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救下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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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龍鎮屬於麒麟崗查巡,從浯龍鎮和周圍村莊集中了七個孩子,還遇到幾個四肢殘缺、病病歪歪的沒有集中。司徒爵看看孩子,問道:“你們誰認識蕭家的祁兒呀。”
“我在祁兒家私塾上學,祁兒是我同學,可是他被殺死了。”
“哦,可憐。”楊華冠對麒麟崗巡查組道:“把孩子都放回去,都不是。”
幾天之後集中小孩就到了羅鍋山了,一共集中了六個孩子,其中就有祁兒,楊華冠挨個詢問,結果他發現劉忠的胖兒子小孩們都不認識他,同村的一個孩子也不認識他,祁兒說是因為他在姥姥家住的時間多,沒有和這些孩子在一起玩過,所以都不認識。楊華冠把羅鍋山的嘍囉招來辨認,其中剛好有石六,大家都說這胖孩絕不是祁兒,那胖孩隻是嗬嗬傻笑,楊華冠隻好作罷了,可是胖孩突然說:“朗朗乾坤。”楊華冠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胖孩說:“不知道。”眾人哈哈大笑。隻有石六笑完還點點頭,祁兒心領神會了。不過楊華冠還是把胖孩作為疑是祁兒看待了。
集中完成了一共留下五個疑是祁兒,都送往羅鍋山集中。其他孩子全部放回。因為這一次楊華冠前來緝拿,上峰是有嚴令的,一是勢在必得,二是必須生擒,不可傷害,傳言魔帝有意收養祁兒。所以在繼續巡查的同時對五個疑是祁兒都要悉心照顧,並且孩子家長每逢五、十之日可以來山寨探望,所以孩子們倒也開心,那祁兒本來心大,因此一點不在乎。
慎修每天到開陽、銀寶、劉忠家打探消息,知道祁兒已被集中到羅鍋山了,劉忠已經探望兩次。
慎修在街上看見有安民告示,說是祁兒已經找到,安排在羅鍋山居住,不再進行緝拿。他對劉忠說:“緝拿了祁兒,為什麽要公布於眾,肯定是他們尚未確定是哪一個孩子,希望我們去營救祁兒。他們便可以確定祁兒了,所以我們不能著急,更不能營救,耐心等待幾天再說。”
劉忠道:“咱們也不用著急。就看他們怎麽出招。”
慎修道:“對,看他們怎麽出招。我先回去了。”
劉忠道:“慢走。”
慎修帶上化緣來的餑餑回山了,給方丈和邊拙做了晚飯。晚飯以後慎修決定去北邙寨探山,他脫去僧袍換上俗裝,用頭巾把禿頭包好,收了易容真氣,悄悄出了寺門向西走去。來到北邙山憑借星光看那鹿砦殘缺不全,碉樓上也沒有人守夜,慎修進了寨子,朝有亮燈的房子摸去,走了幾處房屋不是喝三幺四地喝酒,便是壓大壓小地賭博,轉了一大圈也沒有人巡防查夜。
看看無所收獲便沿路返回,走到離山寨三裏多地,在山坳下是個小村莊,慎修本打算從村莊背後山坡上麵走過去,但是突聽村邊一個院落有打鬥之聲,慎修緊走兩步來到坡下,見一壯漢赤身裸體,按倒一人正在揮拳猛打,慎修既不能亮家夥,也不能用真氣功,而是摸了一塊山石,喝道:“住手。”
那壯漢不但沒停,反而愈加猛烈擊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慎修用山石一格,壯漢啊的叫一聲,立起身朝慎修打來,慎修感覺此人不可理喻,定非善良之輩,出手抵禦起來。壯漢豈是慎修的對手,兩石頭被慎修打倒在地,慎修沒有想到剛才被打的人衝過來一棒子把壯漢打得不動了。慎修問:“你是什麽人?”
“小人就是北邙的嘍囉。”
慎修問:“有何過節?”
“大人稍等。”這嘍囉說著奔屋裏跑去,剛一進屋哇的一聲哭起來,慎修趕快進屋,在昏暗的油燈下隻見嘍囉抱著一個女人上吊的身體大哭,慎修立刻幫他把女人放下炕上,因為時間很短,女人尚有脈息,慎修按住女人命門輸些真氣,女人出一口長氣,活轉過來。嘍囉吼道:“大人把你救下了,莫要發癡。”
慎修先自出了房間,嘍囉給女人蓋上被子,隨後出來,道:“我先謝謝大人救命之恩。”
慎修問:“此間還有人麽?”
嘍囉道:“再無他人。”
這時慎修大吃一驚,那躺在地上的裸身壯漢不見了,道:“這裏的人逃走了。”
嘍囉道:“不怕,他必定一死,在他背後插著七寸匕首。挺不了幾時了。”
慎修道:“有把握就好。你們之間怎有如此慘烈過節?”
