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人長得太漂亮也是一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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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曉捏住受傷的手,阻止血滴落太快。
可真是疼啊!
但是對於杜浩笙這樣的男人,她不對自己狠,怎麽能瞞過他的視線。
想到今後,慕曉心裏就踏實多了。
杜家真是憋屈。
慕曉來到停車場,紅姐就立刻下車。看見慕曉受傷的手,頓時就問道,“你怎麽受傷了?”
“不礙事,我現在總算是擺脫杜浩笙,心裏也踏實多了,”慕曉坐進紅姐的車裏,關上車窗後才說道。
“你呀!我送你去醫院,”紅姐搖搖頭,直往醫院而去。
夜晚的醫院裏,特別的安靜。
這是慕曉第一次進醫院感覺輕鬆。
慕曉包紮好傷口後,便走與紅姐有說有笑的走出醫院。
兩人哪裏也沒有回,而是住進一家連鎖酒店。
慕曉將常玉的事情告訴了紅姐,紅姐聽後也沒有多大反應。
“慕曉,其實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慕曉見紅姐如此鄭重。也斂住笑意。
“其實,杜浩笙與鑽石人間關係非同一般,我也是最近聽說的,他這人很不簡單,你以後見到他一定要躲遠點。”
“當然,我是巴不得不與他見麵,”慕曉也聽出紅姐這話中深意,點點頭。
然而,想法與現實總是有些違背。
一年後。
海城維納斯酒店,入夜。
鑽石人間。
慕曉簡單的安慰奶奶後,她便直接奔赴車站。
慕曉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麽,心理一陣慌亂。手不停顫抖。
對於鑽石人間,慕曉一直是有陰影的。
鑽石人間裏對待小姐有一手,雖然現在她不是那裏的小姐了,可記憶猶新。
有一次,一個女子逃走,被人抓回,上麵讓鑽石人間裏所有的小姐都站在邊上圍觀,逃跑後的懲罰。
他們找來一個很大的桶,裏麵倒滿熱水,再將幾十條小蛇倒進水桶裏,並不停的加熱水,裏麵的蛇不停的亂竄,紅色的信子吐得長長的,雖然嘴裏沒有毒牙。可是還是令人恐懼。
他們將那個逃跑的小姐衣服全脫了,並用木棍將手腳盤起,腿呈現張開的姿勢,放進大桶裏。
那個女子剛放在水中,就不停嘶叫,水漸漸呈現出緋色來。
半小時後,那個女子已經陷入昏死,而她的身下全是一片鮮血淋淋,十分的淒慘。
.......
慕曉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卻是一點也不放鬆,立刻又向杜浩笙靠近,伸手再次拉住杜浩笙的手臂,帶著哭腔的祈求,“杜少,餘從慶是出了名的好色。對待女人更是一點不留情,手段十分殘忍,鑽石人間裏好幾個女子都遭到他的毒害,身體廢了不說,更是得了精神病。怕他對青青做了什麽事,我就是死也難辭其咎,求你救救青青,她才十三歲。”
杜浩笙被慕曉打斷了繼續開墾的興致,毫無留戀的從瑩白的女人身體上下來,冷冷的看向慕曉,薄唇一揚,“滾!”
他的身體還處於亢奮中的挺立,帶著傲視一切的霸氣。
肌理分明,人魚線動人。
慕曉卻無心欣賞,眼中的淚水都急出來了,“杜少,我知道錯了。”
“還不滾!”杜浩笙再次冷聲道。
躺在床上的女子坐起,慕曉這才發現原來是雯雯,她看向慕曉,揚唇一笑,頗為得意的說道,“嬈嬈姐,杜少已經說了,讓你滾,你怎麽這麽不識趣。杜少還等著你出去後,我們再一起愉快玩耍呢。”
“我要是你,就立刻去鑽石人間,求著餘少放過那個什麽青青。不過嘛,人家青青可是十三歲的雛,比起這個殘花敗柳,可是稀罕多了,哈哈。”
雯雯因為上次之事懷恨在心,難得看見慕曉落魄,更是免不了落井下石。
慕曉想到青青可能發生的事情,更是慌亂,眼淚流得更加凶猛,本來在來的路上她的普通襯衣掛在樹枝上,撕裂了一大塊,此時滴落的眼淚渲染在襯衣上,又濕了一大片,頭發也被風吹得亂糟糟,她的身上怎是一個狼狽了得。
“杜少,我求你!”慕曉瞬間就跪在地上,膝蓋重重的刻在大理石地板上,嘭嘭作響,疼痛傳來的一瞬,她哭得更大聲了。
雯雯卻是媚眼一掃,渾身赤。裸也不管不顧,伸出手臂,換上杜浩笙的頸脖,更是伸出舌頭想要舔、舐對方高貴的頸脖。
然而,就在雯雯要貼上杜浩笙肌膚時,渾身就像被電擊似的,一股外力,將她振開。
床雖然寬大,杜浩笙的力氣卻十分強大,雯雯在床上翻了一個跟鬥,就直直跌倒在地,臀部著地,塗著唇膏的嘴,痛呼而出,更是不可思議的看向杜浩笙,卻見他的薄唇無情的掀起,“滾!”
