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悶騷屬性的墨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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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偷襲我?”墨琛感覺著嘴角的那絲柔軟,跟以往不同,這是她主動親吻他。帶著點點小心,也帶著此時她身體的熱意。

    睜開眼,看著眼前墨琛眼底的淺淺笑意。白伊人微側頭。雙唇微啟,“如果我說,我是在偷襲你呢?”

    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下,墨琛的眼底帶著幾分危險的色彩,“生病了就該有個病人的樣子,偷襲男人,也虧得你有這個膽量。”

    微微聳肩,白伊人緩緩躺回床上,因著發燒的關係,聲音有些微微發啞,“不怕被我傳染嗎?這裏可是有發燒病毒哦。”嘴角微勾,她揚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我不像你,這麽弱。”他當真沒想到,僅僅是昨晚那麽點事情,她又是感冒又是發燒的。

    天已經有些微微亮了。白伊人看著窗外的亮度,微側身麵對墨琛躺著,“天快亮了。”

    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墨琛低聲發笑,“舍不得我?”

    “如果我說是呢?”伸過去拉住他的手,細細把玩著他的手指。他的手指骨節分明,卻又寬大渾厚,被他握著很安心。

    反手握住她的,墨琛忍不住學著剛才白伊人的動作。把玩她細長的手指,“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聽話?”

    但笑不語,白伊人側靠在枕頭上,隻是對著他無聲發笑。

    輕輕打了個嗬欠。白伊人調整了個姿勢,輕輕揉了揉眼睛,如同貓咪一般帶著幾分慵懶之色,“我困了。”

    “我看著你睡。”握著她的手,看著她閉上雙眼。她的嘴角依舊帶著那絲柔和的笑意,仿佛要帶著它進入夢鄉一般。

    有那麽一瞬間,墨琛想要現在就回到墨家,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將這個女人攬入懷中。他可以在所有人麵前抱著她,親吻她,擁有她……

    直到她的呼吸逐漸平穩,墨琛這才將手從她的手中掙脫。想著,大步走到了房中衣櫃前,當衣櫃打開,整整??掛著他和她的衣服。

    很奇妙的感覺。一貫隻有單色係的衣櫃裏不僅出現了別的顏色,還是女人的衣服。生平第一次幫女人挑衣服,墨琛不由看向床上那微微的隆起,她似乎穿什麽都好看?

    想到這裏,墨琛不由勾起了一絲嘴角,暖化了原本冷漠的五官。挑挑揀揀中,墨琛的眼前不由一亮,其實……這個也不錯,不是嗎?

    待白伊人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看著窗外的陽光,白伊人不由眯起的雙眼舒服地喟歎一聲。但是還不能她起身,她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不動不知道,一動白伊人就覺得自己的右臂都不是自己的,太痛了!想到昨晚她對自己下的那狠手,現在想起來都瘮的慌。她是跟自己有仇啊。

    而且現在她舌尖還疼著呢,動一下就疼,都不知道今天要怎麽吃東西了。悲哀地發現自己現在的境遇,白伊人突然覺得身上涼涼的,這睡衣怎麽穿著怪怪的?

    待低頭看到身上穿的是什麽,白伊人小臉微紅……

    此時她身上穿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衣服,瞧這過大的襯衫,肯定不是她的啊……明明就是墨琛那混蛋的,怎麽穿到自己身上了。

    想到墨琛趁著自己睡覺給自己穿上他的襯衫,白伊人就有些不太淡定。但是感覺著襯衫下空落落的,白伊人還是起床去先把內衣褲給穿上,總算沒那麽怪了。

    還不等白伊人把襯衫換掉,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伊人,你醒了?”走到白伊人的身邊,趙雅摸了摸白伊人的額頭,“還好燒退了,早上來的時候看你起了點燒,還好現在沒怎麽樣。來,先喝點粥。”

    白伊人也不解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似乎她之前就發燒了,早上應該是她燒退下來後吧。

    接過趙雅手中的粥,白伊人恰好看到了自己此時的衣著,不由微微尷尬,“伯母,我先去換下衣服……”

