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第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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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第一子
氣氛很尷尬。
屋子裏紅燭點燃,沉香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沒錯,雲昊出來嫖了,而且很幸運的第一次就嫖到了花魁,雖說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不過重點在於他不敢下手。
怎麽嫖?
明明自己就是個童子雞啊。雲昊一臉嚴肅與鬼子抗爭到底的表情正襟危坐在花床上,花魁就坐在他的旁邊。
這就相當於褲子都給你脫了你卻隻知道隨地大小便要罰款五元。**絲的人生你總是不會懂的。
“既然公子看起來現在對奴家的身子還沒什麽興致,那我先給你彈個小曲吧。”
哎?不是說好了上來嫖得嘛?怎麽變成彈小曲兒了?那不還是賣藝不賣身嗎?不過目前來看按照這種尷尬的程度雲昊也不好做什麽,就點頭應允了。
屋子裏有一張古琴,伏羲琴的樣式紅色的漆。花魁坐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素手放在琴上。
她本身就不是以竹笛出身,古琴才是她最拿手的樂器。
琴聲響了,聲音輕微而低弱。突然,花魁右手輕輕一撥,一陣強烈的音律突然爆發出來撞擊在雲昊的腦海裏。
這琴聲所帶有的衝擊力竟然足以讓人睜開眼睛。古琴的聲音開始變得急躁,雲昊也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正在起伏。他聽出來了,這首所謂的“小曲兒”竟然是著名的《十麵埋伏》。
按照常理來講,花魁所為他彈奏的樂曲應該柔和魅惑,可是她卻挑了一個這樣激烈的曲子。雲昊感覺很驚訝,但他卻久久的沉醉在這音律裏無法自拔。
這樣一首歌曲在他的腦海裏竟然變得像是靡靡之音一樣,充滿了誘惑的魔力。他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種欲*望正在爆發。
“崩——”
琴聲在最後一聲中結束。雲昊摟著花魁倒在那張柔軟的花床上。他的眼裏看起來充滿了征服的目光。隻見花魁一聲驚呼,兩人已經糾纏在一起。那花魁閉著雙眼,手掌伸進雲昊的衣口猛的一拽,他堅實的肩膀便從衣衫裏露了出來。
“公子,要了我。”
說著,她的身體向前一伸,衣服淩亂一下騎在了雲昊的腰上。而雲昊也同樣像是一隻饑渴的怪獸身體不斷迎合,腿部將她死死夾住。
花魁知道,最好的時機已經來了。她的身體朝著前麵猛的撲了過去。隻聽“嚓”的一聲,布料已經被撕裂。
這不是衣服被撕扯開的聲音,而是花床被利刃斬斷的聲音。
“砰。”
一聲脆響,那花魁瞪大了眼睛看見那半塊鐵片猛的紮進了她身後的梁上。等她回頭的時候,自己手中死死抓住的那把尖刀竟然被活活掰斷了,而且那刀刃竟然還有一絲粉末被捏在雲昊的手裏。
怎麽可能?
花魁直起腰來另一隻手已經握住了刀刃再次朝著他的腦袋紮了下去,卻沒想到雲昊已經率先出手直接一掌砸在她的手腕上,被砸的手臂突然一陣酸麻,就像是過了一道電流一樣,也就是一瞬間她已經感覺不到了左臂的存在。
“小娘們兒,你想殺我還差了點火候。”
雲昊猛的站起身來,一把朝著那花魁的脖子抓了下去。那花魁躲閃不急竟然直接被他捏在了手裏,那把被他橫空奪來的尖刀直逼她的下顎頂了起來,隻要再朝前一個毫米那白如削蔥的脖子便會被他直接紮穿刺得一個血紅滿門。
“你……你是怎麽發現的?不可能。”
一切發生的太快,都像是行雲流水一樣,從第一刀刺殺到現在被他拿著另一把刀抵住脖頸都好想隻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我怎麽發現的?不得不說,謝謝你的十麵埋伏。不過你這埋伏包不住我,要是你的琴音能再進一點火候,或許我現在還在很跟你在床上玩花樣呢。”
他聽過天都最好的琴師所彈奏出的音樂,這些曲子在雲昊手下的茶館裏每天都有可能被演奏。而把能量轉入琴聲裏影響人的神經係統,這一種小計倆在他的眼裏已經是再簡單不過了。剛才那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根本就是子啊演戲而已。
雲昊張狂的大笑,那花魁要緊牙關身體猛地向後一倒,雲昊手中的利刃快速伸出,可是那花魁的身體卻像是爛泥一樣突然攤倒在地上,一瞬間,雲昊感覺到麵門一陣風吹來,那剛才花魁做彈奏的伏羲琴已經懸空而起朝著雲昊的腦袋上砸了過來。
伏羲琴起身的一刹那,一板的鋼釘已經從那琴口中射出。隻見他手中一道藍色的冰淩在隻見噴出,就是那麽一掌推下,那數枚鋼釘已經被凍結在其中。
這根本就不是在一個境界上的戰鬥。
花魁驚了,她拚命地朝著窗口翻了過去,可是就在她抬腳的一刹那,花魁卻感覺腳底下一滑,那張伏羲琴已經反過方向朝著她的麵門砸了過來。
她的一切攻擊都是建立在機關上的。那張伏羲琴是樂器也是武器。她用一根鋒利的金蠶絲線將琴弦係在自己的腳跟上,隻要她意念一動,那把伏羲琴就會在一瞬間出其不意的爆炸出去。
可是很不巧,他碰見了雲昊。
這一個小小的機關就在他起來的時候便已經發現。前後隻是一個發出這招的時間而已,等到這伏羲琴真正用上的時候,一道元素的出現便可以直接改變局麵。
她太低估雲昊的心性了。
一隻手抓住了她的麵頰,花魁看著雲昊的雙眼露出一絲絕望。
“沒錯,錢家的猜測是對的,來的人就是我。可惜你沒有機會把握留下。說吧,曹如安在哪?”