此時,雯雯才知道剛才他是在對她說話。
羞憤襲上雯雯的臉,渾身赤、裸,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得意,心中一陣憤懣,看見杜浩笙的臉色,卻不得發作,隻能將這一切歸咎與慕曉的身上,她轉過頭,狠狠瞪了慕曉一眼,撿起地上零落的衣衫走出房間。
杜浩笙拿起床邊的浴巾裹在身上,身體倚靠在床邊,雙腿交疊,修長的手指嫻熟的拿出一隻香煙,緩緩點燃,不緊不慢的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香味在房間裏縈繞,煙圈後的男人臉龐時隱時現,隻是那雙幽幽的眼眸發出目空一切的傲世之態。
兩個人的房間,一片沉默。
慕曉緩緩從地上站起,止住眼淚,眼睛一閉,豁出去一般。
瑩白的手指,帶著一絲顫抖,緩緩的解開紐扣。
就在衣衫漸開的一瞬,慕曉心中一直堅持的某樣東西轟然倒塌,碎成一片,一行清淚掛在臉頰。
杜浩笙深邃的眼眸看向慕曉,卻沒有一絲動作,隻是一口一口的抽著香煙,尼古丁的味道越來越濃。
慕曉脫下衣衫,露出裏麵黑色的內、衣,包裹圓實的瑩。白,顯得格外的美麗。
她的手依舊沒有停下,有些顫抖的脫下長褲,黑色的內、褲,顯露出一雙勻稱雪白的腿。
優美的身形,凸凹有致,一切完美得像藝術品,男人爭相喜愛的工藝品。
慕曉見杜浩笙還沒有發話,隻能繼續,在她一絲不掛時,慢慢走向杜浩笙。
慕曉的手即將落在杜浩笙的巨大上時,杜浩笙猛然錯開了身體,從床上下來,修長的手指掐滅了半截燃燒的香煙,雙腳下地。
“去洗澡,”杜浩笙說完,就拿起電話走出房間。
慕曉回到海城,到達鑽石人間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六點。
她直接走進紅姐的辦公室,“紅姐,我弟弟妹妹呢?”
“嬈嬈,你是不是想死,明知故犯~!”紅姐頗為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戳了慕曉的額頭一下。
“紅姐,我現在已經不是鑽石人間的人,為何?”慕曉疑惑的問道。
“杜少替你贖身,與鑽石人間簽了合同,鑽石人間保證三年裏你一直呆在杜少身邊,如果你敢逃跑便將你抓回。”
紅姐剛說完,辦公室門就被人打開,孫耀武上前,他舉起手,卻沒有落下,慕曉看見他斷了手指的那隻手帶著黑色手套。
“嬈嬈,你怎麽不懂規矩!你可記得當初你簽訂協議裏的條件?”孫耀武的聲音硬是將慕曉拉回現實,如今想來才憶起,當初附加協議裏有一條霸王條令,如果乙方逃跑抓回身體殘損後,本協議便有乙方的家屬承擔。
鑽石人間抓了慕曉的弟弟與妹妹,難道他們要妹妹替代她在鑽石人間。
不!
