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9章 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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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交手下來,淩九霄已經清楚明白,自己大概不是這個家夥的對手。
倒不是這人如何的強大恐怖,恰恰相反的是,他還不如紀元之龍,隻是淩九霄就有一種直覺……贏不了他!
這種感覺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正是如此,在發現這一塊骨頭難啃之後,淩九霄果斷放棄了!
這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
淩九霄又不是一直無敵的,即使會失敗,都不奇怪。
反而自己為了區區麵子,讓自己陷入險境了,這樣方才是世間最愚蠢的事情!
淩九霄自問不是這樣的蠢人,自然不會犯下這樣的愚蠢錯誤了。
故而,在意識到了情況不對的時候,淩九霄第一時間就逃了。
連話都沒有多一句,說逃就逃,說走就走!
對此,對方同樣愣住,顯然是沒想到淩九霄會逃走,而且逃走起來,如此的幹脆利落,真是叫人意外至極,完全想不到會是淩九霄能幹的事情。
“不過,我已經布置了天羅地網……即使你逃,都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人輕笑說道。
冰弑夏的反應和想象不同,他神色沉重地說道。
見此,暗無天同樣不敢說笑了。
冰弑夏他這個樣子,隻能說明一件事……這不是什麽小事!
若非如此,怎麽可能讓他們的冰神冰弑夏如此嚴肅。
“或許他幹了什麽涉及我因果的事情。”
冰弑夏若有所思。
這是唯一的解釋。
除此之外,冰弑夏暫時想不到另外的理由。
“因果?這……”
暗無天怔怔不言。
因果之事,玄之又玄!
現在說淩九霄背著冰弑夏做了什麽涉及冰弑夏因果的事情……真的沒有在說笑嗎?
“因果之事,都不是什麽小事,更不是什麽簡簡單單的事情,要我來說,我是不信淩九霄能幹出什麽事情的……問題在於,這種感覺太過真實了,就像是真的一樣,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個人在我的背後做了點什麽。”
冰弑夏緩緩說道。
要是換了一人,冰弑夏絕對不會這樣想。
可是,這一個人是淩九霄的話,又是兩說之事了。
淩九霄此人非常特殊。
如何特殊,你問冰弑夏,他說不出來。
但是他能肯定,淩九霄不同一般的人。
尋常的人,可當不了他們三柱神的對手。
“那麽我們要怎樣做?”
暗無天問道。
“我們做不了什麽。”
冰弑夏搖頭。
“做不了什麽?難道就任由淩九霄胡鬧嗎?”
暗無天目瞪口呆。
“差不多就是如此……因果這種東西,太難明悟,太難理解了,我能夠感應得到,完全是機緣巧合,更多的,我同樣無能為力。”
冰弑夏沉吟少許,道。
暗無天他無言以對。
“神女如何了?”
冰弑夏忽然又問。
他對天江衣依然愛慕,隻是感情方麵,已經沒有當年那麽炙熱。
絕對不是他不愛慕對方了,他的愛隻是更加深沉。
“神女不曾出關。”
暗無天如實回答。
沒錯,神女在閉關之後,一直不曾出關。
如果不是當初神女留下來的本命魂燈沒有任何問題,他們都以為神女出事了呢。
“神女有著她的使命……”
冰弑夏緩緩說道:“她和我們是不同的,神女的責任重大,亦非我們可以理解。”
“弑夏,你……唉!”
暗無天歎息。
“正如諸神盟的人所說,大戰很快到來,我們要做好準備,成為神女的力量。”
冰弑夏仿佛料到了暗無天還會說什麽,搶在他之前說話了。
“嗯,弑夏你說得對。”
暗無天沒有繼續勸說。
冰弑夏乃是三柱神之首。
他的意思,就是三柱神的意誌。
他說是如此了,那麽就是如此了吧!
“飛花呢?他去哪裏了?”
