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花開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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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桌的客人都看向慕曉,等待她的回答。
慕曉下意識的看了杜浩笙一眼,隻見他的臉上一片淡然。
旁邊那個男子看著慕曉沒有回答,笑著說道,“吳公子,看來慕經理不給你麵子。不想與你喝酒。”
吳公子立刻就脹紅了臉,帶著一絲不悅的說道,“老子是看得上你,才讓你喝酒,要麽將這瓶酒喝光,要麽滾一邊去,這桌不需要你來敬酒。”
吳公子話一出,整桌人便靜靜的看著慕曉。
吳公子的聲音很大,附近幾桌也聽到說話聲,皆看向這邊。
慕曉沒有說話,她對公司同事都很和善,接待主任見勢立刻笑臉相迎,說道,“在座各位客人,今日是蘇董六十歲生辰。是一件令人慶賀的事情,不過是一瓶酒,我替慕曉幹了,她今日確實喝多了。”
接待主任伸手就要去拿那瓶白酒,卻被吳公子一下拿開,他鄙夷的看向接待主任,毫無禮貌的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一邊去!”
他這話無疑是直接給接待主任一個耳光。下不了台,其餘的人也敢上前。
蘇泰來看著那個年輕公子,心裏有些不順,但是麵上還是笑道。“吳公子,不知令郎是?”
“家父是海城市某某吳躍天的公子。”
“原來是吳公子,久仰久仰,我們喝一杯吧,”蘇泰來說道。
吳公子卻是不依不饒,回道,“我就是聽說蘇氏的市場經理人長得漂亮,又會喝酒,我才來的,今天不讓慕經理喝完這瓶酒,那麽我與蘇氏的梁子就這麽結下了,我現在雖然不是什麽角色,可是偶爾說一兩句話,我想我父親也會聽進去的。”
吳公子這話無疑是威脅。如果今天慕曉不喝下這瓶酒,那麽以後蘇氏的相關事情,恐怕就難辦了。
“吳公子,我知道你酒量好,慕曉不敢接受你的挑戰,不過卻是更敬佩吳公子為人,吳公子一表人才,性格豪爽,慕曉相當佩服,今日是蘇董的生日,慕曉可不敢喝醉,要不我喝三杯,下次有機會,我再與吳公子不醉不歸,”慕曉說完,就倒了三杯白酒。一下一杯,一下一杯,三杯下肚。
本來慕曉就沒有吃什麽東西,這會白酒下肚,火辣辣的灼燒,胃裏一陣翻攪,整張臉緋紅一片,眼中也升起一層淡淡的薄霧,秋水皓眸,冉冉發亮。
“吳公子,酒我已經喝下,現在我向吳公子敬酒一杯,感謝您百忙之中來參加蘇董的生日宴會,”慕曉拿起酒瓶給吳公子倒了一杯,自己也倒滿。
吳公子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倒是沒有再為難慕曉,幹了杯中的酒。
吳公子起了頭,那麽其餘的便有了效仿。
這一桌是在正中間,安置的客人地位也不低。
慕曉按著順時針向第二個人倒酒,那人卻是將酒杯拿開,笑道,“慕經理,你是看不起在座的我們嗎?吳公子就自罰三杯,再敬酒,我們就直接倒酒,什麽意思?”
“是啊!”其餘的人也附和道。
一張大圓桌十個人,慕曉手中的白酒杯是半兩一杯的,在桌還有九個男子,至少得喝一斤多酒,比起剛才還要多喝一些,這不是為難慕曉嗎?
