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其實吧,我不是九皇子周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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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喂!”周庚被扇的怪叫一聲,順勢一倒就滑入了宋禮嫻的懷中。
“好疼,疼死我了。”周庚在宋禮嫻懷裏亂滾,死死抱住她的腰就是不放手。
“登徒子,放手……”宋禮嫻氣的使勁拍打周庚的背,也不知道拍了多少下,手都拍疼了,也不見懷裏的周庚鬆手。
她心中氣結,自己堂堂太子妃居然被人如此欺負,但是已經被這個好色之徒占了便宜,那就得讓他付出點代價。
她也不是一般女子,平複心情後,就任由他抱著自己的腰,淡淡的說:“抱夠了嗎?如果抱夠了,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啊?”周庚沉醉在溫柔鄉裏,聞著此女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不由的心神搖曳,此時聽到宋禮嫻的聲音,他回過神,不舍的放了手。
“誤會,都是誤會,是你打了我,然後我不小心……”
“我知道。”
“啊哈哈!”周庚尷尬的撓撓頭仰天笑了笑,說:“我就知道姑娘是明事理的人。”
“不知九子是否可以為小女子譜詞,那個就算了,不過,九子有其他的要求,小女子定當滿足。”宋禮嫻羞於提香吻二字,臉頰都紅了。
“奧。既然姑娘如此抬舉九子,九子便給姑娘譜上一詞。”周庚挑挑眉,心理暗想,這姑娘到底是何人,怎麽在此,看衣著也不像是皇族中人,到底是何身份?
“多謝九子。”宋禮嫻起身作揖道。
“小事,小事。”周庚隨意擺擺手,心理在想,這曲子裏充滿了不甘心和拳拳報國之心,看來隻有嶽飛的滿江紅才可與一配。
心中大定,周庚笑著說:“宋姑娘可否重新彈奏此曲,我需要進入那種意境才可能譜出相印之詞。”
“九子所言在理。”宋禮嫻微微一想,覺得周庚所言不虛,畢竟譜詞哪能這麽容易就譜出來?
當然,宋禮嫻也不會無數次的彈奏,聽說皇九子周庚四步成詩,天授奇才。她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如果周庚不能給出她滿意的詞,那麽她便要周庚好看。
宋禮嫻撫琴而坐於鳳座之上,手指輕輕擺動琴弦,霸氣肆意舞動。
周庚聽入耳中,微微一笑,右手一托衣擺,向前一踏大步,嘴裏猛喝:“怒發衝冠。”
音律高亢激昂,再次一變,變如狂風鄹雨一般,周庚再次踏出一步,快速道:“憑闌處、瀟瀟雨歇。”
音律再次一變,變得悠長,周庚再次踏出一步,一字一頓道:“抬望眼、仰天長嘯,壯同激烈。”
宋禮嫻眼前一亮,心情激動無比,這詞,太妙了,詞曲和韻,絕配。雖然激動,但是她強壓住心中的躁動,她不希望打破周庚的意境,以免絕世之詞夭折。
“百年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周庚激昂,連跨五步,仰望穹頂,音律再次一變,變的不甘心,音律澎湃激昂。
“靖禮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雁門山缺。”
“壯誌饑餐燕人肉,笑談渴飲秦人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一曲畢。周庚心情還是難以平複。
這個世界的大周皇朝和前世的宋朝一樣,也有柔弱不堪的時候,一百年前兩代帝王,周靖帝、周禮帝,先後被燕國、秦國掠走,後代帝王臣子無不以此為恥。
熟讀史記的周庚自然自曉,心中暗歎,一小小女子都不忘雪恥,這些帝王將相,這麽多年竟無一人想起此事。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宋禮嫻喃喃自語,竟然流出了淚,低聲喃道:“隻可惜,我是女兒身——”
“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誰說女子不可當兵保衛家國”周庚見宋禮嫻楚楚動人的坐在椅子上哭泣,不由心頭一軟,上前坐在一旁。
“真的?女子可以當兵?”宋禮嫻不信。
“那可不?我騙你作甚。”周庚看著傻呆呆抬起頭的宋禮嫻,忍不住笑了,幫她拭去了淚珠,說:“史書有記載的,說是以前有一個邊陲小國宋國,被大秦國數次征伐,民不聊生。
宋國國主傾注全國之力,強征國內所有的男性勞力,上至60歲,下至10歲幼兒。
這其中便有一戶人家,數個兒子戰死沙場,僅剩一幼弟和一個花季女子,老爹腿有疾,這名女子心疼父親,便從此身穿男裝,代父從軍。
在外征戰數年,等她歸來之時,已然是大將軍。宋國國主得知其女子身份,念其功勞甚大,想要留下她在朝中為官。
她卻道:“我征戰沙場,保衛國家,這是我的職責。現在我該卸甲歸田,披上紅嫁衣嫁人了。”
“真的有此等奇女子?”宋禮嫻聽的入了神,她不相信居然還有此等奇事。
“有,她叫花木蘭,是個當之無愧的女英雄。”周庚笑道。
“花—木—蘭!”宋禮嫻喃喃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庚也不說話,宋禮嫻突然從頭腦風暴裏掙脫而出,才發現此刻周庚正摟著她的腰,一股羞意升起。
“你幹嘛,快放手。”
“奧!嘿嘿,情不自已。”周庚尷尬的收回手。
“哼!”宋禮嫻白了一眼周庚,覺得此人也不甚討厭了,就是舉止太過浮誇了。
“你可知我是誰?居然敢如此輕薄與我。”宋禮嫻見周庚一副賤賤的笑容,有心想要嚇嚇他,心中更是暗罵,白瞎了你的一副好皮囊。
我去,難不成來頭很大?
