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言一到家，便看到父親秦兵樂嗬嗬的樣子，韓素剛把一桌菜弄好，他便整了一壺白酒，不斷地倒著。

    “爸，什麽事這麽高興？”

    秦言坐在桌旁，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你爸我接到了新活。”

    新活？

    秦言這幾天也看到秦兵因為沒有工作而煩惱，一個工作就能把他高興成這個樣子。秦言打心眼裏為他高興。

    “小言，來，你也喝一杯。”

    “爸，喝酒傷身，這東西不能多喝。”

    “我說你這小子，這點怎麽就一點也不像我，一個大男人不能喝酒，以後結婚應酬什麽的還不被人笑話？”

    任憑秦兵怎麽說，秦言還是搖頭。

    他對酒這東西一向很反感，但是父親秦兵卻很好這口，兩人倒是互不幹涉。

    “爸，你少喝點酒。”

    秦言將秦兵放過來的酒杯，又放了回去。

    秦兵也不再管他，開始自己一個人喝了起來。

    燈光下，飯香縈繞，這種感覺，令人不能自拔。

    秦言吃的很快，沒過多久，便要起身回房。秦兵見狀，問道：“小言，昨天的考試感覺怎麽樣？”

    秦言笑了笑，道：“爸，你放心吧。”

    秦兵點了點頭。

    ……

    次日，秦言來到學校時間並不早，早自習的時間也不過剛開始沒多久。

    但是啟高中學的學生已經來了不少。

    秦言從學校大門緩緩走著。

    到了主幹道附近的時候，發現遠處有不少學生在圍著公告欄看著什麽。秦言走了過去。一些學生也在不斷議論。

    “這次考試的分數好像都挺高的。”

    “是啊。”

    “第一名是誰啊？”

    ……

    原來是這次月考的成績出來了，秦言走了過去，擠過人群，他看到了公告欄裏的月考排名。

    文科在左邊，理科在右邊。秦言直接看向左邊。

    “第一名，秦言，748分。”

    “第二名，慕小笙，725分。

    ……

    後麵連續十個人，全都在680分左右。

    看到這個分數，秦言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大家考的都這麽高。

    不過秦言也沒想到自己的分數有750分，這說明他隻被扣了兩分。

    他也沒想到慕小笙的分數也725分。這丫頭，還真有點厲害。

    難怪大家在這裏吵吵鬧鬧的，是這次的分數有點不可思議。要知道，能考上700以上的學生，那全國最好的大學，基本沒意外了。

    看完排名，秦言朝著教學樓走去。

    其實，他對自己能夠考第一，已經沒有任何擔憂。剩下的時間，對於他來說，也隻是熬一熬的事。畢竟他目前所儲存的知識，已經可以應對真正的高考。

    到了班裏，他發現同學已經來了一大半。

    秦言這一出現，全班的目光唰的投了過來。

    他加快腳步，朝著後麵走去。慕小笙卻低著頭，專注地學習。

    剛一坐下，慕小笙的聲音傳來：“恭喜你……第一是你的。”

    聽到這個聲音，有點酸。秦言尷尬地笑了笑。

    “你考的也不錯。”

    慕小笙沒有看他。

    “好像大家都在議論你。你丟的那兩分是哪門科目？”

    秦言搖頭：“不知道。”

    “哦。”

    其實現在追究他在哪裏丟的分，已經沒有意義了，畢竟他這種分數，已經完全超乎了人的想象。

    慕小笙考完試後，原本很有自信，也覺得這次考的比以前任何一次月考都要好，可是等分數一出來，她還是很失望。

    這麽簡單的一次考試，居然連秦言上次的月考分數都沒有超過。

    她真得有點沮喪。

    想了想，慕小笙再次低下頭，那種瘋狂的認真，令秦言有些驚訝。

    忽然，他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抬起頭，秦言看到了潘雲兒，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秦言。

    他愣了愣，潘雲兒果然站了起來，朝著這邊走著。

    “秦言，恭喜啊……你得了第一，是不是很得意？”

    在全班目光的注視下，她竟然一點也不尷尬，甚至也不覺得丟人。

    從她的眼神，秦言感覺到，這丫頭有點失去理智。所以秦言沒有回答，而是沉默不語。

    “第一，多了不起啊……最好的大學在等著你……所有人都在羨慕你……”

    潘雲兒有些奇怪地不斷說著。

    秦言終於開口道：“你想說什麽？”

    “沒想說什麽。”

    她居然露出一個笑容，轉過了身。

    “慢著。”

    秦言竟站了起來。

    慕小笙也沒想到他會站起來。她似乎感覺到秦言有點生氣。

    剛要阻止，卻聽到秦言說道：“潘雲兒，上次你不道歉的事兒，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如果你整天在我這說三道四的，並不能對我造成任何影響，有那功夫碎舌頭，不如回去多看點書，興許能考個好點的分數。”

    “你。”

    秦言一口氣說完，才覺得心裏的一口氣削減了不少。

    “有什麽了不起。考試考得好，不代表以後好。”

    “那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有錢沒錢，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隻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

    秦言緩緩地說著。

    話音一落，全班竟然起哄起來。

    一時間班裏有些熱鬧。

    遠處落一舟跑了過來，拉住秦言，低聲道：“秦言，別跟她一般見識，犯不著。宣揚了出去，還說咱們男人小雞肚腸。”

    秦言沉住了氣。

    之後，就再也沒有看潘雲兒一眼。

    班裏漸漸恢複安靜。

    潘雲兒哼了一聲，道：“一個考試的機器而已。我還不稀罕跟你當同學呢。”

    啪！

    秦言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全班頓時鴉雀無聲。

    慕小笙也是嚇了一跳。

    “你應該感謝你還是學生，否則，這一巴掌，一定會打在你的臉上。”

    潘雲兒還想說些什麽。

    秦言繼續大聲堵住了她：“長得醜也就算了，可沒想到心思卻也如此醜陋。”

    被他這麽一說，全班的男生都哈哈笑了起來。

    潘雲兒這人一向斤斤計較，而且特別固執，有點像是三觀不正的那種，很多男同學都受過她的奚落。

    秦言這一說，大家頓時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潘雲兒始終是一個女孩子，見大家這麽嘲笑，不由得鼻子一酸，捂著臉跑回去開始哼哼唧唧哭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秦言也就不在說些什麽，坐了下來。

    慕小笙卻始終盯著秦言。

    秦言說道：“怎麽，你要替她出頭嗎？”

    慕小笙沒有說話。

    她更多的是中立，她怎麽也沒想到，潘雲兒竟然還是那副脾氣。以前還有所收斂，隻跟座位附近的幾個女生來往，倒也沒什麽。但今天發生的事，讓她發現，潘雲兒對秦言的芥蒂不是一般的深。

    看到潘雲兒低著頭，慕小笙更是不解。

    正要說話，卻看到秦言走了出去。

    “你幹什麽去？不上課了？”

    “不上了。”

    “為什麽？”

    “沒心情。”

    留下三個字，秦言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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