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注定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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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癡!”水天玥冷冷地揚起了自己的俏臉,一雙美眸斜看著納蘭雪衣:“你要是不想讓你納蘭初晴服藥的話,那麽你就打啊!”

    “…。”聽到了這話,納蘭雪衣有些疑惑地看著水天玥:“你,你,你煉成了?!”

    “廢話,我什麽時候煉丹失敗過啊?”水天玥白了一眼納蘭雪衣,然後就經過了她的身邊走到了納蘭初晴的身邊了,然後張開了自己的右掌,在水天玥的右掌掌心中,赫赫然有著一粒圓潤的,碧綠色的,如龍眼大小的丹藥,正在她的手心中,躺著。

    “吃下去吧!”水天玥含笑看著納蘭初晴。

    “嗯,水天玥謝謝你了!”納蘭初晴看著水天玥也綻出來了一個笑臉,然後伸出右手小心地將那粒綠色的丹藥拿了起來,然後入到口中,吞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接著水天玥便能感覺到從納蘭初晴的身體裏,一股清新的生機正在湧動著,而這個時候再看納蘭初晴,似乎也有些精神了,而且她的臉色也不再那麽蒼白如紙了。

    “水天玥,你的丹藥還不錯啊,那你為什麽出來的時候不說呢,你說你煉丹成功了,不就行了嗎!害得我還以為你沒有煉丹成功呢!”納蘭雪衣雖然很高興納蘭初晴現在沒事兒了,可是對於自己揮掌差點兒與水天玥打起來的事情,卻一點也不覺得歉意。

    “我說我煉丹失敗了嗎?”水天玥白了納蘭雪衣一眼:“白癡果然就是白癡啊!”

    “水天玥…。”納蘭雪衣剛剛吼出水天玥的名字,納蘭初晴卻是淡笑著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了:“好了,雪衣,我們也該告辭了!”

    說著,納蘭雪衣便拉著納蘭初晴兩個人走出了水天玥的別墅。

    可是當別墅的門才剛剛拉開,納蘭姐妹兩個人的腳步便頓住了,因為門外再好立著一個清瘦的英俊的青看,此時青年正伸著手,看那意思,應該是在他想要拉開別墅門的時候,那門卻被納蘭姐妹從裏麵推開了。

    “你是風無情!”納蘭雪衣一眼就認出來這個青年到底是什麽人了,當下納蘭雪衣的聲音充滿了驚喜之意,然後她雙手不停地搖晃著納蘭初晴:“初晴,初晴,你快看啊,你快看啊,是風無情啊,是風無情啊!”

    水天玥靜靜地立在大廳中,看著那因為在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下,就看到了風無情而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的納蘭初晴,眸底卻是些暗影。

    一個活死人,居然愛上了一個活人,那麽無論結果怎麽樣,這段愛情終將是一個悲劇的結局。

    風無情有些詫地看著兩個女子,他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這兩個女人雖然長得還不錯,但是卻用著那種一種近乎於赤果果的眼神看著他,這一點讓他感覺很不爽,於是他清冷地開口了:“兩位,是不是要出來,那麽請吧,這裏是我住的地方!”

    一邊說著,風無情一邊讓開了身體。

    “風無情!”一看到納蘭初晴那一下子就黯然下去的小臉兒,納蘭雪衣不由得火了:“風無情,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啊,你看看她是誰啊,你怎麽可以裝著不認識她呢?”

    “…。”風無情此時是真的有些不太高興了,老實說,他並不喜歡這種很強悍的女人,也同樣不怎麽喜歡在這個女人身邊,那給人以一種唯唯諾諾感覺的女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唯唯諾諾的女人,總是給他以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也就是說他就是認識她的,可是現在他卻在腦子尋不到任何一點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

    “兩位,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們啊!”風無情一臉的無辜。

    而聽到了風無情說不認得自己,納蘭初晴的俏臉便是更加地蒼白了一起來了。

    其實說白了納蘭初晴也知道,這事兒根本就不怪風無情,當時是自己可是以沈妍的身份來讓風無情迷上自己的,並且為自己動了真心之後,便將風無情整個兒都交給了沈妍,而且這還不算完,之前風無情之所以會變百那麽慘,也有著她的功勞啊,是她與納蘭雪衣兩個人,指揮著沈妍一步一步地應該怎麽去做。

    而且以著納蘭雪衣的性子來說,有一些陰損的辦法,她根本就想不到,而這些那麽自然也就是出自於納蘭初晴了。

    可是納蘭初晴卻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在風無情的身上遺落了自己的真心。

    當她發現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因為她們設計的一個接著一個的連環計,風無情已經重傷昏迷了。

    那一刻,納蘭初晴隻覺得自己都要死去了一般了。

    可是現在風無情卻是已經被水天玥治好了,於是她的心思便在納蘭雪衣的勸說下,開始複活了,她想要成為風無情的新娘,因為她好喜歡他啊。

    可是,可是現在當她站在風無情的麵前的時候,她卻悲哀的發現,風無情居然已經不認得自己了。

    這一刻,納蘭初晴才發現,她與風無情之間,現在雖然是近在咫尺,但是卻又遠如天涯。

    “無情,太好了,你果然在這裏啊!”而這個時候,一個欣喜的女子的聲音卻是從風無情的身後響了起來。

    聽到了那個熟悉的甜膩的聲音,風無情的身子一震,但是卻並沒有回並沒有,因為他就算是不回關,也知道,後麵來的人,到底是誰。

    “對不起,讓一讓!”風無情的好心情,終於被這兩個莫名奇妙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子,還有後麵跑來的女人給打斷了,現在風無情的心情雖然不能說是很糟糕,但是卻是很不好。

