,你幹嘛脫衣服?”

    我的手被他輕輕抓住,溫暖的觸感,然後他說,“我要洗澡。”

    “你要洗澡管我什麽事兒啊,你幹嘛”

    我閉著眼睛看不見他,但是聽他的語氣知道他現在心情愉悅,“小清不是答應幫我洗澡?”

    我臉一熱,該死的男**惑,“ 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小清,睜開眼睛看看我,小清?”他的聲音充滿魅惑的力量,我悄悄的打開一隻指縫,睜開一隻眼。臉還是在發熱,然後,他拉著我的手,我迷迷瞪瞪的跟著他走。

    他入了浴桶,還是拉著我的手,最後將一塊濕的帕子塞到我的手裏。算了看都看了,也不矯情了,我默默的拿起帕子給他擦背,一下又一下,重複著機械的動作,但我卻有點心滿意足。

    我看著他袒露在我麵前的後背,低垂著腦袋,手上用力一下一下的擦他的後背,他的肩很寬,頭發很長,一半浸在水裏,漂浮在欲通過上麵。

    洗完澡,他起身,我自動退到屏風後麵,聽著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然後他從屏風後退出來,他伸手遞來一塊幹淨的帕子。

    “幹嘛?”我手裏拿著白帕子問他,他撩起衣袍,在我麵前坐下,“送佛送到西,順便幫我吧頭也擦一下吧。”

    我皺眉在他背後蹲下,拿起他半濕的長發,不開心道:“傅閑潭,你都二十有四了,這點小事還要我幫您?”

    他朗笑出聲,我擦的用力,他的身體搖搖晃晃,他一手撐著地麵側頭笑看我:“是啊,二十有四了,小清可會嫌棄我老?”

    我摸摸鼻尖,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我,與我何幹你這樣的年紀,自然是要嫌棄嫌棄的,不過見你皮囊不錯,別人家也可以將就。”

    “別人家可以將就,小清可以將就否嘶!”我手下不自覺用力,扯得他頭皮發痛,不滿的皺眉:“小清是要謀殺未來親夫嗎?”

    我伸手一把拍在他頭頂,挺著胸膛:“傻了吧你,老子是男人。”傅閑潭一頓,無奈搖頭笑笑,“怪隻怪,小清美過嬌娘,唉!”

    這話聽著別扭啊,罵我還是誇我呢。我三兩下把他頭發擦幹,拿起旁邊的發簪替他挽發,嘿嘿,送佛送到西嘛,是吧。

    拿著簪子的手卻一頓,“這個你還留著呢?”手裏的簪子正是他弱冠那年我送他的,三百兩銀子呢。

    他背對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他點頭,“恩,四年了吧。我很喜歡。”

    我手指撫弄著簪子骨,簪子光澤瑩潤,溫和圓滑,定是時常拿在手裏觀賞把玩。我定定的看著他的背影,久久說不了話,沉默著替他挽了個發髻,這次幫他挽的發,穩穩的很妥帖。

    “看見窗外的桃花樹了嗎?”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我看過去,一棵長得奇形怪狀枝椏上沒有一片葉子的枯樹長在窗外,我眉腳一跳,額,“這是桃花樹?”

    他一笑,也覺得不像,“以前你院子裏有好多桃花樹,夏天一到,就天天往樹下掉蟲子,明明嚇得半死,卻還是不願砍掉。”他說著說著,自己先笑出聲來。

    我臉一紅,仰著腦袋反駁:“現在可不會了,我家的樹長得可好了。”

    他臉帶笑意走過來摸我的腦袋,我低頭轉悠著躲開,我發現老了的傅閑潭越來越喜歡笑了,不過這笑總讓人覺得有一股老謀深算。還是以前的小冰山臉看的自在。

    “小清聽說過桃花釀嗎,取來冬天的初雪水,春天的早桃花,夏天的小米稻,釀的桃花酒,聽過嗎?”他的嗓音因為風寒黯啞,說的每一句話卻誘惑的人向往。

    我咽了口口水,搖頭道:“真的假的,沒聽過!”

