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住進秦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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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星光女孩的拍攝已經完成了一大半,比照進度表還略快了兩天。吳洋歆給劇組放了個假,讓大家休息兩天,以免逼得太緊,效果反而出不來。
放假這天,吳洋歆睡得很晚,特意估算著美國那邊的時間,和兩個孩子進行了視頻。宸宸和珞珞又長高了,曲靖一個多月不見,也有些想念。
盧媽媽把兩個孩子抱走,她和曲靖麵對麵的坐下來聊天。
一些生活瑣事上的問候,之後是兩個孩子的話題和趣事,再之後是工作上的探討,最後,吳洋歆問了個問題:“阿靖,你知道蘇無恙麽?”
曲靖微微一愣:“有見過,她是我的患者。”
“患者?”吳洋歆坐在屏幕這頭,打量著曲靖,他已經站起了身,背對著她,聲音自電腦裏傳出來:“她的前男友因車禍去世,她得了抑鬱症,很嚴重。我去給她做的治療。”
吳洋歆覺得他的聲音不太對勁,試探的問:“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嗎?”
她是純粹的在問,並沒有別的意思。
曲靖轉過身來笑笑:“並沒有。她很愛她前男友。”
在攝像頭前坐下,曲靖笑道:“剛那一刹那,還以為你吃醋了呢。”
“我麽?”吳洋歆調皮的笑笑:“有一刹那,的確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兩人相視而笑,吳洋歆很享受這樣親密安穩平和的時光,她倒了杯水喝了,抿著唇道:“聽說,她空難去世了。”
曲靖吃了一驚,盡管表情很快就恢複,吳洋歆還是捕捉到了,畢竟她最擅長的就是在鏡頭之下捕捉每一個瞬間。
“空難?”曲靖微皺了眉:“我並不知道這件事。”
吳洋歆道:“我見到了她的丈夫,就是淩安的總裁秦方白秦先生。他……”想起他落寞的表情,她下意識的又喝了口水:“他好像很愛她,也很難接受她離去的事實。阿靖,你下回來樂市公幹,能不能順便和他聊聊?”
“你們很熟麽?”曲靖問,普通的人,吳洋歆不會這麽上心。
吳洋歆想了想,緊皺著眉頭:“不算熟吧,見過幾次麵,我看見他的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曲靖手握成拳,擋在鼻子的部位,心裏是慌的,她們見過了,即便她的記憶被抽離,她也仍然對他有感覺,那個讓她傷讓她痛的男人。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他其實想像過這一刻,也想像過也許她下一句就會問,她和秦方白之前是不是認識,他們是什麽關係,他也曾想像過,如果她真的這麽問,他會不顧一切,毫無保留的告訴她,把選擇權交到她手上。
可天知道,這一刻,有多麽難捱。
曲靖一直微低著頭,仿佛在等著宣判。便就在這一刻,他的響了。悅耳的鈴聲傳到屏幕的這頭,吳洋歆笑了笑道:“你先接,不著急。”
曲靖接了電話,用英語飛快的和對方交談,之後轉過身來,一臉凝重:“醫院來了緊急病患,我需要馬上過去進行手術。”
吳洋歆表示理解,以前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曲靖也時常被一通電話叫走。
曲靖拿了鑰匙,回到屏幕前,深深凝視了她一眼:“歆歆,我愛你。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之後屏幕就黑了。
曲靖的話,讓她的內心變得柔軟。曲靖並不經常說這樣的話,或許會時常叮囑她要照顧好自己,但對於“我愛你”這三個字,他說得少之又少。也是在很久之後,她想起來這一刻的曲靖說的這句話,反映著他多麽不安的內心。
次日休息,吳洋歆想在樂市轉轉,之前安芬租的車出了些故障,她送去檢修,一直忘了去拿回來,此刻也就隻好搭乘公交。
樂市也算是大型的旅遊城市,有環島的公交線路,她往公交上一坐,可以繞遍整個樂市。
她在忠侖公園下了車,聽說裏麵花開成海,想著要發些照片給兩個孩子,便在公園裏徜徉起來。
拍了一些照片正打算離開,便被人叫住:“麻煩你幫我們拍張全家福。”
吳洋歆接過相機,給他們拍了幾張,一轉身,就見徐玲推著一位老人正在漫步。
她追了過去:“徐總助。”
徐玲沒料到會在這裏和她相遇,顯出了幾分驚喜。
輪椅上的老人聽見聲響,極力的扭過身來:“恙……恙?”