此時,慕曉才知道這幾天的任性代價是多麽的大。
“孫經理,我要見老板——”慕曉雙手狠狠的抓住孫經理的衣角。
“嬈嬈,你太不自量!”孫耀武招招手。
辦公室門打開,兩個保安駕著慕曉的妹妹進來。
“姐姐,救我,我不要在這裏!”舒青大聲喊道,掙紮著想要脫離他們的桎梏,卻是未果,隻能求著慕曉。
“上麵已經說了,今晚就讓青青掛牌,這不眾人一聽是嬈嬈的妹妹,餘少又慷慨了,一百萬包了青青的初夜,”孫耀武斯條慢理的甩開慕曉的手,看向舒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青青的皮膚可真好,隻是能不能撐過今晚,”孫耀武的手在舒青的臉上一滑,頗有深意的看向慕曉。
“帶走!”土盡歲亡。
舒青被保安帶出辦公室,徒留舒青的呐喊,“姐姐,救我!”
舒青帶出,慕曉一下就慌了,看向紅姐,祈求道,“紅姐,幫幫我。”
“嬈嬈,你這次禍闖大了,賠了夫人又折兵。老板許久沒有到公司了,現在很多事情都是孫耀武在管,上次他被杜少砍了一截手指,對你懷恨在心,這次你又犯在他的手上,你啊!”
“紅姐,我不明白,他們怎麽能找到我?”
“你知道鑽石人間裏的女子從進門就一直要用的嫩膚膏嗎?這是一種國外進口的特殊香精,隻要沾上,三年都不會消失,所以隻要發現你不見,便是帶著後麵的獵犬,很快就能找到你。”
難怪她走到哪都沒有人跟蹤,原來從開始就給她們貼上記號了。
“紅姐,我妹妹怎麽辦,她才十三歲?”
“慕曉,現在除了他沒人可以幫你,”紅姐抽出一支煙,緩緩點上,緋色的唇瓣在煙圈中時隱時現,整個人透著一股世俗的滄桑。
“我知道了,”慕曉轉身,已是對現實的妥協。
“慕曉,動作要快,餘從慶馬上就要到了,他和你還有過節,小心發泄到你的妹妹身上,”紅姐再次提醒道。
“恩,”慕曉快步的離開鑽石人間,直奔別墅,還是那個中年女子開門,她根本就不問她。
慕曉到處尋找杜浩笙,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慕曉又打電話,電話通了,卻是沒有人接聽。
這時已是晚上七點半,她不知道青青在經曆什麽,隻是心裏一陣害怕。
青青,等我!
慕曉衝出別墅,她按著上次的記憶,來到當初她與溫玉到過的那棟別墅,剛下車,便看見裏麵一片明亮。
慕曉想也不想,就直接往裏麵衝,即便有人阻攔她依舊不管不顧。
慕曉打開臥室門,看見熟悉的項長背影時,立刻說道,“杜少,我求你救救青青。”
杜浩笙正赤。身在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身上馳騁,女子卻沒有被人看見後的驚呼,依舊沉浸在男人的運動中。
“杜少,我求你!”慕曉此時已經顧不得其他,走到杜浩笙身前,伸手拉住他的大掌。
杜浩笙卻是手臂一揮,帶著打斷好事的怒意道,“滾!”
眾人蜇人的目光,修女老師嚴厲的視線下,慕曉差點就要脫口而出。
忽然,一個人從門外走進,嚴肅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她看了站在台上局促的慕曉一眼,再看向修女老師,冷聲的說道,“她是我們杜少的遠方侄女,係出名門,什麽鑽石人間,什麽嬈嬈,你們兩個挑事的女子,小心告你們誹謗之罪。”
蒙嘉慧淩厲的視線落在大小雙的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硬是令大小雙說不出話來。
蒙嘉慧不待眾人開口,又道,“你們倆說得那麽真切,難道你們去過鑽石人間,又或者是在裏麵充當什麽角色,你們父母養育你,就是讓你們嚼舌根的嗎?”
蒙嘉慧果真是杜浩笙的得力助手,一兩句話就將矛頭轉向挑事者。
大家都知道鑽石人間是男人的天堂,進去的人除了是抓自己出軌老公的女子,便沒有其他女人。這兩個女人年紀輕輕,根本就不像結過婚的女人,她們能進入鑽石人間,無礙乎一個結論,那便是她們在裏麵擔當小姐。
她們才是鑽石人間裏人盡可夫的小姐。
大小雙頓時被堵住嘴,說不過蒙嘉慧,卻隻能狠狠的瞪著慕曉。
“哼!”