她的頭有些暈沉,胃裏也是不適,慕曉更本就喝不了那麽多酒,如果勉力喝下,肯定會醉倒。
蘇泰來也看出慕曉的為難,說道,“你們也不要為難我公司的市場部經理了,我敬你們。”
蘇泰來身邊端著酒瓶的秘書,立刻就要拿起蘇泰來的酒杯倒上酒,可吳公子卻是站起笑道,“蘇董,我們在座都是晚輩,哪有晚輩不給長輩倒酒的,再說今日是你生日,我們也理應當給你倒酒。”
吳公子話一出,立刻有人拿起桌上的白酒走向蘇泰來。
看這個架勢,想必已是看出蘇泰來喝的酒不是真正的酒。
慕曉看向蘇泰來,蘇董的身體,她也是知道一二的,不能飲酒。
慕曉十分擔憂,眼睛一閉,似乎做出某項決定,她笑道,“吳公子,我們蘇董真不能喝酒,還是我來吧。”
慕曉立刻就是三杯下肚,再敬客人,慕曉不知道喝了多少,當她站在杜浩笙的麵前時,都看不清晰了,頭更是暈眩得厲害,杜浩笙的身影一會正立,一會歪著,不停交換,她甩了甩頭,想要清醒片刻,但是身體裏的酒精卻起了作用,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身體向前倒去。
好巧不巧,直接倒在杜浩笙的身上,耳畔依稀有人在呼喚,慕曉也聽不真切了。
蘇泰來說道,“杜總,不好意思慕經理喝多了,我們將她送到樓上休息。”
蘇泰來這話就是告訴杜浩笙,讓他將慕曉放在身後的侍者手上。
杜浩笙卻沒有說話,隻是看了在桌的一眼,淡淡的說道,“慕經理喝多,我送她回去。”
杜浩笙這話卻是令在座的人一驚,而掃向他們的眼神,分明有些不悅。
吳公子也是知道杜浩笙的人,此時有些得意不起來,想了片刻,他站起身,說道,“杜總,我剛才喝多了,一時讓慕經理喝了不少的酒,我自罰十杯,”十杯就是半斤酒。
吳公子立刻就拿起酒瓶喝下十杯,其餘為難慕曉的人,也立刻效仿吳公子,立刻喝下半斤酒,他們一盒喝下,全都趴下了,唯有杜浩笙一人坐立在座位上,他溫漠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將慕曉抱起往外走去。
蘇泰來擔心慕曉,可是也不敢公然與杜浩笙搶人,隻能吩咐屬下將喝醉酒的客人送到樓上客房。
慕曉醉得不輕,她不安的在杜浩笙的懷中扭動,紅色的小嘴裏,不停的說道,“我難受——”
杜浩笙看著酡紅、渾身酒氣的慕曉,低沉說道,“你活該,誰叫你逞能!”
杜浩笙話是這樣說,但還是吩咐蒙嘉慧去醫院買葡萄糖口服液。
吳憂將車開在門口,杜浩笙輕鬆的抱著慕曉坐進車裏。
“慢點,回明海國際,”杜浩笙吩咐道。
明海國際是杜浩笙從杜公館裏出來以後居住的地方。
吳憂回道,“是。”
他便緩緩的開車,杜浩笙這樣吩咐,就是擔心車輛不穩會令慕曉不舒服。
慕曉喝了不少的酒,即便是緩緩前行也是不舒服,她不停的在杜浩笙的懷中扭動。
她一會扯著衣服,嚷著“熱——”
一會又伸手捂住胸口,說,”疼——”
杜浩笙令吳憂將車中的溫度降低些,可慕曉還是覺得熱,又開始扯著自己的衣服。
杜浩笙下意識抬眼看了看前排的吳憂,伸手壓住慕曉揮動的手她穿的天藍色v領的晚禮服,這樣拉扯,很快就露出裏麵黑色的蕾絲薄紋杯內衣。
慕曉十分有料,即便是露出內衣,也能看見一抹風景優美的春光。
嬌、嫩的肌膚,微微泛紅,美麗的身段,更是玲瓏有致。
杜浩笙的手壓在慕曉的手背上,醉酒的慕曉卻是不滿這樣被阻擋,臉紅是哪個一陣滾燙,又想著辦法降溫。
她微熱的酡紅的臉貼在杜浩笙冰涼的手下,令她微微舒出一口氣。
杜浩笙的手掌也染上慕曉滾燙的熱度,慕曉又開始循著其他降溫的東西。
她靠近杜浩笙,感覺到有阻擋的東西,便伸手去扯。
渾渾噩噩的慕曉更本就不知道她撕扯的是杜浩笙的衣服。
