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伊人淚黑衫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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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罵聲中,孫駱涯與孫希平二人,已經來到了山腳。
山腳處灌草叢生,樹木繁盛,孫駱涯二人雖立於山道,卻有繁密的枝葉作為遮擋掩護,使他二人的處境極為安全,短時間內也不會被人發現。
他們兩人聽剛才的言語,心裏頓覺好奇,故而就止住了腳步,躲在草木之後,做起了隔牆有耳的勾當。
透過那一片鋪上了一層白霜的枝葉,孫駱涯二人依稀可見臨近角鷹山的那座小土坡上,圍坐著三位成年男子。那三人渾身浴血,破損的衣衫下,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他們三人在中間升起了火堆,腰間帶血的長刀,也都被他們放在了膝蓋上或雪地上。三人圍坐火堆,三雙血跡斑斕的大手,不斷烘烤著焰火。
“呸!這鬼天氣,可真他娘的冷,老子的手都凍僵了。”
其中一位伸手烘烤火焰的男子,努了努嘴,朝火堆裏吐了口痰,繼續道:“那徐羅英要是再不來,我就回泉山睡覺去了。他娘的,揚州這邊是真冷!”
“二弟莫急。徐羅英今夜一定會來這角鷹山的。”說話之人,是三人中最靠左而坐的那位男子。該男子的臉上有道寸餘長的血痕,血液雖已不再流淌,可看傷勢,想必是剛造成不久的新傷。
“大哥說的對。那徐羅英的女兒還在咱們手上,不怕他今夜不來。”說著,圍坐在火堆另一邊的男子,從自己的腰間摘下一隻皮囊,丟給了中間那位大漢,輕笑道:“來,二哥先喝口酒暖暖身子,待會徐羅英來了,咱們好將三哥的仇一並給報了。”
等的不耐煩的男子,用雙手接住皮囊,拔開囊塞,聞了聞囊中的酒香,當即眉開眼笑,心情大好。男子往嘴裏灌了口揚州最地道的土燒,頓覺腹如火燒,渾身洋溢起了暖意。
“好酒!”
在他們兗州那邊,土燒酒,可沒揚州這邊來的凶烈。
男子爽咧一笑,又往嘴裏灌了口酒。
直看得那位獻酒之人,一陣肉疼地叫嚷道:“少喝點,少喝點,二哥你都快把小弟的酒給喝光了!”
“嘿!你個臭小子,二哥喝你點酒怎麽了?小時候二哥的地瓜都給你白吃了嗎?”漢子喝酒正酣,聞人勸酒,當即心有不悅地說道:“想當年,咱們胡家四兄弟逃難荒野的時候,是不是我把自己的那塊地瓜讓給你吃的?若沒我給你的那塊地瓜,你小子能活到今天?”
被二哥戳中傷心史,在家中排行老四的男子,喪氣道:“喝吧喝吧,都是我欠二哥你的,隻要二哥記得留一口給死去的三哥就行。”
老二胡江南哈哈一笑,道:“酒喝完了再說。等咱們哥仨待會兒將徐羅英給殺了,要喝多少酒就去買多少酒,到時候也不差給三弟的那一口酒。”
一旁的老大胡江東,在聽聞自家老二的話語後,不由的嘴角一翹,冷笑道:“理是這個理。隻不過,也不知道那徐羅英會不會真拿一萬兩銀子來贖她的女兒。”
“一萬兩銀子,我看有點懸。那徐羅英也不像是有那一萬兩銀子的人,區區一個總投鏢局的總鏢頭,一年下來,能剩下的也不過幾十兩銀子。一萬兩銀子,那得是他多少年的薪水?”老四胡江北搖搖頭道。
胡江東往地上抓了把雪,覆蓋在自己臉上那道寸餘長的刀痕上,琢磨道:“咱們在擄走他的女兒之前,我曾留下一句黑話,大致的意思是讓他把鏢上的東西給倒騰掉,換筆錢當贖金。”
“大哥,你這一說我也就好奇了,那鏢上押的是些什麽東西,竟會值那一萬兩?”老二胡江南止住喝酒的癮頭,兩眼好奇地看向那位將冰雪覆蓋在傷口上,給疼得一臉抽搐的男子。
胡江東收回手,看了眼白雪上的嫣紅,不以為意地翻了翻手,將帶血的白雪甩在了地上,解惑道:“我聽道上人說,此次總投鏢局押的東西,好像是一柄神兵利器。他們從兗州出發,一路押送到揚州。我聽說這柄神兵利器,是揚州某戶商賈世家特地從兗州拍賣行拍下的東西,價值不菲。”
胡江南兩眼放光,覬覦道:“若是神兵利器,還是在兗州的拍賣行中拍下的神兵,那價值一定不菲。若咱們能搞到神兵,並轉手賣給其他人,嘿嘿,其中的油水,也足夠咱們金盆洗手好幾年了吧?”
