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白伊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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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起時,墨琛看了眼沉沉睡去的白伊人,走到了門外才接起電話,“爸。”
“這件事,你怎麽看?”墨嶸不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件事。發生的時間已經有十幾個小時,這個時間裏,足夠墨琛想明白。
而老實說,這件事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他們墨家。畢竟,白伊人的身份是墨琛的未婚妻,而趙雅是名副其實的墨家夫人,這兩個人不管發生什麽摩擦,都很具爭議性。
這件事情如果傳了出去,那就是很自然的,白伊人不滿趙雅,憤起傷人。再深一些的話,就看那些記者的想象力足不足夠豐富了。
“有人想要利用這件事,造成墨家內部的影響,從而影響爸你的注意力。最近這段時間是多事之秋。隻要行差踏錯就會釀成不可挽回的結果。”墨琛言盡於此,墨嶸也暗暗點頭,其實他也想到了這點。
隻是,跟墨琛的相信白伊人不同,在相信這一切是他人的設計外,墨嶸還有那麽一絲的懷疑,這一切白伊人到底是否參與其中。
從最開始,白伊人雖然是被迫進入墨家,但是那之後她的一切表現。都不得不讓人承認,她的聰明。這樣的一個女人,墨嶸無法在了解透徹前無條件地去相信。
特別,躺在那裏的人不是別人。還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阿琛,爸相信你。”是的,隻是相信墨琛,卻不是相信白伊人。在墨嶸的心裏,將這一切分得很清楚。
聽出墨嶸的弦外之音,墨琛張了張嘴,卻沒有再多說什麽,“媽怎麽樣了?”土嗎呆弟。
一提到趙雅,墨嶸整個人就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說道:“還沒醒,醫生說,也許是傷到了腦袋,會昏迷一段時間吧……”
“時間呢?”墨琛關心的是這點,如果趙雅醒來的話。就能給白伊人一個清白。但是她不醒,這一切才會更麻煩……再則,那是他的母親,墨琛不可能不去擔心。
雖然他從小就特別獨立,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樣喜歡粘著父母。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他們的感情需要打折扣,相反,從小到大他在父親的影響下,同樣看不得母親的眼淚。
此時,她卻躺在那裏,昏迷不醒。
“不知道。”沉重的三個字,讓墨嶸的聲音都顯得那麽無力。
墨琛敢肯定,這一定是墨嶸這輩子最無力的時候。
抓著的手不由緊了緊,那些安慰的話太虛了,虛得他都不想說出口。他知道現在對於墨嶸而言,最需要的是什麽……
當即,墨琛暗暗下了一個決定。“爸,再給我三天時間,到時候你就可以陪在媽的身邊。”
“好,爸再給你三天時間。但是你要給爸保證,你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你媽現在躺在那裏,我不想你出任何的事情,知道嗎?”如果讓墨琛麵對危險的話,墨嶸或許會選擇他不要回來,至少那樣的他是安全的。
輕聲應下,墨琛看了眼房門緊閉的房間,裏麵躺著的那個女人,是他決定要守護的……以前他沒辦法護好她,但是以後,他會護好。
“幫我照顧伊人,這件事不關她的事情。”墨琛一字一句說著,帶著十足的肯定。
“好,我相信。”墨嶸同樣站在醫院的走廊裏,當看到主治醫院的靠近時,當即便說道:“我先去看看你媽的情況,你自己看著辦。”
“嗯!”聽著電話那頭隻剩下忙音,墨琛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
沒有再回房間,而是轉身離開。
而在墨琛離開後,不遠處的一個房間房門被打開,白子楓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看著墨琛離去的方向,雖然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但他的眼睛卻像是還能看到他一般。
“信任嗎?姐,你是不是也這麽信任他?”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白子楓嘴角的笑意越發地濃鬱些許,隨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當白伊人醒來時,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無端地帶著幾分寂寥。
但白子楓的到來,終歸是打破了那份寂寥,“姐,我剛讓王嫂給你煮了點東西,你先吃點吧?午飯都沒吃呢。”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的餓了。”白伊人看著白子楓手上端著的飯菜,嘴角不由勾起一絲弧度,對於白子楓的關心,白伊人的心裏是暖的。
“那就多吃點。”將飯菜放到一旁的桌上,白子楓將白伊人從床上拉起來,推到了浴室裏,“快點洗洗來吃飯,餓久了胃會出毛病的。”
“知道啦,什麽時候我們家子楓也成管家公了?”白伊人雖然語帶不滿地抱怨著,卻也乖乖進了浴室洗漱。
隻是,白伊人沒想到的是,當她如同往常般地拿過牙刷洗漱時,卻感覺到了右手的疼痛……
仔細想想,昨天白伊人其實也感覺到過右手的不舒服,但是因為一心都在想著趙雅的事情,根本沒有去在意過。今天,這痛似乎升華了……
將牙刷換到了左手,白伊人看著自己的右手,不明白怎麽突然之間自己的右手就會疼。明明,她什麽也沒做不是嗎?