    說著,風無情也不管納蘭初晴與納蘭雪衣兩個人是不是讓開了,便從兩個人的中間擠到了別墅中。

    “哎呀!”而就達個時候納蘭初晴的身子卻是被風無晴那麽一碰就向著地麵上栽倒了過去。

    風無情手疾眼快,卻是長臂一伸,那麽一撈,一帶,便將將納蘭初晴帶到了自己的懷裏來了。

    “呃!”手掌透過納蘭初晴身上的薄薄衣物,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女子的眼膚裏不斷透出來的冷意,那是一種泛著幾分森然的冰冷,這種感覺,風無情並不陌生,隻是,之前那種感覺,隻是來自於死人,可是這一次,卻是來自於懷裏的女人。

    當感覺到風無情那手掌上的溫度,納蘭初晴的身體都不由得輕輕地顫抖了起來了,她的心裏有些狂喜的感覺,太好了,太好了,風無情還是在乎我的!

    這就是納蘭初晴現在唯一的念頭。

    隻是納蘭初晴根本就沒有想過,如果現在她的位置上換一個別的女人,在跌倒的那一刻,風無情也是會順手救了下的,畢竟對於風無情來說,這根本就是因為他碰到了這個女人,所以這個女人才會倒的,其實絕對沒有任何的私人感情。

    “無情,我來找你了!”這個時候沈妍卻是已經巴巴地跑到了別墅的近前。

    她的目光在納蘭初晴與納蘭雪衣兩個人的身上掃了一眼,最後她的目光落到了風無情那環著納蘭初晴的手掌上,一抹嫉妒,與怨恨之意,卻是開始在沈妍的眼底湧動著。

    這個時候沈妍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這納蘭姐妹兩個人,之前會那麽想要她離開風無情呢,原來是納蘭初晴喜歡上風無情了。

    哈哈,一想到這一點,沈妍便覺得一陣的好笑,現在她已經顧不得什麽了,她的妹妹據家族那邊傳回來消息顯示,自己的妹妹應該已經死掉了,而且這個消息是傳自於混亂之嶺。

    既然妹妹已經死了,而且現在遊子銘還沒有回來,這讓沈妍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雖然她一直都因為受不了遊子銘床上的那些各種的動作,各種的折磨,可是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家族需要遊家這樣的靠山。

    不過如果風無情現在可以再接納自己的話,那麽也就是說沈家背後的靠山換成了風家,這對於沈家來說,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遊家與風家兩個家族的勢力,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所以越是這樣,那麽遊家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她這樣的女人,而與風家為敵的。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沈妍已經聽說了,雖然現在風無情失去了成為家族繼承人的機會,可是他卻已經又回到了風家,也就是說,現在他又是風家的人了,他的曆練已經正式結束了。

    那麽風無情的事情,也就相當於是整個兒風家的事情了。

    所以沈妍思慮了再三,還是決定來找風無情,她想要賭一次試試,她就賭雖然自己將風無情傷得體無完膚,但是風無情還是愛自己的,隻要她還愛著自己,那麽自己就有把握讓他再次接納自己,隻要自己能成為風家的媳婦的話,那麽自己的生活變得很美好的啊,所以,就算是為了自己未來那美好的生活,那麽臉皮厚一下又何妨呢?

    而這個時候風無情卻好像是沒有聽到沈妍的聲音一樣,他隻是迅速地鬆開了自己環著納蘭初晴的手掌,然後有些抱歉地對著納蘭初晴一笑,隻是風無情卻並沒有看到納蘭初晴那當他的手掌離開之後那失落的神色,接著風無情便邁開大步,款款地走入到了大廳中,看到水天玥,卻是輕輕一笑:“天玥,那天你回來的時候,我不在,所以一直很想要好好地和你說聲謝謝,也沒有說,這一次我可是要好好地對你道上一聲謝謝!”

    水天玥輕輕地笑了:“好,這個謝謝我就收下了!”

    而此時納蘭初晴那雙幽怨的眸光卻是死死地落在風無情的脊背上。

    “無情,無情,你怎麽就不舍得看我一眼呢!”而這時沈妍卻是已經來到了別墅門口了,就在她剛想要抬腳進來的時候,風無情的聲音卻冷冷地響了起來:“沈妍,這裏不歡迎你!”

    一句話,就讓沈妍的動作僵在那裏了!

    “初晴,你進來!”納蘭雪衣這個時候卻是拉著納蘭初晴又走進了大廳中。

    “怎麽,你們不走了?”水天玥一邊說著,一邊手掌一揮,於是一瓶果子露,與兩個白玉杯,便出現在了桌子上:“無情,來一起嚐嚐!”

