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做我男寵(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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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言歡樓樓頂,一位體型胖碩的女子,在見到市集廣場上的無頭鬼將被一名男子用刀給斬斷雙臂後,當即氣得把手中碧綠的青竹玉簫都給摔在了屋頂瓦片上。所幸,這支玉簫的品相極為不俗,質地也頗為堅韌,否則被她這大力一摔,賣相極好的玉簫就要斷做兩截了。
“氣死了、氣死了,真是氣死人了!”這位胖碩的女子提起裙擺,抬起她那隻嬌小的蓮足,在瓦片上的青竹玉簫上使勁踩了踩,然後像是猶不解氣一般,氣呼呼地把玉簫撿起來,然後再往瓦片上摔了一次。
這時候,她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喲,趙大嬸幹啥這麽生氣呢?”
被叫做是趙大嬸的胖碩女子,連忙停止了準備抬腳踩玉簫的動作,隻見她悻悻然地放下裙擺,收回蓮足,滿臉笑容地轉過身來,看向來人,正是那位她剛剛才看見還在市集廣場斬斷無頭鬼將雙臂的男子。
趙大嬸嘿嘿一笑,道:“哎喲,是小哥你啊,咋這麽巧,你也來這屋頂上看星星啊?”
來人正是先前斬斷鬼將雙臂的孫駱涯,他見這位先前與他搭訕的趙大嬸這麽不要臉,當下也是把他這些年的憊懶性子發揮到了極致,隻見他一樣是臉上掛著笑意,對趙大嬸笑眯眯地說道:“嬸啊,這大白天的,你在看哪裏的星星呢?”
“啊,是嘛,白天沒星星的嗎?”趙大嬸裝傻充愣地抬頭看了看天空,絲毫不覺著尷尬。
趙大嬸一直仰著頭看天,冬季的太陽不是很大,陽光也不是很刺眼,而且天上的濃霧雲靄也已經把太陽給遮住了。她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下那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直笑眯眯看著自己的男子。她覺著自己再繼續裝傻下去也沒用了,這個人一看就知道很不好糊弄。
孫駱涯見她不再裝傻,開始正眼對視自己,於是他便問道:“你到底是誰?”眼光犀利地盯著她。
趙大嬸聳了聳肩,一句話沒說,然後就一隻手抓在衣襟上,隻聽“嘩”的一下,身上那件花裙子就被她單手給掀了起來。
孫駱涯看著那件花裙子從他眼前飄落在漆黑色的瓦片上,下一瞬,他就有些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眼前這位趙大嬸,不僅單手脫掉了那件裙子,還連她的那些大肚子水桶腰都一並脫去了。
望著身形已經大變樣的趙大嬸,孫駱涯難免皺了皺眉,心想道:“這大嬸,不會連那張人老珠黃的臉都是假的吧?”
“哦,對了,還有這個……”趙大嬸豎起食指,一臉恍然道:“差點把這個給忘了……”說著,她便把那隻白如雪藕的纖細玉手伸向了自己的臉頰,然後就見她五指輕輕摁在了鬢角處,五指微微彎曲,“嘶啦”一聲,看得孫駱涯直接一句“我草”脫口而出,隻見一張薄如蟬翼的麵皮被那位不僅身形,就連容貌也都大變樣的女人抓捏在手裏。
趙大嬸見了孫駱涯那吃驚的表情,當即她也是皺著自己那小巧的鼻子“嘻嘻”兩聲,笑著道:“怎麽樣,姐姐長得好看吧?”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孫駱涯並沒有點頭讚同,也沒有滿臉花癡的應聲,隻是黑著一張臉,語氣冰冷地說道:“所以,這就是你不辭而別的理由?原是躲在揚州城裏濫殺無辜……”
趙大嬸一頭霧水,她聽不明白。
孫駱涯見她一語不發,突然就覺得莫名的火大。他之前吃驚,不是因為這位女子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臉上還覆著一張麵皮。而是因為,她摘掉麵皮之後的那張臉,他孫駱涯曾經見過。而且還印象深刻,往往想起來,都是說不出來的痛。
“說!你為什麽要殺王金貴一家十五口,為什麽要殺掉言歡樓裏的所有人,為什麽要殺衙門府役……你做了這些都是因為什麽?”孫駱涯怒聲叱問道。
“嘻嘻,因為好玩呀。”趙大嬸嘻嘻一笑。換了一個模樣的她,將雙手交纏在胸前,使得那對碩大的山巒愈加陡峭,紫色的裙衫領口更是半敞開著,將那對雪嫩雪嫩的椒乳展露無疑。
孫駱涯氣結,一時說不上話來。
這世上居然會有人殺人,隻是因為好玩。
這個理由實在太過於荒謬。
根據孫駱涯所知道的,曾經孫希平一人在三個月內輾轉天下九州上百個正道門派,將門派裏參加過除魔大會的弟子以及族人全部殺光,饒是如孫希平這般狠辣的人物,他殺人的理由,是因為當時正道門派設下的圈套,害的他們角鷹山連夜被正道門派組織的死士聯盟給襲擊,更是害得他孫希平的妻子被人暗殺,兒子變成殘廢。
殺妻之仇、廢子之仇,何其不共戴天,唯有此等深仇大恨,才能讓孫希平僅僅在三個月內,就把天下九州,變成了九座酆都鬼城。城裏全是祭奠亡魂的聲音,無數的紙錢,隨著秋風,在城裏漫天飄舞。街頭各處都有披麻戴孝的白衣,肩抗棺材,嘴吐哀號。
而眼下呢,孫駱涯親眼見到一個把殺人當遊戲玩的人,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更是他所熟悉的那個人。
良久,孫駱涯低聲道:“你走吧,別讓我再見到你。”
“呀,這麽好的嗎?那我可就走啦?”趙大嬸伸手往地上一招,那隻碧綠的青竹玉簫自然飛到她的手中。玉簫入手,趙大嬸便轉過身,跳下了樓頂。
不過數息,趙大嬸施展輕功,又從原來的地方飛身上來,看向那位立在原地的男子,皺了皺精巧的鼻子,嬉笑道:“小哥哥,我突然決定不走了。姐姐見你長得這般好看,突然想收你當男寵。你看行嗎?”
