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燈樓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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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燈樓結仇
“於少說的這是哪裏話?”
這次孫瀛洲有點不願意了。
什麽叫“不幹淨”?難道老子天天這勾引的都是那街邊上等客上門的“野雞”不成?
這可都是那有些檔次的名門大戶家出來的閨女,要說幹淨那又有誰能幹淨過她們?這根本就是一句無稽之談。
“於少,你怎麽能說她們不幹淨呢?這出自大戶家的姑娘又有哪個是會從小被人淩辱的?你這句話可是有點說得過分了。”
“嗬。”
於翔笑了。
“就算是再幹淨的姑娘那隻要經過孫少的一番‘雅興‘之後又有哪能有一個幹淨的?還不是最後在你舒服之後就被放鴿子的工具而已?”
這句話說完,那些站在孫瀛洲周圍的女子也開始逐漸散開了一點,不再那麽討好貼近。
就連那之前被摟在懷裏的少女也逐漸開始鬆脫他的的手臂,不再像之前那樣極為的親密。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暗示和恐嚇。
因為沒有人不明白孫瀛洲真正的品相。她們隻是被眼前的幻想所蒙蔽,願意接受這些虛假的謊言和欺騙。
於翔所要做的隻是給她們一種正確的心理暗示而已。
當然這種暗示也是他自己猜的。
因為畢竟濫情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這樣,像韋小寶那樣的人物可的的確確是一點兒也不多。
他不相信孫瀛洲就能是那樣的人。
但是至於暗示的收效,顯然還不錯。
他說對了。
“於少說笑了吧?什麽又叫幹淨?幹淨是你說幹淨就幹淨麽?再說什麽叫工具?我孫瀛洲愛上的每一個女人我都會放在心裏,沒有一個會肆意的丟掉,你小子不要血口噴人。”
“我有血口噴人麽?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再說愛這個個字眼兒是你應該隨便說得麽?那叫玩玩兒,要是世界上所有的玩玩兒都能像你那麽叫那現在就連個小屁孩兒就都能隨便搞對象了,你現在和我扯個蛋忠貞?那全他媽是放屁。”
“放你媽的屁!”
孫瀛洲這回算是真火兒了。
老子泡個妞愛泡多少泡,管你個**絲雞毛事兒?老子叫你一聲“於少”那他媽是抬舉你,要不然誰他媽知道你個小白人兒是從哪來的?
明顯就是在逗。
終於,孫瀛洲開口了。
“於少……請問你泡過妞兒麽?”
這是嘲諷,**裸的嘲諷。
於翔從小到大就沒有過一個相好。
“我……”
“請問,你,泡,過,妞,麽?”
孫瀛洲一字一頓,步步緊逼,準備靠這個機會把氣勢搬回來,重新占領上風。
“思想,大於實踐。”
**絲找不到女友就總會有找一些牛逼哄哄的理由。
當然,這個理由於翔還是頭一份兒。
孫瀛洲笑了。
他再一次隨手將那少女拉入懷中,雙手在她的身上不停遊走。
“思想能傳宗接代還是讓你痛快?這玩意兒有用麽?”
“能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你的思想明顯有毛病。”
於翔也笑。
“而且還病的不輕。”
說著,於翔踱著步子開始在這屋裏轉悠,眼睛還不停往那孫瀛洲身邊的圈子裏掃。
“應該說,你對女人的欲*望那不是一般的強,但是你也就隻能停留在欲*望的階段,這其中的緣由就來自你內心的空虛,比如你喜歡別人家的媳婦,那是因為你缺乏母愛,你喜歡禍害良家婦女,那是因為你心理變態。”
“那如果我就喜歡那些‘野雞‘呢?你又要怎麽解釋?”
“隻能說明你是公雞。”
欠抽。
而且打臉。
但是於翔沒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
“是不是公雞是一個問題,不過你這個心裏疾病的嚴重程度已經畸形到了心理扭曲的級別,再外加上你現在還兩腎虛空,依我看你必然三年之內四肢無力,五年之內口歪眼斜,十年之內生活不能自理,二十年之內必死無疑!”
“放屁!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死個幹淨?”
這話說得太過分了。
他一名堂堂七尺男兒就因為這檔子事兒就能必死無疑?可能麽?
可能。
但他聽著不高興,也不想聽。
正說著,孫瀛洲一步跳起,猛的將那拳頭用盡全身力氣向於翔的麵前砸去。
這一刻,雲昊已經等了很久了。
“砰。”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右手猛的從於翔的麵前伸出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哢嚓。”
他抓住了孫瀛洲的拳頭。
就在這一刻,孫瀛洲感覺到了一股巨力從他拳頭的四周突然傳來。
而且這股力量貌似根本就沒有半分控製,而是在肆意的推進,幾乎要將他的骨頭全部捏斷。
“你鬆開。”
“砰。”
雲昊的回答不是話,而是砸。
他順著孫瀛洲的手臂猛的把人拎起,狠狠的往那地麵上砸去。
這一摔那可真是摔了個瓷實,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是真的往地上砸。
隻見雲昊抄起那胳膊猛的一扯,臂膀突然就是那麽一個肘擊向上一拽。
輕鬆利落,效果超群。
如果不是終身伴侶,又有幾個會真正在這個時候就那麽陪在他的身邊?