    “好啊,早就聽他們擔起過,說是你醇的果子露非常好喝,可是我還一直沒有機會嚐嚐呢,還不錯,今天終於讓我等到了這個機會了。”

    “既然如此,那麽你就多喝幾杯吧!”水天玥說著,便已經倒滿了兩杯果子露,然後將其中一杯推到了風無情的麵前。

    “我說風無情,你知道不知道初晴到底是誰啊?”這個時候納蘭雪衣對於水天玥與風無情兩個人的無視可是氣得鼓鼓的。

    這個時候的納蘭雪衣早就已經忘記了,當時她們三個女人將風無情害得有多慘,而且不光是慘,也害得風無情丟了半條性命。

    現在納蘭雪衣隻是一味地認為,風無情就是對於納蘭雪衣始亂終棄的男人,而沈妍就是那個橫亙在納蘭初晴與風無情兩個人之間的第三者。

    “無情,我知道我之前對不起的啊,可是那不能怪我啊,那是因為有人威脅我啊!”此時的沈妍卻是已經哭著撲倒在地了。

    女人眼淚,往往可以融化男人的心。

    以沈妍的經驗而言,隻要她一流淚,那麽風無情立馬就會將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的。

    可是這一次沈妍卻注定要就要失望了。

    沒有人會理解,為什麽人經曆過一次死亡,性情就會大變呢?

    其實那隻是當人經曆過一次死亡之後,就會在生死一線的時候,突然間頓悟到許多的事情,有了頓悟,也就有了開竅了,而一旦開竅了,那麽之前想不明白,搞不懂的一些事情,就會立馬變得清明了起來。

    於是當時那種身為當局者迷的事情,現在卻是已經成為了旁觀者清了。

    就好比現在的風無情就是這樣的。

    他含笑喝了一杯果子露,當下那眼神,那臉孔上,都是掩飾不住的讚賞之意啊:“哇,天玥,好棒啊,這種果子露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啊,天呐,我真的不敢相信啊,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好喝的果子露呢!”

    “好喝的話,那麽你就多喝點!”這些用來釀造果子露的果子,那可都是來自於藥神空間啊,憑著那裏麵的靈氣,結出來的果子,又豈是外界這些果子所能與之相比的啊。

    水天玥一邊說著,一邊又給風無情滿上了一杯。

    而這個時候,沈妍的哭聲卻是越來越大,越來越淒慘,終於她的哭聲令得風無情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其實沈妍雖然一直以手掩麵,在大哭特哭中,可是她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都在注意著風無情的動作,一看到風無情這個時候放下杯子了,於是沈妍那在掩在手掌下的嘴角,便翹了一下。

    “沈妍,其實我在昏迷的那段是日子裏,我的腦子還是很清醒的,我已經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其實那些事情裏,處處都有你的參與,如果沒有你的參與話,那麽說不得,我也不會慘成那個樣子!”風無情幽幽地道,他的聲音很平和,也很疏離,其中沒有半點的火氣:“但是當時我也真的是愛你成狂了,所以,無論你做過什麽事情,在我的心裏,與我的眼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的,都是最溫柔的。”

    “可是現在我是真的想明白了,你並不是一個值得我去愛的女人,你其實一直都是利用我的感情,欺騙我的感情,而且又將我的感情當成是一個好玩的玩具的女人,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但是畢竟以前我為你的做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行為,所以,我不想去怨誰,也不想去報複去,但是,沈妍,還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勸你,如果下一次,你還是這樣的話,那麽沈妍,相信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就已經宣布了,風無情是鐵了心了,要與沈妍分開了,這可是沈妍沒有想到的。

    “無情,無情,你不能這樣對我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啊,一切都是別人逼我這麽做的,對,對,對就是納蘭初晴,與納蘭雪衣逼我這麽做的!”一邊說著,沈妍一邊抬手指著納蘭初晴與納蘭雪衣道:“當初是這個納蘭初晴先冒用我的身份去勾引你的,當你愛上她的時候,她便對你施了迷魂術,於是她這個冒牌的沈妍就下場了,接著便是我出場。之所以她會先勾引你,就是因為,她們姐妹兩個人那個時候已經觀察你好久了,發現,她那樣的女子,才是可以讓你呯然心動的女人。”

    水天玥端起裝滿了果子露的杯子,放在嘴巴輕輕地啜著,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改變。

    而風無情卻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於是他那冷冷的目光,便盯到了納蘭初晴的身上。

    “啊!”納蘭初晴與納蘭雪衣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沈妍居然將這些事情說了出來了,當下姐妹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你胡說!”納蘭雪衣第一個喝了起來了,然後納蘭雪衣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看那樣子,就是隻要沈妍再鑫說一句話,她就要動手了。用爆力來解決問題,一向是納蘭雪衣最喜歡的方式啊。

    “我胡說,你才是瞪著眼睛說胡話呢,我怎麽胡說了,我說得根本就是事實,而且當時設計讓無情去取火靈的人,就是納蘭初晴,還有,讓我跟遊子銘的人,也是你們姐妹兩個人,還有……”沈妍這一次也就是抱著既然我反正必須要下水,那麽還不如將你們兩個也一起拉下來呢。而且反正現在有風無情看著呢,沈妍相信風無情絕對不會讓她們這三個女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起來。所以沈妍倒是伸著脖子與納蘭雪衣對著幹。

    “哦,如此說來,我倒是明白了,為什麽我總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其實就是因為,你才是最開始的那個沈妍。嗬嗬,我倒是真的沒有想到啊,你們居然在我的身上,花了那麽大的心思啊,我是不是應該為此感到榮幸啊?”風無情的聲音有些苦澀,有些壓抑的火氣,試想一直,不光是男人,就算是女人,當發現,自己之前的所經曆的一切的不好的事情,居然是自己深愛的那一半專門為自己量身打造的,那麽任何人都會生氣的啊,隻是風無情現在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座休眠的火山一般。

    從外表看,風無情這座火山,那可是一片的冰冷,而且還附著一層堅硬的地殼,但是那心底的怒火,在這個時候卻是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突然間來了一個大噴發了:“那你們如此做,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麽呢?”