大小雙害怕繼續聽著蒙嘉慧說下去,她們那些過往便會揭露在眾人麵前,好不容要學成畢業,可不想因此而被人破壞。
可惜啊,蒙嘉慧是杜浩笙的得力助手,既然是杜少交代的任務,那必是要妥妥當當的辦好,這兩個女人便是要犧牲了。
“你們兩個是妒忌慕曉長得漂亮,家世又好吧,當然我們杜少的侄女,身份絕對是尊貴無比的,既然你們方才已經說了,班上如果有鑽石人間,或者是什麽低級娛樂場所的小姐,那定是要影響班上氣氛,降低在座各位淑女身份的。”
“以著杜氏在海城的地位,各位能與杜少的侄女一起學習,那是各位的榮幸。”
“老師,請容許我調查下班上同學的身份,”蒙嘉慧正直的說道。
杜氏在海城那是出了名的名門望族,家大業大,尤其是杜家現任掌門人杜天?,更是炙手可熱,神龍見首不見尾,早些年還見過他出席一些重要的商業應酬,隻是最近幾年,他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卻越發神秘。
本來杜天?有個未婚妻,不想天妒紅顏,早些年就去了。
杜天?是海城女人們心中的白馬王子,眾所追捧的對象,可惜啊,杜天?卻是消失在眾人視線中,想要遇見卻是難於上青天,隻是杜天?這個名字,就更加神秘莫測了。
“為了表示我對眾人的關心,有請這位女士,調查一番,”剛才修女老師對慕曉十分嚴厲,如今有人證明是杜家的遠方侄女,她不敢得罪杜家,也為了顯示她的公正,便點頭答應。
蒙嘉慧果真有幾把刷子,三兩下就問了班上的同學底細,卻在問道大小雙時,她們兩人沉默了。
“你們剛才可是口若懸河,這會怎麽不自報家門了?說吧,你們是某某某的千金?不管是名門望族,還是官宦世家,杜氏也有一定人脈,說出來,也許大家還認識。”
蒙嘉慧犀利的視線下,大小雙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的父母是......老師。”
這話一出,眾人皆看向她們兩人,身上穿著的今年限量版cocochanel,手上戴的浪琴名表,桌上擺放的限量版lv包包,這樣的裝束,哪一點像一個教師家庭裏出來的女子,渾身上下的估算,至少是十萬元。
她們哪來的錢?
如此闊綽,除非她們從事著不正當行業。
“你們的穿著打扮,可不是一個工薪階層能夠負擔的起的,說吧,你們幹了什麽勾當,或者是你們是誰的小三,又或者是你們是鑽石人間的公主?”
蒙嘉慧一連幾個問題,硬是讓大小雙開不了口。
她們在教室裏呆不下去,相互對視了一眼,冷哼一聲,道,“這個什麽破淑女班,我們不學了。”
然而,修女老師當然是不會放任她們離去了,叫來保安,將她們帶到辦公室一一盤問,問到最後,知曉她們果真是鑽石人間的公主。
修女老師怒不可揭,更是將她們全校通報,趕出修女進修校。
放學,慕曉坐在車上,她看著蒙嘉慧道,“謝謝你,蒙助理。”
蒙嘉慧卻是冷冷的說道,“我隻是公事公辦,你是杜少交給我的任務。”
回到家裏,杜浩笙已經回家,坐在沙發上,問道,“今天感覺怎樣?”
慕曉抬眼看向杜浩笙,明白他一定是知道了進修校裏發生的事,便回道,“幸虧有蒙助理。”
“蒙嘉慧,你可知錯?”杜浩笙卻是嚴厲的嗬斥道。
“杜少,我領罰,”蒙嘉慧低頭回道,杜少知道今日的事情是可以避免的,她隻是替那個人不值,所以才讓慕曉出洋相。
“二十,一下不能少!”
“是!”
“杜少,蒙助理......”慕曉不明,想要說辭,卻是被杜浩笙打斷。
“你是我杜浩笙的女人,處處受人壓製,就不能強勢一點,你身後有我,誰敢欺負!”