    “誒,不用不用,這樣很好,很好……”趙雅看著白伊人身上的白襯衫,要知道自家兒子的襯衫都一個類型,她當然認得這是自家兒子的衣服啦。

    而且看著白伊人臉紅紅地穿著自家兒子的衣服,恍然間都有種小媳婦進門的感覺,如果阿琛現在還在就好了……

    心中微歎,趙雅也不由悄悄紅了眼眶。

    看著眼前的趙雅,白伊人也不太好受,特別是在趙雅炙熱的目光下。索性趙雅也沒有守著白伊人喝粥的意思,關心過後,也就離開了。

    用左手拿勺子吃掉了碗裏的粥,白伊人不由有些頭疼自己右手該怎麽辦。如果被趙雅他們知道的話,恐怕在送醫院的同時,又會被送進b超室。

    果然,還是私下解決吧。

    將悶騷男墨琛的襯衫換下,換回自己的衣服,白伊人盡量小心地不去動右手。但就算這樣,換個衣服下來,也讓她出了一身冷汗。

    拿過紙巾將冷汗擦掉,白伊人拿過隨身的小包,便出了房間。

    “伊人,你燒剛退要去哪兒啊?”趙雅剛到門口就看到白伊人穿戴整?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不由輕問出聲。

    “伯母,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白伊人輕笑說著,但是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是讓趙雅擔心了。

    “那你要去哪裏?我陪你一起去吧。”並不是在懷疑什麽,趙雅也隻是單純地擔心白伊人罷了。

    微微搖頭,白伊人有些為難道:“伯母,其實是我朋友失戀了想找人安慰下,這個您去也不太好吧……”

    聽到是這麽個理由,趙雅也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是這樣,那我讓司機送你過去,等要回來了直接給司機打電話就行。”

    “好的,謝謝伯母。”白伊人不再拒絕,畢竟拒絕太多,反而會讓人生疑。

    等到做車離開墨家,白伊人心中不由微微一鬆。

    沒有讓司機送自己去醫院,白伊人直接讓他送自己到醫院附近的商場,“等一下我回去的時候會打電話給你的,不需要在這邊等。”土廣來巴。

    “好的少夫人。”司機聞言,便開車走了。

    見車確實離開,白伊人這才朝著醫院走去。而醫院門口,方蕾蕾已經等在了那裏。看到白伊人時,便揮舞起了手臂,“哈嘍伊人~~~”

    “蕾蕾,我現在一點也不好,你確定要跟我在這裏打招呼下去?”白伊人微微挑眉,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

    隻是在電話裏聽白伊人說了下情況,方蕾蕾還以為沒什麽事呢。但是看白伊人現在的樣子,方蕾蕾不由正了正神色,“看來很麻煩?我先帶你去拍個片吧。”

    “嗯。”就算沒有拍片白伊人都覺得自己的傷勢肯定是加重的,而且現在右手臂整個都是腫的,實在算不上好。

    等到拍完片,方蕾蕾拉著醫生一番詢問下來,白伊人的情況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顯然白伊人昨天對自己下手絕對不算輕,骨裂加重,外加肌肉腫脹。如果還不養護好的話,恐怕會更加麻煩。

    “你這是被家暴的節奏啊?”方蕾蕾一臉驚歎地看著白伊人,不由嘖嘖出聲,“對著你這如花似玉的臉還能家暴得下去,那人是性冷淡還是同性戀啊?”

    免費送了方蕾蕾一個白眼,白伊人無語道:“是我自己弄的。”

    “啥?你自己弄的?”方蕾蕾愣了愣,“你這是多想不開的節奏?”

    白伊人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多想不開的節奏啊,無聲哀歎。

    正走著,突然被一旁的方蕾蕾勾住了脖子,看著她一身白大褂,卻做出勾人脖子這種帶著點痞氣的事情,白伊人不由微微黑線,“你不用保持你所謂的形象嗎?”

    “形象這東西,值幾個錢啊,遠不如八卦來得驚豔我的生活。”雙眉挑動,一副你懂的模樣。

    就算方蕾蕾不在意,白伊人卻不得不在意,至少她這個動作,很容易碰到自己的右手。當即,白伊人抬手將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拉了下來,“說吧?想知道什麽。”

    “就是那個啊,那晚的那個帥哥,聲音很好聽的那個……”方蕾蕾一副八卦之火熊熊燃起的模樣,讓白伊人都有些後悔了,自己幹嘛在那時候捉弄墨琛,讓這丫頭知道了他的存在。

    要知道,那個時間,可不早啊。

    將長發挽到了耳後,白伊人佯裝不在意道:“你都沒看到人呢就說人家是帥哥,萬一不是的話,你不是要哭了?”