    “不為了得到什麽,我們就是為了好玩罷了!”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說實話啊,所以納蘭雪衣隻能如此說了,這個理由雖然很牽強,但是這卻是到目前為止納蘭雪衣所能想出來的最好的借口了。

    聽到了納蘭雪衣的借口,水天玥卻是一笑,話說這個借口真的好爛啊。

    “好!”風無情點了點頭:“如此做隻是為了一個好玩,你們姐妹兩個人的嗜好,果然是與眾不同啊,不過,我對於你們姐妹兩個人的嗜好不感興趣,你們兩個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過去的事情,不管你們是出於什麽目的,但是現在我是劫後重生,我不想再追究了,可是你們也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如果你們還是想要打擾我的話,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風無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了,請你們離開吧,我不想要再見到你們三個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了!”

    “啊!”聽到風無情說得如此的堅定,如此的絕決,納蘭初晴的身子不禁晃了晃,話說,這話她還是真的有些受不了啊,她不要,她現在後悔了好不好啊,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愛上這個男人,而且還是在這個男人已經被自己害得幾乎要死的時候,她才發現。

    那個時候她心底的難受,沒有人能夠體會得到,那個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似乎都已經連著被分成了幾塊一般。

    她天天祈禱,天天為風無情祈福,她隻希望風無情可以平安無事。

    她希望自己可以與風無情再在一起。

    “無情,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不求什麽,我隻是想你能原諒我啊!”納蘭初晴此時淚如雨下啊。

    風無情的臉微微抽了抽,對於這個梨花帶雨的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對於她是什麽感覺,隻是心底湧動的感情卻是十分的複雜,準確地說,現在他的心底同時湧動的是愛憐,心疼,憤恨,怨懟之意。

    而這個時候看著風無情臉上的糾結,水天玥明白,風無情其實並沒有忘記這個叫做納蘭初晴的死人,雖然對於個人感情,她一向都是不太喜歡插手的,可是現在憑著風無情與風清揚還有百裏明月,花千骨,李青溪四個人的關係,她也不能任由著風無情再繼續與這個死女人糾纏了。

    死人,注定了是要回到死人應該呆的地方去了,而且像她這種,早就已經死了,但是那死後的靈魂與身體卻依就長大了,這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代價就是等到她二十五歲的那一天,她的身體還有靈魂會同時腐敗的。

    “納蘭雪衣,你們雙胞胎的生日是哪一天啊?”水天玥貌似無意地問道。

    “哦,就是八月十五的第二天,也就是八月十六了,那天的月亮最圓了!”納蘭雪衣也沒有在意直接就開口回答道。

    “哦,好日子啊,那天可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啊!”水天玥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麽。

    “是啊,我也覺得我們姐妹兩個人的生日是一個好日子啊!”

    而聽到水天玥問題的納蘭初晴卻是身子一震,然後猛地一抬頭,那雙眸光便射向了水天玥,這個時候她的心底升起了一個很不好的感覺,那就是她覺得水天玥是不是看出來了一點什麽了,不,不,不,那個秘密隻有她與義父兩個人才知道的,而且義父也說過那個秘密別人根本不可能看到,而且這一次進入到還魂池,有著一部份的原因,也是為了她。

    可是,可是,當納蘭初晴抬起頭的時候,卻是沒有想到,她的眸光倒是與水天玥的目光撞了一下正著,水天玥的眸光裏帶著洞悉一切的感覺,而且當對上納蘭初晴的時候,水天玥卻是淡淡一笑,然後緩緩地開口了:“納蘭初晴,你不覺得你的對不起,很蒼白無力嗎,那種蒼白無力就跟你現在一樣啊。如果我將你殺了,然後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你會如何?不管你是什麽理由,不管你是不是愛那個人,但是這一切都不應該成為你傷害人的借口,你明白嗎?特別是以愛的名義來傷害人,那麽則是更不能讓人接受的。”

    “你…。”納蘭初晴怎麽也沒有想到,水天玥居然會這麽說,一時之間她心中的思緒起伏,現在她又不能肯定,水天玥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的最深的秘密了,可是水天玥的這話,卻是令得風無情的臉上漸漸地出現了堅定之意,那種堅定讓納蘭初晴有些害怕。

    “不錯,納蘭初晴,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來傷害我了!”風無情這個時候下定了決心了,水天玥的話他都聽進去了,是啊,以愛的名義來傷害自己,不可以原諒,是的,那是不可以原諒的,而且也是在他劫後重生了,他才知道,在他人世不醒的那段時間,真正關心他的朋友,親人們,擔了多少的心,受了多少的怕,而且要不是他們請求水天玥出手相救,隻怕他風無情,便再也沒有活過來的機會了。

    所以,現在他的這條命,不再是屬於他自己了,他的這條命同時也屬於他的親人,他的朋友們。所以現在就算是他再如何的年少輕狂,他也不會隨隨便便拿著他的性命去開玩笑了,他不能再讓那些關心他的人,為他擔憂了。

    如此一想,風無情的眼底便一片的清明,之前心底的那些許的不忍,卻是已經被他完全地收了起來了。

    “風無情,你真的就這麽狠心嗎,初晴都已經這樣了,你知道不知道她為了你一直都很痛苦了,反正你現在也沒有什麽事兒,那麽你就大方一點,原諒了她不就好了嗎,你是男人,為什麽要那麽小氣呢?”納蘭雪衣忿忿不平地道。