吳洋歆還沒反應過來,手就被握住:“恙恙……恙恙……”
吳洋歆有些被嚇到,但出於禮貌,並沒有抽回手,轉向徐玲問道:“這位是……秦夫的外婆?”
徐玲點頭,對於外婆錯認她的事表示抱歉,吳洋歆笑笑:“不要緊。”
她蹲低了身子,和外婆對視,老人竟緩緩滑出兩滴渾濁的淚。吳洋歆一時慌了手腳:“外婆……怎麽了?”
“外婆實在是太想念夫人了。”徐玲如是解釋。吳洋歆看著外婆的淚,也莫名的變得難過,下意識的擁了擁外婆,一時說不出話。
外婆固執的叫她恙恙,盡管吳洋歆和徐玲都解釋過好幾次,外婆就是不聽,隻興高采烈的拉著她的手:“恙恙,你去哪裏了?我一直在等你啊。”
吳洋歆被外婆問得很難過,也隻得把自己的情況告訴她:“我在美國念書,剛回來不久。”
吳洋歆代替了徐玲,推著外婆在公園裏散步。
沒想到,幾人要回去的時候,外婆說什麽也不肯讓她走。又哭又鬧,比孩子更任性。
吳洋歆無奈,徐玲在一旁勸:“吳導,您今天要是沒有拍攝任務,能不能就送外婆回去?”
吳洋歆也實在放不下外婆,點了點頭就上了徐玲的車。
車子開進小區,吳洋歆驚訝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那邊外婆拉著她的手:“恙恙,你不記得了,你曾經住在這裏呢。”
吳洋歆知道外婆所有的話都是對蘇無恙說的,而她,並不是她呀。
進了庭院,有個女人迎出來,遠遠的就開了口:“外婆回來了。”
“楊姨,這位是吳導。”徐玲跟兩人介紹,楊姨打量了她一眼,疑惑的看向徐玲:“徐小姐,你不是不知道,秦先生說過,不讓任何女人……”
“楊姨,我也是女人。”徐玲笑了笑,打斷了楊姨的話:“外婆玩得有點累,麻煩你給她洗個澡好嗎?”
外婆並不合作,硬要吳洋歆陪著。
徐玲和楊姨怎麽勸都沒用,吳洋歆笑了笑道:“沒關係,左右我今天也沒什麽事。”
吳洋歆給外婆洗了澡,正巧也臨近晚飯時間,徐玲請吳洋歆吃過晚飯再走。
吳洋歆在秦方白的別墅呆到很晚,直到外婆睡著,她才和徐玲離開。
站在庭院裏,有風吹過,她的腦海裏又在構思著一些情節,她無奈的笑笑,這職業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徐玲一麵將車開出庭院,一麵開口道謝。
吳洋歆笑笑,略感疑惑:“這是秦先生的家?”
徐玲點頭,吳洋歆問:“怎麽沒看見秦先生?”
“秦先生出差迪拜已經半個多月了。”徐玲轉向吳洋歆:“秦先生和吳導……”
吳洋歆詫異看她:“什麽?”
“抱歉”徐玲想了想道:“事實上,不止外婆覺得您和夫人像,就是我也覺得吳導和夫人相似。”
“哦?是嗎?”所以秦方白對她才會忽冷忽熱?“有秦夫人的照片麽?”