    他拿起架子上的披風,裹在身上,推門走了出去,我看著他走來走去,然後走到了窗外的桃花樹下,半天,挖出一壇紅色壇子的桃花酒。

    再進來時手裏拿著兩個小瓷碗,我走過去,探頭探腦的看那酒壇子,伸手就要去掀蓋子,“還真有啊,我看看。”

    他笑著一把打落我的手,“釀酒的人開。”

    我撇嘴,摸了摸被打的微痛的手,“小氣鬼!”

    他一笑,看我一眼,然後挑眉,緩緩的掀開了上頭的紅布,一陣奇香撲鼻而來,我暗歎,“好香!”我蹦躂的起來,湊到他身邊,他推開我的小腦袋,“小饞貓。”

    擺好兩隻小瓷碗,倒出壇子裏的酒,酒液微微泛著粉,我伸出食指一沾,舌尖"yun xi",微辣甘甜,恩,點點頭,“好酒!”

    我笑著看傅閑潭,調侃他,“往後你要是不做官了,還可以開一家酒肆,名字就叫桃花釀,你呢就叫桃花郎,嘻嘻,不錯吧。”

    他把瓷碗遞給我,抿一口酒,微傾嘴角,“是不錯,還缺一個老板娘,小清可願意?”

    我翻個白眼,嘁他一聲,“你是要和我斷袖?那我可要在上麵!”

    他一滯,一口酒噎住喉嚨,輕輕咳起來,“小清確定要在上麵?”

    我大手一揮,豪氣幹雲的說:“廢話,自然是上麵,被人騎的那是馬!”

    傅閑潭額角滴落一滴汗,用沉默結束了這段對話。酒不醉人,後勁十足,我看著眼前的碗從一個,變成了兩個,然後是兩個傅閑潭,三個傅閑潭,最後我醉了。

    我扯著傅閑潭的袖子,躺在他的懷裏,笑的瘋瘋癲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麽。然後緊緊的摟著他的腰,不放手。

    “傅閑潭,你你怎麽變成兩個了,嘻嘻,兩個傅閑潭。”傅閑潭伸手拿開阮清在他懷裏作亂的手,拉倒自己嘴邊,張口咬哪隻沾過酒的手指頭。

    我皺眉, 唔,痛,躲開那溫熱的東西,緊緊的抱住那腰。傅閑潭溫暖的手觸碰上溫度更高的臉,輕輕的撫弄。我睜開眼,迷迷蒙蒙,但我還是看清楚了他的臉,我猛然翻身,壓住他,跨坐在他的腰上,虛晃著一隻手,哭鬧:“我要在上麵!”

    “好,你在上麵。”他啞著喝過酒的嗓子回答,白淨修長的手指揪住我的袖子,緩緩的拉著我往下,然後,我也就緩緩地往下倒在他麵前。

    他的鼻息溫熱的噴薄,柔軟貼上前,舔舐,邊緣,縫隙,嘴角。我的腦袋在發夢,耳朵卻清晰的聽見,那糾纏令人著迷的聲音。

    靈活輕探,那手緩慢的自前方探進,靈活的揭開那一圈一圈的布帛,包裹上那綿軟,一手掌握。

    不耐的扭動起身體,想要逃開那隻手,但他不如願,加大了力量,發出嚶嚀。傅閑潭從地上直起身體,一隻手變作倆隻手,胸前的衣襟被侵占進來的兩隻手擠退到腰腹,纏胸的布帛鬆鬆散散的圍繞在上麵。

    但衣服還是退了下來,那兩團綿軟就那樣袒露在傅閑潭麵前,手自後勁,一路往下,流連在光潔的脊背。親吻的嘴依然連接。

    以額相抵,他兩隻手指撚起阮清滑落在腰腹的一衫,手指靈活的係好裏麵的裹胸,抱著熟睡不醒的阮清放到床榻上和衣躺在旁邊,緊緊的擁住懷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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