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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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第三天清晨,原本的三百多參賽者還剩下五十人,他們都站在演武場中,失敗的參賽者如今都在台下當了觀眾,薑世離在之前的兩天打敗了幾名對手成功晉級到了今天的比賽。呂良站在他一旁,同他一樣,呂良的修為也是不低達到了開門八重天,他也一路高歌猛進進入了今天的比賽,按理說五十名以前就算是可以進入宗家的,隻是比賽必然要分個冠亞軍來發個獎勵決個高地所以每一個選手的戰意都十分高昂。
薑世離和呂良早晨的比賽時間排的比較晚,所以兩個人在各個擂台隻見遊蕩。呂良突然想起了什麽對薑世離道:“走,胖子我帶你去看個人。”薑世離見呂良臉上滿是興奮仰慕之情不由問道:“是薑家今年的天才薑承光嗎?他的比賽時間不是和我們一樣嗎?”呂良以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白了薑世離一眼:“你不知道今年比賽薑家有個異類嗎?他是個方士。”
方士,並不像武者人人都能當的,第一自身的天賦一定要高,第二天生就要對陰陽兩儀有足夠的親和力,第三就是要有機緣覺醒這方麵的天賦。薑世離這兩天比賽還真的不知道參加比賽的人裏有個方士,忙跟著呂良向那邊人最多的擂台跑去。
擂台上的兩個人已經站定,一邊的男子一身健壯肌肉,名叫薑鍛,來自薑家宗家之下最大的薑姓世家,一身肌肉的爆發力和防禦力高的嚇人,之前的比試中不使兵器都讓對方三招,生生用身體抗下卻毫發無損,這種人是所有的參賽者都不想遇到的對手,也是奪冠的一大熱門。
擂台另一邊,一個青衣男子卓然而立,麵容俊秀,身上的氣質與薑鍛完全相反,如果說薑鍛是一個硬漢,那這青衣男子便是個書生。青衣男子站在擂台上,麵色平靜,好像不為外界所動。那薑鍛大聲喝道:“你這小身板,一會投降可及時一些,見了血就不好了。”台下薑鍛的粉絲們一個勁的喝彩,其中有一些還是別的地方來的參賽者被他打敗後無比仰慕他。
青衣男子沒吭氣,依舊站在那裏。呂良在台下跟薑世離說:“這人叫薑玄霄,薑家這一百年來也就出過兩個方士,他就是其中之一,據說到了戊儀第九轉,那薑鍛是開門九重天。”武者是八門,方士為八境,武者每一門分為九重,而方士則是九轉。這兩人修為差不太多,所以比試之前也不好猜測誰輸誰贏。
裁判揮了揮手示意開始,那薑鍛也沒有托大,沒有囂張的再讓薑玄霄三招,而是上來就使出了自己最強的武功達摩掌,隻見他手掌帶著勁風,腳下跨了幾大步直接躍到了薑玄霄的近前。薑玄霄麵色平靜臉上也沒有太多情緒波動,手裏捏了道符紙朝薑鍛扔了過去。
薑鍛大喝:“來的好。”直接使出了自己的武技達摩劈山,隻見他翻掌為刀,直劈向那符紙,強烈的掌風眼看都要把那符紙吹到了地上。這時符紙刷的竄出一道火焰,撞在了薑鍛的手掌上。薑鍛向後撤了一步,手掌上有一些焦黑,但根本連皮肉都沒有傷到。
“哈哈。就這種程度嗎?”薑鍛大聲笑到。那邊的薑玄霄終於說了第一句話:“也許吧。”薑鍛收聲,提了一口氣,再次向著薑玄霄衝了過來,那一身肌肉如同一個鋼筋****,兩隻肉掌如同兩把虎頭大刀直衝薑玄霄的麵門劈來。
無聲無息的兩張符紙落在了薑鍛的腳下,薑玄霄向後橫移了幾米,手裏捏了個決,那兩張符紙猛然爆開,薑鍛腳下不穩在擂台上翻了幾個跟頭落在一旁,嘴上說道:“小把戲。”接著好似使出了什麽身法武功,場地上好似出現了兩個薑鍛,同時向薑玄霄衝來。
唰唰唰,三張符紙飛上了天空,兩個水球當先打在了兩個薑鍛的身上,之後幾道大樹的枝幹從天而降擋住了薑鍛的去路,最後天上三道符紙燃燒一道粗壯落雷打在了薑鍛的身上。薑鍛大喝了一聲硬生生的用肉體扛了下來,一雙虎目緊緊盯著薑玄霄。
薑玄霄已經站在擂台的邊緣了,薑鍛雖然身體上麵盡是些被術法符紙打擊留下的痕跡但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薑玄霄知道這個對手的抗打擊能力很強,可還是沒料到這般強橫。台下呂良和薑世離看的興奮不已,這樣的比試是在太精彩了,那一道道術法他們是第一次見。而薑鍛的身體也確實厲害無比,換做別人早就被抬下場了。