徐玲把開鎖,點開微信遞給吳洋歆:“秦總的微信頭像。”
是一張婚紗照,秦方白單膝跪地,托著蘇無恙的手輕輕一吻,眉目間如畫般情深。
吳洋歆的視線投注到蘇無恙的臉上,她看得仔細,看完之後又對著後視鏡照了照,與頭像裏的人進行比對:“我們……像麽?”
兩張臉並沒有太大的相似之處。
徐玲笑了笑:“並非長相上的相似。就是……感覺吧,聲音也有點。”
吳洋歆把還給徐玲,笑了笑。
半夜就被電話吵醒,徐玲的電話,十萬火急:“吳導,能不能麻煩你跟我來一趟?”
吳洋歆嚇了一跳:“出什麽事了?”
“外婆又哭又鬧,楊姨哄不住她。”徐玲幾不可聞的歎了一聲。
這世界上的事,要不就從一開始就沒有得到,得到又再失去,隻會更難受。吳洋歆大約能理解外婆的這種心情,立即就拿了件披風下樓,徐玲已經等在外麵了。
外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坐在庭院前的石階上不肯起來。楊姨說半夜聽見聲響,立即就去了外婆房間,誰知道裏麵沒人,屋子裏找了個遍也沒找到。“卻是跑到外麵去了,等我追上她,已經快到了小區門口。”
楊姨被折騰得夠嗆,帶了幾絲哀求:“先生回來前,能不能麻煩吳小姐暫時住在這裏?”
吳洋歆緊緊挽著外婆的手臂,微微點了頭。
一個月還差兩天,秦方白出差回來,因著下班時間,沒通知徐玲來接,自己打了車回家。
才進庭院,他就覺出了不對勁,次臥的燈,是亮著的。
自從外婆出事之後,因著行動不便,和楊姨一起住在樓下,次臥就被空出來了。會是楊姨在打掃之後忘了關燈麽?
這邊腳步略頓,便見窗簾上映出一道剪影,仿佛是五年前的很多個日日夜夜,那個人在房間裏存在著。
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庭院,將行李隨意扔在客廳裏,邊解領帶邊飛一般的衝上樓,迫不及待的將門推開。
入目是潔白無瑕未著寸縷的背影,他太急迫,以至於氣還沒喘勻,他呆呆的喊了一聲:“無恙”,整個人就衝了進去,自後向前將人緊緊的擁在懷裏。
吳洋歆聽見腳步聲,以為是楊姨上樓來拿東西,她剛洗完澡在房間裏塗身體乳,沒太當回事,但沒料到門被大喇喇的推開,這會兒更被人抱住。她不敢掙紮,再掙紮下去,她著急忙慌之下扯過來擋在胸前的浴袍就會落地。
“秦、秦總。”她聽出來秦方白的聲音,喊他的時候聲音帶了絲顫抖。
這個稱呼讓男人終於緩過神來,緩緩鬆了手。
吳洋歆背對著他迅速裹上浴巾,再回頭時,秦方白已經出了房間。她索性將房門鎖上,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一出門就被秦方白攔住:“誰準你住進這裏?”
吳洋歆還沒從剛剛的尷尬之中回過神來,就被秦方白這樣逼問,腦子略懵,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答道:“外婆……”
“吳洋歆,你接近我有什麽目的?”秦方白打斷她,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你穿著和無恙一樣的手繪鞋,你學她一樣的口味,連聲音都學了七八分像,你接近我,究竟有什麽目的?”