“大人聽我道來,小人是北邙山寨的湯林,那壯漢是桑茶的人叫賈勳,但不是校尉,隻是個通報。”
慎修一聽是桑茶的人,立刻警覺起來,默道:“哦,他也是山寨的人。”
湯林又道:“這屋內女子是小人的寡婦表姐,因為沒有依靠,小人把她從鄉間接出來,在這裏租房居住,我兩人將小人的月銀精打細算,每月省下幾文錢,小人打算明年把表姐娶過門,總算可以度日。”
“如何惹上了賈勳呢?”
湯林道:“小人其實也不知道,是他撞到表姐家來,還是他跟蹤小人到此,總之這幾日他就霸占了表姐,表姐向小人哭訴,我想一了百了,將他殺掉與表姐遠走高飛。但是沒有想到,此人非常強悍,小人已經重創他但仍不是他的對手。若不是大人搭救,我和表姐都沒命了。”
慎修從湯林處把這次桑茶緝捕的過程了解清楚,問明北邙山桑茶校尉是張釗、楚殿。他對湯林說:“你是個有情義之人,老拙打算交你這個朋友。”
湯林道:“不不不,小人與大人為友差了輩分,大人若不嫌棄,小人就拜為師父。”
慎修道:“好,老拙就不推辭了。”
湯林立刻撲倒在地口稱:“師父在上受徒兒三叩之拜。”
慎修問:“徒兒起來吧。眼下事在危急,你與表姐打算躲避到哪裏去。”
湯林道:“去南方,在長江邊上有一個鳳良鎮,徒兒的表舅曾招我們過去,但囊中羞澀,想攢兩個錢,明年再過去,現今已然如此就不顧許多了,決定去投奔老舅。”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你與表姐立刻收拾東西,為師去去就來。”慎修說完轉身就走,一上坡運起輕功風一般地回到寺中,取出一錠銀子轉身就回來了,叫出湯林,道:“準備如何?”
湯林道:“師父不好了,那賈勳果然不見了。”
慎修道:“此時不去管他了。你去鳳良要娶表姐、孝敬老舅,你還要為師父辦一件事。”
湯林道:“徒兒萬死不辭。”
慎修道;“不不,是件風光的事。這裏是五十兩紋銀,你回去要盡快在鳳良辦起一家酒店,你自建也行,最好是盤進一家酒店,會快些,你二人就可安身立命,總之要快。店名就取‘合眾酒家’。”
“師父放心,徒兒是曾幹過烹飪的,此事必能辦成。”
慎修道:“好,辦成以後要記住:凡是稱‘慎修和尚差遣’的人一律免費接待。”
湯林道:“明白,師父原來是做大事的人。”
“事不宜遲,你二人趕快動身,為師為你斷後。你能不能走出稽查?”
湯林道:“可以,徒兒路熟,夜晚別走路中,從山坡繞一繞就過去了。”
湯林朝北山路走了。慎修在宅院後山坡上靜坐修功。大約不到一個時辰,北邙山的人馬果然來了。慎修掏出黑絲麵巾蒙在臉上,掏出在白沙甸子撿的橢圓鵝卵石,從山坡上悄悄下到宅院的屋頂蹲伏下來。
北邙嘍囉來到就喊:“湯林,湯林在麽?”沒有人應答,嘍囉們取鐮打火點起明鬆火把照看。慎修數一數,前麵四匹馬,後麵八位步行,一共十二人,其中一人身著黑色勁裝漢子肯定是校尉,一個不離他左右的黑衣後生必是校尉親兵。慎修盡他們在下麵忙活,他隻在屋頂歇息。
忙活一陣之後,一個嘍囉從屋裏出來,喊道:“稟報張大人,這裏沒有人了。”
張釗道:“他不會坐以待斃,即便賈勳不死他也是死罪。你們說他會向哪裏逃竄。”
嘍囉們議論一番,一個小頭目道:“回稟張大人,小的們覺得他肯定要逃過咱們搜查圈子,那最近逃路就向北了。”
張釗道:“嗯,有道理,向北追。”
騎馬的自然先行了,慎修運功緊隨其後。向北乃是山路,這一段屬於上坡,馬匹走得也不快,走出約有十裏地,見到北邙山的巡查路卡。張釗向巡查嘍囉們詢問,都說沒有看見湯林從這裏走過。張釗道:“他不會走大路的,但是一定從北方出逃。我們追下去。”
四匹馬韁繩齊抖朝北山路緩坡跑去。前麵山勢漸緩,天空月牙也升上來,幾個人心裏高興,馬速加快,又跑出幾裏地,一個頭領喊道:“前麵有人。”
山寨頭領的話一出猶如口令一般,張釗喊道:“追。”
四匹馬放開了蹄子奔跑起來。眼看就見前麵晃動人影。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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