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調查

    夏峰辦公室內，許海、瘋虎、禿驢三人正在向夏峰匯報工作。

    許海：“……學院這次出遊我們已經安排妥當，還有那幾名重點觀察對象都已經嚴密控製起來。三號、十二號、十四號三個小隊都已就緒，隨時準備應對緊急情況！”

    瘋虎：“我們這邊比較簡單，中考結束以後孫家會集體度假，也在金龍攤，不過環境相對隱秘……嘿，有錢人辦事就是方便。”

    禿驢：“哈佛那邊照舊沒有絲毫動靜。當然，我們的情報係統很難深入其中，具體如何不得而知，隻能做到全力保護孫奇遠的安全。還有，最近聖殿動靜很大，清理掉了幾個異類家族之後更是瘋狂的橫掃歐美地區，估計不久之後歐美方麵就會重新洗牌。不知道會不會對這次任務有所影響……”

    夏峰聽完三人的需求之後敲了敲桌角道：“因為歐洲時局動蕩，銀鷹將大量人手安排在了那裏，所以我們這邊必須謹慎再謹慎，免得被吉田會趁虛而入。我們隻需要嚴陣以待，等這段時間過去以後，再想如何動手就不是他吉田會說的算了……”

    “這是我們第一次與長穀川楓交手，在不清楚敵人底細的情況下或許會出現紕漏，但畢竟是在本土行動，所以一旦出現狀況，一律以穩妥為主，盡量不要冒進，保護人質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

    “是！”

    “是！”

    “是！”

    待三人回答過後，夏峰又對許海說道：“……小海，中午明旭來過電話，他在八角胡同和當地流氓發生衝突，不過這事有些變動……據說晚上又有一起案件也牽扯到他。公安那邊已經聯係好了，你立刻去找李局長，他會帶你過去交接。”

    許海：“頭兒，這個宋明旭也太能惹事了，照這樣下去，咱不成他保姆了……”

    一聽明旭的名字，上次碰過軟釘子的瘋虎渾身不自在的動了動：“宋明旭？老夏，這次又是什麽事？不會又是血洗一條街吧，如果是的話我也過去觀摩觀摩……”

    “算我一個……”禿驢也在一旁陰測測提了一句。

    顯然，這兩位銀鷹前輩都對明旭很敢興趣……

    夏峰：“宋明旭的問題以後不要再提，有關他的情況我會直接向中央反應……好了，去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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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凶案現場遠沒有之前那個殘忍，卻也相同的血腥……

    整整九具屍體，除一具被人用軍刺生生釘在牆上，其餘八具橫七豎八的散落一地。哪怕是不懂偵查的宋俊輝也能夠從屍體的死亡位置看出，他們大多數人都是沒來得及跑掉就被人一一劫殺。

    沒時間多想這背後究竟有多麽令人膽寒的故事，宋俊輝開始拿出工具進行檢查……

    “從凶案現場來看，首先被害的應該是這名死者，死者胸口的軍刺上有大量的死者指紋，所以基本可以斷定，軍刺是死者的……”

    “接下來應該是這名男子，隻是有些奇怪，以罪犯的身手完全沒有必要先傷死者手腕然後奪刀殺人，而且這個角度也很不對……”

    “再接下來就是其餘逃亡的七人了……哎，老宋，這些人的死因都清晰嗎？”

    “非常明顯，七個人都是一擊致命，而且全部都是喉嚨被利器割開，窒息而亡。”

    “嗯，殺人風格與另一邊略有不同……小黃，死者身份調查的怎麽樣了？”

    “這邊的死者名叫張坤，其餘幾人都是他的小弟。根據當地派出所同誌敘述，張坤等人死前曾與一名叫葉良辰的少年結仇，這個葉良辰把張坤十幾名小弟打進醫院……”

    “嗯，總感覺哪裏不對……”林少鵬懷疑的來回走了幾步突然定住腳步向一旁的小黃問道：“今天風很大嗎？”

