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弑神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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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不容踐踏。
踐踏者,即使敵人。
少年拔起了刀,隻為了,給之前素昧平生的少女報仇。
“怎麽?要為了一個卑微的人類而要與吾為敵嗎?半天人?”少女神明眼中閃過高高在上的輕蔑,“真是愚蠢的舉動。”
“我奔襲千裏而來,隻為了幫人們奪回他們的故鄉。我是為了守護才成為武偵的!而不是為了看你殺人來了,神明啊!”姬啟冷若寒冰的眸子閃爍著堅定與殺意。
神明恍然的點點頭:“對哦,你不說吾還忘記了,降下神罰,給這個被西方玷汙的國土呢。殺掉四分之三就好了,餘下的人自然會頌讚吾的威能與仁慈。”
姬啟不言語,他邁開步伐,大步朝著因陀羅衝過去,正手握刀,猛地一抽!
哢嚓!
一道細微的電弧擋下了這一刀,可少年並不意外,對麵是可以稱為神的無上存在,是視人命為草芥的天。但他並沒有退去,反而順勢在地上走出一個側步,一擊劃向少女神明的側腹部。
嘩啦——哢!
一道電光圈一下子爆發出來,少年一下子被彈飛了出去。
“半天人,你的決心去哪裏去了?不會真的是求死吧?那樣可真是太無趣了!”因陀羅嘲笑道。
姬啟捏了捏麻木的手掌,死死的盯著那個能主宰諸天之人,冷冷的說:“我,會殺死你!在那之前,我想活著!”
“還沒有明白你我的差距嗎?愚者?”
姬啟忍受著那巨大的威壓,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把刀刃對準了因陀羅之後猛地衝上前去。
“愚蠢!”
姬啟再次被擊飛出去,此刻,他的身上開始出現焦糊的味道,焦黑的肌膚緩慢恢複著,然而,下一刻,一股無形的力量又把焦黑擴散回來。
“明白了吧,想要依仗天人的血來恢複自己那是不可能的。明白差距還是快快退去吧,念在你是天人的後裔的份上。”
姬啟不言不語,隻是再次緩緩爬起。
“刀啊——如果你真的是十拳劍的話——回應我吧!請你回應我的呼喚!天羽羽斬!我需要你的力量!”少年發自內心的禱告。他相信的是自己的武器,相信它會回應自己的期待。
“簡直愚蠢。”神明看著再次爬起來蓄勢待發的少年,發出了評論。
“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年發出嘶喊,猛地衝了上去!
因陀羅厭倦了這種無聊的遊戲,這種戲耍太沒有意思了。她揮了揮手手,一道閃電便劈向了奔跑的少年。然而——
刀刃一刀穿過閃電,閃電立刻無影無蹤,在因陀羅訝然的眼睛中,一刀閃過。
“不錯,吾要讚歎你了,半天人!區區雜種能做到這種地步,吾不得不讚美你!但是,讓以女性姿態降臨的吾如此失態,汝應該以死謝罪!”因陀羅狠狠的盯著姬啟,神的怒火以威壓的形式壓在了姬啟的身子上。
那一刀足夠驚豔老辣,但還不足以觸碰有著戰神神格的因陀羅,但是,也一刀劃破了她的沙麗(注:傳統印度女性服飾,以一塊亞麻布包裹身上),導致赤裸的神明以全裸的姿態展現了出來。
女神的身軀無比美妙,動人,褐色的肌膚細膩如同絲綢,雖然蘿莉一樣較小,卻無比誘人。但是,少年卻無心欣賞。他的心裏隻有殺!
“祈禱吧!吾給予你死前懺悔的機會!”神明高傲的說著。
“刀啊!我早就忘記怎麽祈禱了,但是,無論如何,請你幫助我!”回應一樣,姬啟舉起了刀。
帝釋天不屑的看著姬啟:“神劍天羽羽斬嗎?可惜使用的人是你……那麽,死去吧!擊殺神明的雷電之槍,亦稱作金剛杵的無上偉力!令這個愚蠢而勇敢的半天人以死謝罪!”
