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槍呢,我的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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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什麽“小雞過河”的解釋時,陳烈還覺得挺有意思,有種還是你們城裏人會玩的趕腳。
但是聽到“向我開炮”的說法後,他心情就不是那麽美麗了。
看著那說的興起的狗腿子,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說這些都沒用,不管你是想讓我過河,還是想向我開炮的話,隻要我不願意,你們怎麽都折騰不起來的。”
“哈,黃毛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見過多大片天,就敢說這天隻有巴掌大?”一旁的張隊,受不了陳烈在他的地盤還如此囂張,一拍麵前的桌子,起身怒聲道:“這裏是我的地盤,隻有我想不想,沒有我能不能!”
“你沒聽到帶我來的時候,有人說給我找了律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陳烈嘴角含笑,玩味的看著怒不可謁的張隊。
“律師?哈哈,在這裏,我就是天,我就是王法,扯律師有用?我要整死你,真是不要太簡單。你簽不簽麵前這份筆錄,真的影響不大。”張隊豪氣幹雲的說道。
“那你還在這裏嘰嘰歪歪想讓我簽字!”陳烈撇了撇嘴,顯然是對張隊的話不屑一顧。
“你別把好心當做驢肝肺,小子,我讓你簽字,那是為你好。你把這筆錄簽了,大家都省事。你要是不簽,吃皮肉之苦就不用說了,那是必然的。最無奈的是,你最後也隻會落個死不瞑目的下場。”張隊揚了揚眉毛,嘴角掛著一抹囂張的笑意。
再次坐了下來,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腳十分不著調的搭在桌子上,怡然自得的說道:“小子,你簽字,或許你那個律師加把勁,再活動一下,能混個死緩,然後死緩變無期,再由無期變有期,運氣好的話,十幾二十年之後說不定還有命出來。但是不簽字,你連今天都過不去。”
“我看你這熟稔的樣子,平日裏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缺德事,一定沒少幹吧。你就沒聽過舉頭三尺有神明,就不怕報應嗎?”陳烈有些不解的看著張隊,語氣較為誠懇。
“報應?哈哈,那隻是慫貨沒辦法的時候,說出來的憋屈話。在這裏,我就是天,就算三尺上真有神明,那遇到我這個天,也得老老實實的跪下磕頭。”張隊桀驁的說道。
“嘖,果然霸氣,看到你對下跪磕頭什麽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愛。你放心吧,有機會的話,我會滿足你的。”陳烈砸吧著嘴,一臉正經的說道。
張隊卻誤以為陳烈這話是在向自己服軟,擺了擺手,說道:“沒用的,如果你隻是單純的惹上了我,那麽給我磕頭下跪,或許我一開心,就把你當個屁給放了。但是眼下是別人出了大價錢,讓我把你徹底整垮。沒理由因為你給我下個跪,我就把到手的利益再推出去。”
“那人一定是飛鷹吧?”陳烈笑著問道,心裏想著,早知道那個王八蛋還有勇氣和自己作對,那天晚上去他家的時候,就應該把他給弄死。
看來還是古人說的對,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這打蛇就得打死,否則容易反手其害,古人誠不欺我。
張隊是個驕傲的人,不屑於說謊,所以麵對陳烈的問題,隻是冷笑著不置可否。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他。我來金城也不久,真正得罪的人,也隻有他一個。不過這個事情,也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教訓,讓我知道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的道理。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的當麵去跟他道個謝。”陳烈微笑著說道。
“你還想出去?在做夢呢?”張隊曬笑道。
“難不成你還真的想弄死我啊?”陳烈的笑容裏帶著一絲赫然,說道:“你可別忘了,我還是個未成年,那麽多人看著你們把我給帶回來了,我要是出了點什麽事情,你們能好的了?真當這天,不姓共,跟你姓張啦?”
“未成年?我眼裏沒有這個概念,隻有合作的活人,跟不合作的死人。”張隊麵帶譏笑,敲了敲桌子說道:“你還真說對了,這一畝三分地的天,還真就姓張。就算那麽多人看到我把你帶過來了,那又能怎麽樣?我把你弄死,然後再把你往街頭一扔,造一起鬥毆的假象,或者意外事故的樣子,對外說你在跟我回來的路上逃跑了就行。等你的屍體一燒,證據沒了,誰又能咬的我動?”
“你什麽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我叫救命?”陳烈假裝怕怕的說道。
“叫救命?我都說了,我是這裏的天,就算你叫破喉嚨,在這裏又能有什麽用?哪個不怕死的,敢來管張爺的事情?”張濤笑著說道。
“我偏不信這個邪,我喊一下試試。”陳烈倔強的搖了搖頭,隨即張口喊道:“破喉嚨,破喉嚨……”
……
張隊等人隻覺得腦門前直冒黑線,紛紛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陳烈,心說自己這是抓了個神經病進來了嗎?說喊破喉嚨都沒用,就真不信邪,真喊“破喉嚨”?