吳洋歆也是有脾氣的,他一回來就這樣質問讓她覺得很不受尊重,她咬了咬牙道:“秦總,沒得到您的允許就住到這裏,住進這個房間是我不對。但是,第一,我沒有特意接近你;第二,我看過您太太的照片,我並不認為我們兩人有相似之處;第三,我來這裏,完全是為了外婆,別無目的。”
她和秦方白對視著,眼裏黑白分明。
“如果我的回答秦總還不滿意的話,”她頓了頓:“我不介意您派人去查我。”
她說這幾句話時完全沒有笑意,原本吳洋歆是一個愛笑的女人,從第一次見到他出差前的那天在北莊遇到,她始終都微笑著,從未像此刻這般冷漠。
吳洋歆知道自己在這裏呆不下去了,她轉身回房收拾了行李,發現秦方白還在門外守著,她淡然開口:“秦總還不打算讓我離開麽?”
秦方白仍自打量著她,莫名想起蘇無恙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那段時間,也是如現在一般的神情,她和他講道理,一條一條,邏輯嚴密,思維清晰。
他眼裏蒙上一層疑惑,吳洋歆道:“看來秦總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她拿了撥給徐玲:“徐總助,麻煩你到秦先生家裏來。”
這邊兩人的對質,驚動了樓下剛入睡的人。
楊姨睡眼惺忪的上樓來,乍一看見秦方白,嚇了一跳。她記得很清楚,秦方白說過,不準讓任何女人住進這裏,更別提主臥和次臥。
之所以讓吳小姐住進來,也完全是為了外婆著想,自從見了吳洋歆之後,外婆每天晚上都會醒來一兩次,生怕吳洋歆走掉一般的找尋她,為了不讓她來回奔波,楊姨和徐玲一合計,就讓人先住在了這裏。
吳洋歆想過住客房的,但她對次臥一見傾心,想著秦方白出差回來,徐玲必定知道,她提前一天搬出去也就是了,卻哪料到秦方白提前回來,甚至連徐玲都沒接到通知。
“先生,您回來了?需要吃點東西麽?”楊姨立即就清醒了,張羅著就要去給他弄宵夜。
秦方白看著吳洋歆一言不發,楊姨忙解釋:“外婆見過吳小姐後,每天都睡不踏實,有一天夜裏醒來後,一個人走出家門差點走丟。不得已,我們才把吳小姐請過來的。先生要是責罰,盡管責罰我好了。”
秦方白終於移開了目光,轉身下樓,隻背影多了些落寞。
吳洋歆似乎能感應到他的那種難過,方才他衝上樓的速度,他的喘息,他的擁抱仿佛要將她納入骨髓裏,他把她當成蘇無恙了。
他一直在等她回來嗎?可他明知道她已經去世了!
吳洋歆拎著行李箱到樓下,徐玲就到了。徐玲今天見了個同學,兩人聊到剛剛,所幸就在附近。一看到秦方白,連她也慌了一下,很快就鎮定下來:“秦先生幾時回來的?”
秦方白斜睨她一眼:“徐玲,你什麽時候學會擅自作主了?”
他陰沉的口氣聽得吳洋歆一陣不滿,脾氣一上來,也就管不得了,將行李箱一拖就站到了他的跟前,一字一句道:“秦先生!道歉的話我已經說過了,前因後果,楊姨也和您解釋過!現在,我能讓徐小姐送我回去了嗎?”
“吳洋歆,你不知道她是誰的員工?”秦方白的一股失落化為了怨氣,盡數發到了吳洋歆的身上。
“有你這樣的老板,真是徐小姐三生有幸。”吳洋歆冷冷的說完,抽了一張名片給徐玲:“徐小姐,你要是實在忍受不了,我們工作室隨時歡迎你。”
“吳洋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在我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挖淩安的牆角,當我死了嗎?”秦方白的怒氣從剛剛就一直憋著,這會兒控製不了音量,吼了出來,甚至還伸手拂了一下桌麵,上麵的一套玻璃水杯水壺被他盡數拂落在地。
發出的巨大聲響讓眾人都愣住了,楊姨和徐玲從未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哪怕是蘇無恙說要去法國讓楊姨幫忙收行李的那晚,他也是因著喝醉了,才把酒瓶摔碎,楊姨看看秦方白又看看吳洋歆,一時間不敢有任何動作。
徐玲看著兩人的互動,看著秦方白情緒失控,對於他出差迪拜一整個月的原因恍然大悟。
這邊僵持著,便聽拖鞋聲遠遠的傳來:“好吵。”
外婆穿著棉質睡衣趿拉著拖鞋出來,就見客廳站了好些人,地麵還一片狼藉,她下意識就選擇了保護吳洋歆。
一把將吳洋歆拖到身後,她緊張的看著秦方白:“方白,你……不能打恙恙!”