語言化作靈言,呼喚出權能。
雷電化作無比強大的長槍,一擊擲向了姬啟!少年下意識抬手去阻擋,然而長槍去勢不減,一擊擊碎了斬殺過大蛇的刀刃,將少年吞沒!
喀拉拉!
一具焦黑的身軀跌倒在地,這種常人已經死透了的狀態下,他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但是,很明顯,這不過是苟延殘喘。
“哼……”神明身上浮現出新的衣服,轉身要走。
然而,一道光芒,讓她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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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啊……終於要來了嗎?有點可惜呢。沒有做到啊,為人民奪回他們的居所,沒有為那個少女報仇,沒有救下剩下四分之三的人。
還有,抱歉啊,神刀天羽羽斬,害的你一起壞掉了。
那根木鞭是不是也毀的一絲不剩呢?
無所謂了,自己要死了啊。
還記得那年夏天,自己,和護堂,還有妹妹靜花一起出去玩,回來後奶奶做的拉麵真的很好吃。
奶奶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吃到過了吧?
自己可以再次吃到了,因為自己馬上就會見到她了吧?
為什麽臉上濕濕的?是下雨還是淚水?已經不知道了呢。總之,感謝你們,我的青春是與你們一起度過的,現在,自己要先走一步了。
自己的爸爸媽媽是不是也在那裏呢?
“小啟……小啟!!”
女人的呼喚。
心中凝滯的血脈開始悸動。
少年睜開了眼睛,恍然發現,這是一片美麗的桃源,雲彩也顯得無比悠然。
然而,一切的美麗,也不及站在他麵前的少女,一頭藍色的秀發,帶著西式小帽子,上麵竟然還結著桃子。
少女的臉型與自己無比相似,那眉毛鼻子與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你不能死,你還沒有找到母親我,你還不能死!”少女眼中含著眼淚,一把抱住了他。
什……什麽?
姬啟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比那名居的後裔,你是我天子的兒子,我不允許自己的兒子死去!你是吃過桃子的,你是不會死去的!活下去!我們,會再見的!為了那天,拜托你,好好活下去!”
聲音開始消散,景色開始模糊——
“不!!媽媽!!”姬啟下意識的呼喚,伸出手來去抓,然而——
一切重歸黑暗,隻剩下一把緋紅色的劍,在自己麵前。
“緋想之劍的劍氣嗎?那麽,借助他,成為我的主人,完成弑殺神明的壯舉吧!”一道屬於女性的空靈聲音響徹在空間,“呼喚我的名字,天羽羽斬吧!”
姬啟的目光轉向堅定——他一把抓向那劍柄,大聲呼喊——
“天羽羽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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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羅為光所吸引,回過頭去,卻見,一把木鞭直直的砸在自己的身上,下一刻,她便癱軟在地,顯然受了不輕的傷:“不可能!打神鞭!你怎麽可能有力量驅動他?即使你是姬昌的後人也不行!激發他的力量,你應該也差不多死去了才對!不……是回光返照嗎?該死,是天人的桃子!你吃過那桃子!不過,你驅使的木頭鞭子,我照樣毀掉!這幅重傷的樣子,也依舊可以殺死你!吾乃主宰周天的帝釋天,吾乃最強的因陀羅!”
打神鞭下一刻便被雷霆摧毀,沒有驅使者,它隻是一把木頭鞭子罷了。因陀羅站起身,卻見姬啟握著閃著紅光的刀刃,衝了過來,一擊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她看著全身焦糊的少年,長長歎了一口氣:“專門攻擊弱點的緋想麽……好吧,讚歎吧,半天人!這次勝利,是屬於你的!拿去吧!這個力量!帶著它,戰無不勝吧!吾會回來,彼時,吾等再戰個痛快!”
此刻,姬啟的意識已經開始漸漸失去,他的耳邊響著聲音——
“你來了嗎?魔女潘多拉?”
“妾身是來為我新生的孩子加上祝福的,也請尊上您祝福。”
“哼!真是令人不快,不過,作為新生的弑神者,你新的孩子,他確實做的不錯。祝福他吧,戰無不勝的魔王,主宰地上之人的主人!吾以諸天的主宰,偉大天帝帝釋天·因陀羅等名字,為你加上祝福!”
……
意識,漸漸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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