“二哥說得對,若咱們能轉賣了神兵,拿到一筆豐厚的錢財,到時候咱們哥仨就金盆洗手,找地方隱姓埋名,娶妻生子。”老四胡江北讚同道。
“呸!”
“你們休想!”
嬌斥聲起,原來是那位先前被打暈捆綁在杉樹上的女子,此時醒轉了過來,聽了幾名山賊的話語後,立即怒火心升,憤然道:“一群惡賊,我爹是絕對不會把神兵給你們的!”
老二胡江南心中冷笑,當即將酒囊丟回給自己的四弟,起身來到被捆綁在杉樹上的女子身旁,恐嚇道:“你爹殺了我三弟,等會他來了,我們哥仨就先拿他開刀。縱使你爹的武藝再如何高強,以一敵三,最終還是會死在我們泉山四盜的刀下!”
“你放屁!”徐思雨氣急敗壞地朝來人吐了口唾沫星子。
胡江南怒容勃發,一巴掌甩在徐思雨的臉上,在她嬌嫩的麵龐上留下一個血紅的掌印不說,還大手用力地掐在徐思雨的兩頰上,整張臉湊了進去,一身殺意傾瀉,死死盯著徐思雨那張受了驚的麵容,冷笑道:“臭婊子,待會兒等哥幾個把你爹的手腳都給砍了,然後我們仨就當著你爹的麵,把你摁在雪地裏幹。”
徐思雨怒意更盛,有心掙紮。
可是,胡江南見她似乎張嘴欲咬,當即手勁加大,直掐得她痛喊出聲。
遠處,將身形躲藏在白雪覆蓋的枝葉後方的孫駱涯,在見到胡江南一掌扇在徐思雨的臉上後,已是勃然大怒,剛要現身走出,卻被人一手按在了肩膀上,硬是走動不得。
“不急,咱們再看看。”孫希平說完,伸手朝山坡的另一邊指了指。
孫駱涯順著孫希平手指指去的方向看了眼,這才強壓怒火,繼續旁觀。
山坡那邊,有人腰懸長刀,手持火把而來。
此人身穿一件灰色的武士長衫,足踏錦靴,麵容滄桑而又略顯剛毅。觀其麵相,應有五十來歲,留著胡渣,雙眼炯炯有神。
“喲,我說是誰呢,窸窸窣窣的,還以為是野狗刨食,原來是徐大鏢頭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大哥胡江東從地上站起,笑著朝來人拱了拱手。
正是徐羅英的男子,麵色黑沉,胸中怒意翻滾,可嘴上卻仍不溫不火地說道:“你少來這套!我女兒呢?”
胡江東拿手指了指,笑著道:“我們要的錢呢?”
徐羅英順著手指的方向,見到了自己的女兒此時正被那賊人用手掐著臉頰,心中怒意更盛,可他實在是不敢發作,生怕自己一動怒,就連累自己的女兒遭那賊人的毒手。
徐羅英從襟袋中取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麵朝胡江東,高聲道:“你要的錢全在這裏,整整一萬兩,一兩不少!”
