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場風月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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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時候,夏君翌恍恍惚惚中昏睡了過去,而當他揉著脹痛的頭,再次緩緩睜開眼,坐起身時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經從漾樓回到了夏宮。而且身上還被重新穿戴好服裝。
“呃——我什麽時候回來的?”
夏君翌錘錘酸疼的肩膀,環顧四周,這裏竟是夏宮內自己十年前的舊處。
“好啊,當認識夏君翌就帶他去那種地方!”
房間外傳來了喧叱聲,不由引得夏君翌側耳聽去,看似像巫禮老頭的聲音,他悄悄下了地,躡手躡腳的拉開一點門縫向外瞟去。
“你別廢話!人家夏君翌還不懂什麽叫尋花問柳呢!”巫禮指著為自己辯解的江澈。
夏君翌一看這架勢,人算是都到齊了,自己的父王坐在一旁舉著茶杯飲茶,旁邊站著看不出情緒的巫真以及似笑非笑的巫羅。
“我的媽……連巫真老師都在。”夏君翌頭上隱隱冒下冷汗,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江澈站在巫禮麵前表情“幽怨”,極不耐煩的撥弄著自己的紅色長發。
“都說了不是我帶他去的漾樓!”
“還狡辯!”巫禮氣的瞪大了眼睛,好像就連灰黑的發梢上都染上了憤怒。
“唉——”夏君翌悻悻的收回目光,靠在門柩上長歎了一口氣,輕輕閉上眼,一靜下來,腦海中就自動回憶著自己昨天同莘煙放浪形骸的姿態。
“為什麽會發展到這樣。”
夏君翌輕笑一聲,隨便買了把稍微稀奇帶個劍靈的準妖級短劍,就能帶起這一連串的事情。
“怎麽會那麽瘋狂呢昨天……”一想到自己昨晚不堪回憶的行為,夏君翌就無比窘色,明明自己和莘煙都是剛剛見麵,還都是第一次……
莘煙?她還好麽?現在又怎麽樣了呢?
夏君翌眼前映滿剛剛見過一次麵的絕色容顏,她或嗔或嬌或喜或怒的表情,一遍遍在夏君翌記憶中回放。
巫羅本來站在巫真身邊有些神遊,他猛地聽見了夏君翌幾乎微不可聞的歎息,感受到隱隱的同屬性辰力波動。
“別偷看了成麽?”
巫羅振臂一揮,寬大黑色衣袍卷起一道迅猛的氣流劃破空氣,襲向門扉,猝不及防的夏君翌噗通一聲,狼狽的摔在地上,進入了所有人的視線。
“呃呦,疼死我了。”齜牙咧嘴的夏君翌一邊揉揉摔疼的屁股,一邊心虛的站起身,靠在牆上。
“小君翌,你可算是睡醒啦?昨天我進漾樓找你的時候,你可是滿身大汗,睡得幾乎不知天地為何物呢。”
巫羅笑眯眯的看著他,但這笑容讓夏君翌有些毛骨悚然的冷意。
“是不是該和我們解釋解釋,你昨天發生的‘趣聞’?”
巫羅右手作勢往回一拉,夏君翌立馬感覺有隻無形的大手在拽自己的衣領,力道之大恨不得被拖在地上。
夏君翌下意識不能坐以待斃,手指飛快的指尖交錯,在半空中結下之前向江澈施展的“零界防禦”,這一次動作之快,能量之強,相較前幾天,完全不是一次層次,夏君翌的防禦竟然可以阻擋住巫羅的攻擊!
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原來一絲一毫的辰力差距,都會帶來如此驚人的變化,雖然還是如月等級,但依舊強了很多。
難道是和莘煙昨天那個之後竟然提升了不知一星半點的辰力麽!
夏君翌見防禦奏效,馬上提起精神,壓製辰力緩緩歸於丹田,然後再壓縮了巫羅的力量利用“零界防禦”反彈給了巫羅,巫羅的表情充滿了玩味,“你小子可以呀!”
“過來!”
巫羅先避開夏君翌的反擊,緊跟著再施展出比之前強許多的憑空拉力,這下子夏君翌終於抵擋不住,被拉至巫羅的腳下。
“來來來……”巫羅攙起趴在地上的夏君翌,手臂隨意搭在他肩膀上“你是發生了什麽奇遇啊?這辰力真是突飛猛進,都敢抵抗為師了呢。”
夏君翌幹笑著看著目光凝重瞪著自己的夏鉦,把昨天的事買劍連同巧合救出莘煙的事都大致的描述了一遍。
“你看吧!就說不是我帶君翌去的漾樓!”
