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有苦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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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不管今後我娶了多少個柳雲雲，你就隻有一個，我當然會一如既往的寵你。”王爺毫不猶豫的回答。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到時候您要是變心了，我該如何罰你？”
“那就罰本王給你天天捶肩捏腿哄你入眠你看可好？”王爺戲答。
田氏一聽立馬就樂了。
將來的事情誰也不能預料，現在王爺雖然這樣說，可田氏的心裏還是有幾分擔憂。
憑那柳雲雲的姿色，一旦入了王府，那就必定是專房之寵了，哪裏還有旁人的機會，所以她得趁著柳雲雲尚未進入王府之前與她把關係搞好。
至於下藥一事，她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
王爺交代田氏，關於自己與柳雲雲的事情千萬不能走露任何風聲，以免會給柳雲雲帶去不便。
“王爺，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絕對會照辦。”田氏說，“至於柳雲雲何時迎進王府，王爺心中可有數了？”
“目前還沒有。”王爺立即有些挫敗感，“她昨天來找我已經說了那樣決絕的話，我一時半會還想不出要怎樣將她接來王府呢。更何況那孩子的父親也還沒有確定是我。”
王爺想到此處，覺得不勝煩憂。
“王爺無需擔心，讓我去探探她的口風，如果明確她腹中的孩子是王爺您的，咱們在另行商議。”
最後田氏就帶著禮物來到了楊府。
見到柳雲雲的那一刻，無論是田氏還是柳雲雲，兩人都驚愕不已。
柳雲雲滿臉憔悴，本就瘦弱的她又消瘦了不少。
“妹妹，你怎麽這樣憔悴？”田氏心疼的看著正在院子裏閑走的柳雲雲，急忙迎了上來。
“姐姐。”見到田氏突然出現，柳雲雲有些措手不及。因為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失禮了。
她趕忙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臉蛋，好使得自己的氣色看上去更好一些。她又把衣服上沾染的花葉摘去，然後才專注的看著田氏。
“姐姐您怎麽來了？”柳雲雲的聲音比起以往更顯得無力且沉悶。她不知道田氏的出現是王爺的意思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她的心有些慌亂。
田氏比起柳雲雲的憔悴顯得容光煥發。在從王府一路趕來楊府的路上，她的美貌得到了人們的讚美。為此，她越發精神抖擻。
可是在見到柳雲雲的那一刻，她還是毫無防備的揪心了一把。
這個昔日風華萬千，引無數女人嫉妒的女子，現在變成了一個幽鎖高牆的怨女。
她疲憊的雙目裏看不到一點點激情，甚至她的身上也不再散發出一點點的活力。她雖生猶死。
上天似乎對這個女人格外的無情，不僅僅是將她的青春埋葬在家人的豪門夢中，更是將她的情感折磨得支離破碎。
為什麽就不能對她稍微眷顧一些，給她一點點的安慰呢？
“聽說你有喜了，我就趕緊過來瞧瞧。”田氏心疼的拉著柳雲雲那兩隻幹瘦的手，整個人都微微哆嗦了一下。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一廂情願的將柳雲雲往王爺的懷裏送是一件多麽自私的事情。
她存有的善良，讓她對自己的惡行感到了羞愧。可是一想到柳雲雲與一個老頭成為夫妻，還與家中長子關係不清不楚之時，她又覺得自己有必要將她從火坑裏拉出來。
“謝謝姐姐。”柳雲雲的嘴唇有些幹，她抿了一下嘴唇。
“謝我幹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你有喜了反倒這樣憔悴？”田氏很是擔憂，她既是害怕柳雲雲憂鬱而死，又害怕她腹中的孩子將來會不健康。
無論結果是怎樣，她心裏的愧疚是長久保存的。
“沒事，我隻是休息不好而已。”柳雲雲雖然很想對這個朋友傾吐心事，可是她覺得自己與田氏的關係還達不到那種無話不說的地步。
“有什麽事情不能跟姐姐說說？”田氏很想讓柳雲雲親口告訴她，孩子是王爺的。
柳雲雲卻隻是輕輕搖了搖腦袋：“真的沒有什麽事情。”
“難道妹妹不相信姐姐的為人，你怕姐姐會把你的事情給說出去？”田氏第三次假裝生氣，她知道柳雲雲性子不剛，心底善良，這一招對付她是最管用的。
“姐姐您誤會了。”果然，一見田氏生氣的樣子，柳雲雲即刻慌了，“妹妹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隻是妹妹的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說出來，隻怕姐姐會笑話。”柳雲雲無奈的說。
