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長安城試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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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問話不是挺在行的麽？想必也不需要我的相助了。”無涯子仍站在原地，這下連高統領都不解的看著兩人。
這、這是怪自己剛才話太多，出了風頭麽？舒亦然隻覺冷汗淋淋，他不會還怪罪自己這事吧？
“這我不是幫你省事麽，像這種小事隻要交給我做就行，不用勞煩無涯公子了。”舒亦然的笑容有些諂媚，這讓她自己都開始鄙視起自己了。
舒亦然的話讓無涯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看得她都有些呆了。這種笑好像在地府的時候沒有看到過，更別說到人界之後，他一直板著一張臉，哪會笑。
好像自己也察覺到看向無涯子的眼神太過奇怪了，舒亦然趕緊收回目光，訕笑道：“要不這樣，待會你讓我出手，如果我打不過了，你再出手救我，這可以吧？”
“我為什麽要救你？”無涯子雙手環胸，站在石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舒亦然。
這話讓舒亦然直接被噎住了，這原因自己還真的沒有，救人哪還需要理由，隻是看想不想救而已。不過無涯子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他不會救自己。
“那、那……”舒亦然揮著手，卻說不上來一句話，又突然想到會做這些的原因，立馬底氣也足了，叉著腰道：“我可以不去大雁塔，所以這件事對我來說可做可不做。”
“難道你就不想找回你的記憶麽？”無涯子用著有些蠱惑人心的嗓音說著，聽得舒亦然渾身一顫。
確實自己其實也想知道關於墨衣行的過往，可是現在不能輸了他，不能貿然答應了他，將自己置到危險的境地中。現在自己不過是能變出一條長鞭來而已，什麽能力都沒有就去殺妖鬼，那不是找死麽。
“我並不……”
“走吧！”無涯子這次又直接打斷了舒亦然的話，也不在意舒亦然之後是想說什麽，徑直又朝房子外走去。
舒亦然撇了撇嘴，她還真是看不透無涯子的行為了，在這之前比自己還有耐心的跑了幾處，可偏偏在這裏卻擺出一副極不樂意做這件事的模樣，這實在是太善變了，翻臉簡直就是比翻書還快。
無涯子走了一段距離了，見舒亦然還落在後麵，語氣不善地喊道：“女人，你還不快跟上！”
“不要催啊，來了。”舒亦然不情願的跟在身後，不過她發現了現在無涯子不高空作業了，打算直接走過去。
其實走在平地總好過無涯子拖著她的手臂在房頂上竄，要知道手臂都快被他扯斷了，哪有故事裏說的那種，會輕功的男主帶著女主飛簷走壁，讓女主有種如同神仙般的感覺。
怎麽放在自己身上會變成像拖著一個小寵物似的。舒亦然跟在無涯子身後，忍不住淚流滿麵。她這時才開始審視起自己到了這遊戲的世界裏來，遇上了多少不平等的待遇，除了一個對她好的夜溪靈外，就再也沒其他人了。
而且遇上的這一個個還都是討厭墨衣行的，現在也就變成討厭自己了，自己還真是太可憐了。
一路上都在舒亦然無限的自我哀怨中度過，也在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出了長安城了。
出城後，越是往前，前方的景致越發變得詭異。四周都是漆黑一片，舒亦然都後悔聽從無涯子的吩咐在大晚上的出門抓妖鬼了。
就在舒亦然警惕著四周的動靜時，耳邊傳來了海浪的翻滾聲，看來已經到了海邊了，也就是說那個食嬰鬼的手下就在附近了。
舒亦然這下更是謹慎的看著四周，原本在夜色中，就不能大意了，以免讓那妖鬼跑了。
一聲孩童的啼哭從不遠處傳來，讓舒亦然猛地一驚，看來還真的是專門抓嬰孩的食嬰鬼，不過這個真的是食嬰鬼的手下麽？
兩人跟著傳來哭聲的方向去，舒亦然在夜色下看到一身材高大的“人”，它扛著一不斷啼哭著的孩童，一邊還朝著他們兩人的方向跑來。
這還真是送上門來，不過舒亦然瞥見無涯子似乎不打算出手的樣子，頓時驚慌了起來，難道他還真打算讓自己動手啊！
