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2章 方天神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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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被鴻天神皇擒下的劫獸欲言又止。
它現在非常迷茫。
因為本來已經死去的它,現在卻活過來了!
這種事情,估計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然而,現在卻真真切切發生在它的眼前!
“這……不可能,我已經死了!”
劫獸非常混亂。
死了的自己,為什麽又會複活過來呢?
“罷了,問你都是浪費唇舌,還是由我親自出手搜魂吧!”
鴻天神皇歎了一聲,決定親自出手!
“嗡!”
不等劫獸反抗,鴻天神皇已經出手了。
在她的玉手探出瞬間,她已經讀取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隻是有些信息經過加密,哪怕是她都不可能強行窺視。
原因很簡單。
劫獸是複活過來了。
但是它們非常脆弱。
一個不慎,就會再次死去。
鴻天神皇不敢去賭,隻能嚐試掌控,讓對方自己說出,這一段話究竟是幾個意思了。
“你們的神族計劃是什麽?”
鴻天神皇詢問說道。
其實,劫獸當年在神界同樣稱得上是一個種族。
神靈戰力的存在,不在少數。
盡管有人捕捉劫獸,嚐試馴化,收為己用。
事實上,對於龐大的劫獸種族來說,都是九牛一毛。
如果不是出了當年的禍事,隻怕求劫獸幫忙的人物,滔滔不絕!
後來曝出了驚天醜聞,誰還敢讓劫獸幫忙?
萬一它加強了雷劫,自己豈不是死翹翹的了?
思來想去,結合對方信息裏麵提示的神族計劃,鴻天神皇覺得謎團重重。
她連貫不起來,隻能詢問了。
“神族計劃是大長老和大人商量出來的一個計劃,隻要計劃成功,我們就能登臨神界的巔峰種族之一。”
劫獸木然回道。
“神界的巔峰種族?”
淩九霄心神一動,道。
“說是這樣說,實際上區分起來,就和你們這裏的世家大族相差不多吧,隻是差距之大,是你們無法想象的,僅此而已。”
鴻天神皇輕描淡寫地解釋說道。
她渾不在意將淩九霄拉入局中。
這個小子能被主宰青睞,還有主宰印記,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最好拉著淩九霄一起。
她倒是不信,會有誰絲毫不顧主宰的懲罰,對淩九霄出手。
淩九霄同樣清楚鴻天神皇她抱著這樣的心思……隻是,淩九霄沒有抗拒陷入局中!
雖然這樣的想法有點奇怪,無奈事實卻是,他的麻煩已經足夠的多了。
俗話說,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癢。
淩九霄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
“如今位於巔峰種族前百的,除了主宰的家族,還有就是一些貫穿神界曆史的古老勢力了。”
鴻天神皇緩緩說道。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警惕。
她沒有說的是,她還有瑤池真神等人如此風光,麾下勢力橫推大敵,很多時候,都不是她們真正的無敵了。
她們距離真正的無敵還有很遠。
隻是一些古老存在,以及高高在上的人物懶得理會罷了。
假如他們出手幹預了,還有鴻天神皇她什麽的事情?
完全沒有!
“主宰的家族都能說是一個種族嗎?”
淩九霄對於這種說法大為好奇!
可不是嗎?
主宰雖然是至高無上的人物,隻是將他們當成某個種族的代表,未免太過誇張了一點吧?
“你認為主宰是什麽?”
鴻天神皇沒有直接解釋,反而詢問淩九霄。
“主宰麽。”
淩九霄沒能給出答案。
乍看之下,他是一個幸運兒,被諸多主宰眷顧。
這種運氣,在神界都是要被人羨慕的。
可是,真的問淩九霄主宰是什麽,他回答不出來。
就如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想象不了皇帝的紙醉金迷,還有天上神靈的一念天地生,一念萬物滅的威嚴。
他和主宰實在距離得太遠太遠了。
“我同樣說不清楚主宰是什麽,因為我作為神皇的確很強,可是和主宰比較,我差之甚遠,根本比較不了。”
“隻是昔日有前輩恩師說過,主宰這個層次,已經變化到了極致,他一人的血脈,能夠影響整個家族以及與之關聯的生命的興衰。”
“這樣特殊的存在,說是一個種族的象征、代表,一點都不過分。”
……
鴻天神皇徐徐說道:“或許這樣的形容,依然是過於膚淺了,隻是由這一段描述,你應該或多或少知道主宰是什麽樣的存在了吧?剛剛我說他們的家族是一個種族,你同樣可以理解了吧?”