還未等孫駱涯說出任何言語,他就見這名去而複返的女子,朝他緩緩走來。然後,孫駱涯就驚訝地發現,他自己渾身動彈不了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孫駱涯皺著眉,一臉不善。
趙大嬸手持玉簫,負手在紫裙腰後,她昂著頭,俏麗的麵龐上猶掛著一絲笑意,紅唇微張,纖細的身子在小巧的蓮足走動下,緩緩向孫駱涯走去,神情說不出的得意。
她哼著自編的奇異小曲兒,腳步輕快地來到孫駱涯的身邊,淺笑著用目光在他的身上四處打量著,身子還不停地圍繞著他轉,左看看,又看看,對自己欽定的男寵說不出的滿意。
身體動彈不得的孫駱涯,隻聽她在自己身後喃喃道:“你打壞了我的寵物,就該乖乖的當我男寵。”話音剛落,孫駱涯就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又被這個女人拍了一次,這一次她不僅拍了,還更用手去捏了,害得他耳根子一陣發紅。
如果隻是這樣還好,可緊接下來發生的,真的讓孫駱涯想死的心都有了。
“呀,小哥哥你的耳朵怎麽紅了呀!”
孫駱涯剛聽她說完,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像是被什麽東西包住了一樣,軟軟的,濕濕的。接下來,他的耳朵裏就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吐息聲,然後他的耳朵,也能更加的清晰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扯動他的耳朵。
這時候,一聲嬌斥響起。
“住手!”放開少主!!”
孫駱涯聞聲看去,原是子兔和辰兔兩位死士。
孫駱涯大喜若狂,忙叫道:“子兔姐,你快幫我看看,我耳朵怎麽了,感覺好奇怪。”
子兔聞言,頓時語塞。她的視線所及之處,正巧看到一個胸部奇大的女子,正用她那張紅豔豔的嘴唇在輕輕地吸吮著自家少主的耳朵,晶瑩的液體不斷從耳垂滴落在瓦片上。
“這……”子兔欲言又止道:“少主啊,我和辰兔是不是打擾到你們兩個了?”
“呃……”孫駱涯一頭霧水。
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給撲倒了。孫駱涯閉上眼,感覺著自己的身體趴在瓦片上所傳來的痛楚後,他還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上傳來的重量。他覺著自己這次真的是要死了,每次遇上這個女人就絕對沒好事,先前那次在酒樓裏也一樣,害得他瘸腳了好幾天。
子兔一臉怒意地瞪了自家少主身上的那位女子一眼,嗬斥道:“曲紅蓮!你竟敢對我教少主不敬?”
之前隨便捏造了個趙大姐的身份,現在又被角鷹山直係死士叫做是曲紅蓮的嫵媚女子,伸手掩在唇前,輕聲嬌笑道:“奴家哪有對少主不敬,奴家這不是打算好生伺候咱們的少主大人嘛。”
聽她此言,子兔一陣頭大,皺著眉道:“你不好好在贛州業火分壇當你的聖姑,跑來揚州做什麽?”
子兔原以為遇上正事,這個騷婆娘就會變得稍稍正經點,可哪想到,這騷婆娘像是發了春的野貓,騷裏騷氣地說道:“奴家來揚州也是有要緊事的。”
子兔臉色陰晴不定道:“什麽要緊事?”
曲紅蓮小手悠揚柔轉,明眸秋波浩蕩,嗓音溫而甜膩,媚態橫生,嬌滴滴地說了三個字。
找。
老。
公。
“啪嚓——”
子兔鐵靴下的瓦片轟然碎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