    要知道納蘭初晴的一切,她一直都看在眼裏,心痛在心頭,她知道納蘭初晴是真的喜歡上,或者說是愛上這個男子了,現在這個男人表現得這麽絕情,那麽回去了之後,隻怕納蘭初晴會很傷心,很傷心的,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姐妹傷心啊。

    “我現在是沒事兒,但是卻是被天玥救回來的!”風無情的聲音冷了下來,他略帶著一些冷意的眸子緩緩地掃到了納蘭雪衣與納蘭初晴的臉上,此時納蘭初晴的一雙眼睛可是淚意盈盈啊,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很難抓住男人的心。

    “兩位納蘭小姐,你們的臉皮可以不要這麽厚了嗎,我再最後說一遍,你們走吧,不要逼我出手!”風無情沉聲道。

    “什麽,你居然會這樣說我?!”納蘭初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風無情,她聽到了什麽,她聽到了什麽,她聽到這個男人居然說她的臉皮厚,天呐,這怎麽可能呢,她現在放棄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就是為了看他一眼,就是為了請求他能原諒自己,可是,可是風無情怎麽可以有這麽狠心呢,她都已經將姿態放得足夠低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嗬嗬,那我先走了!”沈妍一直在就在冷靜旁觀,雖然她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不可能再回到風無情的身邊,可是看到納蘭初晴與納蘭雪衣兩個人吃癟,話說她真的是覺得大快人心啊,這種快意的感覺,讓她幾乎都有一種想要振臂歡呼的衝動啊。

    於是沈妍說了那句話之後,便在納蘭雪衣森然的目光離開了。

    水天玥的眸光,卻是一直都似笑非笑地盯在納蘭初晴的身上。

    現在水天玥對於這個早就是死人的納蘭初晴,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納蘭雪衣的本質其實並不壞,而且納蘭雪衣的心計也不多,心地更不惡毒。

    可是隻要納蘭初晴一說些什麽,那麽納蘭雪衣就會動起來。

    說實話,給水天玥的感覺就是納蘭雪衣是一個提線木偶,操縱納蘭雪衣的人就是死人納蘭初晴了。

    而從納蘭雪衣的身上,水天玥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覺到,納蘭雪衣對於納蘭初晴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姐妹之情啊,但是納蘭初晴對於納蘭雪衣的姐妹之情卻是有待商榷啊。

    不過這些事情,水天玥可是沒有興趣知道。

    最後納蘭初晴深深地看了風無情一眼,之後被悲悲切切地被納蘭雪衣拉走了。

    “雪衣,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啊,他不要原諒我了!”納蘭初晴被納蘭雪衣扶著走在路上,但是那眼神的憂傷卻是無論如何也消褪不了了。

    “唉,那你想要怎麽樣呢?”沉默了片刻,納蘭雪衣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隻是那無奈的聲音中,卻是充滿了寵溺:“你說吧!”

    “雪衣,我的身體你也知道的,我都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了,我隻想我隻想讓無情可以陪在我的身邊,當初的事情,我後悔了,雪衣,怎麽辦啊,我後悔了,我很後悔啊,可是,可是現在無情不原諒我啊!”納蘭初晴低低地喃喃著,隻不過她的聲音卻都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傳到納蘭雪衣的耳朵裏。

    “這個,剛才咱們已經求他了,可是他不幹啊,唉!”納蘭雪衣也感覺到有些著頭疼:“好了,初晴,那麽我們先回去,再想想看,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啊!”

    “嗯,不過雪衣啊,我看現在無情似乎很重視他身邊的那些朋友,還是他的那些親人,你說…。”下麵的話,納蘭初晴便省略去了,有些話,是不需要點得太透的:“雪衣啊,我真的好羨慕無情的那些親人和朋友啊,他們居然可以得到無情的重視,我好想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啊,哪怕隻有三天也好啊!”

    “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納蘭雪衣扶著納蘭初晴,兩個人接著便都是一片的沉默,誰也沒有再說話,隻是兩個人的心裏分別都在想些什麽,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而這一次風無情之所以回來了,不過就是因為天若塵讓他回來取一件東西,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天玥,你真的不去修煉池啊?”風無情找到了天若塵所說的那件東西,便抱在手中,然後問水天玥。

    “不了,我還有些其他的事情,就不去了!~”水天玥輕輕一笑。

    “那好,那我就先回修煉池了,隻怕大家現在都已經等得著急了!”風無情也不堅持,於是他露出來一個燦爛的笑臉,便走出了別墅。

    終於諾大的一間別墅,便又隻剩下水天玥一個人了,她呼了幾口氣,然後便將別墅的大門反鎖好,接下來,她也要閉關了,那精神輪盤與靈魂石磨,她也要動用了。

    再次回到靜室中,水天玥關好了靜室的門之後,便盤膝而坐,接著心念一動之間,那靈魂石磨與精神輪盤便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看著兩個完全出自於自己之手的,雕工精致得仿佛是兩件藝術品一般的東西,水天玥卻是先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兩個東西一會兒會給自己帶來的痛苦,她在心裏完全清楚,雖然她早就已經有所準備,可是水天玥與知道,有準備,與一會真正體驗到那種痛苦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概念。

    “好了!”水天玥微微地閉上了雙目。

    在沒有看到納蘭初晴與納蘭雪衣兩個人的時候,她不過就是那麽一想,是應該動用靈魂石磨與精神輪盤進行修煉的時候了,可是在見到了納蘭初晴與納蘭雪衣兩個人之後,她發現,對於靈魂力與精神力的修煉,已經是勢在必行了。

