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彼時青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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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招來莫一，看著莫擎空比平時嚴肅不少的臉，莫一知道是大事，立馬關好門。
莫擎空渾然不是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此刻竟隱隱有上位者的氣勢：“安置好風瀾了？”
“是”
“第一枚暗引，他問了你們什麽？”
“有關下一任國師的消息。”
莫擎空渾身一怔，立馬抓緊莫一的雙肩：“你告訴他了？”
莫一答：“沒有，我隻是說下一任國師即將出世。”
莫擎空笑了，不過那笑中含有鄙夷：“若這麽容易就能讓你糊弄過去，那還是他嗎？說吧，還有什麽？”
“皇上命我將主子的一些消息傳給他！”莫一跪地，等待著莫擎空的怒氣。
莫擎空冷笑：“那你呢？是不是甘願當他的走狗？”
莫一不語，隻是輕抿的嘴唇顯露了他的堅持。
莫擎空對皇上的好感直降，卑鄙小人，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世上隻有莫擎空才是莫一的主人！”莫一抬起頭，“莫一絕對不會背叛主子！”
莫擎空有片刻失神，算了反正自己的人，還是自己護著，哪怕就是看在天機閣的份上，那狗皇帝都不敢動莫一他們！隻是違背了暗引命令的懲罰，看來是由影閣來實施了，這算是給天機閣樹敵嗎？
莫擎空有些無奈，看樣子還得去影閣一趟了！
“苦了你了，暗衛的忠心他不是不知道，以後我們的小心了，讓府裏的人注意一下，決不能讓人知道霏雨是女孩。”
“是！”
“還有”，莫擎空這次並沒有直接說，而是有些遲疑，“查一下皇後娘娘當年顧府之變時的情況。”
“是”，莫一眼裏有些疑惑，但沒有問，不過，皇宮裏不知埋葬了多少秘密。
見莫一離去，莫擎空長長歎了口氣：“徒兒，你以後的路可不好走啊！”
看來他還要到處走動一下，那兩個小孩都不是安分的主，他們以後的路都不是那麽好走，要活下來可不容易啊！
莫霏雨和雲風瀾雖有同門之名，但無師門情誼，兩人之間的相處，比陌生人還不足。對於從來沒有帶過小孩的莫擎空來說，還是隨他們去吧，長大了會怎麽樣，都不是他的事！
唔，最近好煩，還是先出去玩吧！話說京城裏好像有幾個小孩也挺有意思的！
莫霏雨停住，前麵又是那個男孩，掩住眼裏的不悅。
“別總擋路！”
雲風瀾微笑避開：“師妹請。”
莫霏雨頓時警惕，他這是什麽意思？她慢慢走過去，並沒有什麽不同，也沒見他偷襲，剛想舒一口氣，卻又聽見雲風瀾說道：“師兄本應愛護師妹，師妹不必介懷。”
莫霏雨突然覺得他娘白給生了這張好看的臉！
這幾天，莫霏雨的心情都不怎麽好，所以花園裏的薔薇都遭了秧。盡管莫霏雨還沒有開始學習招式，但她本身的悟性卻是不差的。
雲風瀾聽說這件事之後，隻是微微一笑，然後便又看起了書。
隻是，第二天他出門的時候，被不知道哪裏來的蜜蜂一直追著，要不是他反應快，跳進了湖，怕是得滿頭包了。
他從湖水裏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濕了，整個人狼狽不堪。莫十二見了他，一直偷笑。又不知給他弄了些什麽東西，聞起來刺鼻，稍感不適。
莫十二笑的太賤：“我果然是天才啊！少主還沒學多久，就能自己調配藥物了！”他一臉自戀，完全不管周圍是否有人在，雲風瀾直接黑了臉。
雲風瀾突然覺得，學好醫術也很重要。
當他看見莫霏雨在那裏偷笑，又不得不保持冰冷的氣質的時候，他在心裏暗暗想著，這下梁子結大了！
他們兩個人，學的內容不盡相同。雲風瀾還學了機關陣法，排兵布陣。由莫擎空親自請公輸家族的家主教授。公輸家主當然義不容辭，有一個讓天機閣欠人情的機會，誰不想要？
天機閣在武林中的地位還是被雲風瀾小看了，當公輸家主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還有些恍惚。原來他一直不知道莫擎空監護上的地位竟如此之高，雖說天機閣是武林第一的勢力，但是他從來就沒有真正將其當一回事，現在看來，江湖上的東西還真不容小覷。暗衛不也是從江湖上的影閣出來的嗎？
莫霏雨學的是天算之術，主要修煉天算靈力，所以武功方麵倒是弱了一層，還好莫擎空有不少靈丹妙藥來增長內力。
莫霏雨每次使用天算之時，手上靈力便化作流光，整個人看上去倒真有幾分仙童的味道，雲風瀾看過以後也不得不承認，莫霏雨的確是一個合格的天算。
這些天，他們兩個對對方諸多算計，若不是莫霏雨天算之術未成，加之他的命格有些許古怪，說不定他還真的隻能在那裏吃虧。
這些天，莫霏雨的醫術和他的武功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可喜可賀。
莫霏雨對此完全不感到高興，她雖然可以下幾次黑手，可是次數多了，倒也沒什麽意思了。
“雲風瀾，若我不在針對你，我們可以和好嗎？”
雲風瀾眼睛微微眯起：“師妹是在道歉嗎？那我收下了！不過師妹也不要擔心，作為師兄，我不會和師妹計較這些的。”
莫霏雨突然覺得拳頭好癢，果然她來找他就是個錯誤！
自從雲風瀾來到了落葉山莊，山莊裏的眾人就多了一項娛樂。天天看兩個小孩子之間打鬧，倒也有趣。他們可都是沒有童年的暗衛和童心未眠的前任國師，對這兩個小孩之間的把戲自然是感覺不夠看，隻是見他們這麽打打鬧鬧，倒還挺有意思的。
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成了落葉山莊眾人眼中的風景。這日子，吵吵鬧鬧也就過去了。
重陽節登高，兩個孩子在這一天倒是早早就起來了，今天說好要去楓山的。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都十分興奮。
莫擎空一直將他們關在山莊裏，不讓他們隨意出去，本來都是愛玩的年紀，怎麽忍得住。這會兒聽到這個好消息，完全不去想裏麵有什麽貓膩，都暗暗期待著。
這時正是楓葉紅的時候，他們都想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