杜浩笙當然不允許,慕曉就去扯自己的衣服。
反正,醉酒的慕曉,杜浩笙算是見識到了。
杜浩笙擋住慕曉,她就撕扯杜浩笙的衣服,杜浩笙襯衣的紐扣都撕扯掉了,露出一片古銅色的肌膚。
慕曉伸手落在那片微涼的肌膚上,滾燙的臉也不禁貼了上去,冰涼的感覺令慕曉一陣滿足。
但是,片刻後,杜浩笙的胸膛也焐熱了,慕曉又開始尋找地方,熱乎乎的臉不停的在杜浩笙的胸膛蠕動。
雖然杜浩笙沒有什麽想法,可是沒有意識的慕曉在挨著一個分界點上的時候,她的手逗弄了起來,接著唇也不甘落後,跟隨而上。
杜浩笙的敏感點就在這個上,慕曉一陣吮、吸,令他也產生出異樣,幽幽的眼眸呈現出一抹幽深,宛如黑夜裏安靜的墨潭,光亮卻不見底。
吳憂坐在前排駕車,一點也不敢亂看,無意間將車速加快。
醉酒的慕曉完全沒有神智,肆意的動作,惹得杜浩笙的呼吸急促起來。
杜浩笙不是柳下惠,慕曉的身體他也是清清楚楚,那些曾經在一起的美好感覺,瞬間回到他的腦中,身體變得越發敏感。
無意識的慕曉,伸手順著杜浩笙的胸膛下滑,來到他不可抵抗的膝蓋上方。
一絲阻擋令慕曉不悅,使勁的拉扯,杜浩笙的皮帶都拉得有些鬆動了,但是質地精良的皮帶就是拉不開。
其實,慕曉真是拉不開皮帶的,杜浩笙的皮帶是自動暗扣,慕曉這樣胡亂拉扯,根本就是毫無作用。土池廣號。
慕曉拉了半響也不見阻隔鬆開,很是不滿意。
她的身體又升起溫度來,更是嘟起紅唇。
慕曉實在拉扯不開,也不再繼續,順著拉鬆的縫隙,將手鑽了進去。
當熾、熱的手貼上時,杜浩笙渾身就像有一股電流湧過,渾身一怔,臉色也維持不住淡漠,眼眸裏更是升起一蹙蹙跳躍的火花。
他想要拉開慕曉的手,但是又擔心她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美人在懷,還主動熱情,沒有人在車裏,當然是甜蜜的事情,可是吳憂在前排開車杜浩笙不想被外人看見他的親熱戲,便極力忍住,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跳動出來,汗水更是從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的下滑,滴落在衣服裏。
擾人的妖精。
慕曉的聲音與杜浩笙壓製不住的呼吸聲交織,傳到前排吳憂的耳中,吳憂更加緊張,腳下一陣給油,車疾馳在道路上,一個轉彎,又一個轉彎,再一個轉彎,終於看見明海國際四個大字,吳憂心裏總算是輸出一口氣。
吳憂加緊的將車開進明海國際,直接停在門口。
吳憂打開車門,杜浩笙抱著慕曉走出車門,直接往樓上走去。
吳憂的車剛到不久,蒙嘉慧就來到明海國際。
她下車,手中捏著一盒葡萄糖口服液。
蒙嘉慧正要進門,吳憂卻是從車裏下來攔住她的去路。
“讓開!”蒙嘉慧本就不滿慕曉,杜浩笙還讓她去給慕曉買解酒的葡萄糖,心裏自然不舒服了,吳憂還要攔住她的去路,更是起火,口氣十分不悅。
“蒙嘉慧,杜總抱著慕小姐進入房間,你去做什麽?”吳憂擔憂的看著蒙嘉慧。
“我給杜總送葡萄糖,”蒙嘉慧將手中的東西揚起。
“杜總,現在不需要葡萄糖,”吳憂回道。
“讓開!”
“不讓!”
蒙嘉慧見吳憂的模樣,是想與她對峙了。
吳憂看著蒙嘉慧,半響,他才說道,“上次的事情,別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我早就看出是你,給你將那些線索斷了,否則你一定死得很難看,杜總的脾性,你應該明白。”
蒙嘉慧聽到這裏,聲音軟了幾分,說道,“別以為我會感激你,我沒有讓你幫我!”