江澈聽完就立馬向巫禮為自己辯冤,巫禮瞪了瞪眼睛,“那你也沒起好作用!”江澈瞥了瞥嘴,不做聲。
巫羅和巫真聽完,巫羅臉上的笑是越來越明顯。
“也就是說,你昨天是因為買了一把封印的劍靈是真人的短劍,才被拉去做了一場美名曰報恩的風月事?”說到風月事,巫羅甚至還掩嘴偷笑。
“師父!”夏君翌麵色通紅,足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直沒出聲的巫真此時淡淡開口了
“封印實體或者真實生命,已經不屬於劍靈的範圍,所以說其實那把劍連準妖級都算不上,而在九州上唯一可以做這樣的武器,並且大量售賣這類的,唯有在萬方冀州以北的青丘……”
巫真分析到這兒,語氣一頓,隨之巫羅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所以這個被封印在劍裏,名叫莘煙的女子,以及那個賣到的刀疤臉,一定和青丘脫不了幹係!”
巫羅語氣篤定,讓人產生不了不信服的念頭。
“君翌,那把劍呢?”
巫真朝夏君翌看去,夏君翌忙回過神,在自己身上摸索一陣,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穿的不是這件……不禁又是一窘。
“現在不在這裏……是不是落在其他地方了。”
他抓抓頭,隱隱有些尷尬的看著巫真。
“不在你身上也應該正常。”
巫真並沒有責怪夏君翌什麽。
“而至於為什麽你和她……完之後,辰力會有所增長,也許也隻有再找到那個女子才能揭曉了。”巫羅有些無奈,他也不知道究竟夏君翌辰力的飛躍和莘煙有沒有關係。
“什麽?巫羅師父你竟然沒看見她麽?”夏君翌皺著眉問巫羅,巫羅還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啊,我昨天到了漾樓你身處的房間裏把你帶回來時,隻發現你倒在人家榻上睡得正香。”
“這就奇怪了,為什麽她會不告而別呢?”
夏君翌也是疑惑的不知所以。
“所以嘛,我覺得這裏麵似乎有什麽文章。”巫羅回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夏鉦“啪”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義正言辭的看著夏君翌。
“君翌,好歹你也是一國的王儲,怎麽就去那種地方了呢!”
夏鉦的訓斥,讓夏君翌不禁低下了頭,“幸虧你才剛回來,王城內還沒人認識你,否則你知道會造成多大影響嗎!”
夏鉦字字言厲聲疾,直擊入夏君翌心裏,但他知道,父王說的沒有不對的,江澈有些擔憂的看著接受批評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夏君翌。
從小跟巫真巫羅生活在登葆山,對於夏君翌來說,他們既是老師又是朋友,有時候還扮演著父親的角色,但終歸他們不是。
像這樣劈頭蓋臉來自親生父親的批評,是夏君翌感受到的最直接的關心。
夏君翌在自愧自己的行為時,又暗暗高興可以體會到父愛的感覺。
“我的話,你聽清楚了沒有!”
夏君翌默默點點頭,走到了江澈身旁,向他撇著嘴吐了下舌頭,不由也引得江澈輕聲一笑。
巫羅走上去使勁揉亂夏君翌快成炸毛刺蝟的頭發,“這件事,王上就看小君翌是初犯,原諒他吧。”
夏鉦表情是一臉好笑的無奈,“你看你這護短的師父,真是沒辦法啊。”
夏君翌知道夏鉦語氣的放鬆,就意味著自己逃過一劫了,於是笑嘻嘻的拍掉巫羅的“爪子”。
接下來,巫真要說的話,才讓這次的“漾樓事件”徹底的告一段落。
“江澈,君翌,你們知道九州大陸上每三年一次,堪稱九州最矚目的競技比賽麽?”
夏君翌和江澈的注意力目光,霎時都關注到了巫真身上。等待著他的解釋。
“大賽的名稱叫做‘九州辰銳賽’,是一場麵積為全大陸型的競賽,參與這次大賽的都是各個國家州域最頂尖的辰者。
眾所周知,九州被分為九個板塊,每個板塊之間不能隨意穿越,平常人甚至到死都離不開腳下的土地。而在九州上卻還是需要一個名義上的統一,所以便衍生了這種為了自己所在國家,所在版圖而戰的比賽。
九州辰銳賽分為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先在本國內競選出最強的兩位辰者,然後參加第二部分一個州域內各個國家的較量,隨之比出可以代表州域參加大陸爭霸的九個人進入第三部分,在九州辰銳賽上的獲勝者,他所處的國家便可以得到九州三年內的統治權,而那片州域也會淩駕於其他八塊州域之上。”
巫真滔滔不絕的講述,讓夏君翌和江澈兩人聽得有些目瞪口呆。
“可那個人豈不是完全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比拚?他本人又有什麽好處呢?不然沒人願意消耗自己大量辰力去參加這種幾近‘無聊’的大賽啊!”
江澈向巫真提出了自己的疑慮,巫真聽完點點頭“江澈問的好,其實獲勝者本人也是有獎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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