“嘿嘿,我有什麽不敢的,我可是皇子,除了公主、太子妃、皇後不能調戲,我哪個不能調戲?”周庚得瑟的道:“剛好我見過太子妃也見過皇後,你的這身裝扮也不像是什麽公主,怎麽著還想找我算賬?”
“噗哧!”太子妃宋禮嫻忍不住笑了,見過我?見過我還敢輕薄我?這皇九子真有意思。
“埃,我說你笑啥,難道我說的不對。”周庚不解道。
“沒有,你說的很對,我的確不是公主。”太子妃宋禮嫻捂嘴輕笑,她略略一想,現在的裝扮的確於早間的裝扮相去甚遠,而且也沒有化妝。
她早間為了覲見母後,那可是足足畫了一個時辰的正妝,與現在的麵容有了很大的區別,加上現在與早間的衣著變化太大,周庚認不出倒也不奇怪。
此刻的宋禮嫻心中起了一絲戲耍周庚的心思,道:“我雖然不是公主,可是我是這文淵閣的掌使,位居三品,就算你是皇子,我與皇上如實稟報,怕你也是躲不多一頓板子。”
“掌使?”周庚咽了口唾沫,剛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掌使到底啥官職,周庚還真不清楚,宮裏的官職千奇百怪,他自然不能一一知曉,但是這三品的位分可也不是假的,如果此女真的有心去周庚的便宜老子哪裏告一狀,估計是今年都別想出文淵閣了。
“沒錯,三品掌使。”宋禮嫻櫻~唇一抿,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那啥,今天天氣真好,哈哈——”周庚打了個哈哈就想溜,話音剛落,天空便傳來一連串悶雷,嚇的周庚一跳,暗罵,我~草,老天爺,你這是跟我做對哦。
“嗬嗬……”周庚隻能幹笑兩聲,說:“其實吧,我不是九皇子周庚,我就一小太監,仰慕九皇子的風采,才模仿他的。”
“奧,是嗎?”宋禮嫻抿嘴咯咯一笑,道:“其實吧,我也不是文淵閣三品掌使,我是當朝太子妃宋禮嫻。”
“嘿嘿,我說妹紙,你別逗哥哥了,這太子妃我也見過,沒有你漂亮。”周庚嘻嘻一笑,上前一把摟住太子妃宋禮嫻的肩頭。
“去!”太子妃宋禮嫻伸手推開周庚,白了他一眼,說道:“這話讓太子妃聽見,不得好好教訓你。”
“我說,妹紙,你也別逗我了,你就說吧,你想要什麽,隻要不是讓我以身侍寢,其他的都好商量。”周庚聳聳肩,一個魚越躺在了鳳座上,鳳座之上盡是宋禮嫻的體~香之氣,周庚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起開,這是鳳座,你是不能睡在上麵的。”
“那你還不是坐在上麵,你一個小小三品掌使都可以坐,你說我堂堂大周九皇子不能睡,這不合理啊。”
“你……”宋禮嫻苦笑不得,隻得說:“你會寫詞應該也會寫曲吧,能不能給我再作一曲。”
“當然——不行!”
“你……哼,你要是不答應,我就立即去稟報皇上和皇後,說你欺負我。”宋禮嫻氣鼓鼓的對著周庚的屁~股就是一腳。
周庚翻個身,斜了一眼宋禮嫻,撇撇嘴說:“好啦,我答應就是,不過給我點時間,畢竟作曲難度要大一些,容我想想。”
“好吧。”宋禮嫻氣鼓鼓的坐在鳳座上,小心翼翼的和周庚拉開距離。
“嘿嘿,這個活比較費腦力,我聞著你的身上的香味更能激發靈感。”周庚義正言辭的一把攬住了太子妃宋禮嫻的腰,將她整個人拖入鳳座之上。
“啊——你這個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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