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藝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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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壯觀的林海,沒見識的孫澤甚至不知道這些樹的名字,但這並不影響他的驚歎,越向裏走,這裏的樹木越發高大,目測有的樹高度超過了50米,向上看去,高大的樹冠直插入雲,讓人眩暈,樹幹上纏繞著無數的藤條,有的爬上了樹枝,有的掛在半空,而有的卻垂進了地麵。
站在10個人才能合抱的樹根部,孫澤感覺自己就象是站在了高層建築的下麵。不過這也不算錯,樹上一排排的樹屋就象結滿了累累的果實。有大有小,形狀各異。離地足有10幾米高,一眼望去足有上千個,不時有精靈在飛進飛出。
一路上,美朵和薇薇安都是陪著孫澤步行,但到了這裏,終於忍不住飛了起來,不一會兒樹上就傳來一片歡呼聲“美朵回來了,薇薇安殿下回來了”。
在確定沒有梯子的情況下,孫澤也不再讓自己的脖子受累了,一屁股坐下,就勢躺在了鬆軟的草地上,閉起了眼睛想一個問題,“為什麽他們叫薇薇安殿下?這個小妞難道還很有身份?”
忽然感覺天空變暗,一睜眼,正迎上薇薇安從空中落下,“咦,這麽快就回來了?為什麽不跟小夥伴嗎多玩一會兒?”
薇薇安低下眼睛,“我太醜了,她們就不喜歡和我在一起了,雖然現在她們跟我客客氣氣,但我知道,我再不也能和以前一樣和她們打打鬧鬧了。”
看著薇薇安泫然欲下的樣子,孫澤坐起來,“你為什麽和他們不一樣呢?有什麽變故嗎?”
薇薇安搖搖頭,“沒有,三年前,我不小心觸摸了這對存放在龍神穀的手鐲,結果它就跑到了我的手上,取不下來了,然後我就發現有了手鐲的幫助,我可以很輕易的傷害到強大的存在。但每次使用都會讓我的容貌有一些變化,我一直避免出手,打獵我都不肯參加,但是一年前,我族裏遇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機,我射殺了幾個人族的強者,幾天後我就變成這樣了,所有精靈的特征耳朵,翅膀什麽的都看不到了,麵目醜陋,象人類更多於象精靈,但其實我還是精靈,能飛,能唱,精靈能做的我都能做。”
“那你今天又殺了人,是不是會再次變醜,你不怕他們就疏遠你了?”孫澤奇怪的問。
“是的,我們精靈天生喜歡親近美好的事物,而我現在的已經夠醜陋了,為了救我朋友,再醜一點也沒關係的。”薇薇安低下了頭,“我知道,就算在人類裏,我這樣也算是醜的。”
“不,不是這樣的,在我們那裏,美有很多種,外在美不是真的美,內在美才是真的美。”孫澤搬出了不知哪裏聽來的這句話來安慰小精靈。但似乎效果不太好,薇薇安還是一付沒精打采的模樣。
“你喜歡聽音樂嗎?我來給你拉一段琴吧?”孫澤心裏一動,從懷裏掏出要作為禮物的小提琴。這一下,果然果然轉移了小精靈的注意力。
“這是什麽?”看著這件模樣很怪的樂器,薇薇安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煩惱。
“它叫小提琴,它音色優美、音律準確、表現力豐富,在這們那裏,它被稱為樂器中的皇後。”
說著,孫澤將將琴架在肩頭,右手持弓放在琴弦上,略微沉靜了下,先演奏了一曲《思鄉曲》,一陣輕柔婉轉的優美旋律回旋在林間,在緩慢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淒涼感,仿佛是一個離鄉的遊子正在輕輕地哭泣,朦朧的月亮,在這靜謐的夜中發出美麗的光芒。
聲音在暮色裏傳播的很遠,一不會兒,一個,兩個,三三兩兩的精靈輕手輕腳地圍攏了上來,當他們看到孫澤和他的小提琴時,他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卻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樂曲的演奏。當樂曲停止的時候,大樹下已經站滿了精靈。一曲終了,孫澤抬頭看了看一臉迷醉的薇薇安,再看了一眼樹下黑壓壓的精靈聽眾,孫澤把小提琴遞給薇薇安,“一個禮物,送給你,祝你好心情。”
“給我的?!”薇薇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神的樂器嗎?這是神曲嗎?”
“當然不是,其實神曲一點也不好聽。”孫澤笑了,“你看,他們匯集到這裏來,可不是因為我美貌。美有很多種,善良,智慧,勇敢都是美的表現。拿去吧,不懂的地方就問我。”
猶豫了很久,薇薇安還是接受了這件禮物,沒辦法,薇薇安隻聽了一曲就瘋狂地迷上了它。看著孫澤真誠的眼睛,在一眾精靈羨慕的眼光裏,薇薇安接過子小提琴。並小心地收了起來。
愣了一會兒,薇薇安說道,“最近有很多部落都有精靈丟失,女王殿下要明天才能過來,我來帶你轉一轉,找一個地方給你搭樹屋。”頓了頓,“如果你不習慣,我可以……。”
“好了,”孫澤攔住她的話頭,“我住得慣,其實我在家裏也經常睡樹屋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現在我的樹屋被依安那個老家夥占去養傷了。”孫澤不由擔心起來,自己離開一天了,老家夥不會被人發現吧?
