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迷失石階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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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稹的心裏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曹元稹終於明白了,也許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麽起死回生之藥。那書上寫的起死回生恐怕隻是讓屍體可以活動,變成行屍走肉吧……想到這裏,曹元稹自嘲地笑了笑,在絕望中竟一頭昏睡了過去……
而此時的曹禹也有了很意外的發現……
曹禹打開箱子之後,竟然發現這口箱子沒有底,與其說是箱子,倒不如說是通向下一層的一道門。而之前曹禹發現的夾在箱子一角的那皮衣碎片,也僅僅隻是一個碎片,還是不見韓雨蒽的身影。不過,曹禹可以確定的是,那碎片絕對是韓雨蒽衣服上的,這個絕對錯不了。
曹禹手裏抓著碎片,幾乎想都沒想就邁上了石階,這石階間和之前的石室大不相同。這裏沒有了之前一直燃燒著的那種蠟燭,取而代之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望著眼前的石階被黑暗吞沒,曹禹心中也是有些發怵。他掏出一直攜帶在身上的手電筒,這手電筒還是韓雨蒽臨出發前硬塞給他的。曹禹一想到韓雨蒽生死未卜,步伐也變得堅定,走向了下方的未知與黑暗。
曹禹本想用嘴叼著手電筒,這樣還可以空出兩隻手來拿武器以麵對突發情況。可他轉念一想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如果自己用嘴叼著手電筒的話,又怎麽來呼喊韓雨蒽呢?也許雨蒽知道自己來救她了,可能就算是生命垂危也能多支撐一段時間吧。曹禹一隻手拿著手電筒,另一隻手摸著旁邊的石壁,時刻注意有沒有隱藏的機關。
“雨蒽!你在下麵嗎?”曹禹喊道,剛邁下沒幾節石階,就感覺腳下一沉。就聽身後響起機關聲,曹禹一驚,猛地回頭,就見後麵的那箱子蓋“嘭”的一聲就合上了,速度就像是轟然落地的巨石,就算有人想逃出去恐怕也夾死其中了。
曹禹希望得到一點回應,可是等來的卻隻是自己的回聲。突然,從下方迎麵吹來一股冷風,夾雜著一些奇怪的味道,像是什麽東西烤糊了一樣。在這種地方突然出現奇怪的味道可不是什麽好事……曹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伸手摸向背後的青銅長槍,剛想抽出的時候才發現,這樓梯間過於狹窄,長槍竟拿不出來,就算拿出來了,怕也是無法揮動。曹禹無奈隻能抄了一把那焠了毒的匕首在手中。
曹禹知道,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裏,即使再弱的突如其來的攻擊,也可能給於自己致命一擊!於是曹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十分小心,如果在這裏觸發了機關可不是鬧著玩的,想躲都沒有地方躲。可是當曹禹放慢步伐的時候,腦海裏總會浮現出韓雨蒽的麵孔。一想到雨蒽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曹禹本來緩慢穩重的步伐變得開始倉皇急促了。這石階間給人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也使曹禹心裏十分煩躁。
走了許久,曹禹仍然身在這石階間中。曹禹心裏暗罵:這什麽鳥地,怎麽走了這麽長時間還沒走到頭,在這麽下去沒等找到雨蒽,老子就先累死在這裏了!罵歸罵,曹禹的腳步卻一刻都沒有停過。之前,曹禹多多少少都會對機關有一些防範,而現在,他已經不管那麽多了,恨不得閉上眼睛向下衝。
就這麽一直走著,曹禹的心情越來越煩躁。空氣中夾雜的那種怪異的味道也一直都在,曹禹心頭突然鼓起一團火,真的閉上了眼睛,猛地向下衝去!這一衝就出了事,曹禹一腳踩空,竟滾了下去!
不知道滾了多長時間,曹禹的意識還很清醒,但是根本停止不住自己的滾動,任何抓打都無濟於事。曹禹知道自己必須停住,不然肯定粉身碎骨!
情急之中,曹禹抽出背後的長槍,正正好好卡在石壁之間,隨即滾動中的他也停了下來。曹禹感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好像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曹禹支撐著長槍掙紮著站了起來,剛站起來就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腦子一陣陣眩暈。曹禹感覺自己好累,好困,想要閉上眼睛休息一下。這這是,他想到了還不知道生死的韓雨蒽,曹禹睜開了半閉著的眼睛,再一次站了起來……
這時,曹禹手上的手電筒和匕首早就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四周隻是一片黑暗。曹禹邁上了下一節台階,還好,並沒有什麽骨折,隻是頭暈,估計是腦震蕩了。曹禹一步一步走著,支撐著長槍,走了十幾節石階後,突然發現前麵有亮光!這讓曹禹大喜,把長槍順手放在地上,扶著石壁快步走了過去……
當人陷入黑暗的時候,總會有一種恐懼,那種無助而又落寞的感覺使人陷入煩躁與絕望。這是,黑暗中的亮光仿佛會給人無限的希望,人們這時就具有了巨大的勇氣,奮不顧身的向那亮光衝去。可是,到底那亮光到底是天堂的曙光還是地獄的火光呢?往往,這種所謂的希望會給人當頭一棒,希望化絕望……
曹禹走到那亮光處,一下子愣住了,那亮光不是別的,正是和自己的那個一模一樣的手電筒!
曹禹一下子坐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不過,曹禹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他雖然對眼前的手電筒有一點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曹禹也無話可說。他細細捋了一下,想法讓曹禹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
曹禹想象了所有的可能,對於手電筒在這裏隻有四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這手電筒一路滾到這裏,沒有損壞,還一直亮著。這種可能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也是曹禹最願意接受的可能。但是這種可能馬上就被否定了。曹禹在下麵的石階上發現了自己的匕首,匕首這種東西不是圓滾滾的不可能滾下這麽遠。
第二個可能,這手電筒是韓雨蒽的,雨蒽在這裏一定是遭遇了什麽意外,導致她不得不丟下自己手中的手電筒。曹禹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四處摸索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機關。但是並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第三個可能,就是手電筒和匕首還在掉落的原有位置,而自己卻在一直兜圈子!這種可能是曹禹最不想經曆的,也就是傳聞當中的“鬼打牆”。這種可能就意味著自己可能出不去了,不單是自己出不去,雨蒽也救不了了。可是這個可能有一個弊端,就是從種種跡象來說,韓雨蒽確實進到了這裏,難道,那衣服碎片是韓雨蒽進來之後突然發現了什麽,之後出去的時候不小心被夾到的?但是曹禹見識過了那門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第四種可能,有鬼!
這四種可能,曹禹反而希望有鬼,如果真的是鬼的話,它把手電筒和匕首送來,然而並沒有加害於自己。就說明這鬼可能對於自己並沒有敵意。
曹禹想完之後,無奈歎了口氣,向下繼續走去。
走了五分鍾左右,就看見自己的長槍放在地上,曹禹撿起長槍,愣愣地看了一會。用槍尖在石階上寫了一個“曹”字,並把一把匕首放在了上麵,繼續向下走去。
又過了大概五六分鍾,就見曹禹即將邁上的下一節石階上赫然放著自己的匕首,曹禹忙低頭看,就見石階上果然刻著一個“曹”字。
曹禹知道,事情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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