冰弑夏忽然問道。
霧飛花這些天都不見人影,起先他還沒有過多留意。
畢竟霧飛花作為三柱神之一,又不是幼童,哪裏需要他來管束太多。
隻是在發現霧飛花這一次外出的時間未免太長了點,於是不由問道。
“我同樣不清楚,他說有些事情要辦,我沒有多問。”
暗無天搖頭說道。
冰弑夏略一沉吟,像是想到了霧飛花要幹什麽,隻是最終還是沒有多言。
……
“神靈道身,想要將之煉化成為道丹……你們的想法倒是新奇!”
鴻天神皇打量了一下霧飛花,道:“隻是我已經拒絕你們了,你還一而再,再而三來找我,真不怕我殺了你?”
“怕,當然是怕的了。”
霧飛花笑吟吟地說道:“神皇大人你的威名,誰人不知?”
這是隨意就殺了神王的角色啊,誰人敢惹?
“既然認得我是誰,還敢如此糾纏,我覺得你是嫌棄自己性命太長了啊。”
鴻天神皇悠悠說道。
言語之間,無窮無盡的壓迫撲麵而來。
“唔……”
霧飛花內心一沉!
他覺得自己已經被對方捏住脖子。
是死是活,完全在鴻天神皇的一念之間了!
雖然是為了幫助或者是抓住金日禪的現行,隻是如此一來,他們不是同樣踏入舊址了?
真是讓人頭疼!
“我已經提前和一位長輩聯係了,他會為我想好說辭,至於時間方麵,更會修飾一二……”
帶頭之人沒有將話說得太過明白。
他們這一次來此,除了撈一筆功勞之外,就是要金日禪這位同輩大敵除去。
即便不除去,都要降低金日禪的威望,不能讓金日禪這麽如日中天了。
有了帶頭之人的這一句話,他們全都放心不少。
他們願意跟隨而來,自然是為了好處的了。
不過,如果自己深陷其中,惹了某些麻煩,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這樣可就不值得了。
還不如無功無過呢。
至於撈一筆功勞,犯一個錯誤,哪怕持平,都是留下了一筆痕跡,不值當。
現在有了一些保證,他們同樣可以放手去幹這一件事了。
“話雖如此,舊址這裏……好像非常玄乎啊!”
有一女子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是我太過謹慎什麽的,隻是我的祖上,和此事有關,我這一脈更是有不少人隕落在此,我很難無動於衷。”
“嗯,你的擔心在理,隻是我像沒有把握就出手的人麽?”
帶頭之人含笑說道:“我來時,我家長輩已經給了我一物護身,關鍵時候,能夠保住我們的安全,你們大可放心!我哪裏至於讓你們以身犯險。”
雖然還是有人心存忐忑,無奈帶頭之人的笑容已經變得有些陰冷了。
哪怕他們內心不安,還是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畢竟,按照帶頭之人先前的許諾,事成之後,他們可以得到的好處不少。
哪怕需要冒險一二,同樣是非常值得的。
……
“如果這裏真有活人……不知道又是什麽樣的存在?”
天刀饒有興致地問道。
可不是嗎?
神域舊址……有著大不祥!
就連神域武者都被迫遷徙,隕落無數強者,付出巨大代價依然不得其法,隻能屈服。
現在竟然有人趁著他們離去,鳩占鵲巢,這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如非神域一直明文規定後輩不得前往舊址,恐怕此人都不能逍遙至今。
“絕對是不要命的存在。”
金日禪冷漠說道。
不但將舊址當成了自家後花園,還將這裏的先輩英靈祭煉成為寶物……真是好大的膽子,好大的威風啊!
“這人固然是不要命的了,可是依我之見,還是不要將對方視為囊中之物為好。”
淩九霄建議說道。
“怎麽?你怕了?”
金日禪看了一眼淩九霄,道。
“怕?我隻是提醒你不要被憤怒蒙蔽眼睛罷了……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對方的煉寶手法,非常玄妙?”
淩九霄沒有在意對方的挑釁,道。
“哦?你看出了什麽,說說看。”
古祖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淩九霄,道。
難怪這個小子一路上都不說話,原來是在思量這一件事!