不知為何,白伊人的腦海中不由想到了聽到的事情,那根棒球棍上有自己的指紋……
“不會的!”雖然白伊人不記得自己暈倒後的事情,但是她不相信,自己會在昏倒後座出趙雅的事情來。
因為這種猜測,白伊人的臉色有些難看的慘白,貝?微微咬著下唇,試圖用疼痛來喚醒自己,不要再陷入這樣的相像中去。
等到白伊人洗漱完出了浴室,已經是二十分鍾後的事情。她的臉色不太好看,白子楓看到了,“姐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我沒事……”牽起嘴角微微搖頭,卻顯得有些勉強。
因為右手的疼痛,白伊人不得不用左手吃飯。
味如嚼蠟地吃著飯,白伊人的腦海中卻不斷想著這兩天的事情,想著想著,不由轉到了白子楓的身上。
手中的筷子驀地一頓,白伊人看著眼前的白子楓,眼底帶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正拿著手中的木偶把玩的白子楓對上了白伊人的視線,心下不由一個警惕,但還是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怎麽了姐?你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子楓,你老實告訴我,傷了伯母的人到底是誰?你知道的是不是?”白伊人迫切地看著白子楓,她想到了白子楓在說到這件事時的吞吞吐吐,想到了他之前麵對墨嶸時的說謊,一切都可以懷疑為,他知道什麽。
因為白子楓手下的一個用力,木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哢聲,關節連接的地方被白子楓卸了下來。
看著那被自己卸下的木偶胳膊,白子楓抬頭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姐你就別亂懷疑了。”
白子楓越是這麽說,白伊人越覺得懷疑。到後麵,白伊人幹脆將自己手裏的東西,還有白子楓手裏的東西都放到了一邊。
認真地看著白子楓的雙眼,白伊人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我的右手會疼?”
“你的右手……怎麽了?”白子楓詫異地看著白伊人,有些不明白白伊人的右手怎麽回事。
“我的右手之前受過傷,現在還在康複期。但是從昨天醒來開始,我的右手就不太對勁,而現在更是疼了許多……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做過什麽?或者拿過什麽重的東西?”白伊人皺眉詢問著,她是真的很想能從白子楓的口中知道什麽。
可是,與白伊人的迫切想要知道不同,白子楓卻是一副不肯說出的模樣。
起身拿過自己的木偶,白子楓腳步快速地往門口走去,空中帶過他快速的話語,“姐,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間了。你什麽都別亂想,什麽事情也沒有。”
“子楓,子楓……”無論白伊人怎麽叫,白子楓依舊不肯停下腳步。
接連的兩天時間,白伊人都很少看到白子楓。每天,白子楓都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如果白伊人想要找他的話,也隻能去他的房間去找,但是他卻是時時關著房門,就算白伊人想要敲開門,也要看他肯不肯開了。
不僅是白子楓這兩天都沒有讓白伊人見到,墨琛也失蹤了兩天。與之相比的,還有墨嶸的忙碌,以及趙雅的昏迷。
有些人忙碌得可以,有些人卻是躺在病床上毫無所覺。但是,如果讓人選擇的話,也沒有人希望自己是躺在床上毫無所覺的吧?
公司會議上,墨嶸神色冷峻地看著下座的股東們,雖然白伊人和趙雅的事情沒有被傳出來,但是這段是時間來,藺野跟墨琛的暗自較量卻依舊在。
公司的暗樁雖然被拔出的不多,卻因為那些崗位的特殊,造成了一定影響。當然,比之這裏,藺野手下的公司也差不了多少。
會議進行到一半,秘書敲開了會議室的大門。墨嶸一向不讓人打擾會議的進程,就算是自己也不行。此時看到秘書拿著進來,他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怎麽回事?”