“不要這樣說依安叔叔,他人很好的。”薇薇安輕聲埋怨道,“而且,他是我們這裏最厲害的大法師,上次有一個大隊獵奴人來偷襲我們部落,是他在最危險的時候擊敗了獵奴人頭領,才避免了部落遭受損失,不過當時依安叔叔受傷後不見了,我們都以為他回歸月神的懷抱了。”
“好了,雖然他傷得很重,不過我看他精神還好,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來了。”
為了避免誤會,怕有人會傷到孫澤,薇薇安帶他走遍了整個部落,精靈們不象薇薇安所說的那樣冷淡,所有的精靈在看到孫澤的時候都會停下來行禮,並讓開道路請孫澤先過。還有的小精靈在看到孫澤的一刹那尖叫了起來。所有的精靈都是一臉的崇拜,看來剛才小提琴演奏的後遺症沒有過去,還有蔓延的趨勢。
“在這裏,隻有藝術大師才會有這樣的禮遇,你看好了嗎?晚上打算在哪兒住?”轉來轉去,薇薇安忍不住問出聲來。
看了那麽多美麗絕侖,巧奪天工的樹屋,這個人類居然沒有讚歎,沒有詫異,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啊?你住哪?我就住哪?”突然被薇薇安打斷思考,孫澤的回答未加思考。等抬頭看到薇薇臉紅的要滴出血的樣子,才反應過來,壞了,說錯話了!
“我的意思是說……”
“喂,為什麽表演音樂不叫我?”隨著一聲大叫,美朵駕到了。
被美朵一頓狂轟亂炸的數落之後,孫澤不得不拿出另一件樂器,豎笛來改善關係和作為搭樹屋的報酬。不得不說精靈的藝術天分太高,隻教了一遍,美朵已經可以獨自吹奏《流泉響空山》了。
樹屋搭好了,不黃不綠的著色,不方不圓的造型,加上低低地搭在樹根兩米高處(美朵說了,高了你也爬不上去呀),讓樹屋看起來象是樹上生了個大毒瘤。
“那個,幫朋友搭樹屋是不能要報酬的,”薇薇安小心地把方便麵遞了回來。
“這樣呀,那為了慶祝我起新屋,在我這裏吃飯吧。”孫澤小心地建議。
“好啊好啊,”沒等薇薇安說話,美朵先跳了起來,拉起薇薇,“我們去摘果子。”
晚餐很豐富,各種果品酸酸甜甜堆滿了樹桌。這是美朵和薇薇安摘來的,各種肉罐頭,魚罐頭,水果罐頭,火腿,麵包。這是孫澤的存貨。
聊天也算愉快,直到孫澤忘乎所以地評論起精靈的生活習慣和飲食習慣。
“你看看你們”孫澤不無惡意地看了了兩個小精靈,“作為一個天生與自然親近的種族,卻種不出足夠的糧食吃,蓋個房子隻追求外表好看,卻一點也不實用!”
“我們的樹屋不美嗎?哦,除了你這個不算”美朵首先不幹了。
“美?”孫澤笑了,“房子是用來遮風敝雨,禦寒取暖的,我們在這裏休息,在這裏待客,它要安全,要舒適,外觀美麗隻是它的一個條件而已,你看看你們的樹屋,掛那麽高,還搞得四處透風,我問你,住在這樣的屋子裏,冬天你不會覺得冷嗎?”
“還有,剛才你們也說了?你們四周,矮人,獸人,人類都對你們不友好,隨時可能來襲擊營地,你們就靠這樣的屋子抵禦嗎?最搞不懂的是,你們明知道四周都是敵人,可是你們在做什麽呢?每天彈著豎琴,唱著歌兒,跳著舞,你們就這樣迎敵的嗎,沒有物資積累,沒有戰前訓練,什麽都沒有,你們靠什麽抵禦外敵?你們精靈一不生產,二不創造,不求發展,沒有進步,千年以來傳統習慣一成不變。能生存到現在我都覺得是奇跡!”
孫澤洋洋得意,滔滔不絕,心中微微奇怪,怎麽美朵這個小辣椒沒有發作?抬頭隻見兩個小妞滿臉驚喜,小嘴微張看向他身後。
“難道被哥說傻了?”孫澤舉起來,在兩個小精靈眼前晃了晃,“喂,你們怎麽了?”
“沒想到,我們精靈的困境竟被一個人類看的明明白白”一聲歎息從身後傳來。
孫澤回頭,一個精靈甜美清麗的外貌與姣好的身材讓孫澤眼前一亮,忍不住喊出聲來:“誌玲姐姐?”
美朵和薇薇安站起身來行禮:“女王殿下!”
ps:明天讓孫澤帶薇薇回地球去,有人期待嗎?要不要帶美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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