吳憂眼中明顯的露出一絲黯然神傷,還是說道,“你不要做傻事了,杜總的事情,你我都無權幹涉。”
蒙嘉慧卻是緊握著手成拳,她不甘心,想到她現在的模樣,心裏一陣翻攪。
這一切都是慕曉這個女人害的,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蒙嘉慧的眼中出現一抹狠絕。
片刻,她將手中的葡萄糖口服液放進吳憂的手中,轉身就走向自己的車,開車揚長而去。
吳憂低頭看著手中的葡萄糖,將它放在大廳的桌上,便出來,開車離去。
杜浩笙抱著慕曉直接走到房間外,用腳踢開房門。
沒有杜浩笙的阻擋,慕曉更加肆無忌憚,手不停的扯著杜浩笙的衣衫。
因為杜浩笙抱著慕曉,杜浩笙的衣衫根本就扯落不下,掛在肩膀上。
杜浩笙胸口敞開,慕曉立刻將臉貼了上去。
剛才她撕扯杜浩笙的衣服時,手勁用得差不多,有些酸,這會貼著杜浩笙,手自然落下,卻在無意識間滑進杜浩笙微微彎曲著身體,露出的一截鬆動,皮帶鬆垮在側。
慕曉的手落進裏麵,當她摸、到那點阻隔時,更是不輕不重的捏了起來。
杜浩笙猛然就輕呼而出。
慕曉簡直將杜浩笙逼瘋了,醉酒的她完全就變了一個人,動作大方豪放。
杜浩笙實在不想忍,也忍不住。
他將慕曉放下,一?作氣的推倒門背後的牆壁上,讓她貼著冰冷的牆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撈起慕曉的長裙,將她抱在胸前,便直接進入主題。
慕曉的體內酒精發作,一陣燥熱難耐,不停在杜浩笙的胸前扭動。
男女的聲音交織,就像一曲夜裏優美的交響曲,久久不能停歇。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白天變成黑夜。
夜色正濃,屋外的月亮都嬌羞得紅了臉,躲進雲層,整個天空一片黑暗,隻有不害羞的夜風還在時不時的掀動窗簾,瞧著床、上翻滾的人兒。
一晚上的絢爛,不知花開幾度。
第二天中午,慕曉幽幽轉醒,睜開眼,看見一片陌生的地方,空白的腦袋,卻是怎麽也想不到這是哪裏。
慕曉伸出手支撐著疲憊的身體坐起,上好的錦被從慕曉細嫩的肌膚上滑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身體,微風吹來,一陣冰涼。
慕曉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絲、不、掛,抬眼的時候,卻見地上淩、亂的甩著一件件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就在靠近大床邊上,一件男士的寬大襯衣,一條男士的長褲,以及令她臉紅的男士小內也在地上擺著,耳畔傳來嘩嘩的水聲,慕曉才發現,房間裏不隻她一人。
她又看向一邊的衣櫥,以及整個房間的裝飾,皆是暗色係,白與黑的搭配,顯得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氣,給人清冷的感覺,毫無疑問,這是一間男士房間。
她有些暈沉的腦袋,隻是微微想起一部分,昨天蘇董六十歲生日,蘇董與她還有一群公司的同事一起敬酒,她喝了不少,更是在地五十桌的時候,被吳公子灌了不少的酒,後麵她就要給杜浩笙敬酒的時候,就倒下了。
她的?子裏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那是杜浩笙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味與煙草味混合的味道。
後麵,她真記不起了。
慕曉抓抓頭發,想要理出一點頭緒,卻是沒有結果。
她身體裏傳來的異樣,膝蓋上方的不適感,她也不是青澀少女,身體上的感覺明顯的告訴她,昨天她與某男子有了親密接觸。
隻是想到那個與她共度一晚的男人是杜浩笙,她就高興不起來。
她怎麽又上了杜浩笙的床。
哎!
慕曉不知道該怎麽辦,忽然,浴、室裏的水聲停下。
慕曉還不知道怎麽麵對杜浩笙,便快速的將身體縮進被子裏,側身向裏麵,假裝睡著還沒有醒。
但是她的耳朵卻極其鈴敏,即便杜浩笙的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慕曉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
她聽著杜浩笙走到一邊衣櫥拿起吹風,開始吹頭發。
後麵又聽見杜浩笙拉開衣櫥的聲音,悉悉索索,傳來他穿衣服的聲音。
接著,杜浩笙又走到床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慕曉黑黑的長發。
片刻後,他低沉的嗓音出現在慕曉的耳邊,“我有事要出去,你醒了下樓吃點東西,晚上我回來帶你去吃飯。”
慕曉不知道杜浩笙是不是發現她已經醒了,可是慕曉還是像隻鴕鳥一般一動不動。
忽然,杜浩笙的響了起來,杜浩笙拿起走出房間,遠遠的傳來,杜浩笙的聲音,“恩,好,我很快就到。”
慕曉待杜浩笙走了有十來分鍾後,才轉過身,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眉頭一陣緊蹙。
她思來想去,還是不想與杜浩笙有接觸,昨晚那隻是一個錯誤。
慕曉已經是成年人,當然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人,她想了想,還是給杜浩笙留個紙條比較好。
慕曉想通後,便從床上坐起。
忽然,一陣腰骨閃動的哢嚓聲響起,她的腰啊,簡直疼的不是自己的。
昨夜究竟是有多瘋狂,她的身體疲憊得厲害。
她抬眼便看見床邊放著一套女士衣服,猛然想起剛才杜浩笙走到床邊俯身,是他為她準備的?