    正在幾人探討案情之時，令人意外的不速之客來了……

    “林隊，李局長帶人來了。”

    “老李，他來幹什麽？”

    林少鵬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懷疑，帶著內心的疑惑望向遠處。果然，在照明燈的照耀下，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帶著幾人趕來現場，其中一名年輕人還有些眼熟。

    林少鵬立刻小跑了過去：“局長，有什麽指示？”

    “老林，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安部的許隊長，今天這兩件案子由國安接手，叫咱們的人都撤出來吧。”

    “什麽，這不符合規律吧？”

    “上麵的指示，法醫留下，其餘人撤離現場立刻執行！嗯，你留下來陪同調查吧。”

    “……是！”

    …………

    李局長走後，許海主動上前與林少鵬交流。

    許海：“你好，林隊長，又見麵了。”

    林少鵬：“你是……”

    許海：“我叫許海，咱們在局裏見過麵的，你來找明旭那次。”

    林少鵬恍然道：“許隊長，原來是你啊，我就說咱們在哪見過呢！老宋，快過來，這位就是那次把明旭救出來的許警官。這位是明旭的父親……”

    “哦？許警官你好，上次的事情還沒有當麵謝過你……呃？”聽到許海說起明旭，一旁整理屍體的宋俊輝就已經站了起來。待林少鵬介紹完雙方，作為明旭的父親，此時宋俊輝當然要主動向前表示感謝。可還沒等話說完，許海和他帶來的兩人就齊刷刷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了過來……

    一人體型龐大，身材魁梧，耳朵上鑽了一個小拇指大的耳洞。另一人個子不高滿臉褶皺，眉宇間滲透著陰鬱，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樣。三人中隻有許海外貌還算正常，但他卻是目光最為複雜的那一個……

    這三人“冷厲”的目光愣是把宋俊輝到嘴邊的話給“殺”了回去，氣氛尷尬起來……

    “呃……宋先生您好，之前的事不用客氣，我們還是先處理這次的事情吧。”

    …………

    經過一夜的調查，兩個完整的作案現場被眼前的三人全部——毀掉！

    他們三個簡直沒有一點辦案經驗，幾次三番踩踏、摧毀作案痕跡，在尚未拍照的情況下擅自挪動屍體、凶器，甚至將那名渾身癱軟的死者衣物整體扒下來，不做任何處理的直接查看，其輕佻、浮躁的模樣實在令人憤慨！

    這讓一旁協助辦案的林少鵬心裏恨不得將三人提到刑場挨個斃一邊之後，再單獨回到現場重新取證。

    可惜，案子已經完全轉交出去，接下來的事情也輪不到自己過問，收拾一下手頭的事情，林少鵬叫上宋俊輝疲憊離開。

    兩人前腳剛走，瘋虎、禿驢就收起了輕浮的表情，並神色凝重的把許海拉到一邊……

    瘋虎：“能看的基本已經看過了，你的判斷吧。”

    知道瘋虎、禿驢身份的許海當然不會像林少鵬那樣被兩人表麵上的樣子所迷惑。果然，等林少鵬、宋俊輝離開以後，兩人的態度立刻變得沉穩起來。

    心中有所感想的許海聽到禿驢前輩的問題，斟酌了片刻方才說道：“相比四月份的命案現場，明旭的身手明顯有著驚人的進步，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有著大大的提升。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殺人的是他，我或許會判斷失誤……”

    “還有，之前我一直認為他在內家拳方麵還很一般，這次看到死者胸前那一掌我才知道自己錯了。他或許隻是在天賦上略有不足，但從內家拳的理解、運用上來講，他要遠勝於我。我……怕是很難麵對他了……”

