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師徒與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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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擎空有些好笑：“你不願成為我手中的刀，可知有多少人願意為我做事，我不缺少你一個棋子，但是你是雲蒼的兒子，我可以讓你在皇帝的胸口捅上最後一刀，而若隻憑你，怕是一輩子業報不了仇，現在你不就是還和那皇帝合謀，一起對付為師了嗎？”
雲風瀾說道：“師父太過神秘，你這樣，把我們置於何處？難道對於霏雨，你沒有半分愧疚嗎？她那麽相信你！”
“她母後還有顧家，不也是因為那皇帝才送命的嗎？她應該支持我才對！”
雲風瀾有些激動：“可那畢竟是霏雨的父親，你難道要讓一個女兒去殺死她的父親嗎？”
莫擎空怒了：“他算個什麽父親，對於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又害得霏雨被淑妃帶到宮外，若不是遇到我，怕是早就死了！”
雲風瀾定定看著莫擎空：“師父，你不是霏雨，你沒有權力替她做決定，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但是也請師父不要再利用她！”
莫擎空看著他大步離開，砰的一聲甩門而去，突然心中有了幾分惆悵。
他熬過了天罰，恢複到了之前的模樣，可是該有的歲月卻還是已經流過，當年的英雄美人都已經不在，這世間隻有他一人還在過去徘徊。
想著又握緊了拳頭，被奪走的一切，他一定會討回來。
影閣卿無殤，聽風閣杜重源，還有他的天機閣，江湖上的三大勢力已經掌握在他的手裏，接下來是朝堂了！這一次，他要那狗皇帝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莫霏雨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安，看到雲風瀾回來的時候，她才稍稍安心。
“師父跟你說了什麽，你臉色這麽差？”
“沒什麽，你不用擔心！”
“有什麽事是連我都不肯說的嗎？”
雲風瀾頓住：“若是要你從師父和皇上中間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
莫霏雨對這一問題有些不明白：“師父和皇上一直關係不好，但是也沒到非要從中選擇一個的程度吧！”
雲風瀾緊緊盯著她：“若是到了必須要選一個的時候呢？你會選誰？”
莫霏雨看著與平時有些不同的雲風瀾，心中有些忐忑。她說：“我選皇上。”
雲風瀾有些緊張：“為何？”
莫霏雨拍著他的背，讓他心情平複：“我選他，是因為他是我的父親，盡管他一開始沒能及時找回我，但是他在遇見我之後，隻一眼便認出我，有時候，我也會想他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明明大皇子他們他都沒有怎麽關注，可是後來我明白，那是源於對母後的愛！”
“我想母後也一定沒有真正恨過他吧！我對他也就沒多少怨氣了！”
雲風瀾看著她，說道：“那你要記住今天的話。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會護你周全！”
待雲風瀾離開後，風止出現：“難道莫閣主要對付皇上了？”
莫霏雨歎氣：“怕是了，隻是不知道風瀾怎麽想，皇上畢竟是他的殺父仇人啊！”
風止沒有再說，這些事情，已經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暗衛能夠知道的了。
莫霏雨想到前幾天卿無殤特地提醒她的話，明白了怕是當時卿無殤便有所察覺了，隻是自己卻還是選擇了皇上，師父應當會很失望吧！
雲風瀾回到自己的房間，雲火已經在旁邊候著了。
“公子。”
雲風瀾停住。
“公子真的不與莫閣主合作嗎？”
雲風瀾緩緩說道：“我想要報仇，但是我不能將南朝陷於不義之地。當今皇上是個好皇帝，若是將他這樣殺了，又沒有好的繼承人，到時候天下大亂，受苦的隻會是百姓！”
雲火低頭想了想，說道：“公子為何不自立為皇？”
雲風瀾皺眉：“我隻是想要報仇，並不想沾染天下！”
“可是，若能奪得天下，不是更好嗎？”
雲風瀾疑惑問道：“今天你怎麽這麽多話？”
“呃，可能是見公子今天麵色不好，所以問的多了一點，雲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