“我曾經得到一門上界的煉寶法門,可謂是非常玄妙的了,可是我觀察了對方的煉寶手法,竟然不輸我的多少……我覺得此人或許是來自上界。”
淩九霄略一沉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來自上界?”
這話一出,古祖等人當即動容。
若是如此,那麽這一件事估計不會多麽簡單了。
哪怕他們陣容鼎盛,都可能會有危險!
“你肯定?”
南千秋問道。
淩九霄好奇問道。
“龍,是一個古老的姓氏,哪怕在神界或者魔界,都有龍這個姓氏。”
鬼母淡淡說道:“他作為神域之主,姓龍……不奇怪!”
“龍之姓氏的特殊在於,在很久之前,龍這個姓氏,代表了他們蘊含了龍之血脈,當然,這種說法現在已經不成立了,很多凡人都是帶著龍之姓氏,畢竟龍族喜好繁衍子孫,血統不斷稀釋,這不奇怪。”
九黎太子輕笑說道。
他出自神族,對於這些種族之事,非常清楚。
在很久之前,還真有一個種族,單名為龍。
隻是,繁衍至今,龍族雖在,卻不如昔日那麽強大了。
原因很簡單,龍族的繁衍雜亂無章。
時間長了,自然會分崩離析。
哪怕現在還是巨頭之一,卻不複當年之勇了。
……
“我外出的時候,遇到一種古怪的紋路,好像在哪裏見過。”
“由於這種紋路邪氣凜然,古怪十足,我怕引發什麽大禍,不敢耽誤,所以回來一趟。”
“如果神主認得這種紋路,不妨替我看上一看。”、
……
說著,金日禪當真是描繪了一種紋路。
這是由魔紋改變而來的一種紋路,非常古怪,即使在神界、魔界,認得的人都是少之又少,乃是金日禪故意向鬼母求教得來。
為的,就是半路萬一遇上什麽人了,還能推搪過去。
果不其然,現在就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哦?這種紋路非常少見……我不曾見過。”
神主歎息。
他倒是沒有對金日禪生出任何的懷疑。
理由很簡單。
金日禪將來很可能是神域的掌舵者。
作為神域的主人,金日禪有坑他們的必要嗎?
完全沒有!
“你可以去翻閱一二,然後記錄下來……畢竟,我們作為神域之人,理應掌控天下間的術法、一切的法門。”
神主龍天槍傲然說道。
他沒有誇大其詞。
神域對於諸如此類的事情,非常上心。
因為神域一直以統禦天下為己任!
雖然不像人間的皇帝那麽宣揚,隻是他們的誌向高遠,這一點無庸置疑。
見此,金日禪不禁恍惚……他有點懷疑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
不過,很快金日禪又穩住心神了……初代魔骨,若是置之不理,定然要釀成大禍!
他的想法雖然和神域有著一些出入,可是他沒有錯!
這一點金日禪深信不疑!
“是,神主!”
金日禪嚴肅抱拳。
神主滿意離去。
“龍天槍同樣變得溫柔和善了啊!”
古祖咂嘴說道:“他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好說話!”
他們古魔一族和神域的爭鬥向來不少。
哪怕不是你死我活,同樣相差不多。
古魔三祖更是和龍天槍交手多次……這是一個很強大,很恐怖的男人!
強如南千秋都沒有在龍天槍這裏討得了好。
由此可見,龍天槍的確是恐怖如斯!
一晃多年,龍天槍竟然變成這麽一個溫柔的男人,實在讓古祖有點不習慣!
“人是會變的……要是當年的我,可沒有和神域之人和談的可能,但是現在,有這個機會。”
鬼母緩緩說道。
她和神域始祖……即是被尊稱為神祖的男人,不共戴天。
若非這個男人,她絕對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因此,想讓她和神域之人和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這是當年的事情了。
現在的她,心平氣和了很多,不會貿然發怒。
金日禪麵不改色,邁步走向神祖雕像的廣場。
這是一個尋常但是又不尋常的地方。
尋常在於,神域武者怕是十有八九都來過這裏。
不尋常則是,平日裏若非要事,是不能隨便踏入此地的。
當然,金日禪他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