奢華燈飾下,大廳的正中,一位杵著拐杖的老人,憤怒的看著杜浩笙,捏著拐杖的手,因為壓抑憤怒而微微發抖,其餘的人則是冷眼的看著這一幕,眼中沒有任何驚訝,想來這樣的事情是常有發生的。
慕曉聽到這樣的聲音都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抬頭看向杜浩笙的側麵。
杜浩笙卻是一隻腿站直,一隻腿微微彎曲,有些痞氣的立在門口不動,薄唇微動,卻是一副不削的神色,似乎老者嗬斥的人並不是他,俊逸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他伸手掏了掏耳朵,卻是滿不在乎的說道,“不是說你生病了嗎?吼得這樣大聲,看來是病好了,本來是來看望你,如此看來,倒是多此一舉,我們走。”
杜浩笙一手放在包裏,一手在頭上一揮,作勢便要離去。
那個老者看見杜浩笙的行為,更是怒不可揭,又大聲喝道,“站住!”
“你哪一點像個人樣,一個小姐,你花了五千萬!不是你姓杜,哪來的錢給你揮霍!”老者的拐杖剁在地上,吱吱作響。
杜浩笙卻是轉過身,斜睨著老者,道,“誰稀罕這個姓,我要有得選擇,我情願我媽嫁給一個尋常人,也不要做你這樣的人的女人,當年是你逼著我媽成為你的女人,最後呢,三十歲就走了,都是你!”
老者氣得不輕,臉色就白了,身體更是晃悠了一下,一個三十歲開外的男子立刻上前,扶住老者,道,“叔父,你不要生氣,浩笙隻是花了點錢,又沒有幹什麽大事,您就不要生氣。”
“浩笙,你不要與叔父鬥嘴了,他也是擔心你。”
“這個孽子,氣死我了,整天不務正業,流連娛樂場所,以前我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現在更是不得了,竟然花了五千萬,就是替一個小姐贖身,這說出去真是丟杜家的臉,你看看天?,現在還在書房處理公務,杜浩笙,你什麽時候也好好學學,不是管家用我生病將你請回家,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也不進杜家門了!”
杜梓良越說越生氣,又是跺了幾下拐杖,才吹胡子瞪眼睛的瞪著杜浩笙。
慕曉站在杜浩笙身後,親耳聽見,親眼看見,杜浩笙受訓,她從未想過杜浩笙這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居然也有難以說出的秘密。
而她總覺得扶著老者的那個中年男子,眼中閃現的精光奪人。
他更是發現杜浩笙身後的女子,眼神示意了不遠處的一個女子。
慕曉被鑽石人間封鎖得嚴密,很少人看見過她的長相,又去了淑女進修班,現在更是氣質不同。
隻見那個女子還未見人,便聽見她笑道,“咦,這位女子是誰,可生的好俊俏。”
她似乎一點也不怕,剛才老者的怒火,更是笑著將慕曉從杜浩笙的身後拉出。
杜浩笙卻是笑看向女子,“嫂子,這是我媽遠方親戚的女兒,在海城上學,這不周五,學校放假,我去接她出來吃頓好的,順便看望生!病!的人。”
杜浩笙故意在我媽兩個字上,加重了幾分。
“喲,真是漂亮,好清秀的女子,我看了都要喜歡上了,”王鳳英笑道。
杜梓良在聽見杜浩笙提到他媽時,臉上的憤怒明顯斂去不少,可還是顯得威嚴。
“表哥,表嫂,這是我的侄女慕曉,”杜浩笙笑著介紹慕曉給眾人,更是緩緩的甩著腿走到沙發邊上幾個女子前,說道,“二姨,三姨,小姨,你們今天怎麽沒有去打麻將,要不要待會我陪你們玩玩。”
杜洪生卻是看了慕曉一眼,眼中精光一沉,這個女子怎麽有些眼熟。
杜浩笙卻是看見杜梓良一閃而過的眸光,更是口無遮攔的說道,“你都七十六了,還看著人家小姑娘,又想老牛吃嫩草?”
說起老牛吃嫩草,這不得不說起,幾年前,杜浩笙迷戀上一個平民姑娘,那時杜梓良身體很好,掌管著杜氏,處事更是霸道,他為了不讓杜浩笙迷戀上那個女子,便將那個女子接進了杜公館,而那個女子就成了杜梓良的小老婆,就是現在的小姨太朱倩。
“你.......孽子!”杜梓良氣急,又是剁剁拐杖,卻也成功被杜浩笙轉移注意力。
杜浩笙將沙發上三個女子都一一看了一眼,笑道,“二姨,三姨,小姨,走我們去切磋一圈?”