胡江南一聽到錢,整個人就特別興奮,兩眼直直盯著徐羅英手中那一疊厚實的銀票,臉上笑意濃厚。
“老四!”胡江東朝胡江北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去拿錢。
胡江北剛向前走了幾步,徐羅英就拿火把指向胡江北,嗬斥道:“你給我停下!”
胡江北一愣神的功夫,徐羅英就拿火把指向了胡江東,威脅道:“你先放了我女兒,否則我一把火將錢全燒了!”
胡江東看著徐羅英,笑意玩味,道:“你覺著,你有和我談判的條件嗎?”
聽著,徐羅英就見賊首打了個響指,然後他就聽見自己女兒那邊傳來的痛苦的喊叫聲。
徐羅英朝那邊看去,竟見那賊老二胡江南抓在他女兒那淩亂的發絲上,狠狠地撞在她身後那棵杉樹幹上。力道驚人,後腦撞擊在樹幹上都發出了“砰砰”的聲響。
看著樹幹上的嫣紅血跡,徐羅英心中低喃一聲:“雨兒,別怪爹爹。”
然後,就見徐羅英拿火把湊近了手裏的銀票,火焰搖曳,隨時都有可能點燃銀票。
胡江東心頭一愣,忙叫道:“住手!”
胡江東看徐羅英非但沒有抽開火把,反而往手裏的銀票更近了一些,胡江東心裏發虛,催促道:“老二,快放人!”
徐羅英看著賊老二解開了繩索,放女兒回來,這才抽開了火把。他的心頭終於是少了塊懸空的石頭。但是他心裏的那根弦,還是緊繃著的,絲毫不敢鬆懈。
胡江南來到大哥的身邊,高聲叫道:“徐羅英,你女兒我們也放了,這錢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了?”
徐思雨回到徐羅英的身邊,隻聽耳邊有人喊了句什麽,然後她的身體就被人牽動了起來。
徐羅英把手中的銀票和火把往天上一拋,大喊“跑”,抓著徐思雨的手,就往山坡下跑。
即刻,胡江東和胡江南兩兄弟撿起地上的長刀,一刻不停地追了過去。
胡江北抓住幾張在天上飄灑的銀票一看,頓時傻了眼,氣急敗壞地大叫道:“哥!這些銀票就上下幾張是真的,其餘都是白紙!”
胡江東怒不可遏,長刀出鞘,銀白之光在雪夜裏格外耀眼。
胡江南怒意不減,手中長刀更是早早抽出,腳步如飛。眼見徐羅英抓著徐思雨一起奔逃,速度相當迅捷,兩人身法輕盈,若不再做出對應之策,恐怕真能被他兩人逃出生天。
一念至此,胡江南棄刀出手,使出一手飛刀絕技,將手中長刀飛射而出,殺向徐思雨。
徐羅英似乎早有預感,一推身旁的徐思雨,讓她避讓之餘,自己卻是抽刀去擋。
“鏗”響一聲,胡江南就見自己的飛刀被徐羅英給攔截在了半道。
“徐羅英,吃我一刀!”
此時,胡江東已經揮刀而至,手中長刀更是氣勢逼人。
徐羅英提刀去擋,同時,扭頭對徐思雨喝道:“快跑!”
