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慶典與狂歡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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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啟坐在摩卡跌大酒店的窗台上,任憑地中海的海風吹在自己身上——
“還是那麽恐怖的恢複力啊,如果我沒有看錯,當時你的傷勢已經夠一個普通人死上幾次了。”楊羽推門而入,對著姬啟道。
姬啟微微偏過頭來,看向了這個長相美麗的嬌小偽娘:“嗯,是啊。”
楊羽繼續歎了一口氣:“那到底是什麽?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姬啟聳聳肩:“表示對你折回的謝意。”
楊羽豎起眉毛:“為什麽亞裏亞對於這件事情忘的一幹二淨?為什麽我還記得?你不要糊弄我,姬啟,我,需要答案!”
“這種像民主鬥士渴求真相的記者嘴臉有點可笑了,對於你我,對於武偵。”姬啟麵容冷靜,“給我一點秘密。”
“放屁!這他媽是你一點點秘密?你知道造成了多麽大的、多麽廣的損失?”楊羽破口大罵,與他美麗動人的形象完全不符合,“那些接二連三莫名其妙死去的人在這個生者的世界留下了多麽大的餘波,你特麽跟我說你一點點的秘密?”
姬啟不再說話,隻是看向外麵。
他靜靜的享受著海風,雙眼微微眯起,似乎很享受的樣子。這種姿態態度強硬的表明,他不想再多談。
“夕陽落下,那麽,祭典要開始了吧?”姬啟用疑問句問道。
祭祀春之女神泊爾塞福涅的慶典,隨著夜幕的降臨,終於開始了。
煙花升到天空,五顏六色,十分美麗,映襯著少年的臉龐。
“這樣的事情應該有很多吧?隻要解決就可以了吧?”似乎自言自語一樣,姬啟道。
楊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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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美好啊。”姬啟喃喃道。
亞裏亞自顧自的走在前麵,高興的大喊大叫;而楊羽也顯然沉浸在慶典的快樂中,不時有年輕俊美的希臘男子向他表達愛意,嚇的他趕緊鑽入人群裏去。
“喂!大笨蛋姬啟,看!這裏也有桃饅頭哦!”亞裏亞忽的拉住了少年的衣袖,指著商店大叫道。
姬啟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我們買一些吧,我也有點想吃了。”
亞裏亞怔住了,旋即低頭不語,跟著姬啟走進了那家店鋪。店鋪是個日本老人的,他之前幸運的在外度假,聽聞摩卡跌的意外就沒有趕回來,直到今天。
買完桃饅頭,兩人走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小徑上,坐在長椅上打開了包裝。
“那個……那個……”
見亞裏亞很是窘迫的樣子,姬啟不由偏過頭,麵部表情欠缺的看著她:“怎麽了?”
“那個……那個……”亞裏亞憋的臉通紅,就是說不出來。
姬啟想了想:“我覺得感情還可以再培育培育,再考慮向我表白。”
亞裏亞立刻炸毛了:“表白個鬼啊!你這變變變變態!”
姬啟點點頭,“好吧,你說吧。”
亞裏亞深深吸了一口氣:“首先要謝謝你,其次——”
“你對我做了什麽?”
氣氛陷入一種沉默,姬啟,旋即歎了一口氣:“你想多了。”
“不對!不要騙我!我很清楚,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的……記憶!”
“我他媽說了,你想多了!”姬啟皺著眉,有點惱火的大叫著。
兩人陷入一種難以名狀的尷尬。
“我會找出真相的,我發誓!”亞裏亞狠狠的盯著姬啟,“哪怕窮盡一生一世,我也要搞清楚,你,對我的記憶所作的!”
姬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旋即歎了一口氣:“隨便你——不過我要提醒你,我就是一個混亂的風暴,你如果過於深究,你就被陷入進去了。”
“那也比某個人,自作主張,對我做一些我不能容忍的事情強!”亞裏亞扔下這句話,旋即轉身離去。
地中海的海風輕撫麵龐,姬啟一言不發,卻聞一聲無言的歎息。
“青雲托身去,碧海沉丹心。南風拂麵,相顧愧無言。”
耳邊似乎響起了這樣一首歌聲,12歲的少年在草原上奔跑,對著少女唱著美麗的歌,盡管那時聲音沙啞難聽,不過那個少女麵無表情的稱讚依舊讓他難以忘懷。
“你,你們,不該與神明扯上關係。這個包袱,讓我一個人背負,就好了。”姬啟深深歎了一口氣。
忽的,他猛地回過頭來,似乎在靜靜等待。
這時,一個身穿長袍的少女,單膝跪地——顯而易見,她是一位中國人。
“陛下,吾乃五獄聖教的祿仁狐,奉教主之命,將此物奉於王上。”少女甚是恭敬,的將一片沾著血紅色的鐵片放在地上——那似乎是一截武器的殘片,但那紅色的,卻帶著莫名的威嚴——
“據傳,這是令尊的遺物——”少女這樣說著。
姬啟立刻雙目微睜,他不由的命令道:“教主?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然而,他旋即發現,眼前這個存在,並非是實體的人類——
事實上果然如此,因為那個少女,已經化作一張紙片飄走了。
姬啟沉默,之後,他向前走幾步,將那片鐵片撿了起來,珍重的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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