慕曉看著地上已經皺得不成樣的晚禮服,想必是不能穿了。
慕曉裹上浴巾走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後,身體總算是好些了。
她換上床邊的衣服,就連內衣,杜浩笙都給她準備上了。
貼身小衣穿上,不大不小,正合適,緊貼著身體的衣服,慕曉猛然就想到杜浩笙的大掌,臉刷刷的紅了。
她的手包在不遠處,慕曉拿起,打開看見一小疊錢,想了想,將裏麵所有的錢都拿出,隻留了一百元打車,剩下的放在床邊,就算她買了杜浩笙送她的衣服。
這樣一想,心裏好受些了。
又去一邊找來紙和筆。
寫著:杜總,你放心,昨晚你我隻是一個意外,我會記得吃藥的。
慕曉將淩、亂的大床整理一番,再將紙條與錢放在床的正中,將地上自己的衣服撿起拿走,杜浩笙的衣服折疊在一邊後,她便走出房間。
慕曉剛走下樓,一個中年女子恭敬的站再樓下,說道,“小姐,先生說了,請你吃了飯再走。”
慕曉回道,“不用了,我不餓。”
“小姐,請您不要為難我,”慕曉看了中年女子一眼,還是走向餐桌。
中年女子端來一些家常的飯菜,味道不錯,慕曉一下吃了兩碗,才放下碗筷。
慕曉吃完飯,看著中年女子說道,“謝謝,我走了。”
“小姐,你慢走!”
慕曉走出杜浩笙的別墅,太陽當空照,大地已經升起一股熱氣,慕曉走在熱浪裏,直接往山下走去。
這裏很安靜,很少有車經過,慕曉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汗水都打濕了後背,才看見一輛出租車,她立刻招手。
慕曉不好意思讓出租車在藥房外等候她。
而且,她也是第一次去買避、孕藥,所以有些緊張,還有點不好意思。
慕曉在離家不遠的地方下車,她走了一小段路,才看見一個小藥店。
慕曉在藥店外躊躇了片刻,卻見一對年輕的男女走進藥店,男子的年齡還有些小,而女子的臉上也未脫稚氣。
慕曉見那個男子把在女子的肩膀上,走進藥店,直接問營業員,“給我來一盒避、孕、套。”
男子的聲音完全沒有一點起伏,仿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連他身邊的女子也是一樣,臉上沒有一絲羞赧。
那個男子付了錢,更是將避、孕、套放在手中,當他們經過慕曉時,那男的竟吹了一聲口哨,有些輕浮的說道,“姐姐,你是買套還是買避、孕藥?”
慕曉臉色一陣不自然,那個男子竟是鬆開手下的女子,再次走進藥店,買了一盒毓婷,流裏流氣的走到慕曉的身邊,將手中的藥放在慕曉的手中,然後又將自己剛才買到的套放了幾個在慕曉的手中,笑道,“姐姐,你身材不錯,如果晚上寂寞空虛冷了,可以給我打電話。”
那個小男生更是拉起慕曉的手直接寫上自己的電話。
而一邊的女子,卻是沒有所一句話。
慕曉一愣,那個小男生對著慕曉再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就把著小女生走遠了。
慕曉的左手心上一排數字,右手裏放著一盒避、孕藥,還有兩個避、孕、套。
“......”
