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五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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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同處一室的阿珂阿琪難免有些尷尬,李林自然又少不得一番甜言蜜語,兩個小姑娘涉世未深,見事已至此,無可為患挽回,又經不住李林的甜言蜜語,也就隻能任他。
李林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又勸說二女帶著受傷的九難神尼一起,和他們同行,可憐阿珂阿琪本來就是沒有主見的小姑娘,加之又剛剛委身情郎,本心裏也舍不得就此分離,也就同意了李林的提議。
於是這一路之上,二女少不得又幾次三番被李林欺負,最後喪心病狂的李林,就將目光打到了受傷昏迷中的九難神尼身上。
要知九難神尼原本是前明公主,明朝滅亡之時,她也才堪堪二十出頭,如今滿清入關不過一二十年,九難神尼也不過四十,加之她武功又高,身體各方麵衰老比常人慢,特別是袈裟內一身白肉,由於保養得當,晶瑩如玉,好似剛出生嬰兒一般,李林不由食指大動,不管不顧,直接將她給法辦了。
可憐的九難神尼,傷勢剛剛有所好轉,不想才清醒過來,就被李林按在床上,直接在她下身插了一刀,不由又羞又氣,再次氣暈過去。
如此這般,李林一路風流快活,緊趕慢趕,終於在幾日後到了五台山地界。
五台山乃是天下佛教名山,境內山峰奇絕險峻,寺廟眾多,其中比較出名的佛光寺和南禪寺,更是香火十分鼎盛,每天前來上香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排滿整個山道。
而李林此行所尋找的清涼寺,乃是一處與南禪寺相鄰的小廟。
與南禪寺香煙嫋嫋,繁榮昌盛不同,這清涼寺果如其名,廟宇不大,隻有稀稀拉拉的幾進屋子,外加廟宇外幾塊稀疏的菜地,十分清涼。
因來時康熙有過交代,不得驚擾清涼寺中人,李林留大部人馬住在南禪寺內,自己隻帶了馮希範及另外兩名侍衛到清涼寺查訪。
到清涼寺內,更見其荒涼破敗,就連牆上印著的佛字,漆皮都已脫落大半,斑斑點點的,到了大雄寶殿一看,上麵供奉的佛祖,隻是一尊泥塑的。
李林進來時,老方丈和十餘個和尚正在大殿內念經,李林對著十幾個和尚看了看,見這些和尚大多衣衫襤褸,麵色稍顯蠟黃,就連方丈,大紅袈裟之上,也有一個大大的補丁。
李林對老方丈說自己是上山遊玩的遊人,老和尚也不疑有他,還讓一個小和尚帶領李林在寺內四處遊玩一番。
寺廟就那麽大,不出半柱香時間,就觀看了所有,可惜李林對著那些和尚觀察許久,也沒有認出哪個是順治。
李林隻得帶了馮希範離開清涼寺,下山的道路上,卻突然遇到一人,見那人身披蓑衣,足上蹬著一雙破麻鞋,身上帶著一頂破了一個洞的鬥笠。
此刻天上淅淅瀝瀝落起了下雨,地上已經有了一層積水,那人卻是依然專心致誌的打理著一片稀疏菜園,很快其身上就沾染了不少泥點。
天上雨越來越大,那人的破舊鬥笠漸漸不能抵禦這風雨,很快這個身體都濕了,那人似乎也認命了,不再幹活,就那麽站在地裏,任憑風雨將他全身淋濕。
李林看了一會兒,見那人消受身形在風雨中微微有些戰栗,他突然脫下自己的狐裘大氅,回頭對身後的侍衛吩咐幾句。
侍衛很快將一把雨傘和那狐裘交到了那人手裏,那人抬頭,露出一張消瘦滄桑的臉孔,對李林笑了笑,然後雙手合十,對李林鞠了一躬,似乎表示感謝。
李林亦是雙手合十,對那人鞠了一躬,這才帶著馮希範和幾名侍衛下山而去。
而菜地中那個消瘦的身影,一直默默看著李林下山,臉上依舊帶著那絲淡然的微笑,而李林讓人送去的狐裘雨傘,一直被他靜靜托在他手上,任憑風雨侵蝕,他卻絲毫沒有穿上的意思……
自從那日清涼寺之行後,李林就再也沒去過上麵的清涼寺,每日要麽南禪寺周邊遊玩,要麽幹脆躲在禪房內欺負九難神尼師徒,也不管什麽佛門清淨,由著性子做那些快樂事情。
直到十幾天後,山下黃鑼開到,康熙帶著三德子等心腹,來到了南禪寺。
與李林相見後,康熙迫不及待就讓李林帶他前往清涼寺,李林沒有多說,就帶了康熙,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那日看見鬥笠人的那處菜地。
今日那人卻沒有繼續在菜地中除草,反是坐在山邊的一株青鬆下,默默靜坐,手中念珠撥動,口中念念的是一部金剛經。
康熙遠遠的看到那人麵容,身子止不住就是一陣顫抖,止住了眾人,他一個人走到那人身邊,直直跪了下來,李林遠遠看著,見康熙跪了足足有兩個時辰,那人似乎才從念經中回過神來,見麵前跪著的康熙,和他說了幾句什麽,康熙又是連連磕頭,那人將他扶起,和他說了幾句什麽,康熙亦是答了幾句,二人遂交談起來。
這一談,一直到了夜幕降臨,二人隻得回到上邊清涼寺,稟明了方丈,一行人在清涼寺內住下,康熙則和那人在屋子裏徹夜長談。
李林就在屋子外,看著那屋內燈火通明,一直到了黎明時分,康熙才雙眼通紅的出來,目光莫名地看了李林一眼,才道:“皇弟,皇阿……行癡大師喊你進去,他有話與你說。”
李林聞言愣了一下,有些看不懂康熙那莫名的目光,還是推門進去了。
見了裏麵,李林正要跪下行禮,那人,也就說順治帝卻擺擺手,淡淡說了一句道:“玄燁拜我,我自當受之,而你卻是不必,你的來曆我知道。”
李林聞言,心中一驚,猛然抬頭,正好與順治目光相視,刹那間李林隻感覺渾身冰涼,順治那目光深沉如海,裏麵似乎包含億萬星河,李林隻感覺自己靈魂都要被拉入裏麵。
李林差點魂飛魄散,隻得急忙啟動外掛係統,瞬間密密麻麻的詭異花紋包裹眼球,這時再看向順治方向,入眼依然是那一片廣袤無垠的恒河沙數。
李林隻來得及用金色大手撈向其中一顆金沙,剛剛撈回,沒來得及查看,就見自己已經從外掛狀態退出,而自己眼前正是順治帝那含笑的麵容。
李林當真駭然無比,看著順治,嘴角都有些哆嗦,最終他癱軟在地,咬牙堅持問道:“你到底是誰?”
…………
半個時辰之後,隻聽得風雲突變,晴空之間,一個霹靂雷霆,直落入麵前屋內,康熙連忙帶人進入裏麵,隻見李林和順治帝對麵而座,再一探鼻息,二者皆無。
康熙正自要說什麽,就聽半空中傳來順治熟悉的聲音:“
……
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
長大成人方是我,合眼蒙矓又是誰?
我本西方一衲子,緣何落在帝皇家!
十八年來不自由,南征北戰幾時休?
朕今撒手歸西去,管甚萬代與千秋。”
這聲音響徹雲霄,良久才散去,康熙默然良久,才長歎一聲,回頭對隨行索爾圖等人道:“通知山下的九門提督吳六奇,讓其立刻打點人馬,我等起駕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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