秦方白深吸了口氣,要去扶外婆,外婆警惕的移動著身子,讓吳洋歆完全擋在她的身後。
“不能打恙恙!”她反反複複隻說這一句。吳洋歆心底變得柔軟,攬住外婆道:“他不打我。我們發生了一些矛盾,好好說就能解決。外婆,你先去睡覺好嗎?”
吳洋歆攬著外婆要回房去,外婆聽信了她的話轉身要走,眼角餘光看見了那個行李箱。
吳洋歆提著行李箱來的時候,外婆是看見了的,這會兒看她提著行李箱要走,立即就不開心了,一疊聲的問吳洋歆是不是要走。
吳洋歆笑笑:“我會回來看你的,現在秦總回來了,他會照顧好你。”
秦方白過來扶了外婆,柔聲輕哄:“吳小姐還有工作,明天要出差,我來照顧你。”
“什麽吳小姐?這是恙恙,我的恙恙。”外婆說什麽都不撒手,迫不得已,吳洋歆隻得陪著外婆回了房。
等再次把外婆哄睡著出來,客廳裏隻點了一盞燈,一地的狼藉都收拾過了,徐玲也離開了,便隻有秦方白一個人坐在那盞燈下,看上去略顯疲憊。
吳洋歆沒有什麽要說的,他剛剛毫無理智可言,她也沒想和他一般見識,拉了行李箱,禮貌性的和他告別:“這段時間,打擾了。秦總再見。”
她拖著行李箱出了庭院,外麵一輪圓月掛在天空,春天已經過去了大半,樂市的夏季很快就要到了,庭院裏的薔薇長勢鬱鬱蔥蔥,花期一到,會是一片絢爛花海吧。
“我送你。”身後傳來秦方白的聲音,略顯低沉。
吳洋歆不是個矯情的人,拉開車門上了車。
接近子夜,路上車輛不多,秦方白車速也不快,車裏開著廣播,又是一首經典的老歌,齊秦的《你的樣子》,吳洋歆側首望著窗外,原本及肩的發長長了一些,一側勾在耳後,露出圓巧的耳。
很不合時宜的,秦方白想起一個多小時前看見的她的美背,喉嚨略幹,手心也微有汗意,他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清了清嗓子,找回了語言:“對不起。”
吳洋歆回過頭來:“是我打擾了。”
重新平和下來的女人,少了之前那種熱絡感,給他一種禮貌而疏離的感覺。他之前那句慌不擇言的話,大約傷到了她。
“我不是有意……”
“我知道。”吳洋歆覺得尷尬,這五年來,她不太能克服心理壓力和曲靖做一些親密的事,原因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今晚卻讓秦方白……
“我不是有意說你接近我另有目的。我……”秦方白說不下去,這一個月即便隔了那麽遠的距離,即便他整天把自己埋在工作裏,也無法阻止她的麵容在他心裏越來越清晰,更甚至,她的臉和無恙的臉交錯出現,且隱有融合之兆。
他是慌亂的,他的慌亂,吳洋歆不會知道。他試圖刺得她永遠不要出現在他麵前最好,但理智告訴他,別人沒有問題,問題出在他身上。
“我給秦總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星光女孩的拍攝,大約再有兩周就能殺青,不會煩擾秦總太久。”
車廂裏一時靜默,便隻剩了齊秦的聲音:“不變的你,佇立在茫茫的塵世中,聰明的孩子,提著易碎的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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