胡江東嘴角生笑,刀法一變,由砍轉撩。
徐羅英身子一側,避開刀鋒,同時,出刀去突,想要後發製人。
胡江東收刀不急,眼看就要被徐羅英一刀穿透心口,就在這時,賊老二胡江南趕到,赤手抓住徐羅英的刀身,任憑手掌被刀刃劃開一道淋淋血口,可他這般作為,硬是保住了自家大哥的一條命。
胡江東快速收刀,眼神一淩,抬手一刀,朝徐羅英持刀的那隻手揮斬而下。徐羅英想要收刀,可手中長刀被胡江南的雙手死死抓住,抽開不得。
雙手血淋的胡江南,咧嘴一笑,白牙森森。
徐羅英走南闖北十幾年,哪趟押鏢見過如此團結一心,會為了兄弟的命,寧願搭上自己雙手的賊寇。轉念間,胡江東揮刀而至,徐羅英為保一手,無可奈何之下,隻得鬆手棄刀。
胡江東似有所料,見徐羅英棄刀,當即停刀抬腿,一腳踹在了徐羅英的胸口,將他踹飛在地。
猝不及防的徐羅英雖被踹飛,可他精神過於緊繃,眼下所有的應急之策,在幾十年的江湖經驗總結下,幾乎做出了身體最為本能的反應。
隻見倒飛中的徐羅英,雙手一伸,撐在地麵,手臂發力,倒飛的身體強行回正,倒立的身體藉由手臂的力道向後方一躍,當胡江東和胡江南回過神來時,徐羅英已經倒退出去十幾米。
待得雙腳落地,徐羅英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可還沒等他跑出一步,徐羅英整個人就站愣在了原地。
“爹!”
徐思雨被人推搡著走回來,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胡江北一邊推搡著人質,一邊用拇指抹去了嘴角的血跡。顯然,他在抓捕人質的同時,還被人質給傷得不輕,半邊嘴角都青紫了起來。
“跑啊,你倒是再跑啊!”
胡江南雙手血淋,一腳踹在徐羅英的後背上,腳藏暗勁,把他一腳踹倒在地。
被踹翻在地的徐羅英,在見到自己的女兒被賊老四給挾持的時候,一時竟手足無措了起來。
胡江東揮刀架在徐羅英的脖子上,然後讓胡江南給他捆了起來。再之後,徐羅英父女,就被胡江東兄弟三人押回了之前那個小土坡。
不一會兒,父女二人就被分別捆綁在了兩棵杉樹上。
因為沒有拿到錢,更是讓泉山四盜折了一盜,這讓作為賊首的胡江東很是氣憤。
不僅他如此,胡江南和胡江北二人,更是怒火中燒,他們此次劫鏢,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死了一個親兄弟不說,更是將手下十餘人的性命都給搭上了,一趟鏢劫下來,就他們三個活著,而且人人身上都掛了彩,到最後連個屁的好處都沒撈著,這就會覺得心裏窩火難受。
泉山四盜,如今隻剩三盜的胡江東三人,分別圍坐在火堆前,神情複雜。
胡江東從身上撕下布條給胡江南包紮掌心的刀傷,天寒地凍的,胡江南猶是給疼的齜牙咧嘴,“真他娘的晦氣!這幾個月算是白忙活了,從兗州跟到揚州,結果屁錢都沒有。”
“真是虧本虧到姥姥家了。”一旁的胡江北咧了咧嘴。
胡江東替家中老二包紮好傷口後,看了眼被捆綁在樹上的兩人,陰惻惻笑道:“也不算太虧。至少,我們抓到了總投鏢局總鏢頭的女兒,不是嗎?我看她身段還算不錯,長相也算清麗,若是販賣到咱們兗州的妓院當妓女,多少能撈到些油水。”
胡江北兩眼一亮,伸出大拇指道:“還是大哥有辦法!”
胡江南則是“嘿嘿”一笑,道:“既然咱們都打算把她賣到妓院裏了,那我們哥幾個是不是趁著腹裏的火氣沒處發泄,讓她好好伺候伺候?”
聽聞他的提議,胡江東和胡江北二人相視一笑。
肥水不流外人田。
更何況,看其樣子,似乎水還挺多。
“畜牲!!”
