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宣告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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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行悄悄看了眼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現在男人麵色不愉,眉色間還帶著明顯的怒氣,想到之前自己心裏覺得的事情,他再一次斷定了,恩,紀家的那位的大小姐,是一個不尋常的人。咳咳,對於他們家的督軍大人不尋常。不然,男人就因為這麽一個稱呼大發雷霆,是不是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而李建,也是懵了。這名字有什麽不對嗎?隻不過,現在不是讓他想想這有什麽問題的時候,而更重要的是他一定要見到之前的那位姑娘。“張奉深,你把她叫來,我跟她說!”李建是真的急了,雖然他老早就明白,隻要他跟自己跟第一個女子交|合後,隻要那女子有孕,他就可以擺脫自己這樣尷尬的身份了。可是,現在不行,真的是一點都不行。李建一想到那個從前就深深植入自己腦海裏的那個燕平的大學生,心裏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握住了一樣,有些緊得發疼。

    “見她?沒門!”張奉深在聽見這個男人這樣無理的要求後,話音一落,就伸手拔出了在腰間的短|槍,直直地指著一臉不甘的有些蓬頭垢麵的男人。

    “督軍!”他這一舉動,嚇得謝行趕緊出聲,生怕男人一時衝動,就將手裏的這唯一的線索給切斷了。

    張奉深確實有些衝動,但是男人在把槍的那一瞬間,理智就已經回歸了原位。再怎麽衝動,都不能因為兒女情長將自己推入一個被動的局麵。“見她自然是不可能了,你的事情,她知道的,我也知道。”他這樣說,半是因為公事,而另一半的原因,卻是在宣告主權了。

    謝行想,不管這位自己威風凜凜的督軍大人有沒有這個意思,反正,他就是聽出來這個意思了。

    李建停止了手中的掙紮,現在他被謝行雙手反剪在了身後,一點都動彈不得。他麵如死灰,目光在張奉深的臉上逡巡了一圈又一圈,最後,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何種具體的原因,他還是敗下了陣來。現在他已經這樣被動了,難道他說停就可以停嗎?他手裏什麽籌碼都沒有,怎麽喊停?

    “我說!”半響,男人這才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說完後,他就無力地垂下了身子,要不是一旁的謝行一直在拉著他,恐怕,現在男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這樣的他,就像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一樣,這麽艱難。

    張奉深還是有些詫異的,畢竟,要知道想李建這樣的千麵人,如果不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理由,擺脫這樣每天一副麵孔應該是一件迫不及待的事情。畢竟,這世間,哪裏有真正的喜歡如浮萍一樣漂泊的人呢?而且還是在這樣動蕩的年代。張奉深看著這個男子,沒有說話,既然他開口了,那應該還有等同的要求。

    果然,李建見屋中這個有些絕對話語權的男人沒有出生反對後,這才接著道:“作為交換的條件,那就是放我走!”

    “不可能!”張奉深想都沒想,就幹脆的拒絕了。這怎麽可能,要知道明天這人就是另外一副模樣,他還想哪兒去找到這人?

    “那,我們都得不到!”在聽見男人的拒絕,李建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帶著五分的破釜沉舟,還有剩下的五分,都是對命運的妥協。他失去了那人,那也就失去了生活的意義,這個世界,他生無可戀,生死於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這局勢,要亂就讓它亂到底吧,他不管了,誰都不管了。

    一想到他將會失去那個從來都沒有擁有過的人兒,他有些釋然。或許,這就是人生,不是你的,就算怎麽努力,最後都還是會失之交臂。

    男人站在暗處,他收起了之前拔出的那一把□□,重新別回了腰間。他朝著李建走來,一步一步,重重地踏在地上。堅硬的皮鞋接觸著地板,發出了有規律的“鏗鏗”的腳步聲。男人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點的笑意,而是帶著幾分嚴峻。

    他終於走到了李建麵前,然後定足,看了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好半響。就在謝行都以為自己的督軍大人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就看見男人快速出拳,一拳頭就打在了自己手中抓著的犯人的臉上。

    “威脅老子?哼,你還是這麽多年來第一個!有種!老子就看你嘴硬到何時!”

    男人自然是一點都沒有省力,麵對的又不是阿緘,他早早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那個冷血,嗜殺,不留情麵的鐵血軍閥。這樣的男人,才是謝行熟悉的。

    “謝行!”

    “到!”

    “給老子帶下去!去別院,周員在等著!”張奉深說完後,就大踏步走了出去,不在理會這暗室裏後麵發生的一點一滴了。

    他現在很冒火,這叫李建的男人,當真是油鹽不進了。提出的要求這樣過分,他答應了他就是豬!