淩九霄驚訝之後,沉默少許,點了點頭……這就是主宰麽!
“不過,如此說來,它們哪裏來的信心,認為自己可以成為巔峰種族?”
淩九霄說出自己的疑問。
可不是嗎?
按照鴻天神皇的說法,強大如她,還有瑤池真神,對於這樣的目標都是望而卻步。
然而,劫獸它們一族竟敢去想,究竟是有多麽了不得的依仗,方才有這樣的念頭?
淩九霄真的很想知道。
“我怎麽知道……最起碼,在我的認知裏麵,根本沒有這樣的方法。”
鴻天神皇斬釘截鐵地說道。
淩九霄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啊,假如真有這樣的方法,這些神皇、真神會坐視不管?
怎麽可能!
“何況,想要成為巔峰的種族,至少是能和主宰他們這般,可以改變一族的氣運等等吧,它們哪裏來的本事?”
淩九霄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你對於這個計劃,知道多少?”
鴻天神皇追問。
事實上,如果真有相關的方法,她不會在意探討一二。
畢竟,她同樣率領著一方勢力。
若能將方法收為己用,無疑是大好之事。
“這一件事,這一件事……啊!”
劫獸在鴻天神皇的掌控之下,想說什麽,可它還沒有將話說出來,就覺得頭痛欲裂!
“嘭!”
最終,劫獸嘭的一聲,重新化作無數碎肉。
“這……”
淩九霄錯愕不已。
不是已經複生了嗎?
為什麽又死去了。
“果然啊。”
鴻天神皇則是若有所悟,道:“法訣的缺失,留下了很多的隱患,尋常的詢問估計沒有問題,隻是問了一些過於關鍵的東西,它的精神還是承受不住,會又一次崩潰。”
“還有這種事情!”
淩九霄吃驚。
“難道你認為半吊子的法訣,還可以真的讓它活過來了?”
鴻天神皇白了淩九霄一眼,道:“好歹得到一些信息,說不上沒有收獲。”
“咳咳……”
淩九霄清咳幾下,沒有接話。
因為他在施展這段法訣的時候,同樣說不上完美無缺。
怎麽說都是上界的法訣,饒是淩九霄悟性驚人,都不可能在頃刻之間融會貫通,會有紕漏,一點都不奇怪。
“如果還有發現劫獸,直接聯係我吧,我會給你一個好的價錢的。”
鴻天神皇說完就化作一團霧氣走了。
“好的價錢?神皇閣下你的意思是……”
淩九霄眼前一亮,道。
“劫獸的事情,我希望你保密,隻要你繼續找到劫獸,立馬聯係我,我會給你相應的報酬。”
鴻天神皇直截了當的說道。
淩九霄眼睛一轉,直接答應下來:“好!”
雖然他對劫獸什麽的很感興趣,可是現在他連神靈都不是,掌握了劫獸的秘密,有有什麽用處?
還不如賣給鴻天神皇,換取一些好處更加直截了當!
眼看淩九霄如此識趣,鴻天神皇同樣有點意外。
在她眼裏,淩九霄絕對是一個聰明人。
可是有些時候,有的人就是太過聰明了,方才不好掌控,不好對付!
現在淩九霄一口應承下來,倒是叫她有點愕然。
不過,鴻天神皇是一個蕙質蘭心的人,淩九霄為什麽這樣做,她想了一想,就清楚裏麵的道理了。
她對淩九霄的選擇非常滿意!
目送鴻天神皇離去,淩九霄同樣沒有在這個世界逗留,直接離開。
與此同時,方天神境深處,大長老徐徐張眼。
“大長老,怎麽了嗎?”