那三個女人卻是同時看了杜梓良一眼,杜梓良眼神警告她們一眼,並對著杜浩笙說道,“你去書房向天?好好學學,都是三十歲的人了,還一天遊手好閑,到處都報道你的鴛鴛燕燕,何時能以事業上報刊雜誌,便是祖上積德了。”
“生意上有天?還有表哥就行了,我還是繼續繼承你的光輝業績,及時行樂,左擁右抱才是要緊,我一看見那些數據,就是頭疼,還是溫柔鄉我喜歡。”
杜梓良氣得說不出話來。
慕曉被王鳳英拉在一邊沙發上坐下,她看著杜浩笙,卻是暗自思量,他這是又在玩哪一出?
慕曉都被杜浩笙搞暈了,一會一個形象,簡直可以媲美奧斯卡金像獎的男演員了。
此時,樓上傳來一陣聲響,慕曉順著與別人設計不同的樓道看上去,一位清俊的男子坐著輪椅緩緩從四十五度傾斜的平滑樓板下來。
車輪碾壓在地麵上,發生輕微的摩擦聲,不免引起慕曉的猜測。
他是誰?
老者看著男子下來,立刻上前幾步,卻是沒有撫上他的輪椅,一改方才的嚴厲,溫和的笑道,“天?,你下來了?”
平日裏,杜天?都是在書房吃飯,今日倒不知為何下樓,精神抖擻,這是杜梓良許久不見杜天?這般意氣風華,更是難得的露出了笑臉。
慕曉則聽見老者這樣喊,便知道,此人便是傳說中的杜天?。
他卻是笑道,“今日,有客人到家裏,我理應當下樓。”
杜天?清俊的笑顏掃了眾人一眼,卻是看見慕曉時,明顯一頓,卻又極快的斂去,可是這一幕當然也落進了杜浩笙的眼裏,他的嘴唇微揚,道,“天?,就是注重禮節,難怪全海城的女子都想嫁給你。”
杜天?頓時臉上一頓,放在腿上的手一緊,杜梓良又想發作,卻是被杜書航搶言道,“飯已經好了,大家都入座吧。”
期間,眾人一一按著規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杜天?坐在杜梓良的左下方,杜浩笙坐在杜天?的下方,杜書航坐在的杜梓良右下方,接著是王鳳英,三個姨太太坐在王鳳英下方,顯得規矩,也顯出這些人在家中地位。
慕曉第一次到杜公館,不知道該坐在那個位置,躊躇不前。
不想,杜天?卻道,“來,你坐這裏。”
杜天?命人在他與杜浩笙的中間加了一個位置。
慕曉上前道,“謝謝,叔叔。”
卻是引得眾人轟然一笑。
杜天?也紅了臉,杜梓良眉頭一皺,杜浩笙卻是放肆大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慕曉侄女,這是我大哥的兒子杜天?,你該叫他名字或者是哥哥。”
慕曉一陣臉紅,坐在座位上低著頭。
杜天?倒是對著慕曉溫聲道,“你叫慕曉,以後叫我名字杜天?就行。”
杜家人吃飯十分講究,食不言,隻是筷子輕微碰撞盤子的聲音,慕曉不習慣,很少夾菜,低頭吃著飯。
忽然,一雙筷子落在慕曉的碗中,慕曉一抬眼,便看見杜天?關懷的眼神,“多吃點。”
飯後,杜浩笙陪著一群姨太太打麻將。
而慕曉則留在大廳,她不習慣這樣華麗沉重的家,走到外麵,呼吸著新鮮空氣。
不知不覺,慕曉便來到杜公館裏的花園,這裏生長著許多名貴的花草,忽然一抹紅色不起眼的小花卻引起了慕曉的注意,她小心的扒開花草,來到那朵小花邊,蹲下身,仔細端詳。
這是一朵薔薇。
慕曉卻偏愛薔薇,剛低下頭一嗅,卻被一個儒雅的聲音頓住,“薇薇?”
慕曉抬眼,便看見一個人坐著輪椅在花園邊上,微暗的燈光看不清他的臉,可是一雙憂鬱的眼睛卻是倒出絲絲憂桑,整個人就像籠罩在一層悲傷的紗幔中,令人不由得一怔。
“是你嗎?”男子小心翼翼的問候聲,令慕曉回過神,她不免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杜天?。
“你栽種的薔薇?”慕曉尋了一個話題道。
陌生的聲音,打斷了杜天?的沉迷,黑眸清醒,這才看見花壇中的女子是慕曉,不是那個他刻在心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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