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拉回。

    離小小不甘的攥緊了拳頭：“夜緋夫人、晴，你們放心吧，隻要雪薇那個賤，人一天不懷疑我，我就還有機會抓住她的漏洞！”話落。

    皇甫晴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嗯，你放心，到時候我跟我媽一定會幫你鏟除掉雪薇的！”

    “好，那夜緋夫人、晴，我就先走了。”

    “嗯……”

    與夜緋雅麗母女告了別，離小小生怕被別人看到自己的蹤跡，趕忙將鬥篷罩在了身上。

    一路沿著十子路奔著皇甫家的出口前行著。

    當還有幾步她就要走出後花園的那一刻……

    “小小，你……剛跟夜緋雅麗在聊什麽呢？”一道不緩不急的邪冷聲音傳來，緊接著，那躲避在出口處的皇甫月便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借著幽暗的月光，皇甫月臉上的神情是那樣的陰森，仿佛暴風雨即將到來一般的壓迫人心。

    離小小下意識的抽了一個冷，慌張的瞪大了眼睛：“月，你，你怎麽……怎麽會皇甫家的？”

    “我本想著要過來取些東西，哪裏知道……竟有意！外！收！獲！”邪俊的麵龐一冷，大手，死死的捏住了離小小的手腕：“說！你剛跟夜緋雅麗在聊什麽？！”

    骨頭被捏的生疼，離小小痛苦不堪的吸了吸氣，倔強道：“你，你管不著！”使盡全力想要將他的手甩開。

    奈何，皇甫月反而越捏越緊：“離小小，我問你……是不是！你出賣了我們？！”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視線遊戲的垂了下去。

    “不知道？”狹長的丹鳳眼一閃，皇甫月甩開她的手，粗魯的捏起了她的下顎：“今天，夜哥懷疑有人泄密。可當日知道我們要策反我大哥秘密的人就隻有雪薇、我、還有夜。我們三人都相信對方不是出賣這個秘密的人。但……我們卻恰恰忘記了……其實那一天你也在山莊內！”

    在今天，他與白夜離開了雪薇的山莊後，怎麽都不願去懷疑他們三人之中有皇甫琛的奸細。

    可就在幾分鍾前……

    當他見到出現在涼亭內的離小小時，猛地想起了夜緋零所說過的話！

    ‘或許真的不是你們三人其中之一，但別忘了，隔！牆！有！耳！’

    隔牆有耳！

    是啊，隔牆有耳。

    在他們討論策反皇甫琛的時候，離小小當時也在山莊內照顧小九，這也就意味了……

    她是那第四個知道這一秘密的人！

    “好，皇甫月，我承認，是我出賣了你們……”倔強的神情突然軟了下來，離小小的眼眸中盡是冷冽。

    皇甫月失望的鬆開了捏住她下顎的手，冷冷道：“為什麽？”

    “為什麽？這得問你為什麽！皇甫月，從你娶我的那天，有沒有真的把我當你的妻子？從你娶我的那一天，有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質問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幽怨。

    他緊握起拳頭：“離小小，你別忘記了，我當初是因為什麽娶的你！”

    “對……你害怕別人知道你喜歡雪薇嘛，所以，你拿我當了你的擋箭牌。可……”麵色一冷：“我是人，我不是布娃娃，我也是有感情、有思想的，你有沒有想過，我今年才19歲而已，我憑什麽要為了當你的擋箭牌毀了我大好的青春？”

    ‘咯噔’皇甫月一時之間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是啊……

    離小小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他從未想過她的感受，也從未站在她的角度去想過什麽。

    然……

    “小小，我不否認，在這件事上，的確是我皇甫月虧欠了你。因我個人的自私，沒有考慮那麽多就娶了你，可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為什麽要選擇出賣我們，投靠皇甫琛？！”不解的質問聲落下。

    離小小癡笑的搖了搖腦袋：“我沒有投靠皇甫琛，也不想出賣你們。”

    “那……你為什麽跑去向皇甫琛告密？”

    “因為……”神情一冷，她的雙眸內頓時溢滿了憎恨：“我要雪薇死！如果不是她，我根本就不會嫁給你；如果不是她，你也不會從未重視過我們的婚姻！”

    “夠了！‘啪’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了離小小的臉上，皇甫月氣急敗壞的瞪圓了眼睛：“我已經說了，是因我的自私虧欠了你，可你卻將這份憎恨轉嫁在了雪薇的身上，你不覺得你太惡毒了麽？”

    “我不覺得我哪裏錯了！”離小小嘴硬的反駁著。

    皇甫月的態度越發失望：“你難道忘了麽，雪薇是你的朋友！”

    “那又怎麽樣？我已經為她付出了我該付出的，可是……我又得到了什麽！？”

    嗬。

    皇甫月冷笑。

    他已不知跟離小小該如何溝通下去了。

    朋友之間有所謂的回報麽？

    就算有的話。

    他們之間的婚姻也與雪薇沒有半點關係，她怎麽能將這一切的錯夠責怪在雪薇的身上？！

    收起臉上那不應有的表情，皇甫月緊握了握拳頭，冷冷道：“離小小，我對你太失望了。但，我的確欠了你的，你想怎麽樣從我身上討回來，我不會吭聲。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叫你加害於雪薇的！”話落，他掉頭就要離開。

    離小小緊張的瞪大了眼睛：“皇甫月，你……你該不會想把這件事告訴雪薇吧？”

    “否則呢？難道你要我看著你去一步步去傷害雪薇麽？”

    “不……就當我求求你，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薇薇姐，要不……要不我向你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在出賣你們了，我求你，別把這件事告訴她。”離小小苦苦哀求著麵前的皇甫月。

    他沉默不語的垂下了眼簾，半晌，便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離小小的麵前。

    “小小……”忽地，早已窺見到這一切的夜緋雅麗母女二人走了過來。

    她收起臉上那悲傷的表情，微笑的回過了頭：“夜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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