    當清楚了納蘭初晴不過是一個死人的時候,水天玥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了,納蘭初晴,納蘭雪衣兩個人背後的那個家夥,一定就是納蘭傑。

    而之前納蘭初晴與納蘭雪衣姐妹兩個人在大廳中的對話,水天玥可是全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納蘭初晴之所以可以進入到金級修煉池,正是因為她不是一個活人,她不過就是一個死人,所以金級修煉池不可能再讓她死一次。

    那麽為她打開空間鎖的人,應該還是納蘭傑。

    那麽納蘭傑現在在哪裏,他又在打著什麽主意呢,他為什麽要去還魂池呢,還有,他去還魂池,為什麽要等過了這麽多年呢?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不斷地從水天玥的心頭冒出來,這些問題,她也沒有答案。

    既然沒有答案,那麽她便想要自己去找回來。

    而且水天玥也清楚,對付那些死人,元力,與武技,是不夠的,真正的就是要精神力,與靈魂力,那可是越強大越好。

    心思徹底地沉了下來,水天玥心念一動,於是兩個虛幻的水天玥的影子便從她的身體內走了出來。

    這兩個影子,一個正是水天玥的精神,而另一個卻是水天玥的靈魂。

    水天玥的精神力走到了精神輪盤那裏站定,而與此同時水天玥的靈魂也站在靈魂石磨那裏。

    兩個虛幻的影子對視了一眼,然後精神力與靈魂兩者同時投入到了精神輪盤與靈魂石磨當中。

    “吱吱呀呀,吱吱呀呀…。”隨著一陣令人感覺到牙疼的聲音響了起來,水天玥的臉孔也在瞬間就變得蒼白如紙。

    精神輪盤是由兩個圓盤構成,此時那兩個圓盤同時動了起來,而且此時水天玥的精神力正好被擠在那兩個圓盤中間,一點一點地擠壓著,變形著,然後一點點地被擠碎,而那些被擠碎的部份卻是一點點地從輪盤裏灑落了出來,然後那些點點的碎片再一點點地合攏在一起,最後重新合攏成水天玥的樣子。

    而那個靈魂石磨,在水天玥的靈魂投入到其中的時候,那靈魂石磨也開始一圈一圈地轉動了起來,接著水天玥的靈魂便被靈魂石磨給研成了碎沫,然後流了出來,接著那些靈魂碎沫便再將合而為一,也與精神力一樣,再次合成了水天玥的樣子。

    然後水天玥的精神力與靈魂力,便又再次分別投入到精神輪盤與靈魂石磨當中,繼續重複著剛才的一切。

    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水天玥的那白晳的額頭上,沿著她臉孔的弧度滑落到水天玥那完美的下巴上,接著下滴落到水天玥的衣裙上,留下一片水漬。

    此時水天玥的眉頭緊蹙,上齒緊緊地咬著下唇,一縷鮮紅的血液緩緩地從嘴唇上流了下來,鮮紅的血,映著那蒼白的臉孔,卻是顯得異樣的淒美。

    這種疼痛可不是誰都能夠受得了的,要知道平常的時候,就算是隻用靈魂石磨,或者是精神輪盤修煉靈魂與精神中的一種,也很少有人可以挺下來,要知道這兩種的痛苦,可不是肉體上的痛苦所能與之相比的啊,這其一是精神上的痛苦,其二卻是靈魂上的痛苦。

    而現在水天玥卻是同時在體驗著靈魂與精神上的雙重痛苦。

    水天玥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著,她放在膝蓋上的那白晳的小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早就已經深深地刺入到了肉裏,可是在那精神與靈魂雙重痛苦之下,水天玥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肉體上的痛苦了,白玉一般的手背上,青筋畢現,一層細密的汗水,早就已經布滿了手背了。

    “吱吱呀呀,吱吱呀呀,吱吱呀呀……”靈魂石磨與精神輪盤依就在牙疼地轉動著,水天玥的精神力與靈魂再一次重新合而為一。

    雖然痛苦,但是現在不過才剛剛完成了三次的打碎重組,可是現在再看起來,水天玥的精神力與靈魂力卻是已經變得凝實了起來。

    效果,這就是效果,這就是以痛苦為代價換來的效果。

    看到了這種成果,那麽就算是再痛苦一點兒,也是值得的。

    於是水天玥深深地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於是她的靈魂力與精神力便又再一次投入到了那靈魂石磨與精神靈盤當中去了。

    接下來一連十幾天中,在這間靜室裏,那“吱吱呀呀,吱吱呀呀,吱吱呀呀……”那令人牙疼不矣的聲音便成為了這靜室的主旋律了。

    水天玥是一個天才,而且還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是誰又能看到在成為天才中的天才的時候,她付出的是什麽呢,這種殘酷到極點的靈魂也精神雙修的方法,隻怕除了水天玥之外,整個九洲大陸裏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人了。

    要知道不要說是精神與靈魂如此的雙修了,就算是單單隻用這種方法,修煉其中的一種,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其實水天玥也可以分開修煉,但是水天玥卻是更清楚,如果精神與靈魂可以同時進入修煉的話,那麽這兩者的增漲速度也會更快,而且因為精神與靈魂是同時增漲的,所以,不會出現,某一樣特別強大,而另一樣卻是弱小的現象。

    在第十天的頭上,水天玥心念轉動之間,那枚之前段老給水天玥的靈魂金球卻是飛了出來,這枚靈魂金球可是蘊含了秦家三百多年了,所有人的靈魂力量,還有精神力啊,而且都是最最純粹的。

    雖然現在水天玥的精神力與靈魂都又被再次的絞碎了,可是水天玥卻還是努力地睜開了眼睛,那汗濕濕的玉手輕抬,於是黑色的毀滅火靈小滅便憑空出現了。

    “天呐,主人啊,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哦,這裏是靈魂石磨與精神輪盤啊,嘿嘿,果然不愧是我的主人,居然可以同時承受得了這兩種東西!”小滅倒是還有些見識的:“對了,主人,你叫我出來做什麽啊?”

