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司機老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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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晚上,派出所接到熱心群眾的舉報,說有人在廢棄的新村裏進行不法活動,警察趕到現場,隻發現了四個暈倒在地上的男人,經詢問,四個人承認到這裏來打牌,現場的撲克和零錢也證明了他們的話,但是,他們為什麽要到這個沒水,沒電的地方來打牌呢?警察無法理解,隻好把這歸結為怪癖。但是他們對於牆角有另一人呆過的痕跡以及他們暈倒卻無法做出合理解釋。據他們所說,他們四人玩鬥地主,一個人輪流休息,玩得時間太長,累倒了。警察通過現在勘察,證實他們確實在這裏呆了48小時以上。四個人被記錄身份信息後釋放。有一個好奇的警察把牆上的那片奇怪的圖拍了下來。為了討好美女,這張圖和地上唯一一個完好的蘋果被送到了何靜手裏。

    拿到圖片隻看了一眼,何靜就發現了問題,“這是哪來的?”

    拍照的小趙懵了,一張牆上的塗鴉之作,難道還有什麽問題?那個蘋果,香的那麽奇特,居然都沒引起美女的注意。見何靜盯著自己。連忙把這次行動作了解釋。

    何靜猛地站起身來,急匆匆地跑向了所長辦公室,隻留下小趙一個人在那裏一頭的霧水。

    王所長正在吃早點,上班時間不許吃早點,這個規定是對別人說的,對所長無效。門被“通”

    的一聲推開了。正要發火,一看來人,卻馬上堆上了笑臉,“唷,這不是何靜嘛,來,一起吃點?”

    何靜看了看所長亂糟糟的辦公桌,皺了皺眉頭,“所長,我要借用專用電話,向上級報告一件重大事件!”

    “什麽事呀?”看到何靜一付愛理不理的樣子,王所長也收起了笑臉。

    “我懷疑,我們這裏發生了一起綁架事件,一個高級密碼專家被綁架了!”何靜定了定神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綁架!還是密碼專家!這兩個詞一下子把王所長驚住了!如果這事情是真的,那這個事件的嚴重性就變得很高很高。高到天邊那麽高。“情況屬實嗎?你從哪知道的?”

    何靜揚了揚手,“這張圖是一張複合密碼圖,我隻看懂其中的一部分,他描述了綁架者的相貌和使用的交通工具,而這些人就是我們昨天放走的那四個打牌的人。這張圖就來自四個打牌者所呆房間的一角。”

    看著這張畫,明明就是一張蹩腳的塗鴉畫作,畫的是一個烏龜馱石碑,也看不出所謂的密碼在哪裏,但所長卻不敢怠慢,因為他知道這個何靜的身份可不是現在看到的這麽簡單,“馬上成立專案組,封鎖現場,追察相關人員!”

    第一天晚上,這張圖就被擺在了北京一個小四合院裏,一個略顯瘦弱卻極有精神的老人麵前。此時的他很是興奮,“居然是四重複合密碼,天才的設計,這種風格會是誰呢?是以色列那個老家夥,還是印度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不對,他們怎麽可能可能到中國來,而且這畫風明明是中國特色,會是誰呢?”

    這時一個穿軍裝的人走了進來,“首長,那個蘋果我們檢驗過了,很奇怪,和地球上所有的品種都對不上號,它的營養成分更是奇特,用李專家的話說是超過了百年生的人參!”

    “哦?”何正清抬起頭來,“我就說嘛,讓我孫女動用特殊渠道送過來的東西怎麽會普通!”頓了頓,“打報告吧,我要去明華去一趟!”

    時間回到白基睜開上的那個瞬間,他驚奇的發現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四個惡漢,現在全部倒在了地上,打倒他們的是兩個孩子,而武器居然是……蘋果!

    好吧,這一切都不算奇怪,這兩個孩子居然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相貌平平,總是板著臉的是新來的學生孫薇,這個滿臉笑得賊兮兮的家夥不就是孫澤?

    白基揉了揉眼睛,遲疑著說出自己的猜測,“原來你們是蘋果大俠!”

    孫澤走過來,拍了拍白基的肩膀,“年輕人,我們蘋果大俠出道以來,從來沒有被人看到過真實麵目,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被我們滅口,另一個是加入我們,你有10秒鍾時間考慮,1,2,3。……”

    白基驚訝地看著孫澤,試圖看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在數到九的時候,孫薇向前了一步,人沒到,凜然的殺氣就讓白基全身發涼,“好了!我加入!我選擇加入!”

    “歡迎你加入組織,”剛喊出這句話,他的手就被孫澤充滿熱情地抓住了,“介紹一下,我是蘋果4,她是蘋果5,你是蘋果6,從此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那蘋果1是誰?”白基使勁搖了搖頭,確定自己不是在一個荒誕的夢裏。

    “你級別太低,還沒有資格知道,好了,努力吧,少年!現在給你第一個任務,去攔住那輛車!”