“好吧,看來你說的對,喊破喉嚨真的沒用。”陳烈沒理會張隊等人看向自己的怪異眼神,雙手擺弄了一下麵前的筆錄,自言自語的說道:
“看來在這裏,還真不適合“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句至理名言啊。還是跟你們合作吧,我再好好瞧瞧這份筆錄,確定沒事的話,我就把字給簽上得了。”
“早這樣,我用得著這麽多費口舌嗎?犯賤!”張隊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端起自己的茶杯,呼嚕呼嚕的喝起水來。
陳烈沒理會張隊的嘲諷,一臉認真的看著筆錄,隨即在上麵指了指,說道:“張隊,你湊過來一下,這個字我不太認識,你幫我講解下。”
“哪個字啊?虧你小子還是個高中生,連筆錄上這幾個常見的字都認不得,也是該你倒黴。”
張隊冷笑了一下,卻是沒壓抑住心中好為人師的秉性,真就依言把腦袋湊過去,看到陳烈手指所指之後,大怒不已:“你小子耍我呢,天字你的都不認識?你怎麽不去……”
話還沒說完,張隊就感覺自己的右臉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再就是覺得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迫使著往左邊倒。
很快就感覺自己那矮胖的身體,竟然不受控製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側空翻,最後身體砸在了桌椅上,才停了下來。
砸在桌椅上的張隊,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散架了,腦子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尼瑪是哪個混賬買的辦公用品?搞那麽結實幹什麽,可把老子疼死了。
張隊的那幾個狗腿子,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倒在地上沒回過神的張隊,嘴巴張的都能塞進去個鴨蛋了。
剛才那一幕,實在太詭異了。他們隻看到張隊將頭湊過去之後,就傳來“啪”的一聲肉撞肉的悶響,隨後張隊那矮胖的身軀就像雜技表演一樣,側翻過去。
“張隊挨打了!”驚訝完之後,兩個狗腿子自然不會認為張隊是突然想將深藏不露的雜技手法表演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不過明白這一點之後,不僅沒有恍然大悟,反而更是驚訝了。
又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帶著手銬,站得像一棵鬆似的陳烈。好家夥,這小子瘋了嗎?張隊他都說了自己是這裏的天,他一個被困的黃毛小子,怎麽就敢對天出手?
陳烈卻沒有把天捅破了的自覺,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手,頗為遺憾的說道:“張隊,你猜對了,我真是在耍你。還有,剛才你擺的姿勢和站的角度很不錯,可惜我腳上有鐐銬,不然給你一鞭腿的話,你倒地的姿勢會更加優雅。”
瘋了……
這是兩個狗腿子腦子裏麵唯一的念頭,敢在這個審訊室,對張隊出手。這尼瑪不是瘋了是什麽?正常人,哪有不惜命的啊。
震驚過後,兩狗腿子很快意識到,自己竟然光顧著看熱鬧,把自己主子都給忽略掉了。
這行為,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狗腿子應該幹的。不可原諒,必須糾正。
於是乎,倆人呼啦一下,站起來小跑到張隊的身邊,手忙腳亂的把張隊給扶起來,嘴上還一個勁的關心道:“張隊,張隊,您沒事吧,傷著哪裏沒有?要我們幫忙喊救護車嗎?”
張隊被扶起來之後,也漸漸回過神來。感受到臉上和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挨揍了。
自認為逐漸走向高位,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和人打過架的張隊,怎麽受得了在自己的地盤,被自己眼裏的“死人”給打了耳光的事實?
他是這裏的天,現在天要怒了。蒼天一怒,浮屍萬裏!
他張隊這個“小天”怒了,縱然不能浮屍萬裏,那也絕對是要有人血濺五步的。
怒火衝天的張隊,用力一扭矮胖的“嬌軀”,擺脫倆狗腿子的攙扶,咬牙切齒的衝著陳烈說道:“小子,你攤上大事了,今天你得死!”
“小時候我算過命,那瞎子說我是天生福命,不僅桃花運多,還能活一百歲。我現在才十七呢,怎麽可能今天死,你傻嗎?”陳烈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信。
“好,長命百歲,我讓你長命百歲!”張隊咬著牙念叨著,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腰間,摸了半天沒摸到自己的配槍,便氣急敗壞的吼道:“槍呢,我的槍哪裏去了。”
“剛才您丟給小東子,讓他給放辦公室去了。”狗腿子弱弱的提醒道。
這是張隊的習慣,喜歡舒服不喜歡束縛,腰間別著槍雖然威風凜凜,但也是一斤多重的東西,別著也累。再說張隊自覺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早就已經過了那種需要靠外物來提升威風的地步。
他覺得自己隻要往這一站,就是霸氣的代名詞。所以很多年前開始,隻要不出任務,他的槍都是讓手下的人鎖在辦公室的。
“那你還不去拿,等著我給你頒獎呢?”對於手下的沒眼色,一肚子氣的張隊,毫不客氣的在一個狗腿子身上狠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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