比試打了十幾個回合,期間薑玄霄挨了薑鍛一掌,整個人橫飛了出去,還好用術法止住了身形不然就飛出場外了,薑鍛也被薑玄霄的術法折騰的頭痛不已,在一旁大口喘著粗氣朗聲道:“你小子是第一個把我逼到要使用這一招的,你可看好了,我不想再場上殺人,這樣就進不了宗家了。”說罷薑鍛兩雙手掌收於身側,變掌為爪,他腳下的步法也是一變,兩隻腳一個向左前邁步一個向右前邁步,兩三步後順序又猛然一變,一時間竟看不出他下一步的方向。
薑玄霄也知道薑鍛這是要使用絕招了,當下也不猶豫,手裏捏了張黑色的符紙,這符紙是他現在所能動用的最為強大的術法,他右手一招將符紙向著薑鍛拋了出去,口裏念念有詞:“雷動於九天之上。”薑鍛突然腳下加速兩隻手變作兩個鉤爪朝著薑玄霄的脖頸抓來,同時大喝:“鷹爪力。”
一時間場上一道細弱長劍的藍色雷光閃過,一個雙手如同鷹爪的身影帶著強大勁風迎了上去。雷光和勁風撞在一起,台下的眾人一時間睜不開眼睛,等勁風和雷光過去抬頭看向場上,隻見薑鍛吐了一口鮮血單膝跪在場上,薑玄霄麵色蒼白的站在一邊也好不到哪去。“你贏了。”薑鍛說出了這句話後眼前一片漆黑,倒在了擂台上。
薑玄霄勉力站直了身體,走下了擂台,台上裁判在宣布獲勝者薑玄霄。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慢慢逼近了人群中孤身一人的薑玄霄,薑世離看的真切,連忙拉著呂良就向那邊跑去。薑玄霄走路搖搖晃晃顯然也是受了極重的傷,他需要去演武場的另一側的醫療站取些傷藥用以養傷,就在這時一個人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攙扶著他一起往醫療站那邊走,這人正是方才急忙跑過來的薑世離。
“謝謝。”薑玄霄不動聲色的跟薑世離說,薑世離聽出了他的語氣,知道他這一聲謝謝並不是因自己攙扶他而說的,心中暗暗一驚,這薑玄霄原來早已發現他後麵跟的那個人隻是傷勢太重實在是甩不開不由得佩服了起來。
呂良跟了上來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見薑世離攙著薑玄霄隻當是薑世離在獻殷勤搭關係,他等薑世離把薑玄霄扶進了醫療站拉住了要一起進去的薑世離,把他拽到一旁對他說道:“薑兄弟,你知道為什麽這薑玄霄下台以後沒人管嗎?”薑世離搖了搖頭,呂良繼續說道:“這薑家看似團結,其實裏麵還是有些問題的,這薑玄霄雖然是宗家的人,可卻是從外麵被送進來宗家的,並不是生下來就是宗家的,宗家裏麵除了家主以外沒人待見他。”呂良好像專門打聽過這些事情“他本來不用參加大比的,可是宗門裏都覺得他不夠資格在宗門待下去所以他才想在大比上證明自己。”
薑世離聽著呂良的話眉頭皺了起來,他對呂良說道:“那照你這麽說,這薑玄霄我剛剛如果不管他是必死了?”呂良一聽,臉上的表情炸了花一樣嚇了一跳說道:“你可不能亂說啊,這薑家宗家裏麵怎麽會平白無故死人呢?”薑世離抬頭看見周圍的人看他和呂良的目光都很奇怪,拉著呂良就往遠處沒人的地方跑“這薑玄霄剛剛走下來的時候,有個人手裏拿著匕首跟在他後麵,我估計是那些不待見他的人要殺他。”呂良點了點頭叫薑世離別聲張,先靜觀其變。
“大人,有人突然出來摻了一腳,我沒能得手。”一個薑家弟子裝束的男子跪在地上對著房間裏坐在正上方的人說道。這房間昏昏暗暗,隻有一盞油燈點在桌子上,光芒勉強照出了坐在房裏那人的輪廓。
不待那位大人說話,又一道身影走了進來,他在向裏麵屋裏走的時候燭光映出的影子形狀在不停的變化,到最後他走進了光裏變成了一個矮小醜陋的男人,那男人正是之前在林子裏的負鼠。
負鼠對著那位大人抱了一拳,指著那跪在地上的男子說道:“你這手下辦事不利,差一點打草驚蛇。不若殺了吧。”說著一隻手變成爪狀就欲去掐那人的脖頸“等等,他還有用,不必著急。”那位大人阻住負鼠的動作,問道:“你們丘明教找到虎紋劍了嗎?”
負鼠一反常態,居然一直在說話而沒有打手勢,他說道:“還需要時間,不知道那小子藏在哪了,這幾場比賽我都沒見他拿出來。隻要他把虎紋劍拿出手,這小子必死無疑。”那位大人將頭從黑暗中伸了出來看向跪在地上的弟子說道:“薑穆你下去吧,別忘了你還有別的任務。”薑世離若是在這裏一定會認出那位大人的樣子和薑子牙一模一樣,隻不過他的眼眸中閃著紅色的光芒,就好像一個嗜血的惡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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