    當白基好說歹說把這輛拉葦子的農用三輪車攔下後,一回頭,孫澤和孫薇已經不見了。

    “注意保密,有行動我們會聯係你的。”一個聲音在耳邊響過。他坐在高高的葦垛上四麵張望,卻隻看到初升的太陽和藍天上飄過的朵朵白雲。

    外麵天氣晴朗,但王金林的心卻陰沉沉的,一個又一個壞消息傳了回來,因為拆遷,現場附近10公裏沒有攝像頭,四個綁架嫌疑人架車離開時發生了車禍,從五七橋上掉到了金鍾河裏,全部身亡。車上發現了管製刀具和兩隻鴿籠,和一隻死鴿子。而關於那位被綁架的密碼專家,卻是一點信息也沒有。上麵的訓斥已經越來越嚴厲。據說已經驚動了首都。這讓王金林對自己的前途感到了無比的擔憂。

    回到家,洗了一把臉,不顧母親的勸阻,白基急急忙忙去上學了。來到學校看到了孫澤兄妹兩個已經坐到了教室裏,心裏這才鬆了口氣。剛想上前說話,卻見正在睡覺的孫澤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示意他不要過來。他隻好回到自己座位上。打開書,書裏夾著一張紙條:放學跟我走。落款處畫著四個蘋果。

    好不容易放了學,白基興衝衝的跟在孫澤後麵向外走,一出校門,卻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馬路對麵。看到車旁邊站的人。白基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孫澤回頭看他。

    “我們要上那輛車嗎?”白基警惕地問道。

    “當然了!”孫澤奇怪地看了看他,“這是我們的車!”

    “我們的車?”白基糊塗了,這明明就是那個人的車呀,仔細看了看,車也沒錯。人也沒錯。就是那個自己痛恨的人。“你騙我!”

    他站住腳就要往回走。卻被孫澤一把拉住了手,“怎麽?這個人你認識?”

    “不認識!”白基試圖轉身離開,卻被孫澤拉著無法動身。

    “不認識呀,那好呀,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孫澤說著,腳下不停,把白基拉到了車跟前,陳有信跑過來,打開了車門,孫澤就勢把白基拉上了車。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孫澤假裝沒看到白基憤憤的表情,指著前麵開車的陳有信說道:“這個是老陳,我們公司的職工,現在是我們的專職司機!”

    “嗯?”白基猛地回過頭來,看著孫澤,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哦,”孫澤拍了拍腦袋,“這個老陳呢,原先也算有錢,經營了兩家公司,有車有房的,但是最近他有一個親人被綁架了,對方索要5顆鑽石,他拿不出來,隻好把公司,車子,房子全都抵押給了我,連他自己也押給我做司機了!”

    孫澤的聲音不大,語調也很平淡,但此時的白基聽來卻象一個炸雷在耳邊響過,一下子把他震懵了!他呆呆地看著前麵開車的陳有信,卻隻能從後麵看到一片花白的頭發。

    “現在老陳全部家當都沒了,卻沒有得到親人的原諒,現在無家可歸,所以就來咱們公司給我們開車了。”孫澤好象沒看到白基的異樣,繼續說道,“你說這老頭兒是不是傻?白基你現在是我們公司的人了,這個公司的股份也有你一份……”

    孫澤現在說什麽,白基已經聽不到了,他心裏忽然覺得燒得慌,“他為了救我,把所有家當都賣了,連自己都賣了,這是真的嗎?媽媽說他是天下最無情無義的人呀?我該怎麽辦?”

    車子郊外的一處廠區附近停下了,孫澤拍了拍白基的肩膀,“指使綁架你的人就在這裏,我和薇薇去找他談談。你在這裏跟老陳聊聊。”說完,沒等白基反對,就跳下了車。白基想追出去,卻被人喊住了:“小布!”聽到這個稱呼,白基回過頭,看到了老陳一臉期盼的臉上老淚縱橫!

    “在你小的時候,喜歡吐泡泡,嘴裏總是發出“布布”的聲音,所以你的小名就叫小布!”聽著老陳喊著自己的小名,說著自己小時候的事,白基呆住了。

    這是一家自行車配件廠,原先在明華鎮中心位置,但因為有人反映有汙染,就搬到了這裏。他的老板叫魏振來,是這一帶有名有號的人物,除了這個廠子,還有一家運輸公司和一家服裝公司。除了這些明處的企業,明華最大的娛樂城也是他的,裏麵黃賭毒俱全,他年輕時候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外號“老七”,現在上年紀了開始洗白,是明華響當當的企業家代表。但私底下,他卻利用他的廠子做掩護,暗中製作並銷售丙毒。這個自行車廠就是他製作和外銷的最大窩點。他之所以找上陳有信就是看上了陳有信手裏的鑽石渠道,這個來錢快,洗錢更快。

    經過周密計劃,他采取了行動,整個過程十分順利,但到了早上,他卻收到了任務失敗的消息。匆匆把那四個小弟收拾利索。他今天一天都在分析,到底是誰壞了他的事。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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