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〇八章 月光下的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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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處,蘇荃忽覺下身湧出一股暖流,順著雙腿潸潸而下,渾身一陣酸軟無力,不禁羞得麵紅耳熱,逃也似的離開了公主的庭院,慌忙中不擇路徑,隻念著趕緊跑回寢居,再到浴缸中浸泡一番。

    誰知這一跑就跑差了路,不知怎麽就跑到了毛東珠的房前,她也沒能認出這是哪裏,隻因今天皇太後的寢宮門前很是反常,平時晝夜把守在外的太監宮女一個都沒有。

    正奔跑中,忽然又有一陣奇異的聲音入耳,從身旁的宮殿裏傳了出來,那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與適才那公主的呻吟如出一轍。

    蘇荃不禁暗啐了一口,怎麽這皇宮之中的夜晚到處都是這種事情?正想躲避時,卻聽得那女人的嬌喘呼喊聲頗為熟悉,這不是毛東珠的聲音麽?

    按理說,毛東珠假扮順治的皇後多年,沒有男人的滋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同她女兒那樣自己撫慰一番亦無不可,說不定她女兒那一套就是跟她學的也未可知。

    雖然身為毛東珠的上級領導,這種事本不應幹預,但是蘇荃忽然想到了此事正值天下大亂,王朝更迭的關鍵時刻,這毛東珠不忙活搜集《四十二章經》,卻在宮中貪圖享樂,實在太過不該。

    不行,得去警告她幾句,想要享樂什麽時候不行?偏要趕在這種緊要關頭?

    於是她停住了腳步,悄悄靠近了寢宮大門,在慈寧宮教訓毛東珠還是要回避他人才好,訓斥堂堂皇太後、皇帝他媽,若是被人看見了,今後隻怕對毛東珠的工作多有不利。

    隻是還沒等她走到門口,忽然聽見了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不由得大吃一驚,嗯?居然還有男人?這男人是誰?

    在蘇荃的認知中,能夠出入慈寧宮的男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康熙皇帝。難道……她不敢想下去了,據說那皇帝今年才十四歲,毛東珠已經有三十七八歲了,而且,他們可是母子關係啊!雖非嫡親血緣,可也是不可亂悖的倫理!

    蘇荃不是錢青健,這世上原本也沒有誰能像錢青健那樣藐視皇權。雖然她在慈寧宮被人奉為尊貴,卻很清醒地知道,這地盤是人家大清國的,是康熙的,若是康熙在跟毛東珠做那事兒,她還真就不能進入訓斥下屬了,非但不能入內,還要退避三舍。

    不過作為女人,總是有著濃烈的好奇心,今晚她剛看過了建寧公主自摸,身上那種異樣的感覺還沒有消褪,禁不住就好奇要看看男女之間這種事情究竟是怎麽做的。

    悄悄靠了過去,以她的輕功,非但康熙不能察覺,就是精通化骨綿掌、武功不俗的毛東珠也無法察覺,順著大腿小腿淌到了腳踝的黏液正好派上用場,她用手指蘸了些許,捅破了一點窗戶紙,往裏麵看去。

    這不看則已,一看不禁大怒,室內燈火通明,毛東珠正躺在一個男人的胯下,那男人渾身肥肉堆積,如同一顆肉球在那裏往複聳動……

    這男人赫然就是神龍教主座下的得力幹將瘦頭陀。

    (此處略去三百字,讀者腦補)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毛東珠三十七八,正值虎狼之年,少了這種事情如何熬得過去?隻好平時偷偷從宮外運入一些麵首,用過了就殺。但慈寧宮總是康熙常來的地方,又有建寧公主隨意進出,這種事情總是不能經常享有。

    瘦頭陀恰恰是毛東珠的老情人,平時執行洪安通交辦的任務,奔波於江湖之中,很難有機會來到京城與姘頭相會,這一次他被何鐵手的毒蛇咬傷,被洪安通治療之後安排與胖頭陀一同休息,卻正好空閑了下來,傷勢初愈,就被毛東珠親自出宮給接了進來。

    皇太後的轎子誰敢查驗?

    於是就有了蘇荃看得血脈僨張的這一幕。

    最初的時刻,蘇荃看到這對狗男女竟然在幹這種勾當時還有些憤怒,本想入內喝止,卻因不想與赤身裸體的瘦頭陀照麵而強自忍住。但是再看下去卻不對勁了,這可是活生生的春宮示範,生平第一次看見,哪個成熟處女能夠不起反應?

    眼見瘦頭陀與毛東珠兩人忽上忽下變換體位,演出各種交合姿勢,蘇荃是越看越難受,越看還越想看,越看越拔不動腿,直到胖頭陀渾身打了一個寒戰,而後趴在毛東珠身體上癱軟不動時,她才驟然驚醒,急慌慌離開了窗前,隻想跑得距離這對狗男女越遠越好。

    作為太後和公主的寢宮,慈寧宮的麵積自然不小,蘇荃施展起輕功,卻找不到回到自己寢宮的路徑。

    她來到這裏不久,雖然毛東珠對她說在慈寧宮可以任意走動,但是她白天也很少在宮內行走,在洪安通大事未成之前,總是要保持低調一些才好。

    因此她對路徑很是不熟。即使是在白天,也需宮女在前指引,何況此時是在深夜?

    她隻按照直覺向自己的寢宮方向奔行,也不繞路,見牆就躍,見屋就翻,隻怕被太監宮女看見她發燒的麵龐和裙裾的濕濘,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狼狽。隻是自己知道,已經羞死人了。

    就這,還幸虧毛東珠禁止大內侍衛進入慈寧宮內巡邏守衛,不然的話,她就還需要躲過那些大內侍衛的耳目。

    她一邊跑,一邊回想毛東珠和瘦頭陀的畫麵,燭光下毛東珠的表情,那種看似極度痛苦卻又洋溢著極度享受的臉,那分明是一個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大的幸福。

    她一邊想,一邊想象著自己也和一個男人做這樣的事情,越想越害羞,越想越難受,越想就跑的越快。

    跑著跑著,前麵出現了一堵高牆,她幾乎沒有去想這高牆乃是慈寧宮的外牆,就縱身躍了過去。而當她的身體越過了牆頭,再往下落時,卻看見了這一生中從未見過的男子。

    神一樣的男子!

    明朗的月光下,這男子一身白色袍服,頭戴儒士方巾,負手站在牆外。

    在她落下的一瞬間,她看見這男子正好仰起頭看向她的方向。

    那是何等璀璨的眼睛?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那是何等英俊的麵容?煥發著無窮的魅力!

    她輕聲驚呼,隻因她的身體無法在空中轉向,這男神若是不加閃躲,她就會砸在他的懷中。

    她本可揮出雙掌,將男人拍飛一旁,但是她舍不得出掌,生怕傷到了這個如夢如煙、如詩如畫的男子。

    “他是上天賜給我的男人麽?”在猶豫的瞬間裏,她的腦海隻浮出這樣一個疑問。

    接下來的念頭就是:“就讓我和他撞在一起吧,用我的胸膛去撞他的胸膛,想必他不至於太過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