孫瀛洲趴在地上,他感覺到自己的嗓子裏微微發脹,卻沒有那種嗓口微甜的感覺。
這是完全的外傷,脖頸內部被扭裂了一大塊。
就是疼。
除了身體,還有心理。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在情場中永遠都是戰無不勝的奧特曼。
雲昊這一砸算是把所有人都給砸走了。
之前還圍在他身邊環肥燕瘦的女人現在已經在一陣尖叫之後全部慌慌張張的四散紛飛。
沒了。
一個不剩。
這是種什麽感覺?
就像一夜之間土豪變**絲,森林變草地,長褲變成兜襠布,穿著褲衩變裸奔。
心理哇涼哇涼的啊。
“咳。”
雲昊鬆開手,站在於翔的後麵,看著爬在孫瀛洲不再說話。
“你他媽的……”
孫瀛洲不斷的咳嗽,身體慢慢從那地上爬起來。
這種慘相不能讓別人看見,不過他想起來,卻起不來。
“呂書同!”
“呂書同。”
孫瀛洲趴在地上大喊他的名字。
雲昊和於翔卻早都已經走了。
他們順著樓梯一直來到樓下,於翔還依然是之前那副做派,該偷看就偷看,不該偷看的也偷看。
倆人兒都明白,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剩下的還要怎麽做那就都得看雲昊幕後操作的能力了。
有了矛盾,才能有暴利的獲得。
隻需要一隻普通的搖船便能實現他的所有目的。
“之後怎麽辦?”
“找個地方住下,安安靜靜的在這兒等著那孫家的人來鬧事。”
二人一直回到那剛才的鬧市區。
沿著大街走,這個時候的大街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整個全城的人基本都在大街上遊走。
這個時候也是全城某些地方最安靜的時候,包括那顧家店三大家族的祖宅門口。
這是一種相對之下的安靜。
如果按一般來講,這種以聯盟形式發家的家族最普遍的形式便是一名老太爺和下麵的小輩依次往下輪排。
因為隻有個人的友誼和最密切利益來往才能使一個家族聯盟變得穩固。
不過如果要是按雲昊的計算來講這顧家店三家的發季已經最起碼經過了四五十年。而如果一個人若是想要控製整個家族那麽按正常人來講資曆也起碼要有四五十歲以上。
要是他沒有猜錯,估計這最開始掌權的老太爺已經都差不多死幹淨了。
那麽新的掌權者就會產生,有了掌權者就必然會有利益。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血腥與爭鬥。
這就是一個家族最不穩固的時候。
每個人都有應對對手的想法,隻要抓住這點,他就能更好的瓦解一個家族。
他需要信息,大量的信息。
昏暗的小房間裏,雲昊一直順著那地下室的門眼底下走。
一隻毛筆被鐵釘釘在窗戶口上,這就是他所要找到地方的典型標致。
深棕色的櫃台上橫放著一隻毛筆,一張宣紙,一台龍硯,其他的再無它物。
“給我一份關於孫,呂,王三家主要的人員情報。”
“這種東西你去顧家店的任意一家茶樓都能隨便聽到,你又何苦花錢到我這來谘詢?”
“我要得快。”
站在那櫃台後方的中年人並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我想要的東西,你自己清楚是什麽。”
“好。”
說著,隻見那中年人一轉身便不知道到哪去了。
————
顧家店燈樓
“於羌羽你媽逼!”
孫瀛洲狠狠的敲擊著地麵。
“呂書同!”
沒人回應。
隻有燈樓裏空蕩蕩回廊中反射回來的聲音。
“啊——”
這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打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口含金湯勺出生的孩子。
孫瀛洲坐在地上不再說話。
他想哭。
可能那些曾經他引以為傲的東西隻是自己看見的幻象而已。
“堂堂孫家大少怎麽就這樣坐在地上?難道你就真的不怕被人笑話?”
呂書同站在他的身後,眼中充滿了一絲奇異的神情。
“咕嘟。”
孫瀛洲淹了口唾沫。
“扶我起來。”
呂書同一笑,隨意的將手伸到他的麵前。
他感覺到抓住他的那隻手正在輕微的顫動。
或者說是一種因為憤怒而產生的痙攣。
“呂書同……幫我,幫我回家找人,今晚我要是找不到那兩個天都城來的混蛋,老子這輩子就不姓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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