慕曉快速的看了四周一眼,見無人看見,隻是藥店裏的營業員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臉上一陣鄙夷。
這種神情,像極了曾經那些知道她是小姐的人一樣,慕曉有些無地自容,她將手中的東西緊了緊,快步離去。
她走回小區,打開房門,疲憊的靠在門背後,半響她才走進客廳,倒了一杯水,將藥吃了下去。
家裏隻有慕曉一人,所以她將手中的東西丟在沙發上,自己則是走進房間,身體太疲憊了,渾身又濕膩難受,便走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蘇泰來的六十歲生日,他在媒體前的一係列將話,刊登在各大報刊媒體上。
蘇泰來坐在偏廳裏看著電視上的報道。
他的管家走到蘇泰來的身邊,問詢道,“老爺,昨天的禮物已經全部整理完畢,請您過目。”
蘇泰來將眼睛從電視上轉過,看向管家,說道,“你整理就是,不必問我,隻是記住那些禮物是誰送的,以後才好回禮。”
“是,老爺。”
管家的視線掃過禮品單,忽然就看見慕曉送的一枚古玉,他知道老爺以往對古玉情有獨鍾,便說道,“老爺,慕經理送了一枚古玉。”
“古玉?”蘇泰來問道。
“是,根據清單上列出的時間,有些年代了,”管家說道。
“哦?拿來我看看,”蘇泰來說道。
管家道,“是。”
管家很快就到樓上將慕曉送的錦盒遞到蘇泰來的手中,蘇泰來看見錦盒上的圖騰,手竟有些顫抖,唇角也微微顫動,手抖了好幾下,才打開錦盒,一枚通透的古玉,上麵的圖騰,瞬間令蘇泰來腦中一片空白,刹那間,記憶回放,回到了當年,他兒子的滿月宴上。
他偶得一枚古玉,聽說能養人,便掛在兒子的身上。
他的兒子失蹤後,這枚古玉也消失了。
他看著古玉有些不敢置信,當初他將古玉送給兒子,還在上麵的花紋正中刻了一個宇字,他有些激動的說道,“管家,給我拿放大鏡來。”
管家見蘇泰來一番激動,立刻就跑上二樓,拿來放大鏡。
蘇泰來接過放大鏡,直接對上古玉的正中,果然一個宇字在上麵顯現。
蘇泰來竟流下了眼淚,老淚縱橫。
他的情緒激動,身體一陣顫抖,他已經不知道要說點什麽,他走到一邊的電話邊,撥通了慕曉的。
慕曉睡得正香,忽然鈴聲響起,驚醒。
她伸手摸著,微微睜開眼並沒有看清上麵的電話號碼,接起,說道,“喂,哪位?”
電話那邊卻是沒有回音,慕曉以為是對方打錯了電話,蘇泰來的座機,慕曉根本不知,她便要掛電話。
那邊卻傳來了蘇泰來滄桑的聲音,“慕經理,是我——”
“蘇董?”
“慕經理,你送我的禮物,在哪裏買到的?”蘇泰來說這話明顯的帶著一股期盼。
慕曉的睡意一下就消失,人也變清醒了,她從床上坐起,想到某些事情,還是沒有將事情說出來。
“我是在慈善拍賣會上得來的古玉,覺得有點像蘇董兒子身上那枚玉佩,便拍了下來,”慕曉如實的說道。
“謝謝你!”蘇泰來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枚玉佩確實是我兒子身上的那枚,我已經確認過了,”蘇泰來又說道。
“蘇董,你不要擔心,小蘇一定會看見你的尋人啟事,一定會來主動與你相認的,”慕曉安慰的說道。
“恩,謝謝!”蘇泰來情緒很激動,隻是不停的說著謝謝。
即便從電話裏,慕曉也能聽出蘇泰來聲音裏的激動與相見兒子的濃濃期盼。
慕曉希望桑宇能早日想通,蘇泰來確實老了,身體又多病。
慕曉每每看到蘇泰來總是會想起自己的奶奶,所以那天她看見蘇泰來坐在路邊,一臉痛苦的模樣,讓她心生惻隱,主動上前幫忙。
與蘇泰來打完電話,慕曉又撥通了桑宇的電話。
可是,桑宇卻沒有接電話。
慕曉也沒有繼續打電話,隻是瞌睡醒了,躺在床上難以入睡,她從床上起來,站在窗前,看著外麵茫茫的夜色,有些怔忪。
深夜,杜浩笙從外麵回來,他走進門,問道,“娟姨,她在樓上嗎?”
中年女子回道,“她走了。”
杜浩笙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麽變化。
娟姨又說道,“她在你的房間裏,留了紙條。”
杜浩笙聽到這裏,便向樓上房間走去。
當杜浩笙看見大床上那一疊錢時,眼眸卻幽深了起來。
他將錢推開,拿起下麵的紙條,掃了一眼,原本就深幽的眼眸,露出一抹深沉,整張臉緊繃,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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