    “聲音那麽好聽的,怎麽著也不可能是個青蛙先生吧?”方蕾蕾壞笑著,湊在白伊人的耳邊,“再說了,醜了的話,怎麽會讓我們家伊人……嗯哼,那個啥呢。”

    一把把方蕾蕾的腦袋推開,白伊人無語道:“什麽那個啥,你都在說什麽呢。”

    “別騙我了,你們倆勾搭在一塊多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哦,我這雙眼睛,可是盯了你這麽多年。你有什麽變化,還以為能騙過我不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方蕾蕾幹脆不走了,就站在原地,定定地等著白伊人的答案。

    看著方蕾蕾這幅不把真相告訴她就不走的樣子,對於她的無賴行徑,白伊人也是無奈至極。但是就像是她說的,白伊人還當真是瞞不得她,不然的話萬一她不幫自己就慘了。

    隻是,說也不能說全。

    “好吧好吧,算我服了你了。”白伊人看了眼周圍來去的人群,當即拉過方蕾蕾,“走吧,去個安靜點的地方我再告訴你。”

    眼中驀地閃過一抹驚喜,方蕾蕾隻差放聲大笑了,“還真有奸情啊,好啊你白伊人,瞞得倒是夠深的。如果不是我詐了你,你丫的還不肯說吧?”

    聽到方蕾蕾居然隻是詐自己,白伊人差點咬碎銀牙,“總有一天我也讓你嚐嚐這滋味。”

    “?(?┞?)◎來吧來吧,這戀愛的滋味我也想嚐嚐啊,看看有多甜。”看著方蕾蕾那欠扁的小樣,白伊人幹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攪拌杯中的咖啡,方蕾蕾的八卦之火並沒有因為時間而消失,反而越發濃烈燃燒,“說吧說吧,那位帥哥是誰啊?你們呢?全壘打了沒有?”

    黑線地看著方蕾蕾,白伊人真的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好朋友了,“你覺得我會傻得跟人全壘打?”一打,那不就什麽都曝光了嘛。

    “那也不一定啊,隻要那帥哥不說,誰知道呢。”不在意地說著,對於白伊人的擔憂,方蕾蕾覺得有些杞人憂天。

    就是不說,那人也知道啊。

    而對麵的方蕾蕾不知道想到什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道:“不會拿帥哥是墨家裏麵的人吧?你這到了墨家才多久啊,居然還陷到裏麵去了。”

    “差不多吧,你也知道你有個喝醉酒容易被人套話的毛病,具體的還要我說嗎?”白伊人微挑眉,詢問眼前的方蕾蕾。

    而深知自己那毛病的方蕾蕾,當即便擺手拒絕了,“那還是別了。如果是其他人我聽聽也無所謂,如果是那家裏麵的,你還是讓我當個不知道的吧。但是你要答應我啊,如果你們真的確定關係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嗯……”微點頭,白伊人將方蕾蕾當成自己唯一的好友,自然不會瞞著她這件事,當然,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得不瞞。

    看到白伊人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嚴肅的臉,方蕾蕾不由道:“怎麽了?一副要殺人似的。”

    “沒什麽,想到一件事而已。”白伊人微抿著唇,昨晚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忘。昨晚的痛苦,還有今天她留下的傷,這一切都是白露露給她的。

    了解白伊人的方蕾蕾看著她此時的樣子,不由小心翼翼道:“又有人惹你了?”

    攤手看了下時間,今天時間倒也還有不少,“我先回白家一趟,你呢?”

    “那我就去醫院上班吧,我老爸最近盯我盯得緊。”方蕾蕾無所謂地聳肩。

    跟方蕾蕾告別,白伊人上了輛出租車,看著車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神情也從開始的放鬆到了逐漸的警惕,“是誰派你來的?”

    司機戴著一頂帽子,從後往前看,隻能看到陰影下的稍許臉部五官。而他聽到白伊人的話後,隻是淡淡說了句,“大小姐想請你過去說說話。”

    “哦?你們大小姐就是這麽請人的?”白伊人淡淡不屑,心底卻是越發警惕起來。上回的雲珂第一次見麵就對自己下手,現在又特意讓人把自己帶過去,她到底想做什麽?