見那三個賊人皆從地上站起,朝女兒徐思雨那邊走去,徐羅英氣得一臉鐵青。可他手腳被綁,毫無掙紮反抗的能力。
徐思雨也不是聾子,聽得見那三個賊人先前討論要把她賣到妓院裏的事情。然而,最讓她感到絕望的,就是那三個賊人今夜就要對自己行不軌之事,這讓性子剛烈的徐思雨羞憤難耐,恨不得一死了之。
胡江南伸手去撕徐思雨的外衫,卻被她一口唾沫星子吐進眼睛裏。本就火氣上腦的胡江南可沒忍著,大手一甩,硬是扇了她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充耳可聞。
不過,胡江南突然臉色一變,由怒轉喜,張手掐在了徐思雨的麵頰上,冷笑道:“嗬!剛我和你怎麽說來著?好像是把你爹的手腳都給砍了……”
說著,胡江南抽出長刀,在徐羅英的手臂上重重劃了一刀。刀刃鋒利,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徐羅英咬牙切齒,強忍痛楚,一聲不吭。
胡江南見他如此有骨氣,心裏就更不爽,鬥轉手腕,刀光交錯,不斷在徐羅英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血紅的傷口。疼得徐羅英一身冷汗浸出。寒風吹來,更是刺骨難耐,令滿身刀傷的徐羅英顫抖不已。
見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的緣故,受災受難,徐思雨心如刀割,鳳眼含淚。
有了胡江南拿刀割皮肉的例子在前,之後不管胡江東和胡江北如何撕爛徐思雨的外衫,她都隻能唇齒緊咬,含淚不語。
徐羅英見女兒唇瓣的嫣紅觸目驚心,他又何嚐不是心如刀絞?
他現在隻期盼這座外界傳聞是魔教總壇據點的角鷹山,派下一位魔頭,下山殺了這三個賊人,讓他們不得好死,要讓他們血骨無存,還要讓他們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嘶啦——”
衣衫破碎的聲音響起。
胡江南大手一扯,將徐思雨的內衫都給一並撕爛,露出最裏麵那件純棉質的白底抹胸。
泉山三盜望向那兩座被外物遮蓋了本貌的挺拔山巒,垂涎欲滴,一個個手腳不能自理的開始在徐思雨的胸前胡亂撕扯起來。
“嘶啦——”
最後一件貼身之物也被撕爛,白花花的椒乳隨之露出,徐思雨麵紅耳赤,唇瓣更是被皓齒咬裂,傷口大開,血紅的液體不斷滴流在白花花的胸前。
胡江南見狀,當即又甩了一巴掌過去,直接將徐思雨的腦袋扇向了另一邊。
徐思雨鳳目晶瑩,淚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感受著胸前傳來的大小不一,力度不一,溫度不一的手勁,徐思雨有種咬舌自盡的衝動。
可她不敢。
那位望向她淚如雨下的男子,正在無聲的大哭。
她怕她死了之後。
男子會生不如死。
所以,她不敢死。
“誰來……誰來救救我們!”
淚流滿麵的徐羅英,放聲痛哭。
“孫希平!”
“魔教教主!”
“求你……我求求你,快來救救我的女兒……”
“魔教教主孫希平!”
“我求你,求你殺了這三個不得好死的畜生吧!”
徐羅英撕心裂肺的叫喊著。
當他看見那三個賊人滿嘴流涎的在自己女兒胸前作祟的時候,他的心仿佛都在滴血。
“大哥,我忍不住了!”
說罷,胡江南拿刀砍斷了徐思雨的繩索,然後大手一伸,一把撕碎了徐思雨的褻褲,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胡江北與他二哥一樣,上下起手,一手揉胸,一手摸腿。胡江東則張嘴遊膩在徐思雨的白嫩頸項間。
徐思雨淚如雨下,唇間更是血淚混雜,怵目驚心。
天上的雪,仿佛也為其的遭遇感到不幸,大雪飄飄。
徐羅英目眥欲裂,女兒的最後一絲防線即將就被突破。
為人父母,見女有難,自己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徐羅英想死的心都有了。
刹那間,徐羅英仿佛看到了最後的一絲希望,他仰天長嘯,向天地放聲:“魔教少主唐王孫,我徐羅英,求你殺人!”
“了解。”
大雪中,有一襲黑衫,沐雪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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