    “督軍.......”平嫂早早就等在樓梯口,暗室是很隔音的,所以她不知道那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隻不過在看見出來的男人的臉色後,她想也想到了裏麵發生的事情並不愉快。所以,平嫂捏了捏自己手裏的那張薄薄的信紙,也不知道該不該遞出去。

    “什麽事?”平嫂的那一聲雖然很小,但是男人還是敏銳地聽到了。他一抬頭,就看見了平嫂有些局促的臉色,於是開口問道。

    被點名的平嫂,現在隻覺得自己手裏的這張紙有千般重,她覺得自己剛才就應該狠下心拒絕,不收著信紙。可是,那邊的人,她也不摸不準到底於麵前的這個男人來說到底是重要還是不重要。

    “督軍,白小姐那邊來人問問,今晚還去不去那邊,這是她的手信。”說完,平嫂就將不久前收到了那帶著微微的香味的信紙遞給了麵前的這個高大的男人。

    張奉深一聽見“白小姐”這三個字,眉頭不由蹙了起來。

    自從遇見了阿緘後,他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她那裏了。平嫂見麵前的男人已經接過了自己手中的信紙,隻覺得自己的任務終於完成,便忙不迭地下樓了。那位白小姐,她見過一次,水蛇一般的腰姿,迷人甚至有些勾|魂的臉蛋,自然是沒有辜負這通州第一美人的稱呼的。不過,如今,這通州第一美人最後還是敗在了張奉深這個男人的軍裝下,從此,卸去了一身的繁華浮塵,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做了一個外室。

    雖然被張奉深養在別院,可是,這西南誰不知,要是說道督軍的女人,那必定就是那位從前引得那些少爺們一擲千金的第一美人白薇薇?

    張奉深就站在樓梯口,攤開了手中的這張信紙。

    “枕邊清,人走茶涼......”女子娟秀的字跡,就像是她的人一樣,柔得就像是一灘水一樣。男人想了想,最後還是走出了大門,然後自己開車就離開了。他步伐有些匆忙,沒有看見在一樓的茶幾上,還有一張信紙。不過,這信紙就沒有那位白小姐的精致了,就是隨處撕下來的報紙的一角,大赤赤的放在了桌上。

    張奉深自己開車來到了在城中心的別院,這裏是白薇薇自己選的,他隻是出了錢。別院裏的一景一物,都是這裏的女主人經過了精心的設計陳列出來的。不像是官邸,那麽具有男人的氣息。這裏的用度,都是歸在張奉深這個男人的名下,因為,住在這裏的女人,就是他張奉深的女人。

    “督軍......”白薇薇知道,今早她托巧兒去官邸帶去的那封信,一定會將這個男人帶來的。看,現在不就來了嗎?

    張奉深一進門,就看見的是一個弱柳扶風的女子斜斜的靠在美人榻上,腳上穿著高跟鞋,在空中一蕩一蕩,那細細的腳踝就這樣勾了人的視線。

    “怎麽穿這麽少?”女子隻穿了一條大紅的燙金的長裙,這樣無助的躺在美人榻上,卻是別有一番風味,讓人有種想要好好憐愛的衝動。

    張奉深也是男人,還是手握重權,在西南地區最有資本擁有美人的男人。在看見這樣的通州第一美人麵前,他自然是極為自然地走到了女子的身邊,拿起了一旁的披風,想要跟女子搭上。

    他一附身,身下的女子就微微抬起了自己的身體,然後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脖頸。男人手中的披風落在了地上,伸手自然地環住了女子纖細的腰姿。“薇薇。”他這樣叫著她的名字。

    白薇薇眼睛裏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層層馬上就要奔湧而出的晶瑩,她用了一點力氣,讓男人更加貼合了自己,然後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肩窩處,有些小心翼翼,卻又是適當的惶恐小聲而委屈地說:“督軍,這麽長時間都不來看看薇薇,這是不要薇薇了麽?”她的眼淚,就這樣順勢滴入了男人的領口。

    那眼淚的溫度,有些熱,讓男人的身體也好像一下就熱了起來。

    張奉深壓了上去,在女子耳邊笑著說:“人走茶涼,你個小妖精,這麽酸的話也用這裏?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涼沒有!”說罷,就完完全全將女子折在了自己的身下。

    白薇薇不愧是當初通州的第一紅人,不僅僅是美,更重要的是在這種事情上的媚,讓男人欲罷不能。就像是如張奉深這樣的男人,也願意將她歸入自己的名下。

    這美人榻,也是別有一番用處。

    事後,白薇薇靠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潮紅。她依附著這個男人,其實,隻有她知道,哪裏是這個男人迷戀她,明明就是她迷戀這個男人。那種迷戀,竟是一日都離不得。張奉深這幾日因為阿緘還有李建的事情都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自然是沒有時間來這裏。

    可是,這些天,於白薇薇來說,當真就是度秒如年了。

    聞著身邊環繞著的男人特有的氣息,白薇薇不由抬起了頭。男人現在在淺寐,她看著那即是在睡夢中都還有些蹙眉的男人,嘴角處揚起了一抹笑容,然後,她抬身,輕輕地吻在了男人的嘴角。

    這一吻,男人就醒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