    沒有說話,一路上隻聽到風聲如耳,間或傳來或遠或近的響動。

    直到車子停在了一棟精巧的別墅前,看著別墅內那個緋紅色的身影,白伊人下車後腳步並不遲疑,徑直走到了她的麵前。

    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雲珂抬眸看了眼站在自己麵前的白伊人,嘴角勾起一絲慵懶的弧度,“你擋住我的陽光了……”

    微側身讓開,讓她重新沐浴在陽光下,看著她舒服愜意的模樣,白伊人微皺眉,“雲小姐,你不覺得應該解釋下自己的行為嗎?”

    “解釋?”雲珂微挑眉看著眼前的白伊人,眼裏帶著幾分傲慢,“我為什麽要解釋?”

    怒極反笑,白伊人覺得自己還真是遇上了一個奇葩,“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這裏方圓百裏之內可都不會出現出租車這種東西啊,你覺得你要怎麽離開?或者說,用你的兩條纖纖玉腿?”似笑非笑地看著白伊人,雲珂的笑怎麽看怎麽帶著挑釁之色。

    有病!

    白伊人幹脆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說吧?找我的目的。”

    “白小姐就這麽肯定,我是有目的的嗎?”雲珂抬手為白伊人倒上一杯紅酒,隨即將之遞到了白伊人麵前。

    抬手接過,卻並不喝。白伊人看著眼前的雲珂,越發地看不懂這個女人,“沒有目的,雲小姐會做這種無用功的事情?”

    輕笑出聲,端得是嫵媚動人。雲珂這個女人,一舉一動間都像是帶著融入骨子裏的媚意,無論什麽時候,什麽地方……

    “隻是想跟白小姐說說話而已,何必這麽緊張呢。”雲珂輕抿了口杯中的紅酒,姿態帶著幾分隨性,“這酒不錯,不嚐嚐嗎?”

    僅僅是搖晃著杯中的紅酒,白伊人卻是不喝。

    而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色休閑服的男人走到了雲珂身後,看到白伊人時,他微笑地點了下頭。待到了雲珂身旁,他俯身在雲珂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

    待那人說完話,雲珂指尖微動,卻是示意那人離開。

    白伊人看到那人有些遲疑,還看了白伊人一眼,但還是轉身離開了。

    “喝嗎?”雲珂再度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示意白伊人喝酒。

    白伊人有些遲疑,拿不定雲珂到底要做什麽。

    見狀,雲珂不由輕笑,“其實你真沒必要想那麽多,隻要你喝了這杯酒,我就讓人送你離開。”

    “如果我不喝,你就不會送我走了?”白伊人輕笑反問。

    雲珂沒回答,卻是看著白伊人手中的酒杯。

    見狀,白伊人仰頭一口喝幹杯中的紅酒。等到紅酒一滴不剩,白伊人將酒杯倒舉,“好了,讓人送我走吧。”

    “你倒是一點也不怕我下藥?”白伊人的幹脆,跟之前的猶豫截然相反,讓雲珂也不由問出聲來。

    “因為你現在還需要利用墨琛幫你,而動了我隻會讓你自己少了助力,你沒那麽傻。”白伊人說得坦然,其實也不過是因為剛才離開的那個休閑男給她打了手勢。

    看著這般篤定的白伊人,雲珂心中莫名煩躁,就像是白伊人所說的,剛才的她就收到了墨琛的警告。

    “來人,送白小姐回去。”壓抑著心中的那絲暴戾,雲珂真的擔心,如果還看到白伊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她會不會一時忍不住把她另一隻手也廢了。

    待白伊人被送走不久,之前離開的白衣休閑服男又走了過來,隻是這回,他遞給雲珂一樣東西。

    “這是什麽?”微微疑惑,雲珂卻是不得不接過查看。

    待看清裏麵的東西,雲珂不由憤怒出聲,“墨琛這是什麽意思!”

    微微聳肩,休閑男頗為無奈道:“你明知道他的脾氣,還幾次三番挑釁。如果他什麽都不做,才對不起他的名字。他說了,這是給你的警告,隻此一次,如果你還敢做什麽小動作,他並不介意換人搭檔,因為那樣他可以更快回到墨家。”

    “他為了白伊人在威脅我。”雲珂啪地一聲將手中的東西全部扔到了地上,什麽叫換人搭檔,不就是要幫著她大哥反將自己給推倒嗎?還真是有能耐,為了一個女人連曾經的承諾也打算置之不顧嗎?

