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他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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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熏身影挺拔的站著,似是極不情願收回驚豔的目光,對著她彎眼一笑,眸光清幽流動,宛如明澈見底的小溪。
她沒看錯吧!南城熏笑了?
墨宮胤覺得自己眼睛出問題了,竟然看見他笑了,還笑得那麽好看。
該死,這男人什麽時候變性了?他不是冷漠如冰嗎?不是從不笑的嗎?不是從不對女人產生一絲興趣嗎?
“這裏是朕的地方,你讓朕去哪兒?你不是還沒洗好嗎?朕在這裏給你守著,等你洗好了再走。”
那張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的話語,清新如朝陽,不急不緩,徐徐道來,聽起來戲謔,語氣裏卻亦有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墨宮胤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男人是不是中邪了?還是瘋了?
t她在浴池裏開始抓狂了,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揍個稀巴爛。
咬了咬牙,麵露微笑,冷靜下來,說道:“我已經洗好了,請皇上轉過身去。”
南城熏帶著絲絲探究,嘲諷道:“墨宮翎……你真把這裏當成墨國皇宮了嗎?…”狹長的黑眸中,光芒一閃而過,然後,目光停在一處,突然呆滯不動,險險噴出火焰來。
雲霧一般墜下的青絲瀑布間,隱在水麵上那對粉潤柔珠若隱若現,瑩光淡淡,妖嬈流動。
那是……是她的……
突然心跳若狂,血氣瞬間上臉,紅暈襯托著那張冷峻的臉,不知不覺間又再噙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帶著羞澀,而渾身散發出的氣息不再那麽冰冷漠然,而是一種獨特的溫潤與清雅氣質,像極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孩子一樣。
墨宮胤看傻了眼,恨恨地想,娘的,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竟然臉紅了,還有點害羞的樣子!真他媽的好看,又迷人。
一時秀眉微挑,眼露疑惑,直呼其名:“南城熏,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這樣死盯著我看?”一支手死死的遮著胸前,別一支手卻藏在水裏麵,抓住水流,暗自運功,準備隨時攻擊。
被一個陌生人這樣直呼名字,南城熏並無生氣,隻是聽到那句: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這句話讓他心一顫,什麽愛,什麽情?對於他來說,都是徒勞。
抿起唇角那看似若有若無的笑意,正要開口,忽然雲霧飄繞的水麵,殺意生起,光芒耀目,一道透明至冷的尖錐向他的胸口激射而來,南城熏反應極快,迅速轉移身子,躲過那尖銳而淩厲的攻擊。
水裏墨宮胤見攻擊成功,快速從浮出水裏,躍起跳到池岸邊,迅速的抓起衣服遮蓋著身子,一眨眼的瞬間,**的身體被黑衣緊緊包裹,穩如泰山的站立在池岸上,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的看著站在對岸沉靜的南城熏,勾唇一笑:“占用貴地,實屬意外,但我保證下不為例。”
南城熏低眸望著那鋒刃而冰冷攻擊射來的暗器,現在也直直刺穿石壁化成一灘水,瞳眸暗沉,濃眉揚起,對上那雙桃花眼,袖底扣緊一物,青袖間雪光閃現,殺氣隱隱,蓄勢待發。
一身黑衣的她,身體玲瓏有致,一頭烏黑的長發垂在胸前,還在滴水,整張臉被黑色的布巾遮住,隻露出那雙妖嬈的桃花眼,風情萬種。她身上沒有殺氣,淡淡的散發出清香的氣息。
頓時,他猶豫了,控製了想要還擊的衝動,甚至壓製要殺她的衝動。
沉默了,浴室裏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
墨宮胤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感覺到南城熏濃濃的殺氣,也能感覺出那股殺氣莫名的消失了。
便斂了笑容,正色道:“別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對你這個皇帝沒有興趣。”
南城熏聞言俊臉一黑,什麽叫含情脈脈?什麽又叫對他這個皇帝沒興趣?
他是充滿殺氣的看著她,不是含情脈脈,她到底有沒有看清楚?
再說他一國之君,想要倒貼的女人多得他十雙手指都數不過來,她竟然還很不屑的說對他沒興趣。
她這是赤·裸裸的鄙視,從來沒有被女人這麽看貶過。
“哼,朕想要女人,伸手一抓.......”南城熏冷哼一聲,話還沒有說完,被打斷了。
“是不是你龍手一抓,女人就倒貼到把你們家皇宮的大門都給擠破了,是不是?”墨宮胤聽得啼笑皆非,一支手拽著衣服,一支手還比劃著手抓的動作,鄙視的看著南城熏訕笑:“那你倒是試試看,看看有沒有女人為了你把那大門給擠破。”
南城熏聽他這樣一說,麵色沉靜,不生氣,反而坦然勾唇低笑道:“聽你這麽一說,朕還真是一無是處?”
墨宮胤一邊說一邊慢幽幽的把衣服扣好,等穿戴好了,便對上南城熏那張笑得極其詭異的臉笑道:“我可沒有這麽說,今日打擾了,小女子改日再來拜訪。”此時不溜,更待何時,說完就想溜。
“墨宮翎。”南城熏看出他的意圖,便橫在出口的位置,瞅著無處可逃的她,冷聲道:“你三番五次夜闖皇宮,難道隻是僅僅隻想見一見你那久違謀麵的皇兄嗎?還是別有索圖?”
墨宮胤聞言目光流轉,避開他探究灼熱的眼神,淡淡一笑,兩手一攤:“南城熏,論武功,我不一定輸給你,論才情,我也未必鬥不過你,但是你說話可要講真憑實據,少冤枉人。”
南城熏麵對他的無禮,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叫著他的名字,還這麽張狂,還是一個女人。
他看著她:“朕冤枉你什麽了?”
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挺有意思的。
墨宮胤唇角一勾,說不出的鬱悶,說出自己的委屈:“這皇宮我前後就來過兩次,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哪來的三番五次?而且每次運氣都很背,不是每次來都被你逮住了嗎?你也看到了,我一沒偷,二沒有搶,隻是想一個人,想見見他而已。”說到這,她控製不住情緒,一雙眼泛著淚花,幾步就走到南城熏的麵前,聲音帶著絲絲哽咽,恨恨道:“如果不是你,墨國也會那麽慘敗,還讓他來這裏做什麽質子,你知道嗎?他從小就體弱多病,身體一點也不好,你們還要這樣折磨他,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