    “燒這個靈魂金球!”水天玥說著那蒼白的滿是汗水的臉上,卻是擠出來一個冰冷的笑容:“秦家的那位叫做秦小林的老祖,想要為他們秦家報仇,居然會采用這種的方式,就是不知道他是想要奪我的身體,還是奪我師傅的身體了!”

    “嘿嘿,主人,你就看好吧!”小滅歡快地應了一聲,接著一縷黑色的火焰,便將那枚靈魂金球包裹在了其中。

    “啊,啊,啊,啊!”接著那靈魂金球中,便傳來了一陣的慘叫聲:“水天玥,你這個混蛋!”

    “哼,秦小林,你以為我沒有發現嗎,你並沒有將你自己靈魂的靈智抹去,這麽做,你無非就是想要占有我或是我師傅的身體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目標應該是我的師傅吧?”水天玥強忍著痛苦,卻是冷冷地對那個已經被小滅包住了,卻還是拚命地想要從靈魂金球裏逃逸出來的人形道。

    “水天玥,你知道不知道早在我死的那年,我就已經開始打這個主意了,我知道我死了之後,秦家的後人,一定會有想要擺脫羅薩學院束縛的人,而到了那個時候段老也一定會出手鎮壓下去,但是同時他又會覺得這麽做對我很抱歉,所以以著他的性子,他一定會將我的靈魂召喚而出,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會將秦家所有人的精神力與靈魂力都封在這個靈魂金球中,到時候他一定會貼身攜帶,那樣我就有機會占有他的身體了,而將他的靈魂煉化為我所有了!可是,可是,水天玥,你為什麽要出現,如果不是你出現的話,老段也不會將靈魂金球給你,那麽我現在早就已經得手了!”秦小林那恨恨的聲音,與當時在秦家的院子裏的那個老實卻又真誠的秦小林絕對是判若兩人啊。

    “果然,人心隔肚皮啊!”水天玥蒼白地笑了笑:“秦小林,其實就算是我師傅不將這個靈魂金球給我,我也會開口討要來的,我師傅對我很好,不論再如何金貴的東西,隻要我開口討要,那麽他都會給我的,其實當你化為靈魂金球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其實並沒有消除你自己的靈智,所以,我也就猜到了,那個雖然嘴上說得冠冕堂皇的秦小林,其實骨子裏也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或者說那位秦老爺之所以會做出那樣的事,歸根結底,真正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因為你這個身為秦家先祖的秦小林上梁就不下!”

    “水天玥,我,我,你壞我好事兒,我要和你拚了!”雖然被小滅包著,但是秦小林還是拚命地想要掙脫出來。

    “擦,你真當你滅爺是一個擺設啊!”隨著小滅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秦小林又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然後他的靈魂便已經被小滅徹底燒光了,連個渣都沒有剩下。

    “主人,我就不回去了,我來為你護法啊。有我護法,你會很安全的!”小滅說著,也不等水天玥是不是答應,那團黑色的火焰,便已經懸浮在了半空中。

    雖然小滅這個家夥,怎麽看都不太靠譜,可是水天玥卻知道小滅說得是大實話,毀滅火靈,那可是足以毀掉萬物的,有他護法,自己倒是真的可以安心不少啊。

    於是水天玥也沒有再繼續理會小滅,此時她的靈魂也精神力,卻又進入到了新的一輪的粉碎再生中。

    而那枚靈魂金球,卻是在精神輪盤與靈魂石磨的上空緩緩地旋轉著,然後其內所貯存的精神與靈魂力量,便分出兩道能量流,分別注入到了精神輪盤與靈魂石磨當中,與水天玥的精神力還有靈魂力,一起被絞碎,再一起重新合而為一。

    如此一來,那靈魂金球中的精神力與靈魂力,便與水天玥的靈魂力與精神力,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

    如此大強度的修煉,便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十天的頭兒上,水天玥的身子再也撐不住了,於是精神輪盤與靈魂石磨,便終於停止了那令人牙疼的聲音,而被水天玥收回到了藥神空間中,然後水天玥緩緩地張開眼睛,看著麵前自己的靈魂與精神力,果然,經過這二十天的努力,自己的靈魂與精神已經不再是那種透明的虛幻體了,而是已經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

    “呼,總算沒有白遭罪啊!”水天玥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精神與靈魂這才都重新回到了水天玥的身體裏。

    “啊,啊!”精神力與靈魂的這一回歸,水天玥隻覺得自己的通身上下就好像是被重型卡車給輾過十幾遍一般的疼啊,而在疼的同時,水天玥的身體也是一片的木然,讓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樣,這是靈魂與精神力離體後提高再回到身體時所產生的症狀,不過應該不會持續很久,等到身體適應了,那就好了。

    “主人,你沒事兒啊?”小滅抖動著自己的黑火,來到了水天玥的身邊。

    “放心,我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你先回去吧!”說著,水天玥心念一動間,便將小滅送了回去。