    “雲姐,墨琛的脾氣你也清楚,這件事最好還是順著他的意思來。”提醒的話他也隻能說到這裏,至於如何做,他也是管不了了。

    憤憤轉身,雲珂也沒有說自己是妥協了,還是決定跟墨琛對著幹。但休閑男知道,雲珂這樣的反應,隻代表了她妥協的意思。

    從雲珂的別墅離開,白伊人就被送回到了她上車的地方,還真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這次她沒有再遇到別的事情,安全回到了白家。

    一進入白家,便看到了神色陰鬱地坐在大廳的白露露,一旁還有同樣臉色不善的?蘭。至於白明輝倒是沒看到,估計是去公司忙了吧?

    看到白伊人時,白露露當即便怒聲道:“白伊人你這個小賤人,你還有臉回來。”

    “我為什麽沒臉回來,就憑你昨天做的事情,難道我還不準我回來找你算算賬嗎?”白伊人冷笑地看著白露露,緩步走到她的對麵坐下。

    而她一眼也看到了茶幾上的報紙,在白露露之前便將之拿到了手裏,“這是什麽?白家大小姐放浪形骸,夜半與男子私會……”

    “還真是勁爆的話題,不是嗎?”白伊人輕笑說著,帶著幾分嘲諷,聽得白露露整個人就像是要炸開一般。

    白露露一向最討厭白伊人,這次她居然為了算計白伊人把自己給算計了進去,又讓她如何能演咽得下這口氣?

    咬牙看著眼前的白伊人,白露露道:“是你對吧?我喝的那杯有問題的酒,是不是你換的?”原本白露露一直以為是王兢業做的,但是在看到白伊人時,卻突然覺得,指不定是白伊人做的?

    視線從報紙上淡淡移開,白伊人嘲笑道:“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白伊人,你別太囂張。”聽著白伊人的嘲笑語,白露露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蘭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仿佛看到了當初自己找上譚雪迎的時候,她就是這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是就算這樣又如何?最後她還不是乖乖地敗在了自己的手上?

    “好了露露,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蘭安慰著自己的女兒,但是這件事對白露露的影響確實不小,看來需要好好處理。

    淡淡看著兩母女間的互動,白伊人放下手中的報紙,淡淡道:“你應該說夠了吧?說夠了,我們就來談談昨晚的事情。雖然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讓我的心情好了不少,但也不表示我就無所謂了。”

    走到白露露身前,白伊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白露露,我警告你,別以為我會安安靜靜地等著你的欺負。我白伊人也不是軟柿子,讓你想捏就捏。這一次,我先給你個警告。”

    話音落,白伊人已經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白露露的臉上,看著她瞬間紅了的臉頰,白伊人甩了甩自己用力過度的左手,“我不像你,會使哪些陰謀,但我更喜歡直接點的。例如這次我這是打你一下解解氣,但是下一次,你就別想在娛樂圈混下去。”

    “白伊人你敢!”白露露在娛樂圈的地位正逐步攀升,特別是有墨家的幫助下,一切都向著好的發展。此時聽到白伊人的威脅,頓時氣得不行。

    白伊人笑了,笑得頗為無害,“我為什麽不敢,別忘了我現在是墨家的人,你說如果我不想讓你在娛樂圈待下去,做不做得到?”

    聽白伊人提到墨家,白露露反而不害怕了,“白伊人,你敢嗎?別忘了,你弟弟還在我們手裏。”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把一切想得太篤定,不然有朝一日你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白伊人帶著嘴角的笑意,讓人看不出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一旁的?蘭看著這樣的白伊人,突然覺得,就算是這麽多年過去,她已經無法理解眼前的白伊人,不知道她到底想的是什麽。

    回到墨家時,白伊人佯裝無意地說起白露露的事情,並且是用自己聽說的。

    而聽到白伊人說到白露露,趙雅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道:“我也聽說了,這件事對白露露的名聲有些影響,聽你伯父說,她最近在拍攝的電影也因為這個停拍了,投資方要求換人。”

    “這麽麻煩?這件事她不是受害者嗎?”白伊人微微疑惑地看著趙雅。

    “娛樂圈這種地方,誰知道誰是受害者誰是獲利者?別想那麽多了,想太多負擔也就大了。如果是她打電話給你的話,你就交給我解決。”趙雅以為是白家讓白伊人做什麽,不由也有些責怪他們,明知道白伊人是個孕婦,還將這些肮髒事擺到她麵前。

    乖巧點頭,白伊人可從來沒有打算插一腳啊。

    隻是,回來時,白伊人手上重新打過石膏的右手還是被趙雅發現了。對於白伊人因為不想讓他們擔心而私自去醫院的行為,被趙雅好好教育了一頓,也讓她越發心疼白伊人這個不讓人擔心的好孩子。

    夜晚到來時,白伊人笑眯眯地等在了床上,拿著手中的書籍,時不時地抬頭看向窗外。她沒有鎖上窗子,不然他該怎麽進來?