他是來找曹如安的,這個身上帶有著重要線索的人。雲昊其實很早就知道這是一個局。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場殺局。曹如安既然能進入雲家的情報組織就必然不是什麽沒智商的貨色,他難道還不清楚對地下情報組織痛下殺手的人是誰嗎?除了他們的對手錢家,還會有誰擺出這樣的手筆?
既然這樣他還跑到錢家的產業下逍遙自在的嫖?還能逍遙自在的住在這兒?他腦子難道是進屎了麽?別說是因為愛情,他自己都不信。
“哢嚓。”
雲昊的食指上生出一道尖銳的冰刀輕輕插在她的喉嚨上,手指繼續捏住他的顎骨,隻要這女人再敢輕舉妄動不管是哪一種方法他都讓花魁死得像一灘爛泥。
“曹如安在哪?”
那女人聽見雲昊的質問突然哈哈大笑,手中三把細小的飛刀就在一瞬間插了出去。“砰。”
雲昊驚怒之下手掌猛的超中間一捏,那女人的顎骨幾乎要爆掉,整個下顎被活生生掰成了兩截。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就是個刺蝟,全身上下到處都能給人紮上一針。可是她的能耐在雲昊的眼裏卻像是慢速一樣。要知道,蘇齊跟陸寂這兩個貨可都是豪豬級別的。這都見識過,一直隻小小的刺蝟有什好怕的?
最可怕的隻有一點,就是這個女人的手中有他需要的秘密。他瘋了一樣躲開那三把尖刀身體猛地翻上去一掌從前方抓過來卻發現這個女人已經死了。不是被他掰斷顎骨的原因。而是在她顎骨的下方正在往外流著一團黑色的液體。
毒藥。
他看見這個女人剛才猛地咬了一下牙齒。他見過這種東西。反槽牙,死士被逼供時自殺用的危險武器,隻要一口把牙齒敲碎,裏麵的劇毒就會讓人體內的器官化為膿血,而且沒有多大的痛苦。
“砰”的一下,花魁的屍體從窗戶那裏從上麵摔了下去。這裏是二樓,那道身穿紅色衣服的身影摔在地上,腦袋狠狠地在青磚上留下一片血跡。
壞了。
雲昊已經知道,自己中了錢家的奸計。他猛的打開屋子的大門,門口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已經猛的朝著雲昊衝了過來。一左一右就像兩道鬼魅。他大手一揮,一道青色的能量直接從左邊劃到右邊。整個空間都在被撕裂。
“給老子死開!”
“哢嚓。”
兩人躲閃不急身體被直接攔腰截斷,屍體從那樓梯上直接朝著下麵翻了下去,血淋淋的竟然直接砸在了一個嫖客的桌子上,這一下可把那樓下的人給嚇壞了,這滿身的血跡他們哪裏見過?隻聽一陣陣的慘叫,那些人已經衝了出去。
而雲昊知道自己已經時間不多了。柳花樓這有三層。他飛快的抬起腳步一步踏在欄杆上,腳下一陣氣爆已經衝天而起,身子就像是一隻活躍的靈猴翻飛而上。
自從上次殺掉了玄鐵地動龍,雲昊分明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禦風令已經再次愈合,如今裂痕也就隻剩下了二分之一左右的大小。而這碎片的每一次愈合都會讓他獲得數倍提升的速度。
“砰”
一道閃電衝到了樓頂的上方,中間的屋子門正打開著,裏麵坐著一個人。他的手臂被捆綁在一起,眼睛死死的盯著雲昊。
“大少!小心!”
嘩啦一聲,無數的鋼絲從四周衝起,那些鋼絲細密的像是牛毛一樣,就在這一瞬間已經將雲昊團團圍住化為了一掌堅實的大網。
“曹如安!”
“哢嚓。”
一聲人骨摩擦的脆響,一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曹如安的脖子被人直接掰斷了一截神經,現在是否或者已經不可知道。
“雲昊……哈哈哈,你果然還是來了。我知道這裏沒有人能困住你,不過你要是還想知道這小子腦袋裏的東西。今晚,朝宗寺見。”
說完,那人影已經抓住了曹如安的腦袋一步從窗口跳下,消失在樓頂之間。
這棋的第一顆子,雲昊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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