    俯著身子,水天玥雙手撐著地麵,長長的秀發早就已經被汗水打濕了,水天玥垂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她知道,自己怕是一時半會是離不開這個靜室了,至少也得等於自己身體上的這種痛楚過去了之後才可以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靜室的門,卻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了。

    水天玥冷眸看過去了,那進來的卻是一個身著青色,華貴衣袍的青年人,青年的臉色有著幾分不正常的蒼白色,腳下的步子也微微有些虛浮,而且那青黑色的眼圈,也讓水天玥一眼就判斷出來了,這個青年應該是屬於那種縱欲過度的人。

    而在青年的身後,卻是呼呼拉拉地跟進來了十幾個青年人,一個個一臉的囂張。

    “遊少,整棟別墅裏,除了這個女人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而且這個女人,好像剛才正在修煉,然後被我們打擾到了,就成了這個樣子了!”一個青年看到水天玥這個樣子,便想當然地道。

    在九洲大陸,人們在修煉的時候,最忌被人打擾了,因為如果是緊要關頭的時候,一旦被人打擾到了,那麽輕則吐血,中則重傷,重則身亡。

    而這裏正好就是每一個別墅都配備的靜室,而靜室也就是學院為了讓學員們更好地進入修煉的專用房間。

    所以除了修煉,一般也不會有人沒事跑到靜室裏閑呆著。

    所以,這種想當然,還是很有依據的啊。

    水天玥的目光越發地冷了起來了,現在她身體的痛楚並沒有消失,而她的身體現在也沒有辦法動彈。

    不過,這些家夥,來得到直是時候,如果他們再早來一會兒,那麽自己必須身受重傷。

    “媽的,這個妞,長得倒還真不錯啊,看來沈妍倒是也真懂我的心啊!”那個青衣青年一邊伸手抬起了水天玥的下巴,色迷迷地打量了一下水天玥的俏臉,然後一邊滿意地點了點頭:“行了,你們將她給我帶回去!”

    “嘿嘿,恭喜遊少,又得美人兒了!”其他的那一群青年也是興高彩烈地向這位遊少說著祝福的詞語。

    “嗯,放心,我吃肉,也肯定會讓你們有湯喝的!”遊少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水天玥聽到了這裏,心中也明白了,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所謂的遊少,應該就是沈妍的那個男人,叫做遊子銘的,而他這一次之所以會來,也是因為沈妍的關係。

    看來,那個沈妍也巴巴地盼著想要走上一條跟她妹妹一樣的道路啊。

    隻不過,在沈妍的背後,會不會有什麽推手呢?比如說…。

    水天玥那長長的眼長掩住了她眼底的厲色,那納蘭家的兩姐妹。

    羅薩學院的內院中,不禁男女之事,所以隻要是雙方都願意的情況下,那麽自己就可以發生關係。

    但是現在卻很明顯,遊子銘很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幹強迫女生這種事情了,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被人揭發。

    那麽一來就是這種事情,如果發生了,做為女生都是很難以啟齒的,畢竟事情太過於丟人了,誰也不想在自己的身體都已經被人侵犯了之後,再被大家指指點點了。

    二來就是這個遊子銘的手中握著可以危脅一眾女生的東西。

    三來,就是有人在背後給遊子銘撐腰,將所有的事情,都壓下去了。

    水天玥瞬間就想明白了整件事情。

    所以現在水天玥便也打消了將小滅召出來的想法,她倒要看看,這個遊子銘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麽。

    真以為現在自己這種情況,就沒有還手之力了不成?

    那還是真的太小看她水天玥了。

    “行了,你們兩個快點把她給我架走,回去了之後,我又能好好地樂樂了!”遊子銘好不得意了,沒想到,居然搞了一個絕色到手裏。

    嘿嘿,想來絕色在床上,也很有味的吧。

    其實如果不是擔心,這間別墅內的其他人,會突然間回來的話,他現在就已經忍不住脫褲子辦事兒了。

    可是為了讓自己可以踏踏實實地,盡情,盡興地辦事兒,還是回到自己的地盤兒上,那樣才讓人放心啊。

    所以,吞了吞口水,遊子銘一揮手:“走!”

    於是兩個青年,便架起了水天玥的身體,就呼呼拉拉地走出了水天玥他們居住的別墅。

    這些男人雖然一個個也很眼饞水天玥那活色生香的身子,可是沒有辦法,如果想要喝到水天玥這份絕美的湯,那麽就得先老老實實地等著遊子銘,將水天玥吃幹抹淨了之後,賞給自己幾個才可以的。

    隻是一行人,架著水天玥拚命地想要盡快趕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可是卻偏偏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停下,你們想要帶著她去哪裏,你們知道不知道她是誰?”

    聽到了這個有著幾分熟悉的聲音,水天玥抬起頭看去,那是一個青年男子,樣子有著些許的熟悉感。

    很快水天玥就想起來了,這個男子不正是自己第一天進入到內院的時候所遇到的戴展白嗎,而且這個男子應該是自己表哥的手下。

    戴展白本來是想要去修煉池修煉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了遊銘這幫孫子,架著一個女子匆匆地趕路,其實戴展白也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兒的人,在內院中,大家也都知道,遊子銘是一個什麽貨色,可是因為感覺到那個女子有些眼熟,所以,戴展白便多看了兩眼,這一多看了兩眼,戴展白可是嚇了一跳啊,什麽時候,遊子銘這孫子的膽兒居然這麽大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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