    對於一位年輕氣盛的優秀戰士來說，哪怕自己和對方尚有差距，但讓他主動承認不如人是很難的一件事。哪怕之前和明旭切磋被明旭輕鬆接下，哪怕明知道如果對方認真自己未必打的過，可許海仍舊不相信自己不如明旭。而今天，見識過這兩起案發現場之後，許海不得不將自己內心深處的驕傲放了下來，艱難的承認了明旭的強大。

    “嗯……”聽到許海也將重點放到了那一掌之上，瘋虎一副欣慰的樣子點了點頭。

    可接下來卻變成了劈頭蓋臉的訓斥：“能放下架子虛心接受現實這很不錯，不過你還沒到那個認命的年紀。一個年紀輕輕、身兼內家拳與光屬異能的優秀特工，你怎麽一點自信都沒有？”

    “……還有，老禿驢讓你說說自己的判斷，沒讓你把自身情緒帶進去，你這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宋明旭自己，有誰說過這些是他做的麽？你在沒有確鑿證據前，憑什麽就主觀的認為就是他幹的？”

    “呃……”

    正當許海被問的不知如何應對之時，一旁沉思許久的禿驢打岔道：“你從死者身上的掌印看出了什麽，說出來聽聽？”

    “……死者左胸前肋骨盡碎，且碎骨長度基本相等，同時未有肋骨插入心髒，而是單純以掌力的震蕩使死者心髒停止跳動。這不單需要擁有雄厚的內勁，還要對內家拳法的理解、運用有著很深的理解才能做到……”

    不等許海將自己的觀點陳述完畢，禿驢就將他打斷：“你的意思是，死者是因胸前這一掌，使其心髒脫落而死？”

    “嗯……”

    抬頭看了看一旁偷笑的瘋虎，一直麵無表情的禿驢也露出無奈，搖了搖頭道：“你呀……如果這人真是那個宋明旭，你和他的差距就不是你認為的這一點半點了……”

    “人心髒停止跳動以後血液也會隨之停止流動，如果他是因這一掌而死，死亡以後血液停止流動，胸前隻會呈現一個淡青色掌印，你看死者胸前的淤血程度，這麽深的掌印，他怎麽可能是因此而死呢！”

    “……淤血堆積這麽多，隻能說明死者非但不是因此而死，並且死前血液曾快速流通，也就是說——他是在承受這一掌之後被人用刑的。”

    “這……這怎麽可能？”

    對於許海的難以置信，禿驢直接無視：“沒什麽不可能的，你看出這一掌力道雄厚，卻看輕了凶手的控製能力。他這一掌不單要打碎死者胸口肋骨，使其喪失基本戰鬥力，同時還要不傷及心髒，因為他還不想讓其死亡……多麽完美的掌控能力啊！要知道，對一個喪失抵抗能力的人做到這點不算難，難的是兩人激烈對打時，還能將力道把握的如此精準……”

    許海：“那他的真正死因是什麽？”

    回答許海的是瘋虎：“死者的真正死因是腦後這一點嫣紅……這個位置用銀針深入半寸，可保證受針者的清醒，無論承受怎樣的刺激，都不會出現暈厥現象。但缺點在於隻可使用一次，因為一旦拔出銀針——受針者必死。這種方法是我國古代用以逼供的手段，據我所知，目前除銀鷹內部以外，能夠熟練運用此道的不足十人，可他們目前都不在天海。當然，也可能是懂得醫術的高人隱士不被我們所知，但絕不可能如此年輕！這也是我和老禿驢懷疑此事非宋明旭所為的關鍵原因，他畢竟年紀太小，和平年代的大環境下，他不會有太多次實踐的機會。”

    許海：“可是根據周圍情況來看，這裏確實有一名風控者出現過……”

    瘋虎：“宋明旭年紀不大就能有這麽高的造詣，說他自學成才你真的信嗎？”

    許海：“這……”

    “……5歲那年，有個老頭，看我骨骼驚奇，乃人中龍鳳，賣給我一本書，讓我維護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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