看著麵前那人形怪物越來越近，舒亦然咬咬牙，提著皮鞭上前。她手執皮鞭的握把，猛地朝地麵上一揮，在黑暗中，舒亦然也不知道腳下是什麽地方，隻聽皮鞭發出一聲悶響，還夾雜著枯葉的聲音。
這聲響讓扛著孩童的怪物停下了腳步，總算是注意到了一直站在它麵前的兩人。
怪物發出了一聲怒吼，它放下手中的孩童，快速衝舒亦然跑來。
舒亦然看著這樣一龐然大物直接朝自己衝來，嚇得舉著鞭子開始跑。那怪物速度比較慢，追了幾步見根本沒法追到舒亦然，又回身去攻擊無涯子。
無涯子並不出手，隻是閃身退向一側。舒亦然跑著跑著見身後的怪物沒有再追，反而去攻擊無涯子了，她在原地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可是還沒等舒亦然得意一會，怪物又朝她衝來。
舒亦然見著怪物的身影，當即就跑。就這樣你追我趕的過程中，舒亦然第一次覺得跑起來太累了，可是她麵對著怪物全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舒亦然跑著實在是沒了力氣，而無涯子並沒有打算上前來幫她，無奈之下隻能一個回身，揮著鞭子招呼到怪物身上。
這長鞭陡然揮下，打得怪物措手不及，隻能硬生生的受下這一鞭。長鞭打在身上的痛楚讓怪物大叫起來，更是瘋了般撲向舒亦然。
如此一來，舒亦然隻能落跑，在跑路的過程中舒亦然還憤恨的想著無涯子還真的打算袖手旁觀了，看著自己被怪物追趕也不上前來。
不過確實一如他之前說的，並沒有讓他幫忙的理由，可是這不是因為無涯子想知道關於墨衣行前一次到人界來的事，哪會攤上這個麻煩事。
實在受不了的舒亦然一個側身，憤恨的揮著長鞭衝向怪物。
在幽暗的海邊，耳邊還是翻滾的海浪，舒亦然都以為自己產生錯覺了，揮下的長鞭上竟然帶著點點幽藍的光芒，就像之前燃在自己身上那毫無熱度的火焰般。
帶著藍光的長鞭打在怪物身上，比起之前的痛楚來說顯然更為劇烈，隻聽它哀嚎了一聲，停下了跑動。
舒亦然見怪物不再追，自然也不再跑了，她可沒那麽多體力一直跑。
怪物沉寂了片刻，舒亦然竟然忘了趁機上前再賞它幾鞭子，隻是在原地低低的喘著氣。
不知什麽時候，無涯子手上拎著一個正在痛哭不止的孩童在離舒亦然不遠處停下，顯然還是想旁觀舒亦然與怪物的打鬥。
一股火氣在胸口升騰，舒亦然沒法發泄到無涯子身上，自然是撒在了怪物身上。帶著點點幽藍光芒的長鞭隨著舒亦然手臂揮下的動作，一下一下打在怪物身上。
怪物沒法近舒亦然的身，每邁進一步，都是受到舒亦然長鞭的攻擊，它卻根本傷不到舒亦然。
一直挨打的怪物顯然也怒了，動作更加凶猛，一個勁隻能衝到舒亦然麵前來，好一報長鞭的仇。
可這些看在舒亦然眼裏卻完全沒有一點作用，她手中的長鞭用得越來越順暢，基本每揮下的一鞭都不會落空，悉數落在怪物身上。
在這個光線不佳的地方，舒亦然可以明顯的看見長鞭上那些藍色火焰留在怪物身上的傷口。
怪物身上盡是交錯的鞭痕，那些鞭痕上同樣帶著藍光，似乎是長鞭上的火焰遺留在了怪物的傷口上。
在舒亦然都覺得自己揮舞長鞭的手臂都有些酸痛時，怪物的動作才緩了下來，不過片刻便向前一跪，徑直倒了下來。
在怪物倒下的同時，舒亦然也累得癱坐在地上。想到自己對著這樣一隻智商低下的妖物竟然還費了這麽長時間，還費了這麽多氣力，便覺得自己也實在太弱了，還想著能有些能力之後就可以靠自己了，這種想法還是太過天真了些，想這些哪有這麽快學會的。
舒亦然腦子有些麻木了，隻見眼前一道藍色光芒落在倒在自己麵前的怪物身上，那怪物瞬間便消失殆盡。
“都這時候了，哪還用得著你出手。”看著麵前這道藍光，舒亦然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下的手，她說這話時，語氣十分不滿。
“我若不下手，那怪物下一步便能撲到你麵前去。”無涯子手中拎著的孩童似乎苦累了，此時被無涯子這樣拎著居然都睡著了。
舒亦然撇了撇嘴，顯然不相信無涯子的話，“我看著它倒下的，怎麽可能還有力氣攻擊我。”
黑暗中，舒亦然看不清無涯子臉上的表情，卻清楚的聽到他嗤笑了一聲。不笑倒還好，無涯子這一笑，讓舒亦然更是生氣，她“騰”地站起身上，還差點站不穩，好在扶著一旁的樹幹，沒到直接倒下去。
“剛才，我可……”
“好了，別廢話了，事情還沒辦完，你打算說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