“董事長,是醫院的電話。”秘書的話剛剛說完,墨嶸卻是下意識地拿過了,“會議到這裏結束,剛才我說的那些事情你們回去後好好琢磨,我不希望我們公司的人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說完,墨嶸衝著一旁的秘書眼神示意了下,自己則是進到了會議室旁的小房間裏,接起了電話,“喂?我是墨嶸。”
等到對方的話說完,墨嶸眼底卻是帶著幾分慶幸,“嗯,好,你們照顧好夫人,我馬上過來。”
墨嶸沒想到,原本被醫生說可能長期昏迷的趙雅,卻在今早蘇醒。對於他而言,自然是一件好事。
從公司到醫院,如果是平常也要開近十五分鍾的時間。但是這回,墨嶸卻隻用了十分鍾就到了醫院的停車場,下車後就往住院部快步走去。
“墨總,這麽匆忙是打算去哪裏?”雲衍恰好看到了同在停車場下車的墨嶸,帶著幾分疑惑開口道。
墨嶸與雲衍平素裏極少交集,畢竟兩家並沒有什麽合作關係。但是對於彼此,應該說說很清楚的,特別是雲衍對於墨嶸,畢竟墨嶸的年紀擺在那裏。
在墨嶸叱吒商界的時候,雲衍還真的才是毛孩子呢。
看到雲衍,墨嶸微微點了下頭,“是雲家少爺,沒什麽,隻是去看下我夫人。”
“墨夫人在醫院?”趙雅的事情雖然沒有刻意地隱瞞,但是知道的人也不是那麽多。
因為焦急,墨嶸也沒有那麽多時間跟雲衍說話,“嗯,之前出了點小事,但現在已經沒事了。如果雲少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去看我的夫人。”
“這樣啊,不知道墨總介不介意我也一塊去?”雲衍的這個提議不算太過,所以墨嶸也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隻是,沒想到的是,兩人剛到病房門口,便聽到了趙雅的聲音。
“白伊人呢?打了我,人就沒影了嗎?”趙雅的聲音算不得多歇斯底裏,反而帶著一絲冷靜。
但是,墨嶸卻因為趙雅的這句話,而感覺到了一驚。
一旁,雲衍也聽到了趙雅的話,下意識地看了眼墨嶸。
墨嶸剛進病房,看到墨嶸到來的趙雅終於褪去了身上的那絲冷靜,被墨嶸抱在了懷裏安慰的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雲衍也進到了病房裏,隻是站在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看著聽著。
好一會兒,墨嶸才將哭聲漸歇的趙雅安慰住,忍不住問道:“你剛才說,打你的人是伊人?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趙雅想到自己進到房間的事情,不由說道:“我是聽到伊人的聲音才進了房間,然後我看到了床上有人蓋著被子,就以為是她。但是當我拉開被子的時候才發現,上麵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些枕頭和其他東西堆積起來的高度。再然後,我一回頭……就看到她拿著棒球棍,一棍就打在我的頭上。再然後,我就沒有任何記憶了。”
趙雅的條理很清晰,不像是自己的臆想。墨嶸聞言,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白子楓有些躲閃的視線……如果按照趙雅說的,那麽很有可能,這件事不僅是白伊人一個人。
但是,想到白伊人跟墨琛的關係,墨嶸知道,這件事在墨琛回來前,恐怕還不能將這一切解決清楚了。
“這樣吧,我回去問問他們。你現在病房呆著,不要多想。”安慰著趙雅,墨嶸也想不到什麽其他的辦法,也隻能暫時這樣。
但是,一聽到墨嶸要回去麵對他們,趙雅卻不免有些擔心,“阿嶸,我擔心你。你不要去麵對他們,就……就讓管家去問好了。”
“別擔心,就算他們真的做了什麽,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手。而且,你也知道阿琛的意思,他的眼光一向不會差,我也不想相信這一切是伊人做的。”輕拍著趙雅的背,墨嶸的聲色微沉。
“可這一切,是我親眼看到的。”趙雅很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這一切正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
“我知道,我沒有不相信你。”墨嶸微微歎了口氣。
趙雅安靜了下來,許是剛醒的緣故,趙雅的精神不太好。沒一會兒就有些想睡覺,見狀墨嶸就扶著她躺在床上,看著她睡著了,才起身打算回墨家。
雲衍一直站在角落裏,直到此時墨嶸起身離開時,才看到了一直未曾出過聲的他。不由地,墨嶸的眼神帶著幾分不悅,“雲少不覺得,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該聽的嗎?”
微微聳肩,雲衍的姿態隨意,帶著幾分灑脫,“可是,墨總也沒說不能聽不是嗎?再說了,既然這件事跟伊人有關,我也想聽聽……”
因為雲衍的話,墨嶸不由微皺眉頭,“你跟白伊人什麽關係?”