“能有多複雜呢？複雜的人和事我見多了，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你把自己的煩心事說出來，也許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
田氏的話讓柳雲雲放鬆了警惕，心想，沒錯啊，她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告訴她，她指不定還能幫自己想想辦法呢。
“那你要答應我，絕對要幫我保密。”柳雲雲目光篤定的看著田氏，在等待她的一個諾言。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田氏心想，王爺應該是當事人，不算別人。
聽她這麽說，柳雲雲算是放心了。
“我懷孕了！”她的語氣哀傷，但是神情又因為對於新生命的渴望而帶有一點點的喜悅。
因此善於觀察的田氏知道，柳雲雲愛這個肚子裏的孩子。不管是誰的，她都愛。
“我知道你懷孕了。”田氏更正柳雲雲。
“可孩子不是我丈夫的。”柳雲雲著急的說。
田氏知道如果自己不假裝驚訝的話，柳雲雲一定會有所懷疑，於是她故作驚訝的樣子：“天呐，你是說這個孩子不是你丈夫的嗎？”
“姐姐，小聲一點。”柳雲雲著急的皺起眉頭，然後四下打量了一下，好在沒有人。
“哦，對不起。”田氏趕緊放低音量，“你是說這個孩子不是你丈夫的？”
“沒錯。”柳雲雲並不確定田氏是否已經知道那夜的事情，所以她在猶豫要不要將那夜與王爺說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田氏趁機追問。
柳雲雲艱難的說：“是、是......”
她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提起王爺。
“是誰的？”田氏緊張的問。
“誠親王的。”柳雲雲的聲音很小，但是足以讓田氏聽得清清楚楚了。
“什麽？”田氏繼續裝出驚訝的樣子，而且這次的驚訝比剛剛的驚訝要顯得更加真實且反應更大一些。
他眼睛瞪大，嘴巴微微張開，似乎真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姐姐，你會不會怪我？”柳雲雲知道田氏沒有孩子，所以格外的擔心她會因此而妒恨自己。
她不知道，田氏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女人。比起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她的招數要高出許多倍來。
“我當然不會怪你，隻是這實在是太令我感到驚訝了。”田氏顫悠悠的說。
“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柳雲雲回憶起那晚的事情時仍然**。
在古代，也許這種反應會被視為不貞潔的表現，但是在她悄無聲息的內心之中，這隻是出於身體的正常反應。
“那晚咱們三人在書房下棋，你離去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柳雲雲的臉已經一片潮紅。
“發生了什麽事情？”田氏是明知故問。她就是想要讓柳雲雲自己捅破那層隔著道德**與理智的窗戶紙，讓她自己意識到自己得到的究竟是痛苦還是歡愉。
“就是那種事情。”她仍然覺得難以其次。
“我懂了。”田氏點頭看著柳雲雲的臉。她的臉又可以看到紅潤了。
“所以，孩子是王爺的？”田氏問道。
柳雲雲咬著嘴唇低下頭去算是默認了。
“那既然如此，你還煩心什麽？”
“我想要留住這個孩子。”柳雲雲以為田氏的意思是要她打掉這個孩子，所以她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孩子是無辜的。”
聽到她這麽說，田氏笑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如此，你根本就無需擔憂，跟我回去王府，我會讓王爺好好對你的。”
“不行，我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
“那你愛你的丈夫嗎？”田氏柔聲問她。
她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他會接受這個孩子嗎？”
柳雲雲依舊搖頭：“我不知道。”
“他當然不會接受這個孩子，如果他知道真相，他會怎麽對你？”
“他是個好人。”
“是個好人不代表他會願意吃啞巴虧。”田氏勸道，“男人都愛麵子，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好上了，首先在麵子上他就過不去，你想要他再想從前一樣對你那是不可能的了。”
柳雲雲低頭沉思。
“但是王爺不一樣，你腹中的孩子是王爺的，無論如何他也會看在孩子的麵上對你好。更何況我能看得出來，王爺是真心喜歡你的。”
田氏的勸說似乎起到了一點作用。柳雲雲遲疑了。
“不行。”在遲疑之後，柳雲雲說，“我的心裏已經有了別人，我不想辜負王爺的一片好心。”
“別人？是誰？”田氏當然知道是孟維道了。但是據我們所知道的，田氏很聰明，她是定要讓柳雲雲自己親口說出來才算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