在一旁伺候的仆從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長老入定通常要持續小半天的時間,現在忽然醒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麽大事嗎?
“小十九死了。”
大長老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道。
“什麽?小十九死了?”
仆從驚訝說道。
小十九,乃是當代嫡係排行第十九的小輩。
雖然它們不一定多麽深得大長老的喜愛,可是對於現在的劫獸一族來說,任何一個族人都是彌足珍貴的!
大長老對於排兵布陣,可謂是輕車熟路,從來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如今說小十九死了,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傳令下去,計劃有變,任何的人都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切莫送了性命!”
“如果發現他們,贏不了直接就走,莫要猶豫!”
“倘若真被抓住,情不得已之下,一定要自爆!不能讓他們得到任何信息!”
……
大長老鄭重其事地說道。
雖不明說,隻是小十九死之前究竟遇到什麽,經曆了什麽,它還是心裏有數的。
它們等待多年,方才等來了現在這個機會,怎麽可以白白錯過。
所以,哪怕是死,都不能暴露計劃,免得滿盤皆輸!
命令一出,很多人頓時感受到了這一件事的嚴重性!
大長老做事謹慎,非常清楚頒布這樣的一道命令,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後果。
這麽說來,它究竟意欲何為?
說不清,道不明,想不通啊!
“果然被察覺了麽。”
一道沙啞的聲音徐徐響起。
隨著它主動從漆黑之中走出,一些在附近的劫獸瞬間怔住。
隻見這是一尊通體泛著金黃之色的劫獸!
“黃金劫獸?這……”
其餘的劫獸紛紛大驚失色。
劫獸這種生靈,可以簡單通過顏色分辨它們的強大程度。
黃金劫獸,絕對是非常強大的一類存在了。
放在它們還沒有淪為階下囚的時候,任何一個地方誕生了黃金劫獸,都會是最為值得重視的喜事。
長老之職,隻有黃金劫獸可以擔當。
然而,現在除了大長老,一切的黃金劫獸都已經死了。
究竟是什麽時候誕生的黃金劫獸?
正當眾多同族麵麵相覷的時候,一人卻是恍然大悟:“是他……大長老的重孫!在我們被鎮壓的時候,已經塵封了的絕世天才!”
“什麽,竟然是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複蘇的,還長得這麽大了。”
“可不是麽?看樣子他的戰力不下於年輕時候的大長老,我們有救了!”
“少主!”
……
麵對眾人的熱情,黃金劫獸它的反應就是毫無反應。
沒錯,它不認為自己應該對這一些所謂的族人露出笑臉或者如何。
雖然它的確被眾星拱月地簇擁,可它認為自己的族人太過無知,太過弱小!
其實,多年下來,它們有過不少逃出去的機會。
隻要在下界紮根,休養生息,終有一日可以卷土重來!
可是,他們太過迷信所謂的大人物了,一直龜縮在方天神境,忍聲吞氣。
現在好了,終究還是被鴻天神皇發現了端倪,接下來肯定是漫無止境的追殺。
到了這一步,還是迷信所謂的計劃,意圖一步登天,成為巔峰種族,它真是差點笑出聲來!
……
“大人,就這樣放走它,可以嗎?”
目送黃金劫獸遠去,有人聯係大長老。
黃金劫獸對於劫獸一族而言,是如何重要,不言自喻!
如果放任它離去,而且出了變故,後果絕對是它們擔當不起的啊。
因為在遭逢大變之後,幸存下來的黃金劫獸,已經寥寥無幾了。
其中多是一族長輩……換言之,劫獸一族的未來,肯定不會是它們!
為此,這名年輕的黃金劫獸,到底是如何重要,可想而知!
對於征詢,大長老罕見的沉默了。
因為它不清楚如何回答是好。
這一位唯一的親人,事實上非常恨它。
隻因當年在做決定的時候,為了大局,它犧牲了重孫的雙親。
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為了得到一些東西,注定要失去一些東西!
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它改變不了,同樣無意改變。
故而,重孫恨它,這是不無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