    輕輕打了個嗬欠,看了眼時間,都十二點了……

    “看來今天是不來了。”微微嘟囔著,白伊人不由有些失望。這樣患得患失的自己太不正常,這樣等著墨琛的自己也太不正常……

    躺在床上,白伊人還是沒有去將窗子鎖上,算了,就這樣睡覺吧……

    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人在擺弄自己的身體,白伊人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但是那人卻沒有因為她的動而離開,反而越發地肆意起來。

    “別鬧了……”白伊人微側身,將擾人的東西從自己的胸口推掉。

    “嗯,不鬧……”說是不鬧,卻依舊在她的身上遊走著,間或在自己看上的地方留下點點痕跡。

    當觸碰到臀部那?痕的位置時,墨琛嘴角的笑意怎麽看怎麽透著得意。誰能像他這麽睿智,看看誰還敢打他媳婦的主意。

    如同毛頭小子般的墨琛,樂此不疲地在白伊人的身上種下屬於自己的痕跡。可惜,最重要的地方,現在還無法種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半睡半醒之間醒來時,白伊人感覺到了自己被人緊緊抱住的感覺。抬眼看向正抱著她的男人,此時的他緊閉著雙眼,眉間帶著些許皺褶,而他的雙手如同鋼鐵一般禁錮著自己。

    一直以來看到的他都是睜著那雙如同深潭般的眸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睡覺的模樣。其實再危險的人,睡起覺來都顯得無害。

    有些蠢蠢欲動的左手終於掙脫了他的桎梏,小心地輕撫上他眉宇間的皺褶,一點一點似要將之撫平一般。

    當她的手碰觸到他的眼時,隻見雙睫微顫,下一秒她已經落入了一雙眼中……

    “喜歡嗎?”墨琛聲色微沉,眼中帶著一絲睡意,顯然他確實是剛睡醒沒錯。

    抬手捂住他的雙眼,白伊人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意,“今天在雲珂那裏,是你對不對?”

    “你不是知道嗎?”墨琛拉下她的手,他不喜歡她捂住自己眼睛的感覺,就像是要遮擋住自己,不讓自己知道一些事一般。

    任由他拉下自己的手,白伊人輕笑道:“那個雲珂她到底想做什麽?看她對我那麽討厭的樣子,喜歡你不成?”

    微皺眉,墨琛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人,無端地多了一絲煩躁,“你很八卦。”

    “不說就不說。”無所謂地應著,白伊人突然覺得身上有些不對,一低頭,果然發現了不對。

    扯著自己身上的襯衫,白伊人咬牙,“你這是玩上癮了?”

    心滿意足地在白伊人的唇上親了個,墨琛臉上滿滿的得意,“很好看。”

    得到這個答案的白伊人,不由微微黑線,“你還真是讓人無語。”

    “我有些後悔了。”墨琛突如其來的話語,讓白伊人微微疑惑,“什麽?”

    對上白伊人疑惑的雙眼,墨琛道:“我後悔跟雲珂的交易了。”

    “但是如果不接受她的交易,你就不會活著,不是嗎?”白伊人微微無語,所以這根本就是隻有一條路的選擇,一條是死路一條是活路。

    喉間溢出一絲輕笑,墨琛伏在她的頸間,“所以說,剛才我隻是發發牢騷而已。畢竟,能這樣抱著你在早上醒來,很幸福……不是嗎?”

    神色略顯複雜的白伊人沒有回答墨琛的話,此時的她心底有些仿徨,也有些不安。墨琛,你是喜歡上我了吧?是吧?

