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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個數字，秦言愣是被嚇了一跳。

    開玩笑，當別人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一個億，就這破爛玩意？根本不值得。

    他真的想抬腿就走。

    可是當他再次看到那把匕首的時候，仿佛一種若隱若現的光芒在吸引著他，他們之間似乎天生之間就有聯係似的。

    這是為什麽？

    他解釋不清楚。

    算了，錢沒了可以再掙。機會沒了就不會再來。

    秦言一咬牙，改變注意道：“好，我要了。”

    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金卡，放在了桌麵上。

    老人先是一愣，他倒是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居然有這麽多錢，本以為還要討價還價，沒想到這小夥子一口就成交了。

    老人越看秦言就越順眼。

    看著那張金卡，老人嗬嗬笑道：“好了，小夥子，我在給你開玩笑呢，不用那麽緊張。”

    “啊？”秦言有點蒙圈。

    “這卡你收起來吧。”

    “您不賣了？”秦言剛下定的決心，此刻真的有點無法接受。

    老人卻道：“這把匕首就當我送你了。”

    聽到這話，秦言再次一怔。

    送我？

    他總覺得自己聽錯了，於是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老人。老人滿臉笑意，十分真誠。秦言的大腦和五識，作出了判斷。

    老人是真心的。

    大腦是不會欺騙他的。

    “為什麽您要把這匕首送我呢？”秦言拋出了他的疑問。

    聽到這個問題，老人的神色暗淡了下來，輕輕地歎氣道：“我這這輩子，一直孤身一人，也沒什麽子孫後代。如今年紀大了，留著這些東西也沒用。”

    老人輕輕咳嗽了幾下，繼續道：“所以，就算你給我再多的錢，我會看的上嗎？”

    秦言恍然大悟。

    此刻他才了解老人的心情。

    作為一個孤獨老人，這種一生的孤獨，才是最可怕的。不是說沒有朋友，而是沒有親人。

    真正的親人——

    能夠在逢年過節的時候送上一句問候，能夠在孤獨的時候陪伴左右，能夠在困難需要的時候出現在眼前。

    然而這一切，都離他十分遙遠。

    ……

    在拜別了老人後，秦言懷揣著那把匕首，離開了古玩城。

    那裝匕首的盒子，秦言沒有要。

    有了這把匕首，就足夠了。

    城外，一切都很喧囂。

    隻有在古玩城裏溜達的時候，才感覺到了一種寧靜。

    海城是一個超級大城市，很多外來務工人員，在過年的時候都會選擇回家，所以春節期間，可以說是一點都不擁堵。

    有些城區，甚至沒有多少人。

    秦言隨便打了一輛車，上了路。

    ……

    一個小時後，秦言出現在慕小笙的家門前。

    為他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阿姨，看她的穿著打扮，應該是慕家的保姆。

    兩人寒暄了一下，保姆阿姨便跑了進去通信去了。沒過多久，幾個人簇擁一起出現在門口。

    看到人家一家子出來迎接，秦言不由得連忙點頭打招呼，同時向他們拜年。

    他沒想到慕家搞這麽大的陣仗。

    人群中的慕小笙一身紅衣，修長的大衣，和秀氣的黑發，讓人眼前一亮。單這份氣質，足以鶴立雞群。

    但慕天白卻笑著道：“貴客到來，自然要重視一些。”搞得秦言有些尷尬。

    慕薑山說是因為忙，沒有在家，不過好在秦言跟他不是很熟悉，他要是在的話，更顯得尷尬。

    慕天白平易近人一些。

    到了慕家的別墅中。

    秦言才意識到了什麽叫豪門。

    他在學校附近買的那個房子，在慕家麵前，那才是真的小巫見大巫。

    後麵是接近兩百平米的花園，甚至還有遊泳池。

    樓層是三層的，風格偏歐洲風。

    噴泉，車庫，甚至露天的高爾夫場地也有。

    讓秦言歎為觀止。

    別墅中的裝修與擺件更是精致奢華，壁畫，瓷器全都是古董。由此得知，慕天白喜歡古董那是真的。

    畢竟是綠雲集團的老大，這點底蘊還是有的。盡管如此，秦言也推測這棟別墅的價值也得好幾億，這還不算上那些古董什麽的。

    “別客氣，隨便坐。”慕天白招呼秦言坐下，“讓小李準備一些茶點過來。”

    “嗯。”慕小笙輕輕地道。

    慕小笙不愧為大家閨秀，尤其是在重要的場合上。言行舉止，都十分得體。

    秦言坐下後，便把背後的禮物，拿了出來，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慕總，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慕天白卻有點不滿地道：“你跟小笙一樣叫我爺爺吧，如果覺得不妥叫慕老或者慕爺爺也行。慕總太生分，叫多了我可會生氣的哦。”

    秦言尷尬地摸了一下頭。

    “那我就厚著臉皮叫你一聲爺爺了。”

    他將那禮物緩緩打開，吳道子的畫，呈現在眼前。

    原本就沒有在意的慕天白，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但很快認真了起來。

    他趕緊站了起來。

    因為隻有這樣，畫才能整體呈現在眼前。

    “把我的眼鏡拿來。”慕天白略顯激動地道。

    傭人很快到了慕天白的房間中，把眼鏡拿了過來。他拿起眼鏡便對著這幅畫仔細地研究了起來。

    這時，慕小笙已經帶著茶點返回，看著爺爺如此興奮著迷的樣子，她朝著秦言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慕天白越開越心驚，他不斷地調整位置。

    活脫脫像一個老小子。

    秦言看得無語。

    “秦言，這好東西你是在哪裏淘到的？”慕天白一邊看著，一邊問道。

    “在古玩城買的。”

    “古玩城？”慕天白有些驚訝。

    “這東西似乎是真的。”慕天白又嚴肅地道。

    秦言頓了頓，道：“爺爺……您看我像是送假東西給您的人嗎？”

    慕天白聞言，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尷尬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眼睛，將那幅畫小心放好，然後坐了下去。

    “哈哈，不像。”慕天白笑道。

    “這幅畫可是如假包換的真跡。”

    “那得值不少錢。”慕天白突然一副掉進錢眼裏的感覺。

    “談錢多俗，這本就是送您的見麵禮。”秦言笑著道。

    慕天白老臉一紅，尷尬地笑了笑。然而他的手卻在不斷地拽著那幅畫，但他很小心。

    秦言忍著沒笑。

    沒想到堂堂綠雲集團的老總，竟然是如此的逗比。

    終於，慕天白把畫收好，吩咐好傭人，先行放在了樓上書房中。

    慕小笙坐在了慕天白身旁。

    三人頓時有點冷場。

    慕小笙靈機一動，道：“秦言，你會下棋嗎？爺爺除了喜歡收藏古董，也很喜歡下棋呢。”

    下棋？

    秦言此刻不知道腦子裏想著什麽。他有點尷尬，不是因為他的下棋的實力不行，而是因為輸贏不太好把握。

    隻見慕小笙興致高漲，已經把棋拿了過來，放在了桌上。秦言與慕天白對視而坐。

    慕天白看到象棋，心裏十分癢癢，笑道：“小言，沒關係，就當是陪我這個老頭子玩耍了。”

    “額……”

    “你放心，我會視情況讓著你的。”慕天白自信地道。

    慕小笙在一旁提醒道：“我爺爺可是得過業餘大獎的高手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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