“算不得關係,隻是……正好我挺喜歡她的。”雲衍狀似苦惱地說著,嘴角的笑意,卻頗為愉悅。
得到這麽個答案,墨嶸不再多問,雖然他有些疑惑這兩個人怎麽扯到一起,但是現在卻有更重要的事情,“既然是這樣,雲少就繼續喜歡她好了。”
“我也覺得,反正墨琛也已經死了,總不能讓她一輩子守活寡吧?”雲衍看著繞過自己走出病房的墨嶸,聲音不大不小,卻那麽恰好地傳到了他的耳裏。
沒有回應,墨嶸的腳步一直未停,直到走出了雲衍的視野。
跟病房內的醫護人員微微點頭示意了下,雲衍也跟著出了病房。走廊裏隻留下墨嶸遠去的背影,但是看著他的背影,雲衍卻是心情大好地勾起了嘴角。
“今天下午三點五十分,天恒高速路口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兩輛市價在一千萬以上的寶馬車相撞,現場兩位司機一死一傷。迄今為止,還未確定下來,事故方到底是哪方,但據死者家屬稱,死者駕齡十餘年,從未出過小摩擦,為人謹慎小心,所以很有可能事故方應該是仍舊重傷昏迷的寶馬車主……”
新聞依舊在播放,白伊人也依舊在看,但是,視線卻黏在了攝像機下的那輛車。已經被撞得看不出原貌的兩輛寶馬車,此時唯一被白伊人看在眼裏的就是上麵的車牌。
就算白伊人的記性再不好,也不會忘記那輛車到底是誰的。
不多時,便有交警打電話到了家裏。
“喂?”白伊人的聲音不由地有些幹澀。
“是墨嶸先生的家是吧?他在天恒高速路口發生車禍,現在人還在搶救,麻煩家屬盡快趕到醫院。”對方簡明扼要地說明了來意,隨即在白伊人應下後,就掛了電話。
白伊人沒想到,出了車禍的真的是墨嶸。
趙雅蘇醒的事情,白伊人還不知道,所以墨嶸這麽一出事,白伊人想到了他們或許都是因為自己,懊悔充斥著她的腦海。
或許,她就該早點離開這裏,這樣,他們也就不會出事了不是嗎?
正是因為她不管出了什麽事情,都以為墨家是自己的保護傘,卻沒想過,享受他人的保護終究不是最好的答案。反而,容易害了別人。
因為墨嶸的車禍,墨家隱隱有亂了的感覺。不僅是墨家,還有公司也隱隱地要亂了……
墨鍾和墨人弘對於這樣的答案非常滿意,這件事雖然是意外,卻更讓他們省了心。
趙雅被醫護人員用輪椅推到了墨嶸正搶救的手術室外,看著眼前的手術室,趙雅壓抑著心底的恐懼。她無法去想象,如果墨嶸真的出事,她要怎麽辦。
當白伊人帶著其他人趕到手術室外時,看到的便是趙雅呆呆地看著手術室的畫麵,那一刻,她感覺到了心裏窒息的感覺。
而跟白伊人的感覺不同,趙雅看到白伊人時,眼底卻充斥著憤怒與仇恨。如果不是身旁的醫護人員按著,她都要衝到白伊人的麵前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他……我就知道,如果他去找你的話,肯定會出事的。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你怎麽這麽狠?我們哪裏對你不好了,你要這麽害我們?”趙雅的臉上布滿了淚水,聲聲控訴地對著白伊人。
有些人還有些莫名其妙,這算是怎麽回事。
而白伊人,顯然也是這其中的一個。當下,牽起的嘴角都有些尷尬與難堪,“伯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哈哈……聽不懂?”趙雅隨手拿過醫護人員手上的聽診器就扔到了白伊人的身上,“你說你聽不懂?難道你敢說,打我的人不是你?我親眼看到的,你還以為我會忘記不成?白伊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如果我老公出了事,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墊背。”
墨管家此時正跟在白伊人的身旁,聽到趙雅的這番話,看向白伊人時,也下意識地帶過一抹審視。不管再怎麽樣,他的主人家從來是姓墨的,趙雅的話顯然他更加相信。
就算此時,白子楓依舊站在自己的身後,白伊人還是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趙雅的話她聽得輕輕,但是就連她自己都說不出,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話。
右手的痛,還在提醒著自己……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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