    但是不知道想到什麽,白伊人眼底的仿徨與不安,逐漸轉為了一縷笑意。淺柔入心,動人心弦。

    清晨的白家,迎來了一個訪客。

    白露露剛洗漱完坐在餐廳吃著早餐,便聽到陳菲菲的聲音響起,頓時臉色微微一黑。

    “露露,你還在吃早餐呢?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晚?”陳菲菲快步走到了餐桌前,選擇了個白露露對麵的位置坐下。

    心情的無端糟糕,並沒有被白露露表現出來。看著眼前的陳菲菲,白露露微微搖頭道:“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多,睡眠也不太好,說得晚了,自然也就醒得晚了。”

    似想到什麽,陳菲菲一臉的擔憂,“露露,你是不是還為那件事煩心?對了,那件事怎麽解決的?我昨天打電話給你,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打不通。”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解決的。”白露露盡量讓自己用一種與尋常無異的聲音說話,天知道放在桌下的手,她都忍不住攥緊了。

    都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的事情也不會被傳出去。

    雖然僅僅一個上午網絡上的消息是全都沒了,但是已經發放出去的報紙難道還能回收?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可想而知。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告訴我,別忘了我們是好朋友。”看著白露露這幅樣子,陳菲菲以為她是為這件事傷心,當即安慰道。

    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白露露也回以感激的一笑。

    “對了,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一聲,過幾天我生日要到了,到時候你會來吧?正好散散心,別不開心了。”陳菲菲語聲柔軟,帶著點點小小的撒嬌之意。

    白露露微微遲疑了下,後才問道:“人多嗎?”

    以為白露露是不想見到太多人,陳菲菲想了想,道:“你不喜歡的話,我就叫點我們的朋友好了。”

    “不用,你不用顧及我,我相信伯父伯母也會給你大辦的。放心吧,我會過去的,畢竟是你的生日啊。這麽想的話,阿南應該也會去吧?”作為陳菲菲的好朋友,白露露怎麽會不知道她男朋友是誰呢?

    略帶羞澀地低下了頭,陳菲菲有些不好意思道:“嗯,阿南說他也去幫我過生日。露露我真的好高興啊,阿南可是好不容易才答應當我男朋友的,現在又肯出席我的生日。”

    “但是以他的身份,應該不會曝光你們的關係吧?”微微皺眉,白露露語帶擔憂。

    想到這個,陳菲菲也有些失落,“是啊,你也知道他的身份特殊。如果我一定要曝光的話,他肯定會跟我分手的,如果是那樣,我寧願我們隻是暗中交往。你也知道,我喜歡了他這麽多年。”

    “嗯,所以我才希望你們可以一直走下去。”但是很可惜,你們是不可能一直走下去了……

    悄悄地,白露露勾起了嘴角。

    另一邊的墨家餐桌上,白伊人也同樣被告知了陳菲菲生日宴的事情,“所以我也要去嗎?”

    “伊人,我們也知道讓你參加這些宴會比較無聊,但是現在,我們也想你多多在大家的麵前出現,隻有這樣,你的身份才能得到更多人的承認。”趙雅輕聲說著,話語中帶著自己的擔憂。

    墨嶸在一旁,也是微微點頭附和,“沒錯,而且這一次,人弘他們也會去。如果人弘跟陳家千金在一起,對我們而言也是個麻煩。”

    為了勢力,聯姻什麽的也不是什麽稀罕事,而現在他們要做的,恰恰就是在白伊人的孩子出生前保證壓製住墨鍾和墨人弘的勢力。

    從進入墨家開始,白伊人就知道她不是來這裏享福的,所以這些事情,她遲早也要開始第一步,“我明白了伯父伯母,你們不用擔心。”

    轉眼間,幾天便過去了。在陳菲菲生日的那一天,白伊人跟墨嶸還有趙雅一起出了墨家。因為白伊人右手還打著石膏的緣故,趙雅讓白伊人盡量跟在她的身邊,她好照顧她。

    但是白伊人也知道,既然是出門在外,又怎麽可能牢牢守著另一個人呢?果然,在趙雅被陳夫人叫走的時候,白伊人就落單了。

    這次沒有看到錢淼淼,上回的事情,錢淼淼什麽也不問就幫了自己,不得不說,自己還欠她一句謝謝。

    有了上回的經驗,白伊人可不敢隨便喝東西了,就連喝果汁,都是自己到果汁台拿的。

    “白小姐,有人讓我轉達,說他在外麵等您。”說著,侍從指了下側門出口的方向,示意人是在外麵等她。

    微皺眉,白伊人問道:“他長什麽樣?”

    “具體的樣子看不到,但是他戴著麵具。”侍從有些難道說著,但是他也說出了重要